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快回去!这个烟幕是陷阱,目的是把我们调出宴会场地,以灵云作饵!”杨隐等烟幕散尽之时才察觉到真相,回到宴会场地时早已来不及,整个客栈,已人去楼空,完全看不出昨晚盛会的情景。

“报告宗主,所有灵宗人手都被救走,其他的客人因为不知情早已离开,没有人察觉到昨夜发生的事情。”莱儿和烟萝仔细检查后回来,将打探到的情报与现状告诉杨隐。

“可恶!还是被摆了一道!是灵宗的其他人所为吗?看来再找下去也不会有其他收获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防他人察觉。”杨隐下完命令后重整衣装,与另外两人一起回到自己住的客栈——明月阁。

灵宗大堂——

“各位弟兄的治疗都安排好了吗?还有金统领的安葬?”灵云刚刚包扎完伤口,一手撑着疲累的身体,正坐在大堂的正座上询问下属。

“宗主放心,都安顿好了。”

“你下去吧。”

“是,宗主。”

“报告宗主,黄轩求见。”

“传!”灵云坐正姿势,脸上的表情微微放松,甚至要露出笑容。

“云儿,你还好吗?”黑色的长发轻轻飘动,遮不住眼前人满脸的温柔与笑意,一身淡青色华装,勾勒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与神韵,俊朗清秀的面容令人过目难忘,要说他是传说中的美男子也不为过。

“没事,多亏你及时救我,我才幸免于难……”灵云眼眶里涌出泪水,被他温柔地轻轻揽在怀里。

“没事儿了,云儿,只要我回来了就一定不会再让你吃苦,我绝对会让伤你的人血债血偿!”他紧咬住下唇,眼中的恨意快要呲裂眼角。

“还是大意了,没想到杀死我妹妹的斗篷人居然会幻术,就连我们灵宗的联络方式也被他识破,导致我事先做的准备失效了,才会计划失败。”灵云自责地低头啜泣,埋在他怀里轻哭。

“没事的,你不用自责,是对方的实力超出了你的预计。”

“原本以为他就只是个在武斗大会上胜出的好胜年轻人,也知道他身体的不同寻常之处,所以给他下的药加了寻常的几十倍,可似乎丝毫不奏效,真是低估了他!”灵云咬牙切齿,为自己的失败愤愤不平,一拳砸在木桌上,发出咚咚的可怕声响。

“要不是我及时赶来参加宴会,化妆成金统领的模样迷惑了他,知道了他的计划通知了你后再让灵宗的其他人赶来救你们,后果不堪设想。”他轻轻抚摸灵云的头,让她的心情平复。

“可是接下来……”灵云一时顿住,转而露出理解的微笑,因为黄轩离开她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握紧。

“比起这个,云儿,先听听我带来的喜讯。”

明月阁——

杨隐此刻一人待在室内,其他二人都出去追踪灵宗的消息了,格外寂静。

趁此机会放松大脑,好好整理一下现状。

“喂,你这小子发什么呆,赶快给我说几句话啊!”颜刹生气的声音响彻脑海,整得杨隐耳朵生疼。

“怎,又怎么了?”

“说是有好戏看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让本宗出手了,你不觉得该好好赔罪一番吗?”颜刹的语气冰到脖根,完全不像开玩笑。

“不是你说自愿参与的吗?技不如人真是不好意思。”

“这声道歉还算坦率,不过化解了危机还是得夸赞一下。”

“你这语气不像是要夸赞我啊,倒像是嘲讽的口气。”一听到可怕的夸赞一词,杨隐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有,只是有点好笑而已啦,哈哈哈哈哈哈。”

“喂,我真的要生气了哦!”

“算了,说到这个,为师有点好奇你昨天是怎么与金统领毫无痕迹地交换身份的?”

“哦,那个啊。我注意到每个人进入会场都会拿到一块入场腰牌,就猜测灵宗的人身上的腰牌是不是和普通客人不一样,这时候我注意到了……”

“那个被称作金统领的人?”

“对,只有他第一个回答了灵云的话,而一般这种场合要不是与主办人特别熟的话,作为客人是不会上前特意搭话的,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灵宗的下属,所以趁他上厕所的期间故意撞掉他的青色腰牌,就是为了确认腰牌的不同,然后我察觉到了在腰牌不显眼的侧面,有用刀刻的极小印记——灵,凭借我不断淬炼的视力,轻松掌握到了所有在场灵宗人的样貌,叫莱儿与烟萝盯紧这些人,埋伏打晕。”

“原来如此,灵宗的联络方式就是那块青色腰牌,只要将腰牌调换,就算你装成金统领也不会被认出来。”

“可是我被另一个人摆了一道,当时上厕所的并不是真正的金统领,而是用幻术改变容貌的另一个人,估计也是灵宗的内应,并且将计就计救走了灵云众人,只是……”

“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是的,既然他已看穿我的计谋,为何没有拆穿,而是仿佛在帮助我般默不作声……实在无法理解他的目的,难道他不想杀我?只是想阻止灵云?”

“在我看来也不像,只是那家伙的城府,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深,还是小心为妙。”颜刹为心中的不祥预感皱了皱眉头。

“灵云误会她的妹妹灵鸢在武斗大会上因我而死,毕竟关于她真正的死因与蓝夕的幻术都未公开,就连在场的观众也被消除了那段记忆,很可能被图谋不轨的他人假造信息陷害我,灵云就这么上了当。不可原谅,用死者欺骗生者!”杨隐紧紧握住拳头。

窗外无星无月,风雨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