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次日,苏墓衍再次踏上了前往天星剑霸祭的旅程,当然,顶着的同样也是易容过之后的脸——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可也总得骗一些傻子。

可他才刚刚入座,有两个黑衣人就已经一左一右紧随其后坐在了他的身前,苏墓衍才想要跟他们说些什么东西,就听到他们两个人同声说道:“我们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林家分家派来的人么?”

“没错。”

苏墓衍点了点头,而后便从还没有坐热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左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后方才说道:“带路吧,不过你们也应该知道干这种事情就应该会有翻车的风险,如果认为吃定了我的话,那被打了也是怨不得别人的。”

“这种事情我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苏墓衍点了点头,“足够上道。”

他们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只是直接带着苏墓衍走向了退场通道,前往附近最近的道馆——龙渊道场。

至于为什么不用学校内的修炼场,或许也是有他们自己的考虑,不过龙渊道场苏墓衍也挺熟悉,倒也不认为他们会用‘场地’来占自己什么便宜。

——紧接着苏墓衍半个小时之后又回到了赛场的观众席上重新坐着了。

当然路程就占据了他来回十分钟的时间,而剩下的时间就是和他们两个人战斗的时间罢了。

剩下的二十分钟的战斗时间可谓是拉锯战,但还是苏墓衍足够老辣,在人心的算计之上略胜一筹——毕竟苏墓衍可以以‘穷人家没有衣服所以在开场之前为了避免衣服爆掉让我心疼’脱光去战斗,可对手不能。

不过他们倒也是也没有同意苏墓衍在站前脱衣服的请求,但还是没有阻止的了苏墓衍的裸奔举动。

因为苏墓衍单纯单纯想要以身法来遛狗可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于是在躲闪他们攻击的时候就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给对方的狗眼造成了不可计量的毁灭性打击。

最后在战斗之中被苏墓衍给耍流氓一样的战斗方式击败了。

毕竟是真的辣眼睛,更不要说还有些‘哲学’。

赢了之后的苏墓衍还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振振有词。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

“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我先声夺人,果体作战,此乃攻心之计,一攻廉耻,二攻激将,三攻示弱,四攻出其不意,又如何能不赢。”

“记得也派一些没有羞耻心的人过来打我,这样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苏墓衍这么嘲讽完就溜了。

终于是能够好好的观看比赛了。

不会有林家分家的人来打扰,也不会有林家的小女仆过来打扰,各种身份奇怪的人也不会来打扰他了——要是天天都有人打扰,那苏墓衍还不如连比赛都不看就准备在六十四强杀出去算了,更不要提家里还有一个小金丝雀巴不得他天天待在家里了。

昨天才刚刚打散了小金丝雀自我埋怨的气氛,跟她聊月吟的事情聊到了半夜,总算是将小醋坛子的醋意都吃了个干干静静后,今天就跑出来让她呆在家里,苏墓衍心里也总归是有些愧疚的。

毕竟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也不对她动一根毫毛,对她而言也有点过分。

即使是能上垒他都能够眼巴巴的在能上垒时疯狂土嗨跑火车起来,讲究的就是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优雅,让小金丝雀眼红地牙痒痒,都想要当场吃了他了。

换个人来估计也有点受不了。

好不容易才舔到自己应该舔到的猪了,结果别人贞操观念极其强烈,除了牵手拥抱之外的其他地方碰都不让碰,是个人都会怀疑那只猪是不是爱自己。

当然烟遥是不会主动挑明的,只是明里暗里有暗示,暗示柏拉图式恋爱是反人类、反种族的哲学式爱情,而后被苏墓衍开火车开到了荣格的人格整体论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这小金丝雀就一直在磨牙了,巴不得上来就立马就吃了他。

苏墓衍虽然也知道烟遥想说的是什么,可装傻充愣开火车是他最拿手的,见鬼说人话见人说鬼话的本事可谓是一等一的,愣是硬生生的连消带打打消了小金丝雀搞颜色的想法。

想到这里苏墓衍就笑出了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才打消了自己脑中那乱七八糟的思维。

他终究是一个成年人,不会整天让自己的脑子里充斥着有关于烟遥的想法,虽然这么做无可厚非,可是他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像是一个刚刚谈恋爱的少年一样整天围着对方转是完全不可能的。

爱情对他而言并不是所有,而且对他来说也并不算是很重要,他更在乎对方活下去的方式,而并非是对方以一段感情而活下去。

苏墓衍就这样从早上一直看到了下午,期间还顺势跑到外面去随便吃了一点东西,而后就看到了海选结束,自己走回家,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撞见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事情发生,也遇到像是江悯雪一样闷声求死的人,只有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无人问津,风平浪静。

苏墓衍就这样慢慢地走了回去。

他才刚刚回到家打开门,倒也没有发现烟遥如同上次一样跑到玄关来接他,就只是他自己走到客厅才看到了烟遥正在沙发的茶几面前的地上跪坐着,拿着笔正在写着点什么东西。

苏墓衍好奇的问道。

“你在干什么。”

“我在试图用纯粹的阵法,咒法和魔法对于梦境的…构建和稳定的‘公式’,来试图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来构筑一个梦境。”她头都没抬起来就回答了苏墓衍的问题,“现在帝器不在身边,构筑可操控梦境的捷径也就没有了,如果想要让你的梦境更加贴近现实,而且更加真实化的话,也就只能我自己动笔来算了。”

苏墓衍若有所思,倒也没有继续打扰她,只是坐到了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一边在思索着刚刚在话中烟遥所表露出的意味。

也就是所谓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