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羡仙的身份苏墓衍不知道,就凭他的能量也很难去对一个人的经历刨根问底。

他也并不是没有收集过别人的资料,而这种资料也不过是各方打听之后根据线索推测出来的经历罢了,可就是江悯雪都不知道木羡仙之前做什么工作,那问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这事情挺迷的,可苏墓衍也不想去追究太多。

木羡仙知书达礼以及对他的示好来说也并不至于让苏墓衍去真的将木羡仙放到自己的对立面上。

毕竟她都已经把自己的女儿推出来和自己成为朋友了,而且还在在某种程度上还在谈话中帮了自己说了一些好话,那不管她到底是什么牌子型号的双刃剑,她都已经自己把剑鞘放在了苏墓衍的手中——虽然用不了这把剑,却也让这把剑不至于伤到自己。

与虎谋皮这种事情苏墓衍干过不止一次两次,所以就算是再来与虎谋皮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在海外蓬莱的时候连老虎屁股都真的摸过,林家都给惹过了,倒也不在乎这种小细节了。

打金又打了标准的十个小时了之后,苏墓衍才摘下头盔跑去浴室洗了个澡,仓促地吃了点东西之后才重新回到卧室里准备和江悯雪的梦连接上。

虽然上次他的骚操作让江悯雪对着木羡仙问出了‘你会喜欢苏墓衍’这种事情,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训练,该苏墓衍办到的还是得办到。

这一次的苏墓衍倒是没有真的再做出什么花里胡哨的骚操作了,只是按部就班的想方设法让江悯雪和系统安排的NPC打起来了之后,他便在梦境当中无聊的乱逛了起来——梦境倒不像是上一次一样处于那天晚上的废墟上了,而是在高空中。

准确来说,是在钢丝绳上的战斗。

钢丝绳的两段连接着两座山峦,江悯雪和剧情NPC两者就在这条摇晃不止的钢丝绳上一边保持着平衡一边互相斗殴着,而苏墓衍则是坐在锁链链接的山头地面上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两个人如同‘武术家’一般走钢丝的惊险战斗。

“为什么你会设计出这种战斗场景啊——虽然是做梦当中的设定,可是她不能直接踏空跑过来还是有点反人类了吧。”

【按照你前世的一般人类来做比较,她这样已经很反人类了——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她的步法不太行,步法不太行的话就更不用提及身法的问题,自然也会是一败涂地,所以这一次是专门为她设计的。】

“诶——是么。”苏墓衍随口应了一声:“今天就只是训练她的步法和身法?”

【要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场景之中战斗呢,我们又不是你们前世那群不能飞不能使用灵气的人类武者。】

“这话和很对不起我前世那些精益求精的人类武者啊。”

苏墓衍说完这句话之后向着旁边看了看,而后就站起了身子从旁边生长者的野草中拔了一根野草,稍微清理了一下后便将野草放在了嘴里一边含着一边说道:“——不过草怎么连一点草腥味都没有。”

【懒得用计算量来帮你模拟这种没有必要的东西。】

“这种场景让我想到了我前世的时候有这种走钢丝的表演项目。”苏墓衍想了想后便说道:“那时候我还挺喜欢看这种的,毕竟挑战极限这种事情我自己就算做不到,那看着别人做到还是挺好玩的一件事情的。”

【你现在别说走钢丝了,蹦极不用绳子都没有任何问题。】

“正是因为这样我在见到这种场景的时候只剩下了感慨啊。”苏墓衍随口说道:“毕竟前世的时候我跑一公里都可能要费点劲,现在别说跑一公里了,跑上三十多公里都不带喘气的。”

【你好歹也是一个剑修。】

“请叫我剑仙,谢谢。”

【好的,人字拖剑仙。】

“切。”

苏墓衍下意识撇了撇嘴便说道:“也不知道是我的人字拖是拜谁所赐的。”

【你咯。】

“我还自取其辱呢,看你这话说得。”

【要不然你招惹月吟干什么。】

“那只能说是两情相悦,说得我好像对她偷鸡摸狗了似得。”苏墓衍随口说完之后便说道:“君子发自于情止之于礼,交往那么久我就只牵过她的手而已,要换做其他的人来,能克制住自己下半身的蠢蠢欲动么。”

【恐怕早就吃干抹净了吧。】

“女人就是这样啊。”苏墓衍嚼了嚼口中没有味道的野草,当即便说道:“虽然都说男生是下半身动物,可女生把脑子丢了之后就真的连下半身动物都不如了——感性动物感性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就深受其害。”

【可别人是真的喜欢你的。】

“喜欢就一定要亲亲我我你侬我侬么。”

苏墓衍扭头将口中没有味道的野草吐到一旁:“啊呸——嚼塑料都比这东西好——你不要忘了我前世可是死宅一个,而我也从来没有看过我老婆的本子,和那种三个月换一次老婆天天说是真爱却把老婆本子翻来覆去看来看去的人根本不一样。”

【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是柏拉图式爱情的支持者和实践者。】

“我现在这种年纪没有必要搞这种你侬我侬的东西吧,可是月吟想要——要是她能够克制住对我的感情的话,我们未必不能偷偷摸摸一起考上好的大学,未必不能偷偷摸摸的真的走到一起——当然这可能性很小就是了。”

苏墓衍随口回应着:“我可不愿意因为我的一时情欲从而耽误别人寻找真爱的资本——我跟它们那种口口声声说着‘愿你接下来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却暗地里在诅咒着‘愿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的这种人不一样——不过这也搞的我像是禁欲系男子一样。”

【正因为是真正爱过对方,才希望别人遇到不好的人从而让她的心里记忆起自己,从而让他感到悔恨吧。】

“不对,这是哪门子的人之常情?”

苏墓衍远眺着钢丝上的战斗随意说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指不定什么时候别人就暴毙而亡了,我还要在背后诅咒别人在此之前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那就是瞎鸡儿扯淡——我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随口去诅咒别人。”

【…很难理解你的脑回路。】

“难理解就对了,说明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私人空间的。”

苏墓衍说完之后皱了一皱眉头。

尽管是在钢丝绳上的战斗,江悯雪也显得太过于急躁了,数次想要直接越过npc往自己这边跑过来从而被对方克制得死死地,如此下去她基本上就没有打赢npc的可能了。

“江小仙子和月吟也是有点相似的。”

【——那毫不掩饰的感情么。】

“月吟对感情还是有过掩饰的,不过她的演技很差而已,而江悯雪基本上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感情吧——不管是看到我在餐厅被揍的时候,还是因为月吟的事情生气的时候,她可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感情,只不过是闭嘴了而已。”

苏墓衍抬起手伸了个懒腰:“所以我才说她是个小矮子啊。”

【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我希望看到的可不是因为‘担心’从而让自己的攻击节奏被对方掌控的她。”苏墓衍将手放下,再度看向想要从上方越过又被npc又被抓住脚往回丢的苏墓衍,摇了摇头:“——解决战斗的最好方法就是干掉敌人,而不是保护人质。”

【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这又不是什么特种部队的人质拯救行动,现在在她面前的就一个阻碍,把他打败了不就完事儿了么,搞得跟马里奥似得总是想要从别人头顶上跳过来,也是活该被一次次地丢回去——我这边可没有让绳索断掉的机关哦。”

苏墓衍说完后也懒得再关注江悯雪的行动,直接躺在了地面上看着虚假的天空。

“显而易见的感情会扰乱人的判断,即使这感情是好的也很有可能会造成好心办坏事的事情出现——明明就在和敌人战斗了,每一秒钟都有可能决定胜负,可还是在战斗之中为别人的危险而担忧,从而眼睁睁的让自己陷入下风。只能说小矮子还是小矮子啊。”

【这一点我也赞同就是了。】

“下一次做梦的时候让npc先把我给杀死好了。”

苏墓衍帮系统出着主意:“比如说让别人一拳打爆我的狗头再疯狂鞭尸疯狂嘲讽,像江小仙子这种喜形于色的小矮子绝对会直接奋不顾身就是一套锤的——你也可以自己思考这种方式的变种,看过各种各样黑化剧的你应该差不多能了解如何把人给逼到黑化吧,直接让江小仙子狗急跳墙好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

苏墓衍问了一句:“这么做难道有隐患?洗白成弱鸡,黑化强三倍啊,你就不考虑一下么?”

【这对她来说算是噩梦吧,连续做几天的噩梦的话,对她的精神会造成很大的困扰的。】

“那就上半夜做噩梦,下半夜让她在梦里天马行空嗨皮就好了——毕竟是在做梦,一觉里面做两三个梦并不稀奇吧。”

【——唔,我倒是沉浸在‘训练’的这种刻板印象之中了。】

“你还是少翻我记忆里的番剧吧,基本上都是骗人的玩意儿,那些番剧中是不会写出细节的,只会让观众体现‘主人公’在接受训练时的坚持和努力让他们和主人公形成‘同理心’罢了——从事实上来说一次尽心尽力的战斗比多少乱七八糟的训练都要有用,而所谓的训练只是让人增加在战斗之中的存活几率罢了——你把她直接丢到战场之中成为老兵,那比什么训练都有用。”

苏墓衍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脑子不再接受乱七八糟的梦境色彩。

“毕竟只是梦境,在梦境中死去可不会真的死去,所以你尽管操练她好了——反正她也记不住梦的内容。”

【你能下手么。】

“你不能下手么?”

【她还只是个孩子。】

“我在海外蓬莱闯荡的那段时间我的年龄能够勉强算是一个大龄宝宝呢。”

【……】

“当然我也只是随便给出的建议而已,实际上你可以不听的。”

【——可是你说的确实挺好的。】

“所以你打算以后就这么干了?”

【——那你以后的任务就不简单了,上半部分负责各种各样姿势的惨死和虐待,下半部分主要和江悯雪在梦里玩。】

“那我可总算是不用呆在这里跟你闲着没事儿扯淡了。”

【…那我还真是亏待你了啊。】

“…我也总不可能一直无聊下去吧,这可不符合我搞事boy的人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