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遥对于苏墓衍的说法愤愤不平。
“可你不是和林家的祖上月吟交流过了么，为什么她还要用林家分家来刁难你。”
“这是我要求的，因为林家分家找我的麻烦属于‘理所应当’，如果他们不找我的麻烦我反而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毕竟我和林小女仆天生不对付，从我开始接触月吟开始就一路怼到让我离开阳丹，结果她发现我回来了，食言了，却不来找我的麻烦——不管是谁去思考那都会觉得其中有问题。”
“可相柳会在乎你和林家分家的事情么？”
“万古无忧不代表相柳，相柳也不代表就是万古无忧，现在相柳的领军者是柳寒烟和现在依旧出身不明确的‘剑’，而柳寒烟你也知道了，我破坏了她的计划后被她数次尝试暗杀我，明显是睚眦必报，若是我真的让林家分家不袭击我，那就可能是祸水东引了——我还没有把林小女仆扯进来的心思。”
他说到这里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我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去断定现在柳寒烟的性格，可也依旧有推测。可当初我们在海外蓬莱杀的‘护卫’让我们带给剑的话是‘此生大德，来世再报’，也就推测得出‘剑’很有可能是亦正亦邪的人物——相对的，柳寒烟曾经忤逆过万古无忧的命令对江悯雪母女下手并差点成功，所得到的惩罚基本没有，直到现在还跟在万古无忧的身边，也就是唱白脸的——如此合作，说相柳是他们两个人的也不为过。”
她忽然沉默了下来，隔了几秒才重新开口。
“这么说来，剑是喜欢柳寒烟的吧？”
“喜欢不喜欢不好说，但肯定是想要和柳寒烟喜结连理的，柳寒烟是万古无忧的义女，只要能够得到她，就相当于得到了整个相柳——两人身居相柳高位，又同样被万古无忧看重，若是喜结连理，那相柳也就没有派系和冲突之分了，组织上下众志成城，终究也是能够干成大事的。”
苏墓衍说到这里显然也是有些低落。
毕竟这是他阻止不了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阻止的权利，毕竟当初丢下柳寒烟的是他，不了解自己父母和她父母真实身份的也是他。
只怪当初柳寒烟的父亲没有死，让他一叶障目，以为‘柳伯父’尚在，柳寒烟不至于无依无靠，而后他自己潇洒走人，却没有想到经年流转之后，柳寒烟成为了万古无忧的义女，也从被加害者一跃成为了加害者。
虽然可能当时即使是自己没有走，说不定也于事无补，可终究还是会在突然间想到若是当时他没有走的话会变成什么样。
而认贼作父的事情，苏墓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这有什么好说的，认贼作父的事情还少么，况且这个贼还强的没边，也给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不要说万古无忧一见面的时候本来就可以杀死自己——结果却在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放了自己一条生路，甚至不惜给自己许诺只要加入到相柳中就能和柳寒烟喜结连理，坐拥她的地位。
这恶人当到这种地步，也怪不得柳寒烟成为她的义女。
纵使是恨他一手造成了巴蜀地震，恨他的毁灭了巴蜀地震之后造成的业果，可却也不得不佩服他拥有这种手段和气魄。
反倒是烟遥先泄了气。
“算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再怎么纸上谈兵都改变不了事情已经发生的事实了…可实在不行的话，也不用死撑就是了，即使是成为万古无忧的走狗，终究还是活着的好。”
“即使是臣服万古无忧，他不会让我这么好过的。”他又叹了口气，“他带着我击伤了道墟，也就是把我给逼上梁山，击伤道墟就相当于是丢在我面前的投名状，我没有接罢了——如果真的接了，这才真正落入了他的下怀。”
她欲言又止地张开口，终究还是还是没有开口。
苏墓衍无奈道：“取其上，得其中，取其中，得其下，万古无忧取上得中，抛出帝器作为赌注也不过就是抛砖引玉，不过看他引的是我，还是其他人就是了——不过说这些没有什么用，我们拿不到帝器，那我们的处境会更差。”
“引出来的是…月仙？”
“不好说，月仙即使是登场了，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和万古无忧的存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只不过是让我尽力而为罢了。”
烟遥愤愤不平地诋毁道：“我就知道林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恋爱自由却出手干涉，月仙都身居高位了还对这种事情不管不问，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也省省口德吧，”苏墓衍撇过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别人月仙再不济也是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别人这么短时间内能够找到我已经算是行政机关的高速运转了，你怎么能说别人对着这种事情不管不问呢。”
她气道：“那她又不亲自去对上万古无忧，凭什么要你去对万古无忧啊。”
“一国之君怎么能亲自上阵，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万一月仙也像是道墟那样重伤了，你怎么就保证万古无忧不会直接顺势把三魁首都给统统收拾了呢。”苏墓衍伸出手拍了拍烟遥的脑袋，“这种事情谁愿意去赌，也就你这个喜欢我的人在这里愤愤不平了。”
“唉…”
她也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眼眶又开始有变红的迹象了，这让苏墓衍感觉到有点痛心，可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只能慢慢劝着。
“我们都看过那么多电视电影动画了，也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有什么决断才对，没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跑才对——蝙蝠侠是一个凡人都能登上正义联盟领袖的位置，靠的不也就是他那被害妄想症和偏执狂的性子么。”
她有些哽咽。
“你又不是布鲁斯·韦恩，况且你也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他那种智慧，退、退一步讲了，蝙蝠侠养活了DC漫画公司，所以DC大事件蝙蝠侠都是至关重要的角色，可你这么做又能养活谁。”
“养活你啊。”苏墓衍摸了摸她的后发，才笑着说道：“我那一去，未必不能活下来，恩怨的系于我的身上，那你们就没有什么被关注的可能。又退一步讲，如果我死了，那你们也可以跨越我的尸体，又何须等待河东三十年，才能吼天喝月？”
当然这里他故意没有说江悯雪。
其实说了也不太要紧，只不过有些不懂看空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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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吼天喝月。
《吼天喝月》是电视剧《碧血青天杨家将》的主题曲，由叶丽仪、叶振棠 演唱， 向雪怀填词，林慕德作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