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因为和muki产生了强烈的矛盾,所以karl不再相信black的任何人。虽然没有办理过任何退出black的手续,但是他的行为,和办理过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他还是有着一丝责任感,和芯解释道歉过之后才开始自己一个人的行动。从那之后,karl就没有和black的任何人产生联系。关于black的活动也好,他一个都没有参加。樱米有发送过企图解释之前误会的邮件,但是没有得到karl的任何回复。而muki和芯,或许是心里有愧,没有主动去寻找过karl的踪迹。

说了那么多,总而言之就是,karl暂时的脱离了black,以他个人的立场开始行动。

但是,以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没有办法将言的系统升级。想要在那么大的地方迅速的找到一个人,依靠言目前的搜寻能力是不行的。所以,他和言开始分头行动。他留在家里,进行系统升级的尝试,而言离开家里,在室外进行小范围的搜寻。虽然查找的范围少,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

言的体格比较小,外表上看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且加上她怕生的性格,让她在外时间久了,karl不自觉的会担心。所以,言离开家的时间并不长,隔一会,她就会回到家里。虽然她本人抱怨过‘老是回家就没有分头行动的意义了’,但是估计是她本人也有些胆怯,还是乖乖的按照karl说的,时不时的就会回家一趟。

就这样过了几天,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

他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翻动着手上的资料。

“还是不行吗,master?”

“应该有突破口,但是却一直抓不住。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唔……”

言也拼命的思考着,虽然karl没有对她抱有期望,但是她突然大叫一声喊了出来。

“对了!master!你也出门走走如何?漫画里,游戏里,气氛转换是很重要的。”

“出去走走,但是——”

“反正master呆在这里也是一事无成吧?那干脆就出去走走吧,所谓的灵感,就是不介意之间冒出来的东西吧?所以出去放松心情,才可以更好的抓住啊!”

“我说啊,这种事情又不是创作……”

话说到一半,karl自己卡住了。他好像自己曾经讲过类似的话。闷在一个小的空间里,只是那样是不够的。这样说来,言的提案并没有错。

看见karl露出动摇的表情,言也兴高采烈的打算进一步说服:“对吧?对吧!出去走一走,说不定能够想通呢?顺便——我差不多也做腻了蛋炒饭了,master出去买些什么吃吧?”

最后才是言的本意吧?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为karl考虑?

“不想要做饭的话,直接说不做不就好了吗。”

“所以都说了!出去放松,然后顺·便解决晚饭。Master……真是让我为难啊。”

言这样说着,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没有任何的笑意。是错觉吗,总感觉言的背后有什么黑色的气体源源不断的冒出。和她探讨这个也未免太无趣,没错,根本就不是出于恐惧。karl立马摆手,拒绝和她继续讨论。

稍微整理了一番风衣,karl就离开了家。仔细回忆起来,上次离开出门好像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要不就按照言说的,出去放松一下吧。他试着活动着手部的筋骨,然后向外走去。

虽然说出去走走,但是karl并不习惯没有目的地的到处乱逛。他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如果说要吃饭的话,总之先到街上去吧。而且看样子,言也已经玩腻了炒饭的游戏,干脆着趁着这次,准备一些速食食品在家里吧。Karl目前也没有做家务的闲情,选择一些简单能够填报肚子的东西是最方便的了。所以就这样下定决心,他向离的最近的一条街道走去。

漫步在街上,感受着春风吹拂在脸上。Karl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天气很好,没有下雨,也没有骄阳。他就漫步在街道上,悠闲的行走着。

“但是,光是这样走,也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什么灵感啊——”

他将双手插进口袋,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抬起眼,看向自己所在的街道。

街道就是街道,除了更新换代的店内商品以外,这里都没有什么改变。一如既往的霓虹灯,一如既往的闹市。但是看着这样的一如既往,karl却一点都没有怀念。不如说正是因为没有改变,所以才使得karl会更加烦躁。

明明去努力了,去奋斗了,去改变了。因此得到的新的政策,对于芯片植入者和普通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明明付出了那么多,也得到了收获,但是。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无所事事的人走在街头,悠闲自得的谈论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把所有的事情发生归咎于理所当然,把一些奋斗和拼搏用无所谓一笔带过。前不久发生的轰轰烈烈的事情好像就在眼前,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black的奋斗,也是为了这些活在世界上的普通人。何况,做出如此奋斗的人已经——

这样想着,karl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然后又缓缓松开。

是这样的,他在那个时候,已经或多或少猜到了。会随着声音的大小改变的墙头草们,怎么可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反应,怎么可能指望他们能够有什么改变。

正因为如此,karl不禁又一次开始思考。Black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为了所有人而奋斗,但是这份奋斗真的有意义吗。

就算black最终得到了胜利,但是共享胜利的果实的,却是所有人。那些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落井下石的人也可以分得一杯羹。

凭什么。

Karl开始后悔,因为以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凛然大义了,现在的他只想计较得失。特别是发现失去了不得了的东西之后。原本他不是这样的,或许他变了也说不定。不过,经历过那些事情如果还没有改变的话,才奇怪吧。

他突然想到了在书架上的那个相册。失去了之后产生的后悔,那是最无用并且累赘的感情。明明是这样的,他却也无法抑制这份感情的产生了。

要是没有加入black就好了,这个念头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不愉快的摇摇头。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为了放松心情所以才出门的。如果继续想这些事情,和呆在狭小的房间内蒙头苦想没有任何区别,他吸了一口气,打算重新规划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将这些麻烦事放一边去,将大脑放松,回归到现实。

所以他突然回过神。

他站在了一栋古老的建筑的面前。

穿过了街道,走过了超市。不知不觉的,他的脚竟然带着他走到了这里。看着眼前的景色,他甚至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自己的潜意识而感到恐怖。相隔这么远的距离,怎么会走到这里。时隔了两年,难道还存在着肌肉记忆吗。

在karl面前的,这里是昔海的家。或者说,是昔海曾经的家。

karl和昔海,还有他的妹妹。三个人,在两年之前,一起居住了七八年的地方。为什么会走到这里,这也是不知不觉吗。karl不由得倒退,然后他听见了声音。那是从房子里,发出的欢乐的笑声。Karl愣了愣,然后向窗子里看去。有些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围绕着客厅内摆放着的玩具堆,不停的跑来跑去。

那般温馨的场面,karl不由得嘴角一扬,但是他却突然顿住。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他还打算从这里看见什么呢。过去?回忆?不是的,这种东西不可能存在于真实里,他明明是知道的。难道他还要站在这里,借此缅怀过去吗。

那是无意义的。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着自己说。

他微微的后退,隐藏在绿化的灌木的身后。两年前karl就来过这里,他原本以为昔海还住在这里,结果他发现,他离开M市没多久,昔海也从这里搬了出去。现在昔海会住在她父亲的‘隐藏财产’的房子内,也是为了躲避住在这里的人。

所以,如果他被屋内的人发现,实在不好办。

算了,离开这里吧。反正来到这里也没有意义,反而会让心情变沉重。

然后他转过身准备离开,他的余光却瞟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存在。他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向那边看。

不会有错。站在另一侧的那个人,是茗怜悦。Karl还没有想通,茗怜悦就已经收回了怀念一般的目光,然后和karl四目相对。然后,仿佛是知道karl的担忧一般,她没有高声的开口,反而是走进,直到站在karl的身旁,那隐蔽的灌木身后才开口。

“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原本就没有和她见面的机会,这个时候与其说好久不见——karl皱着眉头,忍耐着开口。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茗怜悦就从里面开始分析。说是过度解读也好,但是她都没有从中感受到愤怒。这超乎了茗怜悦的预料,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回答karl的话。

“大概和你一样,只是路过吧。”

因为她用了‘大概 ’这个词,karl不在追究。他仔细的审视着面前的茗怜悦。然后丢下一句‘那就好’,然后转身就走。

反应实在出乎于茗怜悦的意料,使得她抽身拦在karl的面前。面对着karl的一脸不解,茗怜悦突然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用咳嗽掩饰了一番,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身后的房子上。

“能够在这里遇见也是巧合,我请你喝一杯吧?”

他直视着茗怜悦,对方的脸上堆着笑容,他看不懂。但是,看不懂又有什么关系。

“喝一杯?”

茗怜悦伸出手指做出勾住什么的动作,然后做出喝的动作笑着回答:“咖啡哟。”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根本就没有想到karl会那么容易答应。茗怜悦有些惊讶的,很快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然后走在前面带路。Karl跟在她的身后,默默的打量着。

在他看来,茗怜悦这个人真的很神奇。

一天到晚,不但是奔波,还要算着各种各样的信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一举攻陷对方的内心,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对方。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是身心疲惫的工作,但是她却能够完全将自己的疲惫,和心情息怒全部隐藏起,无论什么时候都展露出标准的‘茗怜悦’的形象。更重要的是,她很多的时候都不在M市。在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前,她都在全国的各个范围内筛选符合project条件的人。全国范围,那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她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及其自然的寻找到距离最近的咖啡厅。

站在咖啡厅的吧台,karl扫视着咖啡厅的内部。整体的环境都称得上是中上,他不由得开始审视眼前的茗怜悦。难道说这也是职业技能吗,他不由得这样开始猜想。

“karl,你只喝拿铁就可以了吗?”

“嗯,不用考虑我。”

茗怜悦用余光瞄了一眼账单,‘这样也好’的喃喃着。很快,两个人拿着点好的东西,走向附近有隔断的小单间内。茗怜悦将咖啡放在面前的桌上,惬意的坐下。会在这里偷听的人也很少,加上两个人都不是会大声说话的类型,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顾虑。

“今天你的态度很奇怪呢。”

“是吗。接受你的提案是不好的一件事吗?”

“怎么会。不过,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从我们家偷跑出来的孩子,惹你不快了?”

茗怜悦用一种极其含蓄的方式进行了猜想,但是karl一听就明白茗怜悦在指谁。果然,white里的人都明白,川崎是从white逃到了black这里。真是的是,竟然这样简简单单就被猜到了。Black是什么,收容所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那样的事情简简单单都可以原谅,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敌视你的理由。”

Karl的话让茗怜悦有些惊讶的挑眉。按照karl来看,他根本就没有说错。事到如今muki都能够对杀人凶手伸出援手,他为什么不能对昔日第一次见面的茗怜悦放下?但是,他之所以会说这种话,就是受到了川崎的影响。不然的话,按照karl的态度,一直都是对茗怜悦警惕的。不可能会答应来这种咖啡厅。

“是吗是吗?能够能被认为是友方的话,我倒是会很高兴哦。”

“别想多了,只不过是普通罢了。”

说罢,karl抿了一口面前的拿铁。没有什么咖啡的味道,说到底所谓的拿铁,就只不过是牛奶而已。

“嘛,普通也不错吧。普通或许是最好的事情也说不定呢?simplicity is the best,不是那么说吗。”也不知道是乐天,还只是为了圆场,茗怜悦一笔带过了这个话题,然后她注视着面前的咖啡杯,“只不过真的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怎么,是因为先前走到了那个地方而发出的感叹吗。如果是感叹的话,karl也一样啊。

“我也没想到,你会特地去那个地方。”

“那是当然,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那个地方去。不过,这一点,你不是也一样吗。明明走到那边去,只会增添麻烦。”

没想到muki连这件事也调查过,karl有些不满的勾起眉毛,但是茗怜悦接下来的话,使得他无法不满。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如果我之前没有去昔海的宅子里拜访过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因为躲避我而离开了也说不定。果然,我还是打扰了她吧。”

“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理由啊。而且你去那边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在意的话,早就走了,何必过了那么久在搬。啧,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

所以,茗怜悦一直都没有来家里找过昔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如果要找昔海进行交涉,宁可自己一个人在室外等待,寄托在几乎不可能会碰面的机会上?茗怜悦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Karl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他印象中的茗怜悦只不过是一个骗子,但是茗怜悦对他说了真话,他就无法在将这个人和这个印象套在一起。

茗怜悦却因为karl的话笑了起来。不安慰她也没有关系的,毕竟她知道昔海离开那栋房子是因为别的原因。Karl也真是温柔,只可惜。

她抬起眸子,看向坐在一旁转移视线的karl。只可惜这个人只把重心放在昔海一个人身上,如果他能够多注意一些周围的话,他自己本人的才能也更能使释放出来吧。身旁要是一直要一个闪耀发光的人,看不见自己身上的光芒也是正常的吧。

茗怜悦不由得叹息。无论是以前,还是失去那道光芒闪烁的现在。她将挡住脸的发丝捋向身后,平淡的开口。

“所以,最近很闲吗?不然的话也不会漫无目的在街道上乱走,以至于走到那边去吧?”

“要说闲的话,也比不过你吧?你不是white的大忙人吗,这么闲合适吗?”

“哼?你还说,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现在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怎么可能还招摇过市。”这么说着,茗怜悦再度甩着自己的头发。Karl这才注意到,她的确穿的比最初要收敛了很多,没有大面积的肌肤暴露在外。想必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不想被人注意到吧。

“那还不是你自作自受。早点对外宣传治疗成功而不是死亡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

“啊啊,是啊。不过如果我要复出还是容易的。随便编一个理由,或者是重新给一个身份,毕竟留得青山在。只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Karl看着面前的茗怜悦,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带着严肃。

“谈这个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所谓的不合适,在别人的认知里却是普通不过的事情。你先前不也这么说了吗?而且,这也是事实。White现在不需要我了,我也没有必要继续找。换句话说,已经死心了。上层也在控制着理性的最后一根线。如果没有希望了,说不定就会对你们出手了吧。”

“会出手吗?”

他原本以为white会罢休的,但是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一开始谁都抱有希望,觉得昔海还活着。随着时间流逝,如果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的话。

“会啊。苏菲拉那个家伙,没有理由轻易的饶过她。要不是最近有别的事情要应付,这件事或许会早点提上日程吧。原本逃离的罪就得好好的清算……”

“别的事情?”

“啊,那是white内部的事情了。怎么,想知道吗?”

茗怜悦故意将手指抵在嘴唇,露出一种极其诱惑的表情。但是karl只是坐在一旁,没有表情的看着茗怜悦做出这种行动。Karl的这个态度等于直接泼了一盆冷水。茗怜悦瘪瘪嘴,连带着摆手放弃了。

“说来说去,你又怎么样呢。还要继续呆在black吗?就如同你之前说的,你现在还留在black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的事情……总之,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我就不会离开。”

话是那么说,事实上已经和离开没有两样了。不过这句话被karl咽了下去,这实在不是应该对着茗怜悦说的话。难道他还要和茗怜悦说muki和樱米的事情吗?那也太可笑了。而且,那所谓的可能性,究竟能不能算是可能……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吗?关于昔海的事情,你认为她还活着——是这样吗。”

茗怜悦观察着karl的表情,看着他不回答,有些难办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你也是一样啊。心里有答案,但是就是肯定不下来。”

“你又是怎么样呢。”

“……根据现场调查,昔海在跌下大楼之前,身上已经受了重伤。不仅如此,她以前和文十字战斗的伤也没有完全愈合,加上过分使用芯片的能力。正因如此,所以她才会被那种攻击击中吧。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的。”

“我知道。”

“我能够活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及时的得到了救治。不仅如此,救治的医生也是white里数一数二——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如果昔海还能够活下来的话,那她一定不是人类这种普通的存在了。”

“……我知道。”

这些karl都知道。

而且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如果昔海还活着,存在着一丝的气息的话,她就应该和karl采取联络。在死之前还不愿意向karl求助的理由,karl一个也想不到。但是一直过去了三个月,连着搜寻报告的结果都是没有消息。

已经过去快要三个月了。

每一天karl都是伴随着希望醒过来,然后带着绝望入睡。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够使一个人在受到重伤并且坠入深海的情况下活下来,在white和black联合搜查的情况下隐瞒踪迹治疗伤口,并且还能够维持生活不被发现的活上三个月的话。

如果能够有这样的办法的话,他或许还会相信昔海还活着。

但是至于死——他却没有勇气讲出那个字。他只是摇摇头,在心里仅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有一个人给出解释。

不,与其说是希望,还不如说是缥缈虚幻的梦。

茗怜悦话里的道理,他也明白。

果然,她搅拌着咖啡杯,看向这边笑了起来。

“所以到最后,你还是没有呆在black的理由不是吗?干脆就一鼓作气,来white工作好了。说起来我还没单独和你说过这句话呢,但是是一样的哦,我对你也抱着期望哦?”

“这就是你一贯的作风吗?”

被这样糊弄过去了,茗怜悦顿了顿,然后笑着回答:“那可真是遗憾。”

茗怜悦凝视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如果茗怜悦是karl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和white合作。最起码,在white内工作还能得到一个好的未来。继续在black内浑水摸鱼,他将什么都得不到。

更别提,如果white内部打算对black下手会发生什么了。弄不好,karl就会死在那里。于情于理,karl都没有留下的理由。

可惜,茗怜悦出现在karl的面前的今天,她并不是作为‘茗怜悦’这个身份来的。她只不过是因为一时自己都不明白的热潮,顺着来到昔海之前的住址的感觉,邀请karl来到这里罢了。所以,她没有强求karl加入white的理由。只不过是作为一个连友人都称不上的旧人,给他提一些忠告罢了。

茗怜悦注意到了通讯的消息,瞄了一眼时间。没想到和他聊了那么久,她轻咳一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街口……行了,我得走了。之前说的‘麻烦’,又出现了。”

“麻烦?”

思考了一会,karl反应过来。先前茗怜悦就提到,‘要不是最近有别的事情要应付’,处理川崎的事情也会早点提上日程。她指的就是这件事吗。

“啊啊,说到底也是你们给我们惹的麻烦。要不是你们,也不会有别人想要效仿……真是的,说不定对你们的制裁会比我想的还要快开始。”

茗怜悦喃喃着,丢下了karl,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咖啡厅。

Karl还坐在椅子上。他看着眼前空掉的位置,陷入了思考。

‘要不是你们’?也就是说,有别的势力开始行动了。别的势力,芯之前怎么也找不到的势力?以及,也是争对white进行的活动。在这个时间开始频繁的活动,因为受到了black的影响?

还有,茗怜悦之前说了街口。

茗怜悦是M市的人。如果茗怜悦也是在M市长大的话,街口指的,绝对是一个特地的位置。那句话,是茗怜悦在复述收到的讯息而喃喃脱口而出的东西。啊啊,看样子目的地是一个能够确定的地方。想到这一点,karl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街口,街口吗?那边karl并不是没有印象。那边可是相当豪华的地方。如果发生战斗的话,死伤的数目和破坏的程度都不是随便说说的,所以如果只是看热闹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那个地方。

茗怜悦说的对,他根本就没有加入black的理由。哪怕他渴望着black得到胜利,他也没有和那些人一起行动的理由。所以,如果去街口调查别的势力之类的事情,除了给自己找麻烦以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啊啊,没错,没有任何的好处。除了给自己添堵以外,除了多重的失望之外。能够剩下的,只是自己空流的一身奋斗的汗水。

可惜,很不巧。如果想要买些速食食品的话。看样子,目的地正好重合了啊。Karl装腔作势的无奈叹息,然后从位置上站起。

没错,每天在发生的,没有一件好事。

这样喃喃着的karl,迈出的步伐却相当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