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出示证件。”
安凛向哨兵出示证件，走进医院大门，进入医院大厅。
“请出示证件。”
安凛向大厅门口的特警出示证件，用证件打开电梯大门，在电梯内再次刷证件，按下8楼按钮。
云龙局淞沪分局附属医院的主体建筑高十层，地下三层，一楼二楼为诊室，三到七楼是普通病房，八到十楼是高级病房。
“请出示证件。”
电梯门外，两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向安凛敬礼，尽管两人都戴着头套和护目镜，安凛还是知道他俩是谁。不是说知道具体的身份，而是知道今天轮到这两人值班了。来的次数太多，她已经对哪些人值班、换岗的时间间隔、人员轮换的固定次序了然于胸了。
第三次出示证件，安凛终于走进了高级病房的走廊。
这条走廊和其他楼层看上去并无区别，中间是护士站，两头有员工专用的工作间和公用洗手间，其他的房间都是病房。
但是，这整一层楼里，只有一间病房里有人。
安凛径直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门，推门进入。
“安凛，又来啦。”病房里，值班护士向她打招呼。安凛来的次数太多，护士和她也成了熟人。
“来看看。过两天要出差，去外地执勤，估计有段时间来不了。”
安凛走到医疗舱前，将手放在舱盖上。
医疗舱里躺着一个女孩。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脸上戴着氧气面罩。
“枫的情况怎么样？”
“最近比较稳定，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得让赵医生来解释。”
“赵医生今天上班吗？”
“他今天休息，要我打个电话给他吗？”
“不用了，把体征记录给我看看吧。”
“这个……”
护士有些犹豫，按照规定安凛并没有查看病人生命体征记录的安全权限。但她犹豫片刻，还是从平板电脑上调出记录，放在桌上。
“这是我在查阅病人的情况，你没看到过哦，明白吗？”
“谢谢，明白明白。”
安凛拿起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划动。
“以太粒子的波动频率有所降低，波动幅度也变小了，这似乎是好事。”
“又或者不是。”
病房外传来一个男声。
“赵医生！”
小护士有点紧张，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把平板电脑抢回来。
“没事的。安凛是自己人，有权知道这一切。”
赵医生摆摆手，示意护士坐下。身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相貌英俊的赵医生在医院护士里人气很高，不过他有老婆孩子，家庭似乎也很美满，所以至今还没听说有哪个护士得手过。
“赵医生，此话怎讲？”
“如你所见，枫的生命全靠她体内的以太粒子维持，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这一点，毕竟你们两个是互相连接的。”
“确实如此，我能感受到自己和枫的联系变弱了。”
“虽然以太粒子的波动存在危险性，但在云龙局科技的控制下，她的情况暂时是稳定的。”
“这也正是我来向你们求助的原因。”
“然而，一旦这种波动有所减弱，就会直接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也就是说，在她体内的以太粒子停止活动的一瞬间，她就真的死了。”
“唔……”
“当然了，以现在的活动强度来说，距离完全停止还有一定的距离。你尽可以放心寻找唤醒她的方法。”
“明白了。没事就好。林护士，能让我和赵医生说句话吗？”
“啊？哦，好的……”
林护士离开病房。
咔哒……
安凛锁上房门。
“赵医生，请您把摄像头关掉。”
“好吧……”
赵医生走到隔间里，关闭了病房里的摄像头。
“现在你可以说了，我们的对话不会被记录在案了。”
“赵医生，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机密事项，你从来没听到过。”
“嗯。”
“我要执行的任务，是前往东瀛。”
“东瀛啊……最近好像是有东瀛的新闻，国王要生前退位什么的。”
“具体的行动内容就不说了，跟我们的对话无关。我要说的是，我这次回东瀛，会抽空拜访一趟本家，这一行动也得到了上面的许可。”
“本家吗，就是那个日本最大的阴阳师家族，安倍家？”
“那是旧称了，如今的安家已经没有多少直系后裔，大多数都是外姓弟子或土御门，比如我。这次我回本家，会寻找将枫唤醒的方法。”
“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不久前，在藏书阁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批新的古书，经过专家修复之后，似乎存有一千多年前发生的类似事件的记载。如果让我亲眼阅读，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样啊……一千多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吗？”
“只要人类的贪欲得不到满足，类似的事件就总会发生。历史总是在重复自己。”
安凛将手在医疗舱上轻轻抚过。
“枫……我的这条命，是她给的。只要能将她唤醒，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离开病房，安凛坐在电梯里，按下一楼。
电梯缓缓下行，在七楼停下。
或许有医生会推着病床进来，安凛自觉靠墙站立。
电梯门开启。
出现在门外的，是戴真。
“戴真？”
“安、安凛？”
在这里相遇的两人，互相都有点出乎意料。
“好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戴真站在安凛对面，气氛有点尴尬。
“我有个朋友住院了，来探望她。你呢？”安凛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情况一笔带过。
“之前的体检报告单出来了，我来拿一趟。医务室今天没人执勤，好像是得了流感，我只好自己过来取了，坐了半小时地铁才到……”
七楼除了病房之外，还是体检中心。云龙局探员的体检都是在这里做的，安凛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
“……”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电梯来到六楼。
嗡嗡……
电梯门开启，一名身穿黑西装、戴着墨镜的探员走进电梯，站在安凛和戴真中间。
嗡嗡……
五楼，又是两名探员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