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向《变身》举起叛逆净化之剑
咲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她在平日上学的时候，认真上课，学习。
放学之后，去陪那些有钱的大叔吃饭，上床。
周末，和隼人一起在酒店里做快乐的事。
今天没有大叔约她去吃饭，所以，她放学直接回了家。
“我回来啦！”
她推开家门，开心地向房内喊着。
母亲听到声音，小跑着赶过来，看到是咲才松了口气。
“今天没有打工任务，所以我就早回来啦！妈妈是不是感觉很惊喜呢？”
咲对跑过来的母亲笑着说。
“嗯……回来就好。”
看到咲的母亲苦笑着，眼睛移向别处。
“不过啊…”
她将鬓角的头发拉到耳朵后面——这些多余的动作让咲感到不对劲。
（难道说……她发现我在援助交际了？）
咲的心跳加速。
“快来吃饭吧，你父亲要跟我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哦，好的。”
咲不敢多想，她赶紧脱下鞋子换上拖鞋，扔下书包，跑向餐桌。
她来到餐桌前，看着沉着脸的父亲，心里「咯噔」一下。
（我可能完蛋了？）
咲在心中叹了口气。
“咲酱啊…爸爸被公司辞退，失业了。”
父亲用泛黄的手帕擦着额间冒出的油汗。
“以后需要花一些时间重新找工作了……”
“幸好我们还有些存款。”
母亲将啤酒从冰箱里拿出，摆在桌上。
“放心吧，咲，你爸爸绝对能找到工作的。”
她麻利地起开瓶盖，为父亲倒酒。
“唉……现在压力真是越来越大了。”
父亲摸着自己半秃的头部，拿起酒杯。
看着这样颓丧的父亲，咲想要表现的积极些，为他打气。
“绝对会没问题的。”
她笑着说。
“我有在外面打工，赚了不少钱。我只要再多打……”
父亲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玻璃酒杯「啪！」地放在桌上。
突然出现的巨大声响让咲的笑容僵住。
“咲！”父亲生气地用食指指着她，“你现在的主业是学习！别为了什么打工断送你的未来！”
“再说，你打工，能挣几个钱啊？”
“好啦好啦…”母亲双手搭在父亲双肩，“咲也是为了家里好啊…”
母亲不断安慰着满身酒气的父亲，向咲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离开。
（……）
咲只好点头起身，拎着书包，前往自己的房间。
（切……）
她脑内不停重复着父亲说的「你打工能挣几个钱」。
（我一晚上就能挣一万多呢…）
她撇撇嘴，将门关上，躺到床上，朝着天花板出神。
（啊…）
（我只要证明打工能挣很多钱不就行了？）
她朝着天花板露出自信的微笑。
（好了。）
咲坐起身，将书包中的作业本拿出。
（先写作业吧。）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的主业是学习。）
她耸耸肩，趴在床上，翻开作业本。
过了一段时间，正当她全身心投入作业中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诶？”
她回头，看见一身酒气，两侧脸颊通红的父亲。
“爸爸，怎么了？”
“咲…咲……”
父亲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咲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味。
咲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爸爸？你过来干什么？”
咲退到墙边。
“你长得…真像妈妈啊！”
父亲突然冲过来，抓住咲的手腕。
“啊啊！爸爸！”
咲好像知道父亲想要对她做什么了。
“不行啊！这是乱伦！”
她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开父亲强有力的大手。
“要是被妈妈知道就完了！”
“放心，”父亲嘿嘿嘿地笑着。“你妈不会知道的。”
他舔了一下咲的后耳朵根，看着她浑身颤抖的模样，开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妈妈的女儿，敏感的地方都一摸一样。”
他拉开了裤子拉链。
正当咲要放弃抵抗时，房间的窗户「啪」地被什么东西打碎。
父亲吓了一跳，趁着这机会，咲挣脱了父亲的手。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
她用手臂护住自己的上半身，大声喊着，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溢出。
“咲，咲？”
母亲将掩着的门打开。
“刚才好像听见你卧室里有很大的声响。怎么了？”
母亲担心地走进来，看着地上的玻璃渣，拉下裤子拉链的父亲，和坐在床上哭泣的咲。
“——————？”
她吸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父亲他想……”
听到咲的声音，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皱眉，看向父亲。
父亲见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都是咲的错！是她先诱惑我的！”
“我没有！”
咲哭喊着，护着自己的胸口。
“我有男朋友！我为什么要找父亲做这种事！这是乱伦！”
“这是我的房间，我在学习！我为什么要诱惑爸爸！”
“狗…狗屁！”
父亲瞪大眼睛，朝咲喷了口唾沫。
“明明是你……”
“都给我闭嘴！”
母亲大喝一声，吵闹的房间顿时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从咲那边传来的微弱的啜泣声。
“老婆……！老婆…！”
父亲抱住了母亲的大腿。
“真的…真的是咲……！”
“我看错你了。”
母亲冷漠道。
“离婚吧。”
她深吸一口凉气，声音有一丝颤抖。
“咲以后跟我过，你爱去哪去哪。”
说完，她甩开父亲。
“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父亲失神地大口呼吸着，朝房间外爬去。
咲再次感到天旋地转。
————————————————————
“吉田同学，吉田同学？”
咲再次被人摇醒。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同班男生。
“我…我这是……”
她抚摸额头，四处环顾。
这次她没有在自己的床上，而是站在学校的走廊中。
“谢…谢同学。”
她赶紧向将她摇醒的同学鞠躬，想道谢完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前段时间，父亲失业，酒后与她乱伦。他们瞒着母亲，确立了那样的关系。
现在她的脑子乱哄哄的，谁都不想搭理。
“不用谢。”
男生笑了笑，拿出手机。
“我说啊，吉田是不是有在放学之后，陪那些有钱的大叔们吃饭啊？”
说着，男生戳着屏幕，将咲和大叔的合影照摆到咲的面前。
“有了这张照片，你也无法抵赖了吧？”
咲跪在地上，心想自己完蛋了。
“你打算怎么办呢？这事情要是被老师和学校知道了，吉田同学是会被退学的吧？”
男生晃了晃手机。
“当然…”他的眼睛咕噜一转，“你也可以犒劳犒劳我们……我们就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我都好，怎么样？”
“喂，小哥，造谣也得有个限度吧？”
从咲身后突然传来的女声吓了她一跳。
她立刻转头，看见了一名戴着护目镜的金发少女。
少女靠在墙壁边，双臂交叉于胸前，一侧嘴角上扬，坏笑着。
“放屁，这是我自己亲眼看到，亲手拍的。”
金发少女突然闪现到男生面前，夺走了他的手机。
“这种模糊的照片，根本就看不出来谁是谁吧？”
“你要是想开房，就去找那些站在街边的人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既干净又健康，比威胁并侵犯自己的同班同学好多了吧？”
金发少女将手机扔给男生。
“再说……”
她凑到男生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不可能！”
男生大喊着，看了眼手机。
随后，他瞪大眼睛，浑身颤抖。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大声惊叫着，连滚带爬地跑开。
走廊中只剩下咲和金发少女。
金发少女看着男生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之后，朝咲笑了笑。
“你是不会拒绝吗？”
“嗯……？”
“有的事情，告诉你妈妈，越早越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能不知道什么呢？”
金发少女耸肩。
“你难道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之后，你的家庭会变成什么样吗？”
“要我说的话，你就应该留下「是你父亲先动的手」的证据，然后再告诉你的母亲。”
“不然，第一个被赶出家门的，绝对是你。”
说完话之后，还没等咲辩驳，金发少女就消失在咲眼前。
咲还感受到了剧烈的头痛。
（啧……）
（这都是什么鬼啊……）
虽然她头痛欲裂，但还不到去医务室休息的程度。
她扶着墙，向班级教室走去。
————————————————————
“叮当，你觉得，我们做的这些都是有意义的吗？”
黑子从本子里跳了出来，跪在地毯上喘气。
“不管我们做什么，咲都会堕落下去。”
“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我们的净化是有用的。”
叮当没有回复。
“你终于意识到了吗？”
迪奥妮娅将一直叼着的棒冰棍咬断，从口中拿出。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为了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着想，设立了本子净化师协会，开始净化本子。”
“但你们知道，我们这些死宅，当看到自己要看的本子被你们「净化」之后，会干什么吗？”
“……”
黑子受到触动，手伸向背后的武器。
“嘿，你这人真是死板。”
迪奥妮娅笑着摇了摇头，毫不把黑子的威胁放在眼中。
“我们只会找另一本没有被「净化」的本子看，就这么简单。”
“单看你们净化的效率，我就想笑。在你们净化的这半天时间里，大概有5个新本子的大纲已经敲定。换句话说，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净化所有本子。”
她伸了个懒腰，继续舒服地躺在沙发上，表情十分愉悦。
“换句话说，你们本子净化师，不过就是自娱自乐的小孩子过家家而已。总以为自己能拯救什么人。”
“实际上啊，拯救的只是你们自己而已。”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
叮当站起身，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迪奥妮娅。
“不要以为我们不回复，你就可以随意揣度我们的想法。”
“呵，是不是我们之前的战斗太小儿科，让你忘了我们是仇家了？”
迪奥妮娅冷冷地看着站起来的叮当。
“如果不是禾伊要求，我才不会来这种穷乡僻壤的破地方。”
“别告诉我，因为彬和那些个沙雕宅男，你们就认为我们是人畜无害的傻逼组织了？”
黑子咬牙，刚想要张嘴斥责这躺在沙发上的龙娘的时候，却被叮当制止。
“黑子，别理她，我们继续进去净化吧。”
————————————————————
“接下来的剧情是……咲在学校被当作公交车，然后被老师和同学发现。”
说着，叮当用茶匙敲了敲空掉的茶杯。
她单手撑住下巴，看着窗外匆匆路过的行人。
“她绝望地跑回家后，却发现母亲知道了自己和父亲的不正当关系。”
“父亲恶人先告状，母亲认为咲是随便勾搭自己老公的小三。恶狠狠地删了她一个耳光之后，叫她赶紧收拾东西滚出那个家。”
“这个地方…我们不用净化吗？”
“你觉得只靠我们两个人，能净化得了吗？”
叮当叹了口气。
她当然想要净化这个情节，但是，她束手无策。
怎样才能简单地净化本子？那就是在本子剧情发生前，将其杜绝。
就像是她之前那样，在小混混和咲搭讪的时候，把他赶走；或是在咲要上大叔的车，去援助交际前，制止她；也像是在她父亲醉酒，要弓虽女干她的时候，用石头打碎咲房间的窗户，让她母亲赶紧去咲的房间查看情况；让黑子阻止男生的威胁，让烟灰篡改图片…
可是，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已经做了全班级男生的公交车，成为父亲的泄欲对象的咲，是无法被净化的。
就算可以净化，叮当也会拒绝净化。
“她做了公交车，做了小三，是事实，我们无法改变那些事实。而且，那是她罪有应得。”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阻止她的进一步堕落了。”
“她还会继续堕落？”
“是的。”
叮当将茶匙放到桌面，摆到茶杯旁边。
“这个本子的剧情，恐怕还没有发展到二分之一。”
突然，一个黑发少女的身影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等等，那个是……咲吧？”
“是的。”
“剧情开始了。”
叮当从座位上起身。
“现在的剧情将会是咲跑到自己所以为的男朋友那里，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咲再会被他带去迷幻药酒吧，被那群人伤害，穿环…然后她整个人都会由内而外地……改变。”
“我想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净化了。”
“是啊，那种灰色地段，我们想干什么都行。”
两人快速跑出咖啡厅。
她们很快就跟上了咲，但是并没有出手阻止她用手机联系隼人。
如果现在就出手，她们就找不到那个迷幻药酒吧了。
叮当强忍着想大骂隼人一顿的冲动，和黑子躲在等待信号灯的人群之中。
看着咲朝着手机屏幕露出幸福而宠溺的微笑的时候，叮当就明白了。
（隼人啊隼人，你真是个人渣。）
她拉着黑子，悄悄地跟踪咲。
她们跟着咲来到隼人的单身公寓楼下。
（什么在其他同学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你就已经步入社会？）
（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这种社会我无法接受，但这也不是你放纵自己的借口啊。）
靠着围墙，叮当开始思考。
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和她们的世界观不太一样。
这里人口非常之多，人们至少需要接受15年的教育才能获得平均线以上的普通工作。同时，在年老还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时，有极大可能性会被公司辞退，就此失业。
贫富差距极其巨大，一旦跌到社会底层，就再也没有爬上来的机会。
接受了那么多本子的奇怪世界观之后，叮当面对这种世界也见怪不怪了。
（这种把人当作牲口劳作的世界。）
“叮当，咲和隼人从公寓里出来了。”
黑子的声音打断了叮当的思考。
叮当清醒过来，抓住黑子的手腕，拉着她去围墙的拐角处躲避。
隼人拉着咲，小跑向另一边。
叮当和黑子跟着他们来到酒吧。
“就是这儿吗？”
“我不知道哦，这也是我第一次来。”
叮当看着酒吧店面的霓虹灯招牌回复黑子。
她只是在漫画中看过酒吧的外设。但是那画面就出现过几次，还是与主线剧情几乎无关的「环境」，她也不能确定这里是否就是那个酒吧。
“应该没问题吧？”
（就算有问题，也会被禾伊他们「重置」吧？）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酒吧大门。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场几名大叔正在扒一名女子高中生衣服的闹剧。
“喂！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叮当下意识地指着大叔们大喊。
“嗯？”
其中一名大叔瞟了眼叮当，却没停下两手的动作。发现来者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之后，便露出嘲讽的笑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手下的女孩子身上。
其他几名大叔更是没把叮当放在眼中。
（这反应也太真实了。）
也是，在那群大叔眼中，叮当就是个无知小孩。
（但是你们也不能就这样无视我吧！）
“我就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有人在叮当身后小声嘀咕着。
“小鬼，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防御矩阵，启动」
叮当回头，看见隼人抡起的木头凳子被烟灰No.3187的屏障挡住。
“这…这是什么东西！”
隼人露出惊恐的表情。
“能干掉你的东西。”
「零生成 Number101。」
「生成成功1，生成失败0，跳过0。」
「动态构成 匕首。」
在隼人还在惊讶他身前的瘦弱少女手中逐渐构建出的匕首的时候，黑子出现在他的斜上方。
“噗——”
他一脚被黑子踹飞。
“切，只会偷袭的弟弟。”
黑子朝昏迷地隼人吐了口唾沫。
“该死…隼人那小子真没用。”
其中一个大叔咬咬牙，从咲身边移开，然后拿起酒吧柜台里放着的钢管朝叮当走来。
“喂…小鬼们。你们要是还想完好无损地走回你们那个光明世界的话……就赶紧滚吧。”
大叔虽然话说的很有礼貌，但叮当感觉他鼻子都快气歪了。
可是她的目的不是砸场子，而是救咲。
现在咲还在被另外两个大叔蹂躏呢！
而且，咲刚刚还吸了那些奇怪的药物，无法反抗。
“隼人那瘦猴子是很好收拾…但我们就不一样了。”
大叔挥了挥钢管，钢管在割裂空气的时候发出的震动声拉回了叮当的注意力。
面对这种情况，叮当只能笑笑。
她以前可看过筋肉炸裂的兽人黑社会的黑吃黑肉搏战，士兵战士们向黑色触手怪物拔出圣剑的王国守卫战，还有占据了一整个洞窟的巨大外星触手怪物，和一堆拿着高科技武器的高智慧异性生物。
区区一个拿着钢管的恶心大叔，还想吓到她？
如果是刚刚成为本子净化师，还在后悔自己不该失手杀掉那几个士兵的叮当，或许会被这种场面吓到。
然而对现在「久经沙场」的她来说，这种钢管大叔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这种没有奇怪魔法超能力或者奇特组织的世界观……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想威慑我们吗？”
叮当身后的黑子抽出了手炮。
“那是玩具枪吧？”
可能大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被黑子的手炮吓到。
“虽然说刚才你那个什么屏障护盾挺唬人的，但是…真实存在的武器都长什么样……我们都是知道的。”
大叔在说「真实」二字时，特意提高了语调和音量，似乎是想嘲讽黑子。
“你觉得这是玩具？”
黑子上前一步。
“难道不是吗？”
「轰隆——！」
刚刚从袭击中苏醒的隼人再次被射到裤裆旁的光柱吓昏。
光柱从黑子的手炮中发射出来，穿过隼人的胯下，直射入地面。在黑子再次扣下板机前，光柱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
黑子吹了吹并未冒烟的大口径枪口，正了正自己的护目镜：“这玩具的杀伤力还不错吧？”
看着地上深不见底的大洞，大叔脸色一变。其他大叔听到了那声巨响，也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看向门口的两名女孩。
“你们想干什么？”
大叔向黑皮老板使了个眼色，握紧钢管。
“只想做两件事。”
叮当笑着说，活泼地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将咲救出。”
随后，她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砸你们馆子。”
「动态构成 匕首 失效」
叮当手中的匕首消失。
「零生成 Number101。」
「生成成功1，生成失败0，跳过0。」
「动态构成 手炮。」
“用的道具呢，就是这个。”
她举着和黑子外型类似，但是轮廓是由淡蓝色细线构成的手炮，对准了钢管大叔。
大叔稍微愣了一下，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叮当扣下扳机，蓝色的光柱与大叔的后背擦肩而过。
“要是再晚一点儿，坏掉的就不只墙壁了。”
叮当耸肩。
“还会有咲吧？”
“也许。”
「动态构成 手炮 失效」
叮当手中的手炮消失。
「零生成 Number103。」
「生成成功1，生成失败0，跳过0。」
「动态构成 锤子。」
一个巨大的锤子出现在叮当手中，她朝酒吧的柜台抡去。
“喂！你们难道不怕青龙会的报复吗？”
黑皮老板拿着手枪对准叮当。
“？尽管报复啊。”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堆满各种药物的柜子变成一片废墟。
叮当丝毫不把老板的威胁放在眼中。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开抢了！”
“你开啊，别婆婆妈妈的，犹豫什么啊，小姑娘吗？”
叮当瞟了一眼对准自己的枪口，再次举起锤子。
「砰——！」
「防御矩阵 启动」
在烟灰No.3187的完美防御下，子弹被防御矩阵轻松地抵挡下来。
子弹失去势能，「咔哒」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很可惜，因为叮当和黑子巨大的破坏声，子弹最后的一点声音也没能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外面警车的呼啸声倒是引起了这两位破坏者的注意。
“呀！没想到条子这么快就来了！”
叮当手中的锤子消失了。。
“呵！你们死定了！条子里有我们的人！”
钢管大叔突然来了气势，抛下钢管，指着黑子大笑道。
“非法持有枪械，你完了！”
“那，我们就带着咲跑路吧。”
说着，叮当拥抱在座位上不停颤抖，不停流口水的黑发少女。
“跑路？你们要怎么跑路？”
黑子闪现到叮当身后，抱住她和黑发少女。
“还能怎么跑？”
“就这么跑。”
钢管大叔敢说，这是他第一次见着金发女孩露出笑容。
一眨眼，他眼前抱在一起的三名少女就消失了。
他四处环顾，除了昏倒在地的隼人，吓得发抖的黑皮老板，不敢说话的胡子大叔，还有被破坏得十分彻底的酒吧之外，就只剩下冲进来的警察们了。
“你们好！鹿山镇金水局分部！请问这里是怎么了？”
————————————————————
“吉田同学，吉田同学？”
来到不知名小巷中之后，叮当想让她赶紧清醒过来，不停唤着她的名字，拍打咲的面颊。
咲缓慢睁开眼睛，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女，头一仰，再次昏睡过去。
“……这可咋整。”
叮当尴尬地看着黑子。
“还能咋办。”
黑子扶着额头。
“要不先把她送回家吧？”
“好。”
黑子点头，将昏倒的咲抱起。
叮当知道，留给她们两人净化的时间，不多了。
“你还记得咲家的地址吗？”
“我记得。”
烟灰No.3187插入她们的对话。
“那就好办了。”
“什么什么好办啊，各位同学？”
叮当听到这个声音，心一沉，向小巷深处望去。
是紧握刀柄的禾伊。
“是时候让我魔改本子了？”
禾伊侧头微笑。
「砰乒——！」
光柱射到禾伊迅速拉开的刀面上，带来的热量令她周围的空气迅速升温，与周边空气形成对流。
在光柱消失之后，禾伊的刀发出与其相同的强光，她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后而向前方施展出拔刀斩。
黑子手炮中射出的能量被禾伊用刀吸收，转变成剑气再次打出。
在发光的「剑气」即将打在黑子身上时，黑子迅速闪开。
「防御矩阵 启动」
「轰隆——！」
防御矩阵与高能量的「剑气」产生碰撞。
叮当背对着这一高能场面，架着刚刚黑子交给她的咲的肩膀，向巷外跑去。
论抱，她是抱不动比她还要高，还要重的咲的。
叮当只能这样架着咲跑路。
跟黑子和禾伊比起来，她的战斗力不足一提，就算有烟灰No.3187的辅助，她也依然会拖黑子的后腿。
不论怎样，她和AI都不是一个人，不可能像黑子和禾伊那样无延迟战斗。
收拾一些本子里的喽啰还算轻松，但是碰上禾伊这种专业人士，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如果她不赶紧逃跑，黑子和她的净化将会被禾伊再次抹除。
（上次奔跑，还是在半个月前吗？）
叮当想起了之前她在多吉市飞奔的场面。
（呵呵。）
她尽最大努力跑出了阴暗的巷子。
——为了让她和黑子这次的净化不再白费。
「等一下，黑子。你发没发现，我们从来都没在本子里见过彬？」
叮当再次进入本子前，拦住了黑子。
「说的也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当时的叮当低头思索着，没有回答。
「你们是傻子吗？男性是无法进入本子的，作为拥有本子穿梭器的你们，这个都不知道吗？」
坐在沙发上的迪奥妮娅嘲讽着。
「等等。」
察觉到什么不对的迪奥妮娅捂住嘴。
「我什么都没说…」
「原来如此吗？」
叮当瞟了一眼一脸惊恐的迪奥妮娅。
回忆结束，叮当的全部精力再次放在眼前的街道上。
（既然没有彬在本子中影响我们，只要黑子拖住禾伊，我就能为所欲为了？）
叮当大胆的猜想着。
「叮当，在前面那个路口向右转，注意红绿灯。」
“好的。”
叮当小声回复着烟灰No.31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