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铁砂风暴X非常不科学的超电磁炮
“禁止进入的房间？”
叮当重复了黑子的话。
（是因为有鬼什么的？）
“这里是…是死过人的房间？”
她开始在黑暗中四处观望。
「砰——砰砰——！！」
从门外传来的碰撞声将胡思乱想的她拽回现实。
“死过人吗……？说实话，这里没哪里没死过人。”
“大暴乱是场灾难。”
黑子一字一顿地说着，毫不把门外的怪物放在眼中。她只是松开抓着叮当手腕的手，向前走去。
“黑子，你要去哪……？”
靠着门缝透进来的几丝微弱光线，叮当看着黑子的背影，产生疑惑。
（不对啊？我记得…她好像怕黑来着？）
“黑子——”
「砰砰——！！」
因为门外巨大的碰撞声，黑子震了一下，而后又恢复正常。
“啧。”
她嫌弃地摇摇头。
（看起来她还是很怕啊。）
叮当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模式。
她终于能看清楚这房间的内饰了。
“嘶——”
灰尘弥漫于她眼前，透过这群飘散在空中的「过去的痕迹」，叮当看着黑子身前的古董桌子。
——那可真是古董。叮当一看就知道那是几十年前的设计——老土却又不失简约，完完全全的实用主义——只有封印文化的人们才会造出这种桌子。
省去了更古老的庸俗无用的雕刻，桌子棱角分明，表面光滑。木头纹路即使在几十年后的现在也能被清晰辨认。
（除了丑之外就没什么缺点了。）
叮当的视线从这由几种几何图形构成的桌子整体飘移到桌子上摆着的东西。
明明上面落着灰尘却没有蜘蛛网的痕迹。
（难道说，这里也有定时打扫吗？）
黑子在她前面，一只手拿着相框，一只手紧握着脖子上的挂饰。
叮当第一次注意到黑子脖子上的挂饰。
（喂喂，我都跟你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结果我现在才知道你脖子上有个那东西？？）
她在心中吐槽着，敲敲头顶，以此来惩罚观察力超差的自己。
随后，叮当瞄向了黑子手中的相框内的老照片。
这个也有几十年历史了。
泛黄的相片在白晃晃的光线下显得更为老旧，上面的印痕清晰可见。
凭体型来看，那上面的人大概是只狼种兽人。
（诶？）
（这狼种兽人的身体……有一半是机械…？）
狼种兽人的上半身，加上一半头，全部由金属机械构成；他戴着金属制成的防毒面罩遮住口鼻。如果叮当是在别的地方看到这张图片，她定会质疑这张照片的真实性——这可太前卫，太朋克了。
这种将齿轮、管子、电线全部暴露在外，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设计，再加上他机械手臂上缠绕着的各种皮带……叮当不得不承认，过去那个年代的实用主义也挺有设计感的。
尽管狼人的一只机械眼睛冷漠地盯着照片外的叮当，但叮当并不觉得害怕。
因为，他的另一只眼睛正以非常温柔的视线看着她。
叮当又被他戴着的倒黑十字架吸引。
“那个项链是……”
她凑近，看了眼黑子手中攥紧的黑色挂饰。
“不，没，没什么。”
黑子快速将挂饰塞回衣领。
“相片里的人是谁？”
“你不认识。”
黑子将相框放回它本应在的位置。
“那你告诉我，我不就认识他了吗？”
叮当穷追不舍。
“为什么这里是被禁止进入的房间？”
“你不需要在意这些！你只要知道我们……”
黑子转身，原本因发怒而放大的音量突然变小。
“门外的黑色怪物呢？”
“哦？”
叮当看了眼门。
“好久不发出声音了，大概是放弃进来了？”
（不…）
叮当突然想到了什么。
“它绝对跑到楼下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立刻挤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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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温特尔跌跌撞撞地跑到田野上的清火终于停下脚步。她大口喘着粗气，转头看向身后。
刚刚被她用火苗挑衅的黑色怪物果然追上来了。
黑色怪物像头被激怒的公牛，身后扬起了股股灰尘，正向她狂奔而来。
“温特尔，要来了。”
清火半蹲，双手抚在弯曲的膝盖之上。
“我知道了。”
温特尔答道，将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拆下。
清火一甩头，火苗便从她火红的长发中不断冒出。随着「砰——！」的小型爆炸，她变成一头火狼。
火狼一口咬住了温特尔手上缠绕着的绷带。
“要开始了。”
温特尔深吸一口气。
火狼咬着绷带，开始快速绕圈。温特尔双手抓着绷带，看起来有些吃力。她的脚下开始出现阵阵电流。
温特尔不断绕圈子，以此来为火狼的冲锋加速。同时，因蓝色电光的存在而硬邦邦的绷带也在给予火狼部分势能。
在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温特尔将绷带放长，火狼即将冲到黑色怪物面前。
黑色怪物张开巨口，似乎认定它眼前的火球是美味佳肴。
可惜，它错了。
在它张开巨口的那一刹那，火狼「砰——！」地变成了清火，清火也重重地在黑色怪物的头上来了记火拳。
「轰隆——！！」
像游戏里的炮台被敌方打破之后发出的爆炸声一样，清火与黑色怪物的对撞也产生了爆炸——当然没有游戏里的爆炸那么大。
“呜哇，好硬。”
清火晃晃头，揉了揉手腕。
灰尘因之前的战斗而被扬起，清火四处观望，晃着耳朵，似乎想要寻找那只黑色怪物在哪里。
刚才她已经感受到那怪物的硬度了——简直是把所有硬度在10以上的金属融合到一起，强行将硬度提升至100的怪物合金。如果不是米克洛伯茨及时生成了防护膜，她的胳膊就要报废了。
（真是虚惊一场。）
「你不要随便冲到战场前方啊！这样很危险的——尤其是不了解对方实力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多嘴！米克洛伯茨。）
虽然「说」是这么「说」，清火心里还是想感谢感谢米克洛伯茨的。
突然，她听到了从斜后方传来的沙沙声。她的耳朵因此发颤。
「清火，小心斜后方。」
（你不说我也知道。）
“火盾。”
清火小声说着，利用火焰在自己眼前生成了一个屏障。她伸手抓住用火焰生成的盾牌，转身将其甩在冲过来的黑兽身上。
“爆。”
烈焰「砰」地炸开，瞬间吞噬了巨大的黑色怪物。
“吼吼吼吼————！！”
黑色怪物发出惨叫，它没有因为缠身的高热烈焰停止前进，而是继续向前，想将身上的火焰传给清火，让她也感受自己现在所受的肌体被灼烧的痛苦。
但是，低智商的黑色怪物并不知道，清火是不怕火的。
清火双手抓住黑色怪物头上的两角，意图制止黑色怪物的前进。谁知黑色怪物的力量太大，它猛烈甩头，硬生生将清火甩到空中，甩到旁边的小树林中。
“清火——！”
一直不得不观战而无法参与战斗的温特尔担心地叫出来。
可惜，她离清火实在太遥远——就算是听力极好的兽人也无法听到她的呼唤声。
温特尔无可奈何，从衣服中抽出一张符咒，按在地面之上。
地面开始微微震动，青草因此而不断摇摆。
黑兽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转过身来。
“顺应雷神之意，伴随风暴而来，凭借雷霆万钧之力直冲云霄的铁砂之龙…苏醒吧！”
地面的微微颤动变成了猛烈的晃动，黑色巨兽稍稍改变站姿，以此来维持自身平衡。
距离它很远的温特尔，站在由黑色铁砂组成的龙的头顶，逐渐从田野中上升。
同时，她原本齐腰的长发开始变长，并从深蓝色变成和她那缕刘海一样的金色。
“呜哇啊——”
因为铁砂龙在逐渐上升的过程中，是不断扭动身躯的，于是，无法控制平衡的温特尔慌张地晃动两臂。
“没想到这条龙召唤出来这么……困难？”
温特尔大喘着气，不敢坐在铁砂龙头上。
这是她的姐姐，黎鸣曾教过她的操纵电气的秘术之一。利用电流所带的磁力，铁砂不断振动，再使用符咒，召唤出铁砂之龙。
同时，还会召集雨云，形成暴雷天——在潮湿并感电的环境下，巫女的能力将被最大强化。
这算是一种邪道，但是弥补了电气能力的缺陷——只有元素伤害，要是碰到对电流免疫的敌人，就废了。
故此，每一名Raiden教的巫女都会学习召唤铁砂之龙。
温特尔害怕这削铁如泥的铁砂会把她整个人吞噬。
低头透过层层不断运动的铁砂，温特尔能看到地面。
“怪不得鸣让吾辈……在能完全控制能力后再尝试召唤它……”
“吼————————”
黑兽望着它面前的黑龙，发出愤怒的吼叫——似乎在这怪物眼中，它才该是这场战斗中最大的生物。
“唔…！”
温特尔开始回忆姐姐曾跟她说过的咒语。
「清火，温特尔，还有那个A级本子净化师…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你叫什么——」
（对不对不对不对！不是叮当说的那堆作战计划！！）
（吾辈为什么会想起这个！）
然而，温特尔越抗拒这段记忆，这段记忆越是反复出现在她脑海中。
（为什么——！！）
「——你们负责将它从孤儿院中引出，引到空旷的田野中，再进行作战。黑子，你和我一起去通知院长黎琋，疏散孩子们——」
（院长黎琋？）
（黎琋——？）
温特尔睁大双眼，铁砂龙似乎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感情波动，扭动的频率和幅度加剧。
“喂——等等——别？！”
温特尔无法维持住平衡，从龙头上跌落。她的思考也就此停止。
“等一下——？！”
温特尔知道。如果召唤出铁砂龙的巫女没有站在龙的头顶，而是从它头上跌落，会发生什么。
当巫女没有能力站在铁砂龙的头上时，铁砂龙将会失去与巫女的心灵链接，开始进入暴走，形成铁砂风暴。
铁砂风暴会不分敌我地造成范围攻击…也就是说，当召唤者还未能完全控制自身能力时，会被铁砂风暴撕成碎片。
从温特尔跌落龙头起，铁砂之龙开始变得涣散，龙身逐渐变成龙卷风的样子……
温特尔突然泄气。
（如果吾辈连这条龙都控制不住，还当什么他们口中的「救世主」啊……）
（死了算了。）
在暴雨中，温特尔像片被雨点打落的枯叶。
她的金发褪成原来的深蓝色，也恢复成了之前的长度。
金色耀眼的光芒从她眼中消失。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抱住她，经过几番跳跃，抱着她脱离了铁砂风暴的攻击范围。
不是她熟悉的人类面孔。
而是一只直立的红狼。
（半兽人形态。）
（清火——）
温特尔本想叫她的名字，却不知为何，嗓子发不出声音。
（唔…这是召唤的副作用吗？）
她愧歉地看向地面。
“啊，怎么突然下雨了。”
被雨点打湿的半兽人形态的清火看起来十分狼狈，她红发间仅剩下几簇微弱火苗在这昏暗中发出光亮。
她看向被卷入铁砂风暴的黑色怪物。
黑色怪物用双臂护住头，面对铁砂的折磨，它只是发出嘶嘶低吼。
“喂喂，那家伙的皮也太厚了吧。”
吐槽完黑兽，清火摇摇头，转而看向怀中的温特尔。
“小心点啊，铁砂之龙在失控之后可是很难处理的。”
（汝竟然知道……）
（不对——！）
“清火……”
“怎么了？”
“汝…没事儿吗？刚刚被怪物甩飞…？”
红狼向温特尔咧嘴笑了笑。
“那有啥的，以前在乌拉拉乡的时候，我可是天天都在树林里搞这些东西…”
“可是现在的雨……”
温特尔看着清火发间即将熄灭的火种。
“哦啊，我又不是只能操纵火，放心吧。”
“只是现在看着有点败狗——但没办法啊，”清火让温特尔站起来，耸耸肩，“如果为了使出迅猛灵敏的招数，还要用一定力量，我不得不用这个形态。”
（也是。）
刚才人形的清火徒手抓住黑兽时，硬生生被黑兽给甩出去了。
（全兽形态肯定更不行。）
全兽形态的清火，可是连她这弱气巫女都能甩飞的——虽然利用了绷带的力量。
温特尔点点头。
“那么……既然是潮湿环境……我就试试和温特尔类似的电气操纵吧。”
清火的手爪间激起几道电光。
“嘛……不过就是那边的铁砂风暴有点麻烦……稍微不注意就会被那东西干掉诶——”
她说着，稍稍有点郁闷地挠了挠头顶。
“清火——”
温特尔在清火的背后叫到。
“怎么了？”
清火转身。
“对不起——吾以为你昏倒了，为了不让战线继续崩溃，才硬召唤出了吾根本就不会控制的铁砂龙……”
“我还没死呢。你为我召唤出这么个怪物，我也是很开心啦——麻烦点就是，不打紧啦。”
清火笑着，摇了摇身后的尾巴。
原本蓬松的尾巴在雨水打湿后变得十分滑稽，这让温特尔笑了出来。
“不要笑，这可是你搞出来的雨！！”
清火面朝黑色怪物与铁砂风暴，做出迎战的姿势。
温特尔也站到她旁边，金瞳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格外闪耀。
“额……虽然说这有点破坏气氛，但你们知道怎么搞定那铁砂风暴嘛？怪物可是和铁砂风暴在一起的——你们冲过去，别说打怪物了，还没碰到怪物一根毫毛，你们就被铁砂磨成碎片了。”
旁边一个人慢悠悠地说道。
清火和温特尔心里一惊。她们打了这么长时间，搞出这么多幺蛾子，竟然才发现她们旁边还有个人。
她们两脸惊恐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女士。
“喂！你们这么看我干嘛！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要是说存在感的话，吾觉得吾和汝差不多啊喂——！！）
有着一头配色像斑马一样的干爽麻花辫的女性挺起了她平坦的胸膛。
“本大爷就是多多奈玖瑠啦！多多——奈玖瑠！身为女性！老子就是喜欢用本大爷自称怎么了！！”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你用什么自称，我们管不着。”
清火捂嘴偷笑。
“喂！你笑个屁啊！我早就跟你说了我的名字四五遍了好吗！你为什么记不住啊！”
奈玖瑠超大声地指着清火大喊。
“等一下，奈玖瑠小姐？”
温特尔突然发现端倪。
“怎么了？湿漉漉的巫女小姐？”
奈玖瑠没好气儿的回复。
“为什么汝没有被雨淋湿？”
“喝！这就是本大爷的能力啊，反转…反转反转反转反转反转啊！把本应该下落在我身上的雨滴的重力立场全部反转！我当时在本子净化中明明使用过了啊！为什么你们会记不得呢！”
“可能是因为汝使用能力的速度太快，吾辈根本就没发觉到。”
“嗯，有道理。”
奈玖瑠点头应和。
“吼吼吼吼吼————！！！！”
黑色巨兽突然发出嘶吼。
三个人的注意力全被它吸引了过去。
温特尔看过去，心一沉。
（这可不太妙啊。）
黑色巨兽终于摆脱了铁砂风暴的折磨，并且毫发无伤，甚至还把铁砂风暴给……送到她们这边来了。
（这不就完蛋了吗！！）
“这不就完蛋了吗！！温特尔，我们快跑！”
清火突然抱起愣在原地的温特尔。
“诶——！！”
突然被人抱起的温特尔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啦——！绝对不能再从这里移开一步了！我们身后就是孤儿院啊！”
“唔——你说的对。”
清火将温特尔放回原地。
“但是，我也对那铁砂风暴束手无策啊……神经元的链接是米克洛伯茨修改不了的……”
清火的手放在嘴边，她深思着，自言自语着。
“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
清火慌忙捂住嘴。
“没事，那东西，靠着我的反转，应该能挺一阵。”
跃跃欲试地奈玖瑠扭动手腕，笑着露出满口的鲨鱼尖牙。
“那就拜托……咦…？”看着奈玖瑠逐渐暗淡的双眼，清火嘿嘿直笑，“奈玖瑠小姐——放心吧，这次我记住了。”
“谢谢了。”
可能是第一次被记住名字？奈玖瑠笑得十分开心。
她径直跑向逐渐逼近的铁砂风暴，用力挥动一拳。
本来抱着要给这位A级净化师举行丧礼和告别仪式的温特尔，看到铁砂龙卷前进方向被改变时，惊呆了。
铁砂龙卷像被击球手打到的棒球一样，飞速离开。
（这……真的可行？？）
然而，铁砂龙卷正直面冲向旁边的小树林。
“喂——不要随便破坏环境啊！”
清火扯着嗓子警告奈玖瑠。
「砰——！」
又是一记直拳，铁砂龙卷再次改变了前进方向。
（天……她是怎么移动得那么快的…）
（难道说，这就是A级净化师的实力？）
“温特尔，我们也得行动了。”
清火拍拍温特尔的肩膀，将她的意识拽回。
“嗯。”
温特尔点头。
两人并肩冲锋，清火速度逐渐上升。
在二人逐渐拉开距离之后，落后于清火的温特尔停下来，让电从两掌间流通，她张开双臂，电流的直径和跳跃的幅度也跟着变大。
“铁元素融合。”
清火伸出双手，一阵小型铁砂风暴慢慢成形。铁砂逐渐聚拢，慢慢形成一个大概有拳头两倍大的铁球。她利用磁力，让铁球快速向她身后的温特尔的方向飞去。
温特尔让电流全部汇集于左拳，在铁球靠近的一刹那，出拳迎击。
「砰！」
“超，电，磁，炮。”
温特尔身上的电流在这一时刻开始加大跃动幅度，深蓝色的头发在此刻变得金黄。
铁球周围的雨水被高热蒸发，原本蓝色的电流在它周围形成橙黄色的光弧。
最终，铁球以近似光的速度向黑色巨兽袭来，将它的上身打穿一个大洞。
黑色巨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它失去力量，倒在地上时发出的轰隆声。
（果然。）
温特尔脱力，跪倒在田野中。
黑色巨兽无法防护这集中于一处的高能量攻击。
现在的唯一的问题就是…那道温特尔无法控制住的电流正极速向田野上的小山坡袭击。
（那里是哪……？）
（但愿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温特尔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