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统称是叫做打印机,但是主要操作的是复印的功能,它一个单独的被放置在门口,无论是通向何处的走道都是空荡荡的。她伸出手抚在打印机的机身上感受着它的身体伴随着抖动,将沾满了墨迹的白色纸张吐出。

那个女人说,因为会议等会儿会用到,所以先复印个二十人份。将一份一份装订好,整理在一起,她拿起了文件,准备走向那个妇女的位置。

这个时候,姓陈的总工程师,走出了她的办公室,看见了银闵诺手上拿着的一叠,于是饶有兴趣的靠近她,站在她的侧后方,向她搭话:“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好像有些习惯被人从后面搭话了,已经不再感觉到奇怪的,银闵诺转过头。

于是顺手的,陈从她双手捧着的文件中拿出一份,然后翻看起来。

反正自己只是帮忙复印的人,陈只是看看就能够明白的吧。等着她将文件放回原处,离开这里的银闵诺,没想到却听到她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这份报表是怎么做的?”

“嗯?”皱着眉头,并不明白陈的意思,银闵诺只是迷糊的看着她。

“上面的格式都错了,你怎么做的出这种东西?”

“啊,那个是……”

“不行,全部推倒重新做一份。”说完就将她刚刚拿起的文件,丢在银闵诺双手捧着的厚重的文件上,随着惯性带歪了一排的节奏。

什么嘛,随便乱发脾气。不过,如果等等会议要用的话,还来得及改吗,离的那么近,那个妇女应该听见了陈说的话吧。还要交给她吗……踩着犹豫的步子,轻飘飘的站在那个妇女的面前,姑且还是将厚厚的那么多份文件递给她。

听见文件放在桌上发出的闷响,那个妇女将头从电脑面前抬起来,然后拿起了一份皱起了眉:“什么啊,你没改?”

“啊?”没明白面前这个人的意思,银闵诺皱起眉头。明明是叫她帮忙打印而已,而且要修改的话,不发原文件给自己,难道还要自己手动打一份出来修改吗?

“那这样的话,会被陈总骂也是活该的啦。”

“喂……”忍着怒气,好歹没有和面前的这个女人发火,想要和她好好讲道理,可是还没来得及,就被打断了。

“行了,这些你丢掉吧,反正也没有用。”

说完,她就将文件很嫌弃的丢回原位,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幸运,带歪了整个叠起来的文件的堆,倾斜而下,摔落了一地。

银闵诺看着那个女人,好像事不关己的一般转过身继续对着电脑。什么嘛,什么嘛这种人。她想要撸起袖子和她讲道理,将袖子挽到胳膊,冰冷的空气和手臂相接触,银闵诺稍微冷静了一些。

自己是为了什么在这里的啊,不冷静可不行,算是为了大家的份,自己也得加油才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复在心里和自己这样的重复着,那个妇女估计是看见了银闵诺挽起袖子的动作,有些惊慌的转过头。

但是,对上的,弯下腰,在地上捡拾着文件的银闵诺的后脑勺。选择了隐忍吗,这个孩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吧。勾起嘴角,有些满意的转回了脑袋。

将东西全部捡起,银闵诺便离开了办公室。走出一段距离,总算来到了废物处理间,将厚厚的一叠资料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真是浪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白花花的纸张在被污染的红色的塑料桶里盛开的样子,还真的算不上美观。

看了眼时间,反正离规定下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真是的,在这种地方工作有什么好啊,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来这种地方工作啊,实习期的工资连最低工资的三分之二都没到。而且这种工作的环境,真的一言难尽。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吧。这种经常招聘的岗位,肯定就意味着人流动大。会造成人流动大的话,也就意味着会经常裁员吧。说起来,现在很多企业不是都搞什么‘361’企划,最后的百分之十就淘汰什么的。

排挤对方,想看别人出错,然后巩固自己的地位。真是愚蠢的做法呢。想要完全理解这种人,银闵诺还是做不到,只不过是能够想象她会做出这种举动的原因罢了。自己的父亲以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敖上来的吗。

「喂,银闵诺?你还好吗。」

耳边传来了樱米的声音。如今的银闵诺已经熟练到,不会猛地转过头看是谁在说话的级别了。她坦然自若的对着樱米回复:“嗯,没有什么事情。”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樱米不可能每时每刻目不转睛的盯着银闵诺看。银闵诺也不能无时无刻和樱米聊天。将显示银闵诺情况的弹窗配布在视野里,然后定期联络,成为了樱米的惯用做法。

「那就好。」能够听出来,樱米那边缓和了语气,像是有些放心。

“该不会,樱米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

完全不把那个妇女当一回事,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向着樱米调侃着。

「怎么会。」耳边果然传来了樱米的笑声,连银闵诺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想要小声的笑起来的时候,樱米接着说,「要出事也是冰灵啦。」

“冰灵先生,怎么了吗?”没想到真的出事了,银闵诺有些紧张的将手捂在耳朵旁,虽然她这样做也不会起到声音聚拢的效果,也算是平时使用手机才会有的误区。

「哈哈哈,他能出什么事情啦,只不过是不顺利罢了。」

耳边樱米的笑声像是银铃一般的悦耳,自信听会发现有冰灵的声音,微弱的在她的身边响着,应该是在对樱米的话表示不满吧。听见没什么事,银闵诺有些担心的心放下了。

原本,芯是安排樱米和冰灵两个人照顾银闵诺的。两个人轮班的监视着动态,从而保证不会对银闵诺带来生命的威胁,但是被银闵诺拒绝了。两个人这样的,也太大架势了吧?自己不值得花费如此的人力,而且,一般来说是不可能会惹出什么生命危险的,最多,只会被赶出公司。

见银闵诺那么执意的要求,芯也只能松口。留下樱米负责暗地保护银闵诺,派给冰灵的任务,便是早日找到孩子的父亲。

“这么说,她的爸爸还是没有找到啊……”虽然不用为冰灵先生的生命安全担忧,但是想到那个孩子,银闵诺还是觉得一阵难受。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就和父母走丢了,怎么会好受呢。自己如今失去了父母,便越发珍惜和父母共处的时间。

「比起冰灵的事情,你还是多多保重自己吧。加油哦。」

多多保重……哈,感觉像是老一辈人会说的话,不愧是樱米吗。银闵诺附和着笑着,说着‘我知道了’,便切断了联系,回到了办公室的自己的位子。

还没有享受清闲多久,就又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别在拜托自己事情了,自己在black的任务就完成就马上收拾东西滚蛋,所以你们的心机就不要在浪费在我的身上了。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是那个人还是向着她搭话了。

“银诺吗?陈总找你。”

好吧,算是祈祷成功了吗。心情复杂的银闵诺站起身,然后便向陈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她突然发现不仅仅只有陈一个人,还有很多的人站房间内,有些手足无措。于是银闵诺关上门,也一同走上前:“您找我?”姑且用上了敬语,说起来,和樱米对话的话,可以练习一下敬语的使用,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大概是人到齐了吧,陈满意的将她坐着的旋转老板椅的靠背转开,正面对着她们。

“今天一天,怎么样?”

一看就知道不是对自己一个人说的话,陈一边发问,一边转过头扫视着站在房间内的所有人。于是拿出了学生时代的必杀技,躲避视线,低着头站在原地,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不会被命中,效果拔群。

见没有人回到,也在陈的计划内。她有些嘲讽的扬起了嘴角:“之前我给你们的东西,相信你们都背熟了吧?”

众人一惊。

“说实话的话,我必须得在你们中间确定一个人选。”说着,她将手指指向自己的脖子,“明天就轻松了。”

什么,今天才是第一天吧?什么都不熟悉的环境下,第一天能够熟悉环境就不错了吧?她还想怎么样,裁员也太过分了吧。

不是因为缺人手所以才招聘吗,这么快又招了太多了吗?

内心有着无数的话想要吐槽,但是忍耐下来。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神色,看着她。

不对,不应该看着她才对——“那就你先开始吧,银诺,员工手册的第5章,写的是什么?”

竟然是抽背吗,而且又是事先不说明的情况下。要是她提前说一声要背的话,肯定就死死的去记了啊,那么厚的一本书,谁会莫名其妙的去背啊。

听见陈提出的问题,别的实习生不由得都大惊失色。

怎么办,怎么办,虽然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但是也不至于背下来啊。

感觉到自己的额角有汗珠。背不下来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自己是第一个是最倒霉的。别人可能也背不下来,但是作为出头鸟的下场肯定是最惨的。不用说,也明白的道理。

不对,等等啊,之前以为,员工手册里会有‘玄机’的时候,曾经将一些内容拍下来传输给樱米,难不成——

她不动声色的伸出手,碰了碰眼睛腿,于是,之前传输的照片便在眼前呈现出来。

“哼,不知道了吧?你说,我要你在这里干什么?连一个大概都说不出来……”

“员工手册第五章,员工理念。”银闵诺顺势推了推眼镜,拿出了气势来猛地盯着陈,平淡的按照眼睛上的成像,念下去,“我们应为成为公司的一员而自豪,我们应共同塑造的经营理念和企业文化,我们应树立正确的价值观。第一点,要以企业人为自豪……”

不带情感的,平淡的将照片上能够看清的字一句句念完。差不多可以了吧,闭上嘴的银闵诺,才将视线投向陈。在陈看来,是看不出银闵诺究竟是在看哪里的区别。因为她竟然能够将手册上的内容背下来而感到震惊。

陈推了推她的眼睛,将惊讶的光芒收回。估计陈也不能将这种内容背下来吧,因为惊讶甚至都没有拿出手册来核对。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装作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的,不是自己想要冒犯她哇。不要动不动就扯出这么裁员的事情好吗,现在还没有到离开的时候,所以作弊也好,什么事情,都会做的。松了一口气,银闵诺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只是静静的听陈训话。

“行了,你们先走吧。”终于等到了想到听到的话,陈转过转椅,“银诺,你留下。”

原本兴高采烈的打算离开这里,然后理所当然的结束今天一天的工作,银闵诺有些不情愿的转过身对着陈的椅背。其他的实习生用着‘祝好运’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离开了办公室,走在最后的还不忘关上了门。

“您有什么事吗。”

也不和她废话什么,单刀直入切进话题。

“听说你在全国的比赛上拿到了第一的名次?”

却得到了意外的答案。

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个,银闵诺马上闭上嘴,不敢搭腔。什么名次,简历上的荣誉全部的都是伪造的啊。自己根本就不会编程,还第一,还全国?别开玩笑了。简历上面的内容,说实话银闵诺只不过是瞄过一眼而已,就陈这样含糊不清的发言,怎么可能能够接上话题。全国的比赛,啥比赛啊。幸好陈背对着银闵诺,不然就会看见银闵诺一头雾水的懵逼表情。

不知道陈背对着自己是在思考着什么。该不会是身份暴露了——

咽了一口口水,怎么会呢,muki可是那么肯定的,没有暴露的理由啊。但是muki……不由自主的,muki平时迷迷糊糊的样子出现在了银闵诺的脑海里。

不会吧,不可能吧?真的因为‘得过一等奖’这种小事暴露了的话,muki!

“看样子,你很有能力吧?”

她将转椅转回,银闵诺和她双目对视上,她的手里突然凭空多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什么时候拿出来的?不过,本来椅背将她遮挡的好好的,她就算是在做什么都完全看不见。

咽了一口口水。

“这份资料,整理好了,明天上班之前交给我。”

拔下了插在电脑上的U盘,她递给银闵诺。手悬在半空,没有被立马接过。陈不满的望向银闵诺。

“啊……啊,好。”还在之前的话题兜兜转转,担心身份暴露的银闵诺,总算明白了自己的担心是多虑的这回事,于是伸出手接过了u盘,在她产生怀疑之前。但是接过了U盘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另一回事。

“但,但是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嗯,总之你先去做吧,下班时间一到,我就下班了。”

“啊,好。”既然得到了她的命令,自己也遍没有理由在磨蹭在她的办公室里。不甘心的,临走之前利用眼镜拍下了她办公室的样子,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原本以为,不过是资料整理而已,但是没有想到,是自己小看了。

这里可是white的公司,可不是什么安闲自得的工作。有着无数的人想要竞争的岗位,自己能够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和自己的实力毫无关系。银闵诺深知这一点,才会感觉到无比的困难。

如果说原本就能力不足的话,银闵诺现在是连气势都没有。

从陈的手上接过U盘,听她说是资料整理的时候,还松了一口气。毕竟muki一直在教授她资料整理,论文的写法,所以就算是这样的工作,自己也可以做好。可是打开陈U盘里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数据排列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惊慌失措了起来。

不是一个级别的,突然理解了能力上的差距。

如果说,就连樱米这样的人都会因为和昔海之间的差距感到惊慌失措的话,自己更加无从下手。就连移动鼠标都做不到,光标对着这里也不是,那里也不是。完全的无从下手。

「自己可是新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用电脑」,和,「不就是数据整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不到」。会有这样想法的人真的是太年轻了。望着电脑上闪烁着的屏幕的深邃,银闵诺感觉冷汗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全是外文编写的脚本,就连是归类,她都看不明白。

不过,不用担心,只要等到下班之后,将这份文件给昔海的话,她肯定可以完成。

没事的,嗯。银闵诺有些自信的笑了起来。

“怎么样了,银诺。下班时间了哦。”陈饶有兴趣的走到银闵诺的身旁,手上还拿着陈自己的执勤卡。

“我还没有写完。”银闵诺低着头对着电脑屏幕,故作认真的说着。

“总之,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你过来。”她也拿起了银闵诺的执勤卡。不明白陈的意思,将卡在读表机上刷了之后,发出了哔的清脆声音同时,执勤卡便被存在了机器中。

“那么我就先……”

“嗯,你回去继续工作吧。”

不明白陈的意思,银闵诺盯着她的脸,想要将其看穿。

“因为你没有完成公司布置的任务,所以现在开始,是你以为内疚而进行的自愿加班的时间。”陈打开她的背包,从中取出了香烟,在她的面前点燃然后含入了嘴中,“懂了吧?”

看着她的动作,银闵诺虽然有不满,但是她明白了陈的意思。

就算银闵诺想要指责陈吸烟,但是会由于是‘上班时间禁止吸烟’,现在已经是‘下班了的自由私人时间’而不能被控制。

呵呵,还真是有趣。

不想要和这个人多说些什么,银闵诺转过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她还能听见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明天,我很期待你的结果哦。”

推开椅子,银闵诺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中,但是‘自愿加班’的,显然也不止银闵诺一个人。真是的,搞什么啊这个人,等到袭击这里的时候,第一个就把你的办公室炸了。带着稚气的想着,拖动着鼠标。

好歹muki教过她一些,也不至于坐以待毙,装装样子还是做得到的。敲打着键盘,很快,还是陷入了困境。问问樱米怎么样呢,不过,这种问题,樱米也不知道吧——

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等到下班之后,将这份文件给昔海的话,就可以完成’。之前自己的念头,结果到头来,还是要依靠别人吗。

她不自禁的咬住了自己的唇角。

明明muki一开始,就考虑到过这种情况。在教银闵诺助手工作的时候,就优先僵在资料整理,论文写作的方法教给银闵诺。可是事到如今,竟然还是不知道怎么写,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想着找别人帮忙。

还说什么要为父母报仇,这明明就是在拖后腿……

对啊,教过自己的事情还是做不了。是事实啊。她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拳头压着的键盘,发出了‘旮沓’的声音,然后在Word的文档上打出了一串乱码的符号。

「怎么了,银闵诺?」

应该是察觉到来了银闵诺的心跳波动,樱米立刻和银闵诺取得了练习。

“没什么。刚刚从她们那里分配到了工作。”

不过,就算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没有什么能够改变。平静的回答了樱米的问题,银闵诺松开手,将中指移动到删除键,将刚刚‘打出’的错误的字符删去。

或许是不相信银闵诺的话吧,樱米没有什么反应。如果自己能够争气一些的话,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需要依靠别人的局面了。

偶尔也想要靠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工作,很难吗。」

“嗯,应该是,不算难的吧。”银闵诺垂下眼角。

「是吗。」另一边的樱米,好像是听懂了银闵诺话里的隐喻,声音缥缈的,就像是身处另一个盒子里的人。

「那个啊,银闵诺。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马上答应芯,在暗中保护你吗?」

“……”没有想到樱米会正常的和她聊天,银闵诺摇摇头,“因为是芯的任务?”

「哼哼。」樱米有些温柔的笑声从她的耳朵边上传来,「你别看芯是black的领导人,其实她,相当好说话的呢。」

相当好说话吗。银闵诺垂下眼角。的确是这样,芯是一个温柔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她甚至在一开始就不会允许银闵诺这样没有什么才能的人加入black。的确,如果樱米不愿意的话,芯是最不会强迫她做这种事情的人。

这种事情,银闵诺当然明白。

“因为她是好人,所以想要好好的对她?”

「是这样,但是我的意思是,保护你,同样是我的意志。」

接‘电话’的人,银闵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我的后辈。Black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格外的照顾后辈的,昔海不也是吗?而你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自卑。」

“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银闵诺,我啊,在加入black的时候,甚至连芯片的使用方法都不知道。」

“唉?”原本哭腔就要克制不住,突然听见樱米说这件事,她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和芯片植入者战斗,可是却不会使用她们一套的战斗方式。不是很奇怪,而且肯定会变成弱点的。当初,我就是这样和芯说,想要离开black的。」

“然,然后呢……”

「‘没关系。因为就算是那样,你也是有可以自豪的能力存在。’」

“……”

「所以,你也是。一定有属于你的,‘自豪的能力’存在。」

就算是自己也可以……吗。真的出乎意料,没有想到樱米那样耀眼的人,在加入black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种事情。因为她的话,而鼓足了勇气的银闵诺,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嗯。”

笑着,不知何时已经满脸自信。抓起鼠标,不在像刚刚一般无力,而是认真起来。

远处,抚摸着弓箭的木质杆,樱米观察着银闵诺的嘴角也不由得上扬。这才对,这才是她理想的后辈的样子。望着建筑内,仅仅闪烁着的几盏灯。她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