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经费枯竭
1 Alice（现在）：没有经费的苦恼
某天，在某个国家的旅店中。
「嘛…我们的钱币全部用完了。」格蕾斯伸出了两只空无一物的双手，在空中晃了晃……
「之前就不应该买那么多面包和苹果的。」这句话我没说出来，毕竟直到现在我与格莱用的都是格蕾斯得钱币……
「唔姆，早就料到了，毕竟你之前买了很多面包和苹果……」格莱转过头看了看格蕾斯，又转回去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嘛，那些你们也吃了呀。」格蕾斯撅起嘴，不满地看着我们俩。
唔…我可没说你浪费钱，别这样看着我呀。
「唔，那怎么办？」我试着问了问这个问题。
「嘛…我之前也遇见过这种情况，当时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最后还是靠着魔力帮助别人做了一些事情才换取了一些钱币。」
「不会被认出是魔女么？」
「那个国家对魔女很友好的。」
格蕾斯转过身子，与格莱一起看向窗外的风景。
窗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我也效仿他们两个，看向了窗外。
远处高耸的建筑，以及被洒满金光的街道…唔，我的视线最终被街上的两个人所吸引，那两个人的周围围着一圈人群，两人在中间蹦蹦跳跳的不知道在表演着什么，人群中有些人会将一些钱币放进两人身前放着的小盒子里，有金币、银币也有铜币。
唔…还可以这样赚钱的。
「嘛，爱莉丝，你去表演些什么吧。」我突然发现格蕾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我看。
「不要。」我干脆的回答道。
我才不要在很多人面前表演这种无聊的东西，因为……太羞耻了。
「唔，还是像上次一样吧，用魔力赚钱。」我提议道。
「嘛……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个国家里的人对魔女不是很友好哦。」
我看向窗外，确实一个带三角帽的人都没有。之前格蕾斯跟我说过，只要一个国家里没有带三角帽的人，要么是没有魔女，要么是对魔女十分不友好，所以大家都不敢带三角帽。
不过入城时看那些守卫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个国家对魔女存有偏见，但也不至于要赶尽杀绝就是了。
「唔，所以说……」
「只能让你帮忙啦。」
「…………」
不，我不要……我看向了格莱，格莱还是一副老样子，仿佛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
「格蕾斯，你还有多少魔力呢？」我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嘛……最近除了骑扫帚之外也没怎么用魔法，所以还剩下很多。」格蕾斯把食指搭在脸上，疑惑的看着我。
「唔，能把格莱变成人类么？」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唔姆？」格莱瞥了我一眼，之后又动了动两只大耳朵。
「嘛……倒是可以，不过只有半天的时效，而且之后的五天内都不要指望我能使用魔法了哦…」格蕾斯望向了窗外，之后继续说道「当然，骑扫帚除外。」
「唔姆…为什么要让我变成人类？」格莱晃了晃他的头，或许是表示逸闻的意思？
「唔……当然是要让你来代替我做那些事情。」
「唔姆？？？」格莱倏地从桌上跳起，随后落在了原处。
「嘛，或许也是个好主意」格蕾斯上下打量着格莱并频频点头，然后继续说「但他是个男孩子呀……」
「唔…是哦。」我也随着格蕾斯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格莱。
「唔姆，男…男孩子怎么了？」格莱又在桌上跳了几下。
「那么你是同意了？」格蕾斯拿出魔杖并指向格莱。
「我…我无所谓…唔姆。」格莱趴在桌上，眯着眼睛看着格蕾斯。
「嘛，唔姆。」
一阵白光笼罩着格莱的身子，顷刻，被白光笼罩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大，白光也越来越耀眼……
「唔姆…不要学我。」
「啊……」
眼前的格莱使我失声叫了出来。
因为……
一个有着灰色的短发，穿着天蓝色的帽衫，以及棕色的短裤……的男孩在站在我的面前……仔细一看还长得有些像格蕾斯，有一种格蕾丝的弟弟的感觉。
我跑向格蕾斯，躲在了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虽然这样会令我心跳加快、呼吸紊乱，但是比起这个我更讨厌被不认识的人直视……
「唔姆……啊，我的耳朵在哪里？」男孩摸了摸自己的头，在…找自己的耳朵？
不不不，等等……之前是说要把格莱暂时变成人类……那也就是说眼前站着的这个男孩其实是格莱？啊…这样呀，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放开格蕾斯，走到了格莱的面前，掐了掐他的脸。
「唔~真的变成人类了呀。」
「唔姆？」格莱鼓起嘴，眯着眼睛看着我。
唔，这么一看他好像比我还要矮一点点。
「嘛，成功了呢。」格蕾斯微笑着看向这边。
「我的耳朵。」格莱摇了摇头，甩开了我的手，摇摇晃晃地跑到了格蕾斯的身边。
「隐藏起来了哦，毕竟如果带着兔耳朵出去的话会引起怀疑的吧？」格蕾斯摸了摸他的头。
唔…变成人类的格莱真的很可爱，而且我之前就很喜欢捉弄他，所以变成了人类之后就更……
「唔姆，我要我的耳朵。」格莱抬起头，噘着嘴看向格蕾斯。
嗯……怎么感觉变成了人类的格莱连性格都有了些许的变化，又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
「嘛，先忍一忍吧，而且只是隐藏起来了而已，你还是可以听见我们说话的吧。」格蕾斯俯下身子，像安慰做错事情而别批评的孩子一样抚摸着格莱的脸颊。
「唔姆……」这大概算是妥协了吧？「但是…说是代替爱莉丝，那我具体要做些什么呢？」
「嘛，什么都可以呀，像是唱一个…童谣？」
格蕾斯站起身，忍住笑容，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已经完全地出卖了她，所以到最后她索性直接转过头，不去看格莱。
「唔姆，我我觉得应该比你大才对。」格莱恢复到了原来的那种冷静的语调，眯着眼睛看着格蕾斯。
唔，对了，格莱的红色眼睛变成人类之后还依然是那种血一般的红色，相比之下我眼睛的颜色一定比他的要浅，虽然格蕾斯一直说我的眼睛的颜色要更深一些，不过我才不要承认这种事情。
「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直接将照兔子年龄应用到人类年龄计算的吧，或许在这之中出现了些差错。」格蕾斯将食指搭在脸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花板说道。
「唔姆……」格莱低下了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继续说道「还好吧……就是身子有些小而且没有耳朵。」
「唔……比之前大多了吧。」我走到格莱身边，戳了戳他的脸。
「唔姆……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还是觉得很小……」格莱抬起头，笑了笑（很明显的假笑…），继续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唔姆，所以说要表演什么呢？什么能够赚钱呢？」格莱交替着看着我与格蕾斯，像是期待着我们之中能有人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一样。
「嘛，唱童谣呀，之前都说了。」格蕾斯终于笑出了声。
「唔姆，虽然兔子界也确实有童谣这一类东西，但是我会的比较少。」格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那一群人——大概。
窗外的人们依然围成一圈，观看着那两个人的表演。
「唔…」我转向格莱「我觉得你唱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嘛，会的少也没关系啦，反正我们只要赚到能够撑过三天左右的钱币就可以了。」格蕾斯打断我，自顾自地说道。
讨厌的魔女，我在心中如此向格蕾斯大喊道。不过她肯定听不见就是了，之前格蕾斯也与我说过，根本没有读心魔法这种东西。
「唔姆，那就好。」格莱转过身，走向房间门口「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去哪里？」格蕾斯瞪大了眼睛问道。
「表演啊。」格莱回过头，露出了相当不耐烦的表情。
「嘛…你真的要去呀，我开玩笑的。」
唔……那还真是一个浪费很多魔力也在所不惜的玩笑。
「其实还有钱币？」
「不，没了……」格蕾斯苦笑了一声，在我看来就像是在吟咏失败宣言一样。
「唔姆……」格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说要去赚钱」。
格莱打开门，走了出去。但是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男人因为需要赚钱而不得不离开妻子，而妻子却恋恋不舍但最终仍然因为家境贫寒而无奈妥协……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两个人与其说是夫妻毋宁说更像是姐弟。
「嘛…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一起去。」
格蕾斯将三角帽摘下丢在了床上，又将魔杖靠在了房间的一角后跟着格莱走出了房门。
唔…这个国家对魔女不友好呢，我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