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墓衍说的东西完全是经过实战来证明的东西,甚至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小孩子不能知晓’的例子来举例在战斗之中困扰心神的那些举动对战斗究竟多么有帮助。

十多年前在海外蓬莱的时候,苏墓衍曾经在一间酒吧之中见到这种事情——当时有一位和他一样的韶光期修士喝酒喝醉了,与一个流光期的修士团体起了冲突,结果三言两语之下就准备动手了,就在大家一位这个韶光期修士至少会被这个流光期修士团体暴揍一顿的时候,那名喝醉了酒的韶光期修士,顿时就将衣服拖了个精光,甚至露出了经常被受困于笼中的小鸡,拿着就酒瓶就冲着流光期修士冲了过去,三两下就将这个修士团体追起来打。

场面一度十分火爆也十分辣眼睛。

接受不了的人基本上都跑出了酒吧,而那些本来就心大天不怕地不怕的赏金猎人反倒是被这种雄性气息满满的举动给弄得‘十分兴奋’,大叫着‘抓他小勾勾’、‘打他蛋’之类的粗鄙之语——这些人中甚至包括了苏墓衍——这样搞的那群流光期的修士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在酒吧里追了两三圈,最后不得已被赶出了酒吧。

这个真实的事件让苏墓衍深刻理解了,在战斗之中不要脸是一件多么有利的一件事情。

譬如说苏墓衍还记得前世有一个和店员起冲突的女顾客,在柜台前面当场拉屎,甚至还觉得不够解气,抓起屎就朝着店员身上扔。

说打得过吧,也确实打得过,但为什么要跟一个不要脸的人去计较这些事情,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么?

这就是苏墓衍能够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理由之一,因为别人压根就不想去跟一个在战斗中搞得跟街头小混混拿着鞋底对砸。

——高手要有风度,可万一高手连风度都不要了呢。

苏墓衍就是这么一个人,打又打不过,恶心又恶心不过他,比牛皮糖还牛皮糖。

他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还真就是因为这种战斗方法实在是太辣眼睛,也太不适合小孩子学习了,甚至江悯雪连听到都不能听到,害得他必须得拐弯抹角来给江悯雪解释在战斗之中对于敌人的心力压迫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可苏墓衍宁愿是拐弯抹角一点,也不愿意让这种事情脏了江小仙子的耳朵。

要万一这朵祖国的娇嫩花骨朵长大成为了自己的翻版,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怎么样,想好自己的战斗方式了么?”

“…我也只是有点头绪而已,但是组合不成一个合适的战斗套路。”江悯雪有些沮丧的说着:“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举动能够占据心理优势。”

“嗯…这可能要通过实战训练之后我才能给你一个比较好的建议。”苏墓衍想了想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悯雪的脑袋:“现在的你年纪还小,对这种事情想太多反而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了,现在大概——”

他从后腰的须弥芥子袋中掏出了造化玉碑看了一眼,而后说道:“现在都快五点半了,准备进行身体上的实训吧。”

“啊?”

“对肌肉的锻炼啊!”苏墓衍为江悯雪展示了一个突出了肱二头肌的健美姿势而后说道:“纯肌肉的训练可以增加你对于持久战的承受能力。”

“没、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啊!”

“这些人一定是没有经受过长时间的交战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苏墓衍摇了摇头,而后伸出食指轻轻抵在了江悯雪的额头上,紧接着猛地推了一下她,让她的脑袋后仰了起来:“我来告诉你,当你在消耗完所有的真元的时候,身体会本能的,你的身体本能会感觉到疲累——这是因为你挤压出了你身体里所有赋存在体内的灵气,而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体内有灵气的存在,所以会感觉到全身疲累——如果到那个时候,你不能适应你身体当中的疲惫,那你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江悯雪捂着额头惊讶的问道:“——诶,会这样吗?体内的灵气消耗完了还可以继续活动吗?”

“你应该也记得的才对,我救你的那天晚上,我可是强撑到整个事情结束之后才扑街的。”苏墓衍皱着眉头怀疑地看了一眼江悯雪:“你以为我当时为了让剑气和剑招对流光期修士造成威胁耗费了体内多少的灵气去强化剑招,我当时可是直接被那名流光期修士毫无保留地一拳砸到了身上的——要不是我当时的意志力强悍,狐假虎威能唬住他们,你以为我们还能坐在沙发这里好好的为你的期末考试发愁?”

“……”

“你别看当时我们交战的也就只有短短的三分多钟,那三分多钟的时间已经是我用尽全力去支撑的三分钟时长了。”苏墓衍沉默了一下,而后说道:“如果督察警当时再晚来五分钟,不,就算是晚来一分钟,我很有可能就得吞下各种珍贵的氪金丹药来保证战斗时间的延长了,而且拖得越长这个情况对我的身体状况更是不利——只能说当天晚上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才能赢的。”

“谢谢。”江悯雪认真的说着:“真的非常感谢你对我和我妈作出的一切。”

“其实我回来之后也很懊恼为什么付出了这么多去救你这么一个小屁孩。”苏墓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躺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的日光灯:“真的,那一次事件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得到,还付出了自己一定的人脉来达成最好的结局,真的是傻到一定地步的人才会选择这么做——可真的想到自己能够救一个人却因为自己‘本应该’获得的利益而将一个年轻的孩子和他的母亲放在天平上衡量,我就觉得这个钱太脏,令人作呕。”

“…这…”

江悯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一些什么,可是她还是尽量尝试着缓解苏墓衍的情绪。

“你…你想啊…我们住进来之前不就已经说…说好了要还上这些钱了吗?”

苏墓衍倒是耸了耸肩,侧过头看了一眼江悯雪,而后才将目光放远,与之前悄悄出门后直到现在都静静伫立在门前的木羡仙认真的说着。

“不过我也说了,我并非是要让你们去做牛做马来报答我,这件事纯粹是作为一个热血未平的少年选择的事情罢了——尽管这件事情从利益的角度上看起来很傻,却是我秉持着的为数不多的少年壕气,除了问心无愧之外,别无所求,当然如果能够证明我救了两个万仙盟国未来的人才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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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说一下没有29是因为被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