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诸侯集结

  洛阳※※※

  于空旷又有些寂寞的皇宫内,正在上演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场景。

  ‘啪!’空荡荡的大殿内,回响起这种清脆的耳光声,人们做梦都想象不到,遭受这种耳光的,竟是这天下的皇帝——汉献帝。

  「你这家伙——!居然敢背地里反抗我——!」

  执行者正是,当朝相国——董卓。此刻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的模样十分狰狞,正在对着年仅十三岁的汉献帝发泄心中的愤怒。

  【……呵,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我也算是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了。】

  一改之前稚气的形象,汉献帝忍着脸颊上火热的疼痛感,面对着这头暴怒的野兽,展现出她坚强的一面,虽然,那泪珠已经挂上眼角,不过,她努力地让它们没有滑落。

  「你说什么——!果然,背地里写那种反抗我的东西,设计调走了李儒来帮助诸侯脱身,这些事你都有参与是吧——!」

  董卓扯起因刚才的耳光而伏在地上的汉献帝的头发,强行令她与自己对峙。确实,这些都是汉献帝做的,那时的鸿门宴,汉献帝借着自己不胜酒力的理由而逃出宴席,借着用借口将最麻烦的李儒调走,她做尽了自己这个傀儡皇帝一切能做的事情,帮助那些诸侯成功逃离了洛阳,而这造成的直接结果便是——

  诸侯们因为那份征讨文书大举反旗,结成了不小的势力,对董卓的统治构成了极大的威胁。然而令董卓更加恼怒的就是,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个看起来如此昏庸的汉献帝会是他身边最危险的存在。

  【那又怎么样,董卓,你的独断专行已经就此结束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汉献帝勉强露出一丝嘲笑的神情,其实,她现在在心里已经恐惧到极点了,自己的伪装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倘若董卓恼羞成怒的将自己秘密的抹杀掉,也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将事实掩盖;只是,恐惧到极致便是无所畏惧,这可能是她短暂人生中最勇敢无畏的一刻。

  「你——!你这……你这贱货!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董卓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接抵在了汉献帝的脖颈上,寒冷的铁器感令汉献帝直面死亡的恐惧,娇小的身体在死亡面前也是不住的颤抖,这不是靠意识就能够忍耐过去的东西,更何况她还那么小。

  【……那,那你杀了我啊!反正改变不了你会倒台的事实!】

  若说她这是无畏,但害怕到口吃是事实,她只是在硬着头皮赌一种可能。

  「你他妈的——!」

  【董卓大人!请等一下!】

  万幸,她赌赢了,刀刃已经将她的脖颈割伤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鲜血微微渗出,些许疼痛感令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距离死亡是多么的接近。将董卓叫停的,是在董卓身边候着的李儒,看到李儒出面,汉献帝也算是在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啊?你……妨碍我?」

  【不,臣下不敢,只是,这并非上策啊,即便您杀掉了她,也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利益,这是事实;而且,现在的状况也并非是死局,倒不如说,是我们的赢面很大。】

  李儒冷静又稳重的劝谏,这已经是经常事了,侍奉董卓身边,随时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李儒可是深刻的懂得,何为伴君如伴虎。

  「……你说,该怎么办?」

  【依臣下之见,现在的状况无非是诸侯聚集到了一起,有着正规的名号造反罢了,那么,我们就应该从两方面去遏制他们。

  其一,诸侯聚集在一起的理由无非是皇上的征讨檄文,那么,将皇帝监禁,并以她的旨意来澄清,传出那份征讨檄文是伪造的这样的消息,那么,我们就可以拥有正当的镇压叛乱的理由与之进行战斗,毕竟从这皇宫中发出的消息,总会比那袁绍的一面之词要更得百姓信任;

  其二,此次诸侯虽然联盟实力强大,但,终究只是暂时的共侍一主,其实内部还是不统一的状态,只要我们能够将战况压制,那么他们自然会土崩瓦解。】

  李儒的分析精准而又扼住要点,一下子就将局势分析透彻了。

  因为这个世界太过于看重力量,所以人们只知道董卓的手下有天下最勇猛的鬼神吕布以及雄厚的兵力,而忽略了他身边出色的谋士。

  实际上,李儒确实是比传闻中更加优秀的谋士。

  「嗯……不错,而且我也并不认为,我的西凉军会比那袁绍的军队差,就这么办,李儒你来处理。」

  【臣下知道了。】

  李儒低头领命,一切内外政务,由她辅佐的话,就像董卓这种没有什么耐心的人都会轻松搞定,她的工作能力远比她的谋略头脑要好;可能这也是为什么,董卓能够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吧。

  【……】

  汉献帝被关在自己的寝宫里软禁起来,当然,她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自己没有被杀掉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可她的心中,充斥着不安。

  从李儒的话中不难听出,她似乎是并不担心诸侯们的联盟,或者说是早已经做好了应对方案。

  (希望袁绍不会半途而废吧……在这之后呢?哈,天知道……)

  已经精疲力尽的汉献帝瘫倒在地上,对于自己的命运,她什么都看不到,希望,绝望,什么都是未知的,她只能祈求着联盟军能够真的创造奇迹,攻破这个宛若牢笼般的洛阳了。

  【仲颖——】

  「嗯?奉先在等我啊,有什么事吗?」

  刚刚走出皇帝寝宫的董卓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在等着他的吕布。

  说起来,自己那天在宴会上被袁绍和曹操合力拖到醉酒的状态,就是被吕布背回寝宫的,而且,据说是被她很细心的照料了,以至于董卓在醒来的时候一直被她追着问有没有身体不适什么的。

  (不过,现在那些都无所谓了,这种事情,别人做也是一样的结果……只要有她在,诸侯那些家伙就都不是我的对手!)

  「奉先,诸侯那些家伙对我举反旗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一群该死的家伙,早知道就在那天一个不留,全都干掉了。】

  吕布带着些许遗憾的语气说着。确实,那天的自己好像与平时不同,不只是被曹操的花言巧语骗了,还是因为董卓喝醉了而心疼,有些乱了分寸,无论是什么理由,那天的自己都没能将这些人杀掉,所以才会构成现在的局面。

  【仲颖,让我出战吧,把他们全杀了就行了吧……】

  吕布攥着手中的方天戟,主动请战,自然也有想要为董卓分忧的心意在里面。

  「哈……没关系的,奉先,你是老子的王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那些渣滓见到呢,反正他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让手下的其他将领去打败他们就行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呆在我身边。」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呢,哼……没办法的事。】

  听了这些话,原本斗志高昂的吕布放松了力道,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的颜色,心中的些许悸动令她羞涩的笑了笑,可以看出她很高兴。

  然而,董卓自己并非是这样的想法

  (蠢货!你这种级别的将领派到前线去,那么我身边不就很危险了么,前些日子若不是及时赶回来了,我可能就不止是受伤那么简单了……哼,算了,反正不过是些东拼西凑起来的军队罢了,我手下的将领虽然比不上吕布,但也是强者中的强者,再加上有各种易守难攻的关卡,我就不相信那些诸侯会有粮食坚持打持久战!)

  很快为了应对以袁绍为首的联盟军,董卓采取了李儒的计策,固守以汜水关为重心的周边地区,形成了范围广阔的防御网,这样布置的好处便是在于

  ——这种守势是具有一定程度的反击力量的,而且一旦被突破一点,其他的守军马上就会回撤,以形成内部包围之势;另一个优势便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汜水关,以备不时之需。

  而驻守汜水关的主将,则是由吕布亲自挑选的,实力相当强横的华雄,以华雄的实力,能够在十回合之内与张辽打个平手,几乎算作是,除了吕布与张辽以外,最强的将领。

  并州,太原郡※※※

  【不可!为什么要让曹操那个毛头小子来担任前锋啊!】

  【确实……而且老夫认为,比起曹操,我们荆州军更加适合作为先锋。】

  荆州牧刘表和幽州牧刘虞,从一开始就在这营帐中吵个不停,问题无非是那两个——

  其一,袁绍让过于年轻的曹操担任先锋,而他们两个则屈居于左右侧翼进行辅助,这一点令他们无法接受;

  其二,他们都执着的认为自己的军队最适合作为先锋部队。

  【啊?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上前线冲锋吗?别说笑了我的刘表大人,我们幽州军兵强马壮,士兵健硕,拥有良好的作战素质,这才是这个联盟军里唯一能够把符合先锋工作的军队,可不是你那养尊处优的荆州军!】

  【你说什么!一群粗鲁的野蛮人,你们这般头脑简单的北方人才是,可别中了敌人的奸计拖累所有人!】

  二人以水火不容的势头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论,他们无非是希望得到那个先锋的位置,这种野心已经人尽皆知了,作为先锋有最先进入洛阳的机会,进而能够顺势获得更大的权利,甚至……他们都有过自己称王的想法,毕竟是皇室宗亲,这样的事情只要做好处理,也都是会成为可能的。

  而这份决定权,则是握在了军帐中主将位置的袁绍手中。

  「好了……不要再吵下去了,给我时间考虑!」

  【不能再等了,袁绍大人!敌人的军队在昨天就已经布好了阵势,我们应该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我并不赞同这种盲目出击,但是老夫也认为,应该早下决断,毕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二人在给袁绍施压的方面倒是异常的合拍,这令本就头痛的袁绍更加的烦躁,偏偏这种时候,田丰沮授被留在了冀州,毕竟她们支持着整个冀州的运作,不能轻易出征;

  然而,带来的谋士审配,则是水平不及田丰沮授的,她对于这种情况的把握也不如那两个人,所以她并没有提出非常好的解决方法。

  (嘁……这两个老东西,真是喋喋不休的烦死人了!可是这种时候田丰不在……真是棘手)

  非常不擅长自己做决定的袁绍,但凡事务无论大小都会过问田丰沮授,大多数事情都是由她们给出方案,而再由自己去选择的,由自己想办法解决什么的……她非常不擅长。

  这便是与正史不同的地方,对于袁绍那个深入人心的刚愎自用的形象来说,这种过于依赖谋士和其他人辅助的性格可算是完全相反的极端。

  「啧……」

  就在袁绍被二人一步步紧逼的时候,军帐被打开了,而出现在那里的,正好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男人——曹孟德。

  「二位大人,别来无恙啊,非常抱歉曹某人来迟了!」

  曹操其实在营帐外就听到了里面争吵的内容,自己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毕竟嘉姐提醒过自己,刘表与刘虞绝对会为了争夺先锋的位置而排挤自己,既然如此,这种时候他只能通过雄辩来说服他们了;

  跟着孟德一同进入营帐的玄德自然也是明白了孟德的处境,当然他绝对一个字也不会说,因为他非常想近距离的看一下,在这种情况下的曹孟德会怎么办,作为自己了解他未来对手的依据。

  【哼!如此重要的会议居然会迟到,到底在考虑些什么!】

  【所以才说,年轻人靠不住啊!】

  二人在见到曹操的那一刻,便不约而同的站在了统一战线上,面对着这些冷嘲热讽,曹操只是笑了笑,然后仅仅只说了一句话。

  「那么二位大人,如果至今为止从没考虑过攻城的方法,而是一直在争论由谁出任先锋更合适的问题的话,那岂不是一直没有做出有效的贡献么?这样的话与迟来的曹某人相比,难道不是一样的作用么?」

  曹孟德笑着看着那两个顽固的老头子,那种被他激怒的样子,稍微叹了口气。

  「难道有错么?既然已经结成同盟,就应该服从盟主的命令,盟主想要让我曹操作为前锋,也有她的道理,试问一下二位:你们有谁能够仅靠一千五百人来全歼黄巾军三千人?那么又有谁熟悉汜水关周边的地势?详细的策略呢?攻城的手段呢?……连这些都没有考虑过的先锋,岂不是要被董卓轻松反攻么?」

  【这……这种事情,我们自然也会考虑好,不需要你这个毛头小子操心!】

  【没错!而且……听你的口气,难不成曹大人拥有取胜的确切方法吗?哼……不过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罢了,要学会谦虚啊!】

  原本,曹操的兖州军在玄德的眼中已经是非常强悍的战斗力了,然而与荆州军和幽州军相比,也是逊色了不少——荆州军,坐拥天险之地,粮草充裕,人民富足,基础实力强大,而且还拥有这天下屈指可数的水军,兵力便是曹操的三倍之多;

  而幽州本就是北方人为主的地区,与羌族接壤,常年的征战令他们的军队风格剽悍,进攻性极强,兵力也是曹操的三倍。

  相比之下,曹操作为新起之秀,不过才有两万的兵力,而且粮草也不充足,甚至连军队的装备都是联盟中最差的,所以自然会被这两个拥兵自重的家伙看轻。

  「领兵作战,作战经验固然重要,但是,战争也不仅仅是经验的问题,从纸面兵力上考虑,我兖州军虽然战斗能力不及二位,但是,从各方面的固有情报来看,我们还是有理由担任先锋的。

  其一,以汜水关攻向虎牢关的路线是我向盟主进献的,当然我也考虑好了其中的地势问题,兖州距离司州很近,地势方面我要比二位更加熟悉;

  其二,对于周边地势和压制重点,我军军师已经做了一定的部署,对策而言我也早已准备妥当;

  最后……即便我曹某人能够率先攻破洛阳,也不会贸然闯入,一切等待大家商讨之后再作打算,这样二位还有异议么?」

  【……】

  孟德的雄辩精准又直击要点,而且,他们二人最为担心的问题便是,害怕最为先锋的部队会率先攻入洛阳谋取利益,但是曹操对此毫无兴趣,或者说他的路并不需要这样做,所以也是给他们来一针强心剂,以确保他们能够放心的去作战。

  「好了好了,二位差不多也适可而止吧,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了,以曹孟德为先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请各位不要再争论了。」

  一直沉默的袁绍决定即刻结束那两个人喋喋不休的争论,毕竟曹操已经将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自己只要给那两个人一个台阶下的话,就应该可以了。

  二人显然已经没有理由再去争论了,虽然带着些许不甘与鄙夷的神情,不过他们还是碍于盟主的职位,以及他们确实没有曹孟德想的周到,所以也就不再不识趣了,简单的告辞后便退出了营帐。

  「哈……孟德,你来的好慢啊,那两个老东西都要把我逼疯了。」

  「抱歉了,本初,其实是有点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稍微来迟了。」

  在那二人退下之后,孟德与本初这种老相识的关系,就不需要严肃的上下级对话了,以孟德作为先锋,是本初一开始就想好的,毕竟她清楚孟德的能力和谋略,要比那些老家伙要强上百倍。

  「嗯?这位是?」

  「哦……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刘备,字玄德,是我此次迟到的原因,也可以这么说,是我邀请来帮忙的谋士。」

  袁绍鄙夷又惊讶的看着玄德,面对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甚至他浑身散发出的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袁绍本人不是很喜欢这个人

  而且,那个曹孟德会去找其他人作为谋士?

  真令人难以置信,毕竟以他的谋略可是几乎足够驱动整个联盟军,他这些年来能够迅速崛起也绝不是因为运气,多次的依靠神奇的计策在一次次逆境中获得胜利……这是实力使然。

  更何况他拥有天下闻名的谋士鬼才郭嘉,难道……这个刘玄德要更加厉害么?

  (无论怎么看都是个看起来很平庸的家伙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令人厌恶的感觉,我讨厌这个人)

  「你,之前是什么职位?」

  「之前是平民,但是因为讨伐黄巾军有点战功,所以讨了个安喜县令。」

  袁绍的眉头拧到了一起,看了看孟德的神色,然后又反观玄德,眼中的厌恶更加的浓重了。

  (区区安喜县令……这种职位的人,居然是孟德亲自去请过来的,架子相当的大啊,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不只是袁绍一个人这样想,在知晓自己要绕远路之后,孟德麾下的将领都是相同的想法。

  但只有孟德力排非议,固执的前往了安喜县,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情况。

  玄德※※※

  「这样的人啊……孟德,你是认真的吗?这可不是儿戏,如果我们失败,你知道下场会如何。

  而且刚才我就接到了线报,洛阳城里以皇帝的名义宣布要镇压我们了,我们仅仅是靠着皇帝的征讨檄文,很难让百姓们信服啊,这种时候如果战果不利的话,我们恐怕很难再有力量抵抗董卓……」

  看着袁绍的眼神,还有她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了,她并不信任我。

  眼前这位身形单薄的少女,身上穿着有些不合身的甲胄,原本应该是非常麻烦的长发被很干练的梳着发髻,眼前的袁绍虽然在意料之内的是个女性,但是却意料之外的干净与睿智,或者说……是不符合我之前的想象。

  袁绍是个名门贵族,挥金如土的人大概气氛会是像在涿县的蔺老头那样令人恶心,但是她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是非常沉稳的样子,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专断独行还有刚愎自用,而且,看起来与曹操的关系也非常的好。

  「本初,这个人能够在东平陵的一场战斗中以八百人利用地势全歼黄巾军两千人,而且还能够及时的支援战场,他的战法和策略眼光不在我之下,现在正是需要力量的时候,你应该相信他……至少,相信我」

  「一介平民,这种情报是否真实我都抱有疑问,即便那是真的,不过是两千的黄巾军罢了,那种几近于民兵组织的军队,能够全歼也不足为奇……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相信吧,毕竟你说的对,无论多么渺小,现在都能够成为我们的力量」

  袁绍似乎并不信任玄德的战果,甚至是根本在卖给曹操一个人情。

  曹孟德面对着袁绍很明显的卖弄人情,他还是作揖表示感谢,毕竟现在他们的关系是盟主与成员的关系,这种问题上还是属于正经的事情的。

  「那么本初,此次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的,作为粮草的运输以及供应,我希望能由其他人来担任。」

  接下来就是,那件孟德与玄德一直担心的事情了,粮草的供应本是被袁绍安排给弟弟袁术,袁术的性格优柔寡断是人尽皆知的,他甚至会因为纠结一个法案是否施行而拖延一个月以上,迟迟的举棋不定便是他无法胜任这个后卫的原因。

  「确实,袁绍大人,粮草是我们此战的关键,倘若令袁术大人来作为粮草的后备部队的话……」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袁绍以惊人的气势打断了

  「够了!区区一介平民,没有资格议论我弟弟!二位无需多言,这已经是决定好的事情了。」

  袁绍的语气与刚才的沉稳不同,而是一种强行压制着愤怒的语气,那种斩钉截铁的态度,我能够感觉到,这件事几乎已经不可能被更改了。

  曹操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便不再多言了,毕竟,即便是他也不想以现在的身份去惹怒位居盟主之位的袁绍,更何况,手握天子征讨檄文的袁绍本就有权利去决定每一个人的工作。

  二人在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感觉到了气氛非常的糟糕,自从刚才那一句之后,袁绍便无心与之攀谈了,虽然曹操一直在寻找回旋的余地,但已经无济于事了,所以我们识趣的退出了营帐。

  「孟德兄,是不是我的说法冒犯到了袁绍大人,所以惹怒了她……」

  「不,我之前就跟她建议过,她也是这样的态度,具体情况我并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粮草……一定会出问题。」

  我们两个可能真的非常相似吧,这部分的思考模式,应该说是侧重点都是相同的,这让我突然回忆起了以前和许栩——我那挚友在一起的时光。

  「这样的话……如果想要在这种前提下不出现粮草短缺引起的连锁反应的话……」

  望着他的神情,我们大致上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法……不,这种情况下我们别无选择。

  「唯有速攻,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们给出了相同的答案,并再一次因为彼此的默契而发笑;说实话,虽然我非常清楚他会是我的敌人,但能够遇到如此默契的人,又是在合拍的时刻,便会出现一种能够横扫孤独的感觉——朋友,就像现在的感觉。

  (虽然我很想改变这个史实来推进进程,甚至是修改格局,不过,还是算了,即便是不遂我愿,我也知道情节发展,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是联盟军的伤亡会增加一点罢了……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