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鸠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计划了那么多,结果被black的那群家伙搅了浑水,鸠想要杀了他们的心与日俱增。她有些愤恨的踩着地毯,发泄着。

“而且事情解决就算了,为什么那个家伙能够从黑洞中回来,茗怜悦就永远的消失了?利用了视点吗?别开玩笑了,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出这种对策啊!”

“冷静一下,鸠大人。给,这个是红茶和你喜欢吃的黑森林。”

文十字熟练的从冷柜里取出食物。每天都会有高级蛋糕店送下午茶过来,虽然现在享用还为时过早,但是如果要谈这个话题,吃点鸠喜欢的东西更为恰当。

果然,鸠的愤恨消失了少许,乖乖的坐下准备享用。以及对策,文十字已经开始构想了。

“秘密部队内的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利用起来。如果无法增加人数,只能更加精进。我会加强对那些研究的督促,努力完成进度。”

是指鸠之前命令他们战斗是为了玩闹,这样的行为现在太过奢侈了吗。不过能力不足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能力不足的,鸠丝毫不会感到后悔。鸠光速就吃完了黑森林,用手帕擦嘴没有异议。

“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枼僕?”

只是听鸠的话,文十字就猜到她在问的是昔海的事情。毕竟文十字服侍鸠的时间,已经很久很久了。

“最近有目击到她出入muki的家,估计是想要恢复芯片。但是进展不顺利。这方面的监视,我个人判断应该停掉了……”文十字侧过头看向鸠,淡淡的说道,“无论大小姐在怎么监视,这已经是事实了。”

和文十字预想的一样,鸠狠狠的砸向桌面,明明手里还握着手帕,却发出了好大一声嘭的声响。

“啊啊,那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当自己是圣母吗?明明昔海做出了那种事情,她们还要原谅她?哈,black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前不久还宣言自己要保护M市?那样的话她们不就是敌人吗?面对敌人的话就给我不择手段啊!”

鸠不停的锤着桌面,话里满是愤恨。事实上,文十字也不能理解,她淡淡的说:“只能认为,她们判断昔海可以利用的价值还很高,所以不肯放弃吧。”

“哼,那是当然的!因为她可是,能够在那样的危机下存活,能够利用那些傻逼科研家都没有发现的bug引发黑洞的女人啊!”

鸠对昔海的评价一直过高,文十字清楚。但是文十字清楚鸠这样的原因,也不觉得鸠的评价有什么危害。

“所以,black还没有放弃,打算继续和昔海合作下去——得出这样的结论,撤走监视人员可以吗?”

“就按你说的做吧。”鸠按着自己的脑壳,她是该稍微从牛角尖里退出来一点了,文十字提的意见是完全合理的。而且万一监视过久,被对方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然后,还要关于之前的一些反馈。达兆出席了提到的那个会议。在那上面,有国家提出,黑洞在我国国土出现是我们的责任,一定要承担表率,给与赔偿。具体的要求,我都贴在这份资料上面了。”

黑洞之所以会出现,的确是她们的责任。但是这件事对他国还没什么影响,就敢伸出手来要钱,也真是不要脸啊。鸠摆摆手,没有兴趣过目:“无视掉。而且之前争对粮食的进出口税调高的政策,继续推行。他们是什么,粮食大国吗?”

正好为了垄断制的推进。科技军事差距那么大,对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威胁white的地位,凭借那些连芯片都废除的国家是不可能做到的。

唯一能够做到的。

鸠的视线飘忽看向远方,一直念着报告的文十字因此停下。

“抱歉,现在不想听这些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东西就改日在报告。文十字将资料折叠起来,鸠的视线依旧是缥缈着。

“你说,她的芯片可能恢复吗?”

“可能性很小。以往从来没有那种先例,以及,我们的研究所也对其进行了实验,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那个人是昔海哦?”

“正是如此,大小姐。所以我没有断言绝对做不到。但是那个可能性究竟多么接近于‘0’,大小姐你也知道的。”文十字重新帮鸠倒满茶,茶水在中间刻度就顿住,她的眼睛深邃的看着鸠,“就算真的恢复了芯片,也并不意味着她能够恢复从前。”

鸠盯着半透明茶盏里漂浮着的茶梗,沉默。

“大小姐很担心昔海的情况吗?干脆,再度利用副作用,直接将她抓——”

“我想要的不是那种东西,你知道的吧,枼僕。”

文十字沉默了。直接抓住洗脑控制,强迫着她无法再度离开这里。但是,赤色的鸠的身影停留在文十字的记忆里。她知道鸠抗拒着这种东西,她感觉自己提出了愚蠢的建议。

“你也绝对,我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她吗?”

文十字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伸出手,将茶盏推向鸠的面前:“大小姐,人的一生就是要做出无数取舍的。”

“嗳,我知道。而且,我的人生就一直在舍弃。差不多,该让我得到些什么了吧。”

“为什么大小姐你那么担心这件事,现在都还在计划之中……”

鸠握住茶盏。文十字新倒的茶是温热的,她却感到自己双手无比的寒冷了。没有用的,没有用的。她为这个世界打造的如此有趣的棋盘,如果没有观战者就失去了全部了乐趣。而且,如果那位观战者要置身于棋盘之上。

“文十字,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鸠一改口吻,转身看着文十字,“就算是有着一个世纪积累的white的资本,也会有倒塌的一天。”

文十字没有话说,低着头聆听。她的确说了愚蠢的话,计划是虚拟的,所以才是计划。计划里赢无数遍都没有意义,现实才是。

鸠感到有些无趣了。她将茶盏放下,对摆在桌面上的糕点没了兴趣。她只是垂着眉,仿佛是刚刚才想到般开口:“说起来,那个小鬼怎么样了?”

文十字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个从实验室里逃出去的猫耳少女,后来记得是投奔了black。她毕恭毕敬的回答:“现在应该是幸福的生活着。”

“是吗?”明明是鸠发问的,她却好像漠不关心,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半响,她才再度开口,“做掉她吧。”

“现在……就动手吗?”

“她已经足够幸福了,差不多——该结束了。”鸠翘起二郎腿,凝视着自己白色皮鞋的脚尖,“留在外面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难道说,你是在指ruliZ的事情?大小姐,可是他们是不可能通过这一点找到情报的。不可能,施加的心理暗示你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从那个人嘴里问出情报的……难道说,你在担心……”

没有永远密不透风的墙。

只要是做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ruliZ的事情也好,也一定会被人知道。如果担心着这样的事情,是永远成不了气候的。鸠越来越强的感受到,如果昔海执意留在black,继续和white战斗的话。或许有一天,她会亲眼目睹white消亡的结局也说不定。

“ruliZ的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老实说,还没有到可以公开的情况。”

文十字低着头。跟随着文十字的,炫富在空中一上一下的摄像头,其实应该是有三个的。而不再现场的那个摄像头,无时不刻在监视着ruliZ的情况。她痛苦,悲伤,不堪,一丝一毫微弱的反应,都会传达给监视着的文十字。文十字已经习惯显示在视野中的监控画面,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这样真的好吗,如果披露出来,大小姐你和ruliZ的身份暴露的话,会是大麻烦……”

或许会再一次,掉落到那噩梦缭绕一般的地狱里去。

可惜,这样称为地狱的东西,鸠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如果她们打算曝光,就和上次一样隐藏下去。她们差不多也该清楚,舆论战她们是没有胜算的。所以。”

所以,如果这件事被black知道的话。

所以她才说,得快点解决掉那个小鬼。文十字察觉到这一点,点点头:“我明白了,现在就着手去做。”

鸠看着开始忙碌的文十字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实在是太累了,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4.

“所以,你全部告诉昔海了……”

芯瞪大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在场的karl。她就差一点双手捂着脸,大喊这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单纯。但是karl却依旧严肃的看着芯,极为认真的说到。

“是的。这次,我相信昔海不会在做出出格的举动。”

看着karl这样的脸,芯竟然也说不出讽刺的话了。她缓缓的往后靠住椅背,对着karl笑道:“我们店里多了一个新员工,你知道是谁吗?”

这件事,karl已经听说了。豆离职之后,会在LB咖啡厅打工。他很欣慰是昔海主动告诉他,而不是等到今天芯说他才知道。他点头,表示他知道。

“真是想不到,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到现在才说,让豆来我们这边打工什么的……”芯笑着摇摇头,脸上写着的根本就不是困扰。芯也无语了吧,对于昔海事到如今的这种思考回路。

Karl简单的问:“她在这里打工怎么样?”

“唔,实话说,是很可靠的员工呢。配方很快就能记住,只说一遍她就记住——啊,这些对她来说很平常吧?但是我没有提到的地方也会考虑到,真的帮大忙了。”

“是吗。和之前的莱茵菲特比呢?”

上一个住在这里打工的人,karl条件反射就想到莱茵菲特。要是对比的话,芯笑着摇摇头。

“不行不行,她根本就不能拿来比啊。要是作为单位的话,豆大概是20莱茵菲特。”

“起码不会打碎盘子?”

“啊,那就是200莱茵菲特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我相信你,karl君。现在昔海,肯定能够做到。”

之前还在心里嘲笑着karl单纯,仔细思考,芯也投之于信赖。不仅仅是因为芯只能这样,她这次依旧选择相信昔海,并且,是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black领导人之一做出的决定。

“但是,这些事情统统和昔海报告还为时过早吧。”

想到这些,karl皱着眉头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芯也认可karl说的话,现在的昔海马上加入,是吃不消的。

“芯片那边,还是不顺利吗?”

“muki肯定又在偷懒了吧,作为领导人,稍微管管她怎么样呢?”

“嗯,不过muki肯定有她的考虑,我选择在等等看。”

没有之前的自卑胆怯,这回芯爽快的做出了绝对。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决定,但是karl还是会心的笑了。

“那么,就回到之前的话题。芯,拜托了。”

“好。”

芯这回没有穿着女仆装。而是她特质的,为了‘战斗’准备的紧身的衣服。除了她那对大上天摇晃摇晃不得了的奶子以外,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她的腰间别着一台小型的设备,她伸出手按下其中一个按钮,装备在其中的丝线就探了出来。

“之前使用的,就是这个吗?”

之前一直是资料传递,统计到这一步,看到实物,这还是第一次。Karl伸出手抓住那根红线,放在掌心端详着。

“怎么样?”

“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芯却满意似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吗。毕竟是那么细的线,看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啊。”

果然是karl,不会说些婀娜奉承的话。不如说是她信赖的部下们吗,他们都是真实的,不会说出虚假的话。

Karl没有在意芯,只是继续端详。线很容易附着在手上,不知道是不是静电的原因。在光线的照耀下,丝线有些偏向于透明。外表上来看,普通的鱼线和它的材质非常类似。用手拉扯,它的韧性也极佳。

Karl用手扯住线的两端,拉扯直:“如果它像是这样缠绕住横在路中间,车辆通过的话是不是会……?”

“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根据车的速度来看,很有可能会造成事故。”

不是线先一步断掉,而是车可能损坏吗。不过毕竟是细线,曾经也有放风筝的线缠绕住,将高速行驶的车辆割裂好几厘米的新闻。芯这种特殊处理过的细线,杀伤力不可能更小。他在桌面上铺开整理出的路线图,拿出记号笔标记着。

“这样的话,得避开主道路……这些和这些……”karl沉思着,然后抬起头要求道,“芯,可以在这个房间试试看吗?”

“试试看,OK,展开是吧?”

芯点点头,然后将丝线收回盒子里。Karl打开秒表,确认着时间冲芯点了点头。

几乎就在一瞬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阳光的照射下,满屋子的细线闪闪发光。

“这还真快啊,一秒都不到吗?”Karl有些惊讶的眨眨眼,细线又从房屋内消失了,芯盖上盒子,想必又在瞬间将细线回收了。这样的展开速度,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在担心什么吗?所以才让我试试看。”

芯探出头,看向karl摊开的地图。地图的中央,自然是作为目标的通讯塔。Karl用笔杆指着通讯塔的四周:“这边和这边,有环状的公路。这边有搭建的高架,单纯想要绕路避开,实在是有点困难。”

但是如果芯丝线搭建的速度很快的话,那就另外说了。就算是概率,也可以赌。芯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到:“那个,正式实施的话,我想没有那么快哦?”

“没有那么快?”

“黑洞的那次,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我布置到现场也大概花费了二十分钟吧?那个时候也拼上了全力,但是也差不多是极限了。”

的确。上次说二十分钟的时候,karl还没有觉得有多么慢。但是切实的看见芯放出丝线之后,karl不由得对耗费的时间感到惊讶了。

“为什么,或者说是,时间耗费久才是常态吗?”

“其实,我在这个房间,联系过很多次丝线的搭建了。”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脸颊,“空间越熟悉的话,消耗的时间也会变慢。啊,还有就是距离之类的?”

距离远的确会变慢,但是距离几公里会让一米不到的速度变二十分钟吗?

“顺便问一下,如果要在这个地方布下阵,大约要多少时间呢?”

芯仔细的盯着地图看,作为参考,弹窗上还浮动着各式照片。

这是整个M市最大的信号基站,如果将这里炸毁,整个M市自豪的网络运营瞬间就会中断。当然,这个代价也是非常残酷的。所有居住在M市的人,都将无法使用网络和通讯。

不过并不会影响black网络的使用。M市有搭建专门black使用的网络,所以就算他们炸毁了这个信号塔,也不会干扰他们自己的生活就是了。

“这个信号塔,大概有七十米高吗?”

“嗯。毕竟是总的基站,连同建筑这一片都是。”

Karl示意着照片上的面积。芯来回看着这里和终点的距离,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是呢……保守估计……一个半小时吧?”

“一个半小时?”

“还是保守估计。毕竟,这里离信号塔距离……对吧?而且,我对那一块完全不熟悉。”

说到时间,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时间的话,当然是越短越好的。她也想要尽力缩短一些。但是,距离没法缩短,她也没有去过那边的信号站。

一个半小时还是保守估计了。和房间不同,信号基站的规模就完全不同。

“如果一个半小时的话,那就必须得考虑路线避开车啊……”karl用记号笔的尾部,敲击着地图。不能穿越马路,绕着路线行走。完全遵循这个规则的路线的确有一条,但是,他粗略的将线连起来,计算着路径。

“不行啊,这样的话,丝线的长度就不够了……”

没错。芯储存在盒子里的丝线,事实上是有长度限制的。事实上现在在芯盒子里的线,只能维持到信号塔直线距离的长度。另一边的muki正在赶制更多的丝线。但是,昔海芯片修复的工作,以及她之前约好的帮残夏制作新的爪子。Muki那样浑水摸鱼的一个人,就算不问karl也肯定muki做不了那么多。

芯更是为难的皱起眉头:“要是保证安全,就没有办法实行……必须得做出取舍吗?”

“要是道路管制就好了……必须得避开道路的话,不这样就不行啊……”karl看着地图,但是无论怎么看,道路都只有这一条。这些路都是karl实际踩点得出的,不存在任何的隐藏道路了。已经是统一到最后,缩减到极致的路线了。

索性放弃路线的思考,karl抬起头看向芯:“如果是熟悉的地方呢?”

“嗯?”

“如果芯你在信号塔,往LB咖啡厅这里布阵呢?当然,道路都是熟悉的情况下。”

“啊,如果是那样的话……”芯的视线重新在地图上打量起来,“大概能够缩减到二十分钟吧?如果不用考虑道路的因素的话,最快十分钟就可以完成。”

“十分……真的吗?”

Karl的眼睛里绽放出光芒。如果是十分钟的话,或许可以赌一把也说不定!

“但是,这只不过是理想化的情况对吧?事实上我对信号塔完全不熟悉,道路的情况也是,没法忽视对吧?”

“不,不一定没有那个可能性……”karl沉思着,然后抬起头,“芯你,空间结构感怎么样?”

“唉?突然这个……”

“比如说,以前你去商场那样的地方。从不同的门走出来,你能够找到之前的方向吗?”

karl拉出新的弹窗,在上面画出一栋一栋横纵交错的立方体,或许是想要代表大楼,他随机在立方体上开出了几个门,然后切入景深。从某个门进入,拉着视角颠倒转向,然后退出,在门上标上了ABCD,然后问芯:“之前进入的门是哪个?”

“C。”

“正确。”karl打了一个响指取消弹窗。才刚刚提出问题,芯就迅速的反应过来,看来空间感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看来芯只是谦逊,实力也不容小觑。“这样一来,这个方法或许可行。”

“这个方法是?”

“啊,抱歉,之前忘记说明,自顾自就开始说了……”对上芯茫然的视线,karl重新开始解释,“战斗的时候,芯你一直会通过监视器观察我们的情况,对吧?”

讯息可以共享视野,所以连接上芯片,芯就能够看见他们那边的情况。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所以,如果你共享我的视野,不就可以熟悉情况了吗?”

芯犹豫着。的确是这个道理,因为从来没有去过,所以布阵丝线的时候回遇到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是如果事先踩点过,并且用丝线预布置的话。

“的确,如果这样的话,时间可能缩短也说不定。有尝试的必要!”

“那事不宜迟。干脆就从现在开始,我就出去踩点。你之后联系muki,问她能够将丝线的长度控制在多少。好吗?”

“嗯,拜托你了,karl君。”

“啊,要走了吗?”

这个时候,从门口冒出了新的声音,光是听语调就知道,是樱米。果然看向门口,樱米带着残夏站在了门前。说起来樱米和残夏也在负责别的事情,忙到现在。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汇报吧。果不其然,樱米从挎包里掏出了资料递给芯,然后扭过头冲karl一笑:“抱歉啦,这个今天要交给芯的。”

“是啊,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来了。”芯有些高兴的接过资料,数据收集当然是越快越好,她转过头看向karl,有些歉意,“抱歉,karl君,你先等等我吧?”

“没事的。”说实话,karl也对樱米她们的行动有些好奇,他转过身问樱米,“你们怎么样了?”

“丝线的数量不是可能不够吗?所以我和残夏跑了各种各样的地方,去找可能合成的原材料。还挺顺利了。”

“噢噢,那可真是好消息。你们的工作进展顺利,对我来说也是帮了大忙了。”

“嘿嘿嘿。”

樱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残夏还是站在一旁,有些沉默寡言。看着那样的残夏,karl突然想到一件事,继续问樱米:“说起来,你们还住在出租的房子里吗?”

“唉?不是哦。之前就说过了,karl你那个时候不在吗?之前被火烧的房子,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政府出钱维护了表面涂装。毕竟那个房子在那一带代表的势力,权力的牵扯不仅仅是我住不住那么简单的。所以我现在已经搬回去了哦?”末了,樱米也没忘记抓住残夏,“和她一起。”

“唉,这我到是第一次听说。”

“唔,大概一周前?翻新工作结束也就不久前的事情啦。下次你要来吗?事情都解决的话就在我院子里烤肉吧。大家一起?”

“不错的提案呢。”

就连芯也附和着,合上了资料。看来她们调查的的确很顺利,甚至没有存在的问题。樱米和残夏对视,笑了起来。

接下来,应该继续之前的事情。正打算那么说,有人打通了芯的电话。面对未知的号码,芯先是愣了愣,然后示意着大家安静,接通了电话。

“喂?LB咖啡厅,请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电话的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瞪着看不见的电话的那头。虽然这样开口,但是能够给芯打电话的人见不得会是顾客。毕竟印刷在传单上的电话号码,不可能是芯私人的手机号。但是芯的电话却响了。Black的人肯定会通过讯息联系芯,就算是无法使用芯片的昔海,她的手机号码芯也有备注在列。

那这个人可能是谁?打错电话?寒呗?还是说,white的人?

通话时间逐渐增加,对方也没有挂掉电话的打算。芯咽了咽口水,打错电话的话,在听见第一句的时候就应该挂了吧。而寒呗,也交代过不要用电话交流。一直以来和寒呗都是用电子邮件的,那剩下的,就只可能是……

「………………噗。」

突然,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极其唐突的偷笑声。不轻不响,却正好被芯逮个正着。

“唉?”

「…………噗哈哈哈,吓到你了吗?Sir!」

这·个·声·音!!!难不成,是莱茵菲特吗?!

“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

真的吓了芯一条,伴随着芯的责骂,在场的人警惕的视线也缓和下来。奇怪,明明手机上有莱茵菲特的号码的,芯这样想着。

「嘿嘿嘿,Me专门换了一个手机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到?」

“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啊,你是闲的无聊吗?”

「这个用这边的话来说,就是一报还一报吧?怎样怎样?Afraid, are you? 」

什么一报还一报啊,芯可不记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莱茵菲特的事情啊:“你只不过是普通话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