由于是苏墓衍赤手空拳甚至减少了自己大部分输出之后和江悯雪来进行的实战训练,体内的真元消耗最多也只是进行了真元外放和身体强化的部分,比起江小仙子那种平A控制闪躲各种各样的招式消耗来说,绝对是少的不能再少了——他们这一场战斗打了快将近二十分钟,简直是膀胱局了。

平常的修炼者总觉得自己能够一连打那么几天几夜都不停歇的,那只能说是别人是真元足够多的菜鸡互啄。

战斗很多情况下就是抓到一个破绽奠定胜利的基础或者是直接结束战斗,就像是之前苏墓衍对战那名流光期的白手套一样,能拖延上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算是好的了,更别说在战斗中毫无保留地被流光期的白手套最正面轰了一拳——容错率简直低的出奇。

用游戏的话语来说,苏墓衍的攻击可以破防不得不逼白手套防守,可别人白手套只要抓到一个机会给苏墓衍揍上一拳,苏墓衍血都残了,大部分时间都不能贪刀多连而进行闪避,截脉术根本用不了。

如果以攻代守来让自己获得喘息的机会,又太过消耗真元——像这种此消彼长的战斗方式,苏墓衍能够破局,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站在他那边才能让这件事情完美解决。

在真元的支持下,身体确实是可以无限制的续航,可真元不是无限的,紧绷的精神也不会是无限续航的。

苏墓衍在这二十分钟之内都抓到江悯雪至少十次失误了,稍微出力就能够将江悯雪打成N+2满头包形态,可苏墓衍轻描淡写地无视掉了这些失误,强行将战斗往后期续航——江悯雪体内的真元从满值状态一路向下狂跌,终于在二十分钟的时候抵达了真元枯竭的地步后被苏墓衍一个过肩摔轻轻丢出去扔到了地上,直接就不站起来了。

江小仙子躺在地上已经是只能喘息着了,湛蓝的眼睛只能看着道场天花板,就连五律五音萧都被她丢在了两米开外的地面上。

“你这个体位是真的很糟糕。”苏墓衍脸色不改的走到了江小仙子的身边,伸出手不着痕迹地将江小仙子上扬到走光的裙子给拉了拉,而后才坐到了江小仙子的身边将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慢慢地给江悯雪体内枯竭的气海充电——传输真元:“仔细思考一下我刚刚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解决掉这次战斗吧,思考完了以后我们就准备回家了。”

进入到她体内的真元立即被用作弥补疲惫身体的消耗,让她的身体逐渐开始恢复最佳的状态。

江小仙子继续看着道场的天花板,而后才侧过头向着苏墓衍问道。

“你刚刚看到我的内裤了吧。”

苏墓衍想都没想便说道:“没有。”

“看到了吧。”

“没有。”

“我不信。”

“按照你的说的,我看到又能怎么样。”苏墓衍鄙夷地看了一眼依旧躺着在地上的江悯雪:“你以为我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对着你这种连前置装甲B都不到的钢板发情么,我承认你的皮肤是很白是很嫩,让人感觉很喜欢,不过也就仅仅止于此了——那还想你对我怎么样,来一套害羞三连么。”

江小仙子认真的说道:“我可以报警。”

“别闹。”苏墓衍干脆停止了输送真元的行为,直接站了起来,满脸不在乎地说道:“你真的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就认真地告诉你,我确实看到了,和你的齐胸襦裙一样的粉色胖次,一股子软萌风,而且我看过还不止一次,刚刚在战斗之中我至少看到过七八次了——下次有机会的话记得别穿这种衣服了,好好穿上练功服再过来训练。”

江悯雪咬牙切齿地磨着牙齿,直接爬起来抬起一拳就朝着苏墓衍的膝盖窝锤去。

——可还没锤到就被真元护盾给挡了下来。

“原本你不问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当作这事情没发生过的,可你还是头铁要问。”苏墓衍转过了身,抬起手在空中用真元画了道净身符篆后便将手按在真元所形成的符篆上,最后才按到了江悯雪的脑袋上,让她身上的灰尘猛地分离开来之后才说道:“战斗就是战斗这么简单,只要是敌人,在战斗中哪怕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掉了,那和你想要干掉他这件事情难道有关联?”

江悯雪大声的吐槽着:“可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杀死对方!刚刚你那样就是在把我往死里打吧!”

“被揍也是一种实战经验,你求饶了却还有战斗力,那我不把你揍上天?自讨没趣。”苏墓衍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一下,而后又瞟了江悯雪一眼,便懒得管明显是心有怒气的江悯雪,直接走向了道场门口推门走了出去,顺带抬起了右手向后摆了摆:“当然如果你觉得这种训练模式真的不适合你的话,你就不用来找我了——”

“明明一定要我和你训练的是你吧?现在突然说这种话干什么啊?”

这话才刚刚说出来,苏墓衍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稍稍侧过了身子靠在了门边,向着江悯雪挑了挑眉:“是我没错。”

“那你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嘛!”

“那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我们这样的训练或许并不适合你——”苏墓衍说完以后便再度说道:“我可不管敌人是否丧失了战斗的意志,只要我判断出敌人还没有丧失战斗力,那我就会打到敌人丧失战斗力为止,当然如果你所追求的是在日常斗殴之中获得胜利就点到即止的日常系战斗的话,那你确实可以请一个老师来教导你。”

“你的战斗理念也太过于偏激了吧,大多数时候都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吧。”江悯雪抱怨了两声便向着苏墓衍走了过去,“你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种战斗理念的啊。”

苏墓衍听完这话后反倒是沉思着抬手抚摸了一下下巴,而后才看着江悯雪:“这应该是继李文康那一次的约斗之后出现的第二次大规模的理念分歧吧——我也不想跟你巴拉巴拉一堆废话那么多造成更多的理念分歧,所以在这里干脆说清楚好了。”

“…说清楚什么?”江悯雪楞了一下,而后才狐疑的皱起了眉头:“…你是觉得这件事情很麻烦所以才不想继续干下去的吧?”

“我之所以独特的原因是和我过去的生活是分不开关系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你在小女仆口中听到的我能作为学校之耻的原因,你的出身虽然比起小女仆来说小了不止一层,可也是我比不上的——像你们这些人在愁学业和考核的时候,我在海外蓬莱讨生活,在你们使用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的时候,我还是在讨生活,所以当我讨生活讨了将近十年以后再跑去高中学校,格格不入也是正常的。”

——如果他是一步一步慢慢上学修炼上来的,现在顶多可能会成为刺头罢了,也是得好好待在学校里面学习,根本就不像是他过去在海外蓬莱一样在时不时就受到生命威胁和生活所迫的双重压迫之下讨一口吃的,经历所致,这才脱节于和他‘年龄’同期的小朋友们。

他说完之后耸了耸肩:“我的战斗方式是保证我赖以生存的技术,而对你可能并不是这个样子,而仅仅是单单作为一个‘应付’的方式来接触实战从而保证自己纸面上的毕业评价——就在你说‘把你往死里打的’这一句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思维之中的误差。”

苏墓衍笑了笑。

“既然我们的思维当中存在了误差,那就得好好考虑我的这个举动对你而言是不是正确的,可我判断不出这个举动是不是正确的,所以到最后我才这么对你说的。”

认真听完这些说辞的江悯雪认真的沉思了一会,而后才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是背靠门边站着的苏墓衍吐槽道。

“我哪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不是你让我跟着你这么做的么?”

“……”

——这皮球竟然又给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