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允许反抗的,将膨系金属收回口袋里,然后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甚至没有站起来的能力。昔海企图抗衡着这股力量,一边抬起眸子注视着鸠。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发现呢,那孩子的双眼,颜色也对不上。她湛蓝色的双眸,和她那金色的飘逸发丝完全不匹配。

就像muki曾经说的,应该是‘有问题’的现象。

“是因为这个吗——”

昔海的双眼锁定在鸠手上带着的蓝色的戒指上。无论这么想也都只可能是这个了。White的领导人的证明,这个戒指竟然是货真价实的。而且,这个戒指竟然有着这样的能力。

“啊,你是在说海布拉姆的事情?是哦,多亏了它,我才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但是,可不要误会哦。我是靠着我自己,才站在这里的。这一点哪怕到现在也不会改变。不是所有人得到它,都能够得到力量,而且,它给予不同的人力量都是不同的。爸爸就什么都没有得到。所以,不觉得很般配吗,这股力量对于我?”

因为,是white的领导人吗……没想到,难道是真实的吗。从来没有听说过宝石能够给予什么理论,昔海咬着牙,突然,施加在身上的重力取消了,因为力量不平衡她感到身体猛烈的一晃。

“你才应该小心。这里不是你能够随意乱来的地方。如果你是white的人还好,我还是不允许别人在这里随便乱闹。对于你,我已经是给了特权了。你明白吗?”

说着,鸠将摇晃着的双腿踩在地上,一蹬,站起。她走在红毯铺设的路上,看向窗外。

“我想要真正的东西?复仇什么的,我已经有些厌了。所以我想要你,支援你。我也想要真正的姐妹关系。所以我不会强求你,傀儡什么的,没有意义。”

昔海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鸠,还没有缓过来。

或许是鸠已经厌倦沉默了,她侧过头,看着昔海笑着说。

“看样子你是要拒绝了。然后呢,你有想过之后的事情吗?比如现在,你离开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不,昔海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很清楚的。

昔海现在活着的意义,她暂时还不想要改变。

“将银闵诺带走。”她简单的回答。“哈哈哈……银闵诺吗?是吗,没想到你真的是因为这种事情过来的……说到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怪枼僕,她有的时候过于认真。而且这件事,不全是枼僕的错。”

昔海瞥了一眼站在一片的文十字,她依旧以待命的姿势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一副严肃的样子,昔海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所以,鸠现在是说的银闵诺的事情吧。果然,她知道那些报道。

“你还真是诚实。但是,带走银闵诺又有什么意义。之后你又打算做什么呢?”

昔海微微侧过头看着鸠。鸠转过身走到交椅旁,手搭在拷贝上看着她。

“很惊讶吗,我发现了这一点?但是我是知道的,你现在也依旧,很痛苦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的话,就来我这里吧。和我一起,向着变成这样的现实复仇,这样你就能够明白你活着的意义了。”

“我活着的价值,并不打算由你们来决定。”

“是吗,是吗,这样吗……我们也不打算限制你的决定。你,或者是你的未来,那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真的不恨他们吗。”

“恨……”

“父母的事情,愚蠢的人的事情。为什么别人都好好的活着,为了幸福而活着。我们却要为了最基本的东西,只不过是想要普通的活着——有的时候甚至连这样都做不到。我们在考虑的东西,他们却嗤之以鼻,甚至对我们恶语相向——”

“不要擅自带上我,我没有那么想过”

“是吗……但是,你也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不是吗。要我替你回忆吗?出生开始就被抛弃的你,父母从一刻都没有爱过你。虽然如此你还是努力的活下来了。但是学校里的人,遇到的人,全部都是一群愚蠢的人。他们看不见你的价值,之会嘲讽你。一直到现在,你也被这样不公正的对待着。明明你应该得到的是赞扬,是对你才华的肯定,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得受到那样的待遇不可呢?而且——为什么你要呆在black呢。White对你来说,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平台,你的才华,你的能力,在这里能够得到最好的发挥!我听从了你的期望,但是结果呢。现在的你,在black只是被泯灭了。这样的现在,你难道不恨吗。”

昔海抬起头,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鸠。她的双眼里,满满的是对昔海受到的愤怒。所以昔海感受到了,鸠真的是怎么想的,鸠也是真的有了解过昔海。

十多年的等待吗,鸠没有骗人。她真的有关注过昔海的事情。

但是,鸠的这份感情,昔海却无法接受。

“谈不上恨。而且你说的事情,很多根本就没有那么夸张。”

“不。我们都在为你惋惜啊,昔海。像你这样的天才——”

“我不是天才。”

昔海贸然的打断鸠的话,然后直直的看着她。

“我不是天才。你了解我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只不过是,想要跟随上他的脚步而已。而且,努力了也没有结果。我根本就不是天才。而且现在连努力都放弃了的我,没有和你谈恨的资格。”

“昔海……”

“我不恨我父母。如果我能够控制不诞生的话,他们就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我这样粗制滥造品。前辈们也是,都是因为我的能力不足引起的。所以。所以……你追求得到共鸣的人,也肯定不是我。”

“你还是在逃避吗。”

昔海抬起头,看着鸠。鸠的眼睛里带着的,不知道是不是昔海的错觉。鸠在伤心什么,鸠又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不恨他们呢。那样的话,你就会变得轻松了。”

昔海和鸠不一样。鸠是深信着自己的价值,而昔海在自我怀疑。

“因为我们不一样。”

她现在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真正的在被white邀请。鸠绝对是white的领导人,正是因为鸠,文十字,还有茗怜悦。这些人的执着加在一起,所以才会让这样的邀请持续那么多年。但是也是在这一刻,昔海深刻的认识到。

就算前辈们没有被white杀死,时间轴重新跳转到和茗怜悦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昔海也绝对不会加入white。

昔海没有那样的能力,也没有那样的觉悟。她也没有把鸠当做是同伴的感悟。

所以,昔海才会一个人出现在white的大楼。

鸠的过去是痛苦的,所以她希望找一个人能够理解她的痛苦。她的后悔,能够有一个人帮她承受分担。但是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昔海。昔海的确有和鸠类似的经历,但是昔海却做不到鸠渴望的那些。

而且,还有无数的人拦在之间的山。

“是你下令,杀死前辈们的吗?”

昔海的眼睛,里面静静的燃烧着蓝色的火焰。鸠却读懂了,她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文十字,然后扭过头。

“这个问题,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吗?”

“你希望我不问吗?”

“怎么会。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件事。那些前辈,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正是因为她们,所以我活到了现在。”

“你现在还是那么认为吗,昔海。你究竟是为什么什么诞生于世的?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东西相隔,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成为亲密的一员。如果你觉得那些人的性命很重要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前辈啊,什么老师啊!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你仔细想想看,他们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是有多认真待你,还是真心的贴近你?如果,他们真的对你有那么好,那么为什么他们会害你陷入痛苦中?”

“你……”

“你想想看啊!他们之所以显得那么重要,不就是因为你生活在不公平的环境中吗?如果你活在一个大家的尊敬的环境下的话,那些人对你的态度究竟算什么啊?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小事,对他们敬重到现在?他们值得吗?”

“……”

昔海沉默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鸠。鸠经历过什么,昔海不知道。昔海不能说鸠的看法是错的。或许鸠就生活在绝望中,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看法。昔海能够说得,只是自己绝对不会赞同她的话罢了。

“不过,哪怕是你。”

“啊?”

“这个世界也是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话两种。我不希望在听见你说这种话,而且,你说这种话对我也毫无意义。而且,我知道你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昔海抬起头,看向鸠。

“我不是你渴望的那个人。比起我,或许你更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所以,请你不要在找我了。”

“昔海……”

“我没有办法负担起你想要的那些。”

说完这句话,昔海站起身。但是她想要离开的意愿,又一次被喊停。她抬起头看着拦在她面前的文十字。站在她后方的鸠不紧不慢的继续说话。

“只要我一句话,之后white都不会在对你纠缠不休。你感到为难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发生。”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

“所以——”

“所以,选择是否等待的人是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

说完这些话,昔海就迈着步子,走出了门。

如果鸠想要阻止的话,就用她之前施展出的力量阻止就好了。但是昔海还是离开了那压抑的房间。或许和她说的一样,她不想要强求吧。昔海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路,一直往前走。

一直走着,昔海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行走。她有些恍惚,好像见到鸠的情节就像是梦一样。她一直走,直到撞到安全出口的门才停下来。这一停顿,她感到自己的脚有些发软。

战胜不了,不,根本就不可能战胜。

想要去战胜的手段根本就不存在。

只要和鸠眼神相互,那瞬间就会被她给控制。就算想要掠夺她的能力,在她说话之前拿下她的戒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样的人单枪匹马都是一个问题,何况在那个空间里还有文十字在。昔海要怎么样才能对鸠下手?昔海感到自己的脸颊上微微有些冷汗。

啊啊,昔海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从一开始,昔海就只不过,是为了寻找活下去的意义的一个,普通的卑微的人而已。

唯一应该庆幸的,是鸠对昔海目前没有杀意。如果鸠有那样的希望,昔海可以被她控制当场自杀。现在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昔海,也就不存在了。唯独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反而是最可怕的事情。

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们的目的根本就摸不透,你也无法猜测她们究竟什么时候会改变。

这样的对手拦在自己的面前了,而且,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昔海感到自己的双手传来了酸麻,好像是芯片的副作用一样的效果开始产生。她稳住自己的阵脚,小声的说道。

“豆,帮我调查鸠的事情。”

说完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豆也好,karl也好,原本的帮手被她自己推开了身边。是在和谁说话呢。昔海苦笑一声,抽身站立着。

不,这样才好。倒是自己,一昧的想着依靠别人可不行啊。昔海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企图缓解着自己压抑的心情。同时,转着眼睛喃喃。

“之前说的控制的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鸠,她利用着宝石的能力控制着别人吧。身体,不,根据情况,说不定没有单纯的控制别人的肉体那么简单。这一点,只能期待之后的调查能够探明。

她扭过头,那偌大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人一个也没有。

昔海微微的摇摇头,向着门外延伸着的楼梯继续走。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她走在主楼梯向下延伸的道路上。

一层一层的往下走,昔海感到自己有些头晕。银闵诺可能在哪一层来着,突然有些回想不到。之前的推断和想法都好像被抛在脑后。她只是顺着往下走,往下走,以至于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些不稳,她伸出手按住了扶手。

好像是什么要来之前的预兆。

她顺了顺自己的刘海,继续一步一步的向下走。

在向下的楼梯,和那个夜晚一样,出现了挡在路口的人。昔海注意到了,往那边瞥了一眼。不用脑子都能猜到的两人组,依旧不肯罢休的挡在路上。昔海扭过头,才注意到自己走的是主通道。是吗,还是有遵守文十字的命令的嘛。只不过玩着障眼法,从电梯迂回到楼道旁边守着。真不知道应该说她们是忠诚,还是说纠缠不休好。昔海已经不想给她们什么关注了。

昔海只是看了她们一眼,结束,然后继续往下走。

“喂。”

“相当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嘛。”

那是当然了。

现在的出现,就连昔海重复一遍她们的名字都觉得多余。但是在她们的强烈呼喊下,川崎,还有玘涟。昔海顿住脚步,重新又看了她们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啊?”

最偏离人类的那一个反而显得最为嚣张,不知道玘涟她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勇气,向着昔海走了几步,然后拦在了昔海的面前。昔海原本只是盯着川崎,现在因为玘涟的挑衅瞥了她一眼。

“怎么,身体已经修好了吗?”

“你——”

“所以,在这里是想要继续之前的战斗吗?我没意见。”

说着,昔海就从口袋里掏出了膨系金属,直接变成匕首握在手里。

原本因为昔海推行的是不战主义,川崎有些惊讶,担心有陷阱,拉着玘涟想让她冷静。但是玘涟根本就不理川崎,一把将她推开。

“正好啊!别赢了几次就觉得了不起了,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吧!!”

说着,玘涟凭空按下了什么。突然,整栋大楼摇晃着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身后的卷闸门也随即关上,因为巨响昔海想要转过身查看,但是却被迎面而上的玘涟攻击着,只能暂且迎击。

而目睹着这一切发生的川崎,依靠着楼梯扶手才在着摇晃着的大楼内站稳身体。

这很不妙,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上面的人很快就会注意到的。但是,哪怕是这样川崎也只是稳住身体,看着玘涟和昔海厮杀。

“稍微等一会,就好了吧?”

她小声的念叨着,就好像是在许愿一边,合拢了自己的双手。

8.

鸠她亲眼目睹了昔海的离去,心里想的全部化为了悲叹。

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保持着这个姿势了,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对着面前的文十字,她绕到椅子前坐下。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多多余的话。”

文十字解除了的待命的姿势,侧身走上前。她对着鸠猛地鞠躬,低声道。

“对不起,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杀那些人的话。”

“不要这样,枼僕。我也没能想到,她们原来有那么重要。所以枼僕,无论什么事情都得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动手吧。”

鸠率先握住文十字的手,让她从鞠躬的悔恨中解脱出来。文十字抬起头,半跪在鸠的面前,反握住鸠的手。

“但是,我还是阻碍你了……”

“不要说这种话,枼僕。现在的我还有你,这就足够了。”

鸠温柔的看着面前的文十字,感受着自己的手被包裹住的温暖。暂时,这就已经足够了。昔海的事情,鸠也没想过能够一蹴而就。她早就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而且这一点,就为了昔海好。利益上,她没有任何的损失。

所以,现在就先这样就好。

“大小姐……”

这份温暖的剧情还没有持续很久,文十字就从中抽出了她的手。

“但是我还是要指出来,大小姐。你那样的话,不能让昔海相信你。不,就算是我也没法被你说服。前提不充分的情况下,昔海没有办法会因为你的话而感动。”

“枼僕,你真是……但是你说的对,看来还是得向茗怜悦好好学习啊。笼络人心,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啊。”

鸠也缩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悲伤似得看着自己的双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鸠抬起头。

“茗怜悦现在怎么样?”

“是。按照计划,她已经在楼内了。”

“……”

“大小姐,你担心她吗?”

“不,那倒不至于。挡人的能力,她还不至于没有。……现在的这个场合,只需要这样就足够了吧。”

文十字看着面前的鸠自言自语,就明白她又陷入了之后的沉思中。她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站在鸠的面前,听着她喃喃。

“那么,这边的事情就处理到这里。接下来准备对外发表新的对black的对策,文十字,准备文书。”

“大小姐,这么快就准备回B市了吗?”

“嗯。这边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值得我插手了。把B市交给那个家伙我也根本就不放心。今天把事情处理好,明天就走吧。”

说完,鸠就缓缓的闭上眼,开始思考怎么样才是最好的说辞。文十字对此也没有异议。毕竟这里好歹也是办公室,需要的东西前面应该有准备。于是文十字往前迈着步子打算去拿,但是瞬间她就护在了鸠的面前,甚至抽出了触手来阻挡下落的粉尘。

“大小姐,小心!”

文十字的话音刚落的瞬间,整栋楼就开始摇晃。鸠也从思考中惊醒,按住了自己的椅子。整栋楼出现了摇晃,并且伴随着红光的闪烁,鸠立刻眯起眼睛。

“警备系统。谁打开了?”

摇晃很快就停止了,整个视野里都是红色的警告光线。确认没有东西会砸在鸠的头上,文十字收回了自己的触手,滑动着控制面板查看和别人的联络。

“报告,茗怜悦那边一切正常。”

“正常?这不对劲。那在这里的人究竟谁还有权限能够打开警备系统?文十字,现在和这栋人的负责人进行联系。”

“大小姐。牧殇她已经被处决,按照文件上现在的负责人还是空白。”

“啧,真是状况外的发展。那么,就让茗怜悦去处理,她是前负责人吧。我们现在就撤离这里,茗怜悦,你去配合疏散群众,稳定民意。把有人入侵的消息落实,这样就没问题了。”

“是,大小姐。但是,昔海她——”

“这里能够搞出那么大动静的,现在只可能是昔海了。所以没事的。”

“是!”

听见文十字毕恭毕敬的回答,鸠也松了一口气。

“那么,我也暂时‘休息’一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内是玘涟的狂笑,另一边是刺眼的光。怎么,一个一个都疯了吗。昔海眯着眼前,接住了玘涟狠狠挥过的拳头。先前嘲讽着她是不是没有武器,下一刻她挥舞着的拳腿就变得更加有力度。狂吼着要让昔海见识更多,昔海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过,面前的这个情况昔海已经弄明白了。

恐怕,就是玘涟钻了系统的漏洞,打开了整栋大楼的警备系统。警备系统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开的东西,而这对于可以入侵网络的人造人,也就是玘涟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所以她打开了警备系统,利用着white大楼的警备对昔海进行攻击。

“啊啊啊啊——”

这样分析着,玘涟就后退到墙壁旁,伸出手按下了墙上的凹槽,瞬间,墙内就开始凹陷,她的手和墙融为一体。接着,她整只手向后翻转着,将藏在墙壁后的枪支套在了手上。

“这个又怎么样?!”

就算玘涟问昔海怎么样,昔海也没有特别的感受。说实话讽刺过拿着枪的karl之后,昔海对武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反正枪对芯片植入者都没有什么特效,而且,这也只不过是警备系统,又不是玘涟的力量。

不过,看着昔海反应平平,玘涟却裂开嘴笑了。紧接着她扣动了扳机,瞬间,除了她瞄准的手上的枪以外,四周的墙上也凹陷处枪头对着昔海射击。昔海见状,向后翻滚着利用楼梯掩蔽。

“逃?能去哪呢。反正,道路都已经被封锁了。”

玘涟一边笑着,一边打开自己的防护舱。她的身体原本就是机械,这下,就好像全副武装一样展开着。她的脸颊的金属交界处,有蓝色的光溢出,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隐藏在其中的电路板。

枪一直在射击着,不仅仅是昔海,川崎也不停的在闪避。川崎的脸颊,手臂上也时不时传出被枪击中的声音。她有些不满的对着玘涟吼:“你就不能控制好吗!”

“无所谓吧,反正你也不会死。同样都是机械,被枪子儿射一下怎么了。”

“这个——真的很疼这个——你!是不是没有适当的概念啊,反正根本就没有打中昔海,她不是在下层了吗!”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啊!”

说着,玘涟就越到楼梯的上层,转动着枪的角度,对着楼下。

“给我接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啧。”

听见了她们的争吵,昔海只觉得自己的耳畔嗡嗡嗡的响。为什么不识相点自己去死,每次都要拦在自己的面前。昔海捂住自己的耳朵,利用着手上的膨系金属变成的盾斧防御。一方面,昔海继续分析。

玘涟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她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容置疑,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玘涟敢放开做到这个程度?这样下去,迟早有人会赶来,而且抢先一步解除警备系统也说不定。她不是很怕文十字——不,现在看来应该是鸠——这样下去她就会被发现。

难道说是鸠让她那么做的?

昔海从楼梯的狭小位置里不断的移动,然后腾空跃起材质楼梯的扶手上,转身将玘涟握在手里的枪踹歪,然后在射击偏离的瞬间,抽身将剑砍在枪械的头上。就一下,玘涟手上拿着的枪就被解体。玘涟反应也很快,立马接触了对那个枪的绑定,将手从中脱出,跳跃着闪避向后方。

不,不可能。鸠何必多此一举。如果想要昔海死,直接在那个房间内就能够做到。何必还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大难以收尾。这很明显就是机械的思考方式,只顾满足目的,而忘记思考别的因素。

和豆不安定的因素很像。

看吧,都说了是失败的研究了。昔海看着玘涟做出反应,再度向自己袭来。她娴熟的避过。而玘涟在昔海躲避的空隙里,第二次将手插入了墙内。

等等,在一个楼层就安装了那么多的武器防卫吗。

“我绝对要你的命,让你无法在威胁到主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次,玘涟大喊着从墙上抽出剑砍来。这样实在很不利,昔海将盾剑转换成匕首应对。

答案很显而易见了。这是玘涟为了杀昔海,擅自做出的行动。但是,估计white那边很难猜出是玘涟的行动。毕竟在white看来,玘涟说白了就是一个机械体,不可能做出违反命令的行为。所以玘涟这么做了,也不会被怀疑。

这还真是。

昔海后退了几步,踉跄着跌到墙壁边上。她抬起头看着玘涟进攻。没有用的,单凭玘涟一个人。这样想着,昔海再度挥舞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