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鲁大师曾说过,人生仅仅只是一场异常残酷的游戏,作为玩家我们要去适应这些现实生活中的意外惊喜。

而我却不得不去承认的一点,倘若能稍稍关注一下手机上新建班级的群聊信息又或者是一两个刚进入校园就已经交好的同班同学(这点貌似也是不可能的),可能这样的惊喜也就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了,更不用去理会后面的麻烦。

在安然(不参加任何社团)度过了校园日的第二天,早晨七点五十八分六秒,我被陌生的电话声吵醒,随后的事情,我认为稍稍描述一下目前我眼前的景象大家就可以明白了。

传媒学院教学楼三楼的教职工办公室内,仅有的一位辅导员以及正在被辅导员啰啰嗦嗦讲着些大道理训诫的一位可怜青少年。

没错,起因也正是昨天的‘社团日’。

本以为平安度过了像昨天那样麻烦的一天(准确的说来也只是一个下午而已),接下里也就可以好好地享受平静的大学日常,然而眼前的女教师雪薇却打破我自以为是的美好幻想,将一张满是学生姓名和奇怪标志的表格摆放在了我的面前,并且用手强调似的拍了拍办公桌:

“能跟我说说你不参加社团的原因吗,龙——龙川介?是这个名字吧?”

好现实!大学的辅导员(其实也算是班主任?)根本认不全自己班级里学生的姓名。

当然了,虽然我也不会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的名字在生活中是那种个别的例外,作为“异类”存在于班级里的人。但老实讲,其实我连自己不愿意参加社团,这也算犯了错误被辅导员喊道办公室里的行为也有些搞不太明白,想到起因可能是因为昨天‘社团日’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那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毕竟能够前后联系起来的事情也只有……

等等……该不会是开学就要给我背负上了‘莫须有’的罪名?那这个可以说是接触了不久的老师对我是有多大的‘喜爱’呀。

顺带一提的是,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雪薇老师除了是我大学四年的辅导员外,还是我的班主任,顺带着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也是会作为‘戏文’辅修课的任课老师出现在我大学的四年生活当中。

这种时候回应的话语果然还是要向雪薇老师装傻呢,希望我的降智打击能够凑效。

“我有些不太懂老师你话语的意思呢……呵、呵呵……”

最后在傻笑什么啊我,这样的应付有些做作过头了啊。

而那一边也是相当明确了我在装傻混事的意图,雪薇老师淡淡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再沉默了两三秒后好像明白了有像我这种的学生之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直接对我把话挑明了。

“就是这个啊,昨天晚上我已经让班长在群里面把做好表格发出来了吧。全班参加社团的人员名单,就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参加任何的社团以及学校部门,稍微给个解释吧,龙川介?”

“那个,我能说昨天我因为军训太累而在宿舍里面睡过头了所以忘记参加活动了,可以嘛。”

“少骗人了,别忘记是谁给你申请搬出学生宿舍的申请上签名的,说谎也要分清说话的对象。”

“……啊、那个嘛……”

糟糕!麻烦了,降智打击对她无法凑效这一点是我的失策了。

可能是被雪薇老师蹬着导致我的智力属性下降了些,说起来从以前我就好像不擅长应付年长的女性来着,就像我不太擅长应付自家的那只比我年龄还年长的老猫。现在的雪薇老师双手环抱在胸前,充满压迫性意味的眼神直逼逼的盯着我,明明算是个美女,视线却犀利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如果交谈的时候和蔼一些的话说不定现场的气氛也就不会这么僵硬了。

“抱歉……”

最终,我还是稍微低下头用道歉来缓和了一下问题当中的矛盾。

“道歉什么的就算了,还是先来处理正事好了。”

“那个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处理正事是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这个啊,你以为我们说了这么半天是在讲什么事情?”貌似认为我还是在装傻的雪薇老师有些生气,她不爽的咂着舌,顺手也将班级里加入了社团的人员名单表格推到了离我更近的面前,“给我随便加入一个社团,好好学习一下与人打交道的方式。”

“先问一下,老师你这是带有强迫性质的让我加入社团么……”

“这不是废话嘛。”

得到的回应是雪薇老师爽朗的笑容和热血教师一般的回答,话说她也就像是漫画里面的那种‘热血教师’吧。

原本以为大学里面要和青梅竹马共处四年就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新学期刚了解到的班主任兼任课老师也是那样麻烦的存在,或许我的人生早就偏离了‘平凡日常’之类的了?

不对不对不对,这完全不对劲的啊。

“……请问一下拒绝的可能性……”

“可以!但你别想着在四年后能够安安稳稳拿到学校里的毕业证!要知道拿到毕业证的前提是能够参加社团活动拿到学识才行!”雪薇老师再一次彻彻底底的打断了我的提问,顺带着也用那‘凶恶’的眼神告诉了我别再懂什么歪脑筋。

这下子算是彻底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了。

话说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成这个样子?我承认昨天晚上是看到班群里面老师做出来的表格并且在聊天群界面上那让人控制不住的小手按了一下回复一句‘收到’,但坦白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的存在。初中的第一个寒假刚开始时,班主任就已经默认了全班都会去补课的事实,在有着粉笔灰的黑板上写着补课的费用,而下面的同学们则在班长的赞同下如同复读机般说着违心话。

然而。

“是……我知道了。”

内心里在狠狠反驳着但是嘴巴上却很老实的肯定了老师的话。说到底,‘我知道了’可是和‘我会去做’这样的回应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里暂且就先表面认同她的话,玩一玩文字游戏,躲过这一刻,随意加入大社团里,老老实实地当个幽灵社员混个学识就行了,正所谓大隐隐于市。

跟着,在看见雪薇老师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之后,我转换了一下话题,以免她做出‘干脆我现在就帮你选个社团你加入进去好了,也省得麻烦’这类的提议。

其实接下来也只算是我个人小小的抱怨而已。

“话说回来,老师你热情得过头了吧,开学的新生没有加入任何社团或者学校组织,这种事情也不是十分罕见的吧。”

“确实也就像龙川介你说的这样没错。”

“那为什么……”

“因为入学之后重新检验你们水平的那一次考试。”

“哈?”

雪薇老师好像提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的东西了,那应该是在军训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了吧,话说用来检验新生入学水平的检验考试,那个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在意的地方,应该和大部分的学校一样,其实也就只是走个流程而已吧。说起来像我这种艺术类的学生,考试的内容大致也就是交一篇影评和原创的小剧本上去就OK了,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了?

雪薇老师听出了我的疑问,用非常理解的表情看向了我并且点了点头。

随后给出的解释:

“影评的话,是广编专业的老师们看的,而小剧本创作的审核工作就交到了我们的手上。很幸运的是,你写的东西恰巧是由我来评分的,所以现在还想对我这种专业人士隐瞒什么嘛。”

“……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老师你在指什么呢……”

在一瞬间产生了不详的预感,我只希望那是我的错觉,就像是人在听到一个不确定的坏消息之前总是会不自觉的联想到自身曾经所犯下的错误之类的,这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嗯、对!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不过,几秒后,预感成为了现实。

“不论是内容还是文笔,那都不是一个大一新生能写出来的东西吧,你懂的吧,龙川介?”

“先说一下,我可没有作弊,如果是因为这一点的话,我可以发誓,要是想重新检验我的话也可以……”

“不是这一点,入学的检验考试要是作弊的话可是会直接被劝退的,我还是比较相信你这种如同小羊羔的怂货的。”

“刚刚老师你话语里面贬低我的词汇我可不会忽略掉的……”

“我是指你的写作水平,那已经远远超出了新生的水平了吧。”

“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老师你听一下我的抱怨然后道个歉之类的……”

说的也是呢,这种时候还想着要扯出一个新的话题让雪薇老师不再提到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先装傻了?但不论如何,多亏了雪薇老师提起了入学考试的事情来,我也想起了有关那件事情的一些细节方面了。

毕竟是入学考试,虽说是走个流程,但如果出来的成绩真的没有达到要求的话那也是会被学校以‘高考可能作弊了’之类乱七八糟的理由给劝退,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但无论如何也都是让人要稍微在意一下的考试。记得影评方面也就是平平淡淡的看了一个十几分钟的短片写了几千字交了上去,小剧本创作的话……当时好像因为给出的题目很对自己的胃口不自觉的就认真构思了起来。

考试结束之后自己虽然并没有太在意多少,但现在的话……

雪薇老师并没有在意多少抱怨的话语,反而自顾自的露出了那种不明意义的笑容,原本半倚在类似于电竞椅上的慵懒坐姿也改变了,身子整体的靠前贴近,就像是在咬着耳朵说悄悄话那般。

“其实你个家伙,在创作这一方面应该是很有天分的吧。你考试交上去的那个剧本就足够证明这一点了不是嘛,完全没有要隐藏自己的意思,很明显的就露出‘锋芒’了呢,龙川介?”

“……那个,不是的……”

此时我就像一丝不挂地杵在暴风眼中,被看得透心凉。

话说,原来被他人赞扬自己是有天分做某事的时候是会开心的吗?但面对起现在的情况完全不能够让自己笑出来,根本就是因为一些天赋带来了相当多的麻烦。如果神明真的给予我这样的天赋,那干脆就从一开始让我远离写作的这条道路好了。

……超想现在就离开这修罗鬼门回到自己的堡垒里啊。

雪薇老师停顿了几秒,似乎又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推翻了她自己前一句的话重新开口了:

“不过,对于龙川介你来说,说成是天赋的话也不是完全正确的吧。毕竟出彩的内容是一方面,老师我呢以前也曾见过有能够在开学就写出优秀作品的学生来,不过你和那些家伙的不同点是在文笔这一方面的吧。内容能看出适不适合创作,写出来的作品也还是要在意文笔的,你在之前应该也是有写过很长一段时间剧本之类的东西的吧。”

“……如果说是老师你是在指补习班教给我们的那些应付考试的东西的话,那个我倒是会承认的。”

“都说了别在我面前别说谎了啊,小心挂你科哟~”

“……”

哇——那是什么啊,皮笑肉不笑的这种恐怖微笑超可怕的啊,你是漫画里面跑出来的次时代恶魔么。话说用挂科在这种大事上威胁学生,你真的是大学的老师么。

想要吐槽的地方还有很多,然而雪薇老师很快的又再一次开口了。

“总而言之,龙川介你在创作这一方面的水平已经超过了很多大四的学长了,为此就高兴一下吧。”

“好,好吧……”

如果说在这里直接的对自己大学四年的班主任坦白其实我是在很多网站上写轻小说的作者,那样的羞耻感觉大概是到了让一个重度的中二病患者在周末人群嘈杂的商场中央上演着亚洲舞王这类的程度了吧,总之绝对是不会主动去承认的,更何况雪薇老师要是知道了我水平超过一般新人的原因是因为这一点的话说不动会‘额外’的照顾我,然后将一堆杂七杂八的新生工作丢到我头上来。按照我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短短十几分钟打交道的程度来看,她是绝对会做出这类事情的恶魔,这点肯定是不会错的了!

然而我预想的内容还是出现了些偏差。

“啊对了对了,就是这个了。”她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边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语一边单手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索出了手机,在打开了某个app的界面之后得意洋洋的将手机朝着我这边展示了过来,“你们这些学生也在文库上看小说的吧,最近的征文结果好像出来了,封推上的这几个可是前几名哦。”

“所、所以呢……老师?”不知为何就结结巴巴了起来,这可不是我的习惯。

“这个第二名、笔名是月月子的,老师我个人倒挺喜欢他的作品来着,但总感觉和龙川介你的思想很相似,可以的话要向他多学学啊。”

“……”

接着雪薇老师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向了我,原本不准备回避她眼神的我因为紧张不自觉的稍稍扭过了头,这让她更加确信了什么似的自顾自点了点头。

“我知、知道了!总之我在这周内将入社志愿交给你就行了吧!”

“嗯,明白就好。”

老师站起来转身向着窗户旁的书架方向走去。

好像……即便这样答应了下来事情却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唉,真是搞不清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原本还以为看这些东西就能够更加理解现在的学生们喜欢什么样的作品呢。”

“这只是老师你个人的妄想吧……”

雪薇老师的嘴角微微扬起。

“不过龙川介你要知道的一点哦,人在写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时,笔风是不会改变的啊。”

“……”

所以说我大学四年的班主任真的是一个怪物吗!?笔风什么的,真的能从这种细微的差别中辨识到这种程度的吗!?

在这一个时候让我确信到她绝对是比白琉璃更加麻烦的存在。

“算了,除了这件事就没其他的呢。龙川介你就先这样回去吧,反正也不会聊出些别的什么。老师我要用这第二名老师的作品做一些课件了,对你们这些新生上的第一节课就决定是这样的内容了吧。”

这家伙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啊!完全没有一副成熟大人的模样,说到‘第二名老师’这几个字的时候还用重音强调了一下,简直羞耻到让人现在就想要去死!

或许比起她来,恶魔在与他人交易前还会更温柔?

“非常抱歉,我错了,请不要那样,我承认那一个……”

我选择了最适合表现出谢罪与反省的台词。从一开始起我对于雪薇老师可以说是毫无什么可以隐瞒的事情了。

但雪薇老师似乎并不满意。从她那转过身来的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没有生气。”

“……是。”

这果然是人间的修罗门,这种反应最难对付了,综合电视里女生之后的反应,我还从没有见过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生气的人。

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辅导员似乎真的没有发火——至少不是因为我故意降低她的智商而生气。我瞥向一旁的盆栽,偷偷打量她的表情。

“那么——现在把话讲明了之后感觉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了呢。既然龙川介你是写轻小说的,水平能到这种程度也就是真的了,老师我也就放心了不少。”

“难道一开始老师你真的想对入学考试写出那种小剧本的我判定成作弊?”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相信自己班上的学生的,所以安心好了。”

“一点都让人放心不下啊……”

虽然知道有时候吐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我仍旧是不自觉的小声说出了口。

她应该是是听到了我低声的念叨,虽然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最终还是保持着大人的风度没有跟我这种新入学的家伙计较什么,转口道:

“话说回来了龙川介,让你加入社团修事情先放到一边。以你的现有的水平,要不要现在就跟着我做一些工作?就像一般考上研究生之后会有导师带着学生完成……”

“事先问一句,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

打断了雪薇老师的话,我将最基本的一点提了出来。虽然陷入了沉默当中,整个教职工办公室内的气氛也都是相当的糟糕,但如果不说清楚这一点,后面再啰嗦些什么也都是无用功的吧。

说到底,其实从一开始进入到这个办公室里处于劣势的就一直是我,这里再不强势一点的话……

“算了。”

雪薇老师沉默了十几秒,而在此期间我也只是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等待着她的发落,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唯一的区别也就在于羔羊或许还有反抗的机会和叫喊声,而我则做不到这些。最终决定了什么事之后的雪薇老师哈呼的常常吐了一口气,随后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最初那副懒散的模样。

“指望现在的你就来工作什么的,可能是我想多了。好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哦、噢噢。”

说的也是呢。

或许这对于我来说是好消息?我应答的声音提高了些。

“不过,相对应的。为了防止你想混个学识,随便加入一个大型社团去当幽灵社员。”

“意思是我连社团都不需要加入了?谢谢老师你的体谅,我会利用时间好好缩在房间里面码字的。”即便知道雪薇老师不是那个意思但我还是抢先一步的答应了下来。

“别插嘴啊你个家伙,对待老师的基本礼貌到现在还没有学会吗。”

“抱、抱歉。”

被她紧锁着的眉梢瞪视着的我果断的低头道歉了,生气着的女人果然还是很可怕的,希望白琉璃将来不要变成这样蛮不讲理的样子就好了,要不未来还真是让人担忧。

“我的意思是,虽然不会让你自己随随便便挑选一个社团加入,但加入社团这最基本的一点可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不要幻想这些了。”

“说的也是呢……”

“不过昨天的社团日你居然连到社团报个名都没有做,第二名老师的问题还真是相当的严重,真不愧是能写出思想相当有问题的文章。恰巧上面的人最近察得不严,老师我会特地帮你选择一个适合你的社团,好好加入进去学习一下与人相处的方法,帮你重回正常地健康生活。”

权力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听着雪薇老师最终做出的决定,莫名感觉自己的肩上是承受了相当大新压力的我开始逃避现实起来。按照老师她的性格来说,由她挑选的那种社团,肯定是工作量大到让人成天抱怨,要么就是那种社团成员巨多,每一次都要因为处理繁琐的人际关系而感到头疼,无外乎就是这两种了吧。

“话说……那个社团……”

非常不安的提问,但无论如何最后都要面对到这个现实。做出了一定决心的我有些紧张的看向了雪薇老师,而她则没有多在意的想了会,随后随手打开了身前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的记事本上撕下了一张纸并拿出笔潦草的写上了什么,最后递到了我的面前。

“就这个了,感觉会很适合你,我是这个社团的顾问老师,但毕竟只是明面上的,具体怎么样你给我想办法先加入进去好了。顺带着一说的是,里面的成员都是你的前辈,虽然在别人的眼里可以说是‘异类’,但都是好人,第二名老师你要好好和他们相处哦。”

“……”

也就是说……由怪物老师担任顾问,社团成员还是异类(问题儿童)!?虽然这好像就默认了我算是异类之一,但无论如何都值得人更加在意的麻烦现实,不知为何,我脑子里面瞬间就蹦出了某位团长的身影还有那烂大街的社团名。

毕竟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熟悉但却毫不相关的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昨天在‘社团日’上发生的那个小事件,我可还没有年老到记忆力衰退就这么简单的忘记。

我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的瞥向了手头上决定我四年日常生活的那一张纸条——

歪歪扭扭丝毫说不上美感、也绝对会让人怀疑这不是出自一个老师之手的三个字。

——交流社。

……也是呢。

我感觉头有些晕眩,也算是第一次的体会到了‘命运’这类的字眼或许是真实存在的,然而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能够明显感受到恶意满满的、也就只有那个社团了吧!

不论如何,在最终被雪薇老师赶出办公室并被下达‘今天下午就给我去那里逛一圈然后想办法加入进去’的死命令,有关我曾经幻想过的平静的大学日常生活……

那种玩意早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