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践踏的心意（一）
长安※※※
经过几日的养伤，加上吕布本身强大到过分的自愈能力，吕布身上的伤势几乎是完美的痊愈了。
但是，吕布现在有了新的烦恼。
「仲颖……」
【滚！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最近，仲颖对待她的态度变得异常恶劣，非但在她养伤期间没有过问一句，也没有探望过一次，甚至是在她伤势好了之后，也会出现刚才的情况。
「是……」
完全束手无策的状态，吕布没有一点头绪，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呢？自己难道是做错了什么惹得仲颖不高兴了？但……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心中郁闷至极，但她还是不断的告诉自己——是自己的问题，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仲颖在生她的气。
仲颖最近对于朝廷上的事情似乎并不感兴趣，每天都沉浸在享乐之中，丝毫不像是被逼的火烧洛阳逃到长安的样子。
他每天都跟貂蝉在一起，命令貂蝉给他演奏曲子，然后由貂蝉亲自侍奉他饮酒作乐，不准她离开身侧半步。说实话吕布跟了仲颖三年，还从未见过那么开心的仲颖。
这似乎都是因为貂蝉的魔力，只要貂蝉在他的身边，就总是能够看到仲颖的笑容，而吕布却被命令没有特别的事情不准靠近仲颖。
显然这令她很不平衡，就连在一旁看着仲颖的笑容都成了奢望，心中的怨念每一天都在习武中发泄出来，与之陪练的张辽等人倒是遭了不少罪。
【貂蝉，过来给老子斟酒！】
「是……知道了，董卓大人。啊——」
貂蝉久居深闺，自然很少做过这样的侍奉工作，所以出现失误也是在所难免。酒壶仿佛不听话一般将里面的酒稍微偏出杯子了一些，当然有一些也溅到了董卓的手上。
以平常来说，董卓必然会直接发怒，然后将这个犯错的侍从拉下去凌迟处死；但是，他面对貂蝉的时候，可并不是这样的态度。
【溅到老子手上了呢~你说，该怎么罚你啊？】
「这……妾身做不好这些工作，还请董卓大人责罚。」
【呵，谁要你做这些下人才做的工作，不过惩罚还是要惩罚的，老子想听你弹琴了。】
「诶？……妾身明白了。」
【来人！取琴来！】
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董卓会故意让貂蝉做一些不擅长的事情，然后借由惩罚她而令她去跳舞，去弹琴。实际上他直接下命令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的他倒是玩心大起，非要找一些惩罚的理由才能享受到乐趣。
【那个……董卓大人，正在您兴致上打扰您真的很抱歉，那个……】
【……知道还在这个时候打搅我，你想死吗！】
貂蝉的曲子弹奏过半，董卓也在享受着这份愉悦，但就在这时，传令兵不识时务的搅扰了董卓的兴致。
【噫——不敢，不敢，是吕布将军有急事找您……】
【吕布？那家伙胆子变大了啊！居然敢这种时候打扰老子！行了，老子知道了！】
将手头的杯子丢在地上，强行终止了在面前奏琴的貂蝉，琴声骤然停止，倒是令貂蝉吓了一跳，马上让她放下琴弦，起身候着，‘董卓又怎么了？是不是要对自己怎么样？’这样的想法时刻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
【貂蝉先回寝宫休息吧，等会儿老子去找你，备好嗓子，等会儿听你唱歌。】
说罢，董卓带着满脸的不情愿离开了这里。
「仲颖，你来了……」
【有什么事，说吧。】
董卓的态度非常急躁，比往常还要急躁，看上去根本不想与吕布多废话。
「是……实际上是这样的，根据情报的确认，诸侯联盟军那些家伙已经临近瓦解了，荆州的刘表和幽州的刘虞已经撤出战斗了。」
【……】
吕布见董卓没有明确的表示，便继续说着得到的情报。
「但是，目前冀州的袁绍和兖州的曹操还在长安城不远处的地方安营扎寨，似乎还在伺机攻打我们。」
【袁绍和曹操？他们还有多少人？】
「兖州军仅有一万左右，而冀州军要多一些，五万左右。」
【我军呢？】
「除去之前的折损还有伤兵，现在能够动用的战力有八万。」
【也就是说只有一半了么？】
「是……但是，我觉得现在是除掉那些诸侯的好机会，现在他们势单力薄，如果强行进攻的话一定会顶不住的——」
【……胜算呢？】
「诶？」
【老子问你，如果把军队全部给你拿去攻打他们，胜算有多少？】
「这……我……」
很明显，吕布这种天赋全部点在战斗上的人，对于胜算和计策这类的东西是一概不知的，这种时候如果李儒还在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连胜算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冒这个险？】
「但是……我一定会努力……」
【你努力了就能确保他们被消灭吗？你拿什么担保？】
董卓明显不想让吕布继续这个话题了，语言中带着讽刺的意味，令吕布不断败退。
「这……」
【不能担保的话，就别拿这种垃圾的提议来烦我！】
说罢，董卓离开了这里，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和吕布待在一起，毫不掩饰的厌恶就表现在脸上，吕布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种被厌恶的感觉。
「仲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呢……？」
任凭她百般思索，她都无法得到答案，也许这是无来由的讨厌？也许是厌倦了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呢？不清楚……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思考范围。
而另一方面，回到了寝宫的董卓推开门便会遇到等候他已久的貂蝉。
「啊……董卓大人，欢迎回来。」
貂蝉一边服侍着将董卓身上的外套脱掉，一边跟在董卓的身侧。虽然这是侍女才会做的工作，不过董卓似乎非常喜欢让貂蝉来伺候他，所以经常创造这种二人独处的空间。
【啊啊……回来了。】
「您……不太高兴呢，怎么了吗？」
察觉到董卓情绪的貂蝉经常会这么问，她不必惧怕会触及到董卓的雷区，因为董卓确实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如果他是那种容易被自己惹怒的人的话，自己可能早就死过无数次了。
【吕布那个家伙，为了些无聊的垃圾提议特意把老子叫过去了一趟，真是扫兴。】
貂蝉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董卓对吕布的厌恶已经不再掩饰了，是很明显的，而且最近几乎不与之见面，这完全看不出他们曾是一对情侣。
「诶……是不是最近太过于沉浸享乐，而忽略了前线和朝廷的政务了？董卓大人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什么是大局？整天去思考怎么维持统治？想着怎么征服那些不听话的诸侯？】
董卓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回答貂蝉的问题，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以为做君王很容易吗？每天要被这些琐碎的事情缠身，被束缚其中，这算是什么征服……这不过就是变相的成为了那些事情的奴隶罢了。】
「可……大家都等着董卓大人的指挥……」
【这种事情，即便我去指挥也没有什么变化的，以前都是李儒在做，现在李儒死了，我完全不能代替她……啊啊，那家伙不在了还真是不方便啊。】
明明是追随自己的同伴，却将她的死描述成不便利的理由，貂蝉由衷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薄情。
「我觉得您应该多相信自己才是……」
【我？‘手下有天下第一武将，就算是个废物也能够得到天下’世人都是这么评价我的吧？呵，再怎么投身于那些琐事有什么意义？最后不还是交给天下第一解决。】
「我觉得……还是有只有董卓大人才能做到的事情的。」
【比如？】
「唔……」
确实，在战斗方面是有吕布在，所以董卓是不会插手了；而谋略方面李儒死后便无人胜任，董卓的性格也并不适合去思考计策。这样一想，确实没有什么只有他才能做的事情。
【行了吧，别做哪些自讨没趣的事情了，老子之前说了要听你唱歌，现在就开始吧。】
「……是，妾身知道了。」
貂蝉也无法违抗他的命令，没有被做过分的事情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所以被要求弹琴唱歌这样的事情，她也逐渐的习惯了。
然而，也许是真的被吕布败了兴致，往常董卓都能够静下心听的曲子，现在却看上去相当急躁，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倒是敏感的貂蝉有些放不开了。
也许普通人唱歌也不会在乎听者的状态，但是貂蝉不一样，她现在的处境是不允许她安心将精力全部放在唱歌上的。尤其是，董卓现在的表情比以往更加恐怖阴暗。
【……停。】
果不其然，董卓似乎忍耐不了了，直接叫了停。
【……】
貂蝉可不敢离开那里，只是呆然的站在原地，董卓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一般。现在即便她再怎么害怕，也不可能表现出来。
「妾身……错了。」
【错了？怎么错了？】
「刚才……走音了……」
【……你我结为夫妻已经多久了？】
「诶……？已经，已经一月有余。」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我就算强上其他女人，也要留着你的清白吗？】
说话间，在貂蝉不敢与之对视的时候，董卓便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
「……不，不知道。」
【因为你跟那些贱货不一样！你是唯一特别的好女人，好东西不能暴殄天物，明白么？】
董卓拍了拍貂蝉的肩膀，这个举动令貂蝉反倒是更加惧怕了，在被触碰到身体那一刻，身体宛如断线的木偶一般瘫坐了下去。
【……】
「抱歉，董卓大人……妾身……妾身……」
即便她表面上装的再怎么坚强，内在的她也不过是个刚入世不过几个月的少女罢了。每次被男人触碰身体都会令她想起之前在虎牢关的时候差点被玷污的场景，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固定的开关一样，一旦被异性触碰便会令她陷入泥沼之中。
【去好好休息吧。】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董卓便将手缩了回来，径直的走出了寝宫。
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为何貂蝉会如此惧怕自己，他也清楚之前将她留在虎牢关的举动令她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笨拙的男人，从未爱过谁，也不清楚什么是爱。
面对这样的貂蝉，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驱散她双眸中的恐惧，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关注与认可……这些，不觉间已经成为了董卓考虑的事情。
再怎么思索也得不出答案，这令董卓的心中积攒了相当的怒火和怨念，再加上一直以来克制自己的欲望，不对貂蝉这个绝世美女出手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毕竟他身为一个健全的男性，而且还是个站在天下顶点的男人，要忍受着这种欲望还真不像他的作风。
【……嘁，真是不爽啊！】
隔日，董卓让貂蝉好好休息，自己一个人倒是跑出去和别人一起喝闷酒。当然，陪酒的家伙每个都是拥护董卓的大臣，现在就连中立派的家伙都被杀的差不多了，也已经没有人能够违抗他了。
【相国大人，近日来心情不佳呢，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是啊，难道是新人貂蝉小姐性子太烈不好驾驭吗？】
在场的人既然能够被称为是拥护董卓派的人，那么必然是非常懂他的心思的。
【非也，非也，只是在苦恼如何抓住一个女人的心罢了。】
【哟……相国大人这是真的喜欢上貂蝉小姐了吗？】
【难不成……相国大人还没尝过……】
酒过半巡，宴席上的各位已经喝的有些微醺了，自然这种氛围更加适合聊一些男人才懂的话题，偶尔董卓也需要这种能够说说共同话题的人。
【是啊，到现在还是个雏。】
董卓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语气颇为遗憾。
【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连相国大人都搞不定？！】
【诶，别这么说，必然是相国大人厌倦了强迫她，这次想让她自己开窍来服侍相国大人。】
倒是也说的个八九不离十，当然他们只当貂蝉是个当下得宠的主儿，丝毫没有顾忌她的身份和个人意愿。
【开窍？到现在还怕老子怕的发抖，连碰都碰不得。】
【这可真是……这种性子的女人真是最棘手的了。】
【也真亏相国大人宅心仁厚，能够容忍她一直这样下去啊。】
当然，连董卓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像貂蝉这样的女人，即便美貌无人能及，但是一点也不主动的女人还是相当扫兴的。
【呵……】
董卓自嘲的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唉……相国大人这样的男人，会拘泥于一个女人什么的，还真是难以想象啊。】
【相国大人心情不好必然是最近禁欲太久了，既然暂时得不到，就放纵一下如何？】
跟这些人在一起，永远不愁找不到乐子，这也是董卓现在希望听到的提议。
【放纵？你有什么好方法？】
【天底下的女人不多的是，何必拘泥于那一个女人呢？只要相国大人想的话，想要求得相国大人宠幸的女人会踏破门槛的。】
【就是，对待女人，只要当成物品来用就对了，哪里需要顾及那么多。】
董卓皱起了眉头，要说强上女人，倒是已经腻了，所以这也不算是个新鲜的提案。
【无聊……】
【……啧，瞧你提的建议，相国大人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缺女人呢，不过是暂时没有心情罢了。】
【诶……非也，非也，那种一个一个的强行胁迫，相国大人估计也早就腻烦了。】
那人倒是壮着胆子卖起关子来。
【你什么意思？】
【抓些正值貌美如花年纪的女孩，令其宽衣解带后聚集于一处水池中，相国大人既然泡过酒浴，可曾试过这种满是美女的池子吗？】
‘听上去是个非常有趣的提案’董卓的表情逐渐展露出对这个建议的兴趣，而察觉到这份表情的人则是更加肆意的说了下去。
【而且……正值花季的女孩几乎都是雏儿，既然相国大人没有尝过貂蝉小姐的滋味，那么就夺了这些女孩的贞洁，不也是一件趣事么？】
【女人把贞洁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你要我如此挥霍？】
董卓虽然如此说着，但是那眼神中却满是笑意。
【‘越是珍贵的东西，蹂躏起来就越是令人愉悦’——这话不是相国大人常说的吗？而且，能够服侍相国大人也是她们的福分，区区贱民能够得到相国大人的恩宠那必将是天大的荣幸。】
【呵……哈哈哈哈……你这家伙还真是说了些有趣的话呢，好！听上去非常好！现在就给我去办，办好了，我要重重的赏你！】
这句话确实就是董卓的原话，当然，一直以来玩弄他人的性命、碾碎她们的希望，并以此来取乐的董卓只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安分下来了罢了。
也许是身边有貂蝉的原因，但是迟迟无法得到她的青睐也让他变得越发郁闷，发泄是势在必行的，而此刻恰巧有个如此有趣的提议，有什么不去尝试的道理呢？尽管，这个提议会令许多女孩遭受到莫大的痛苦。
——谁会管她们，没有力量的家伙活该被支配，这就是董卓的想法。
隔日，长安城中便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无论身份贵贱，只要是年龄合适的大家闺秀，成色不错的都被官兵们强行带走。
任由她们再怎么哭喊，她们的父母百般阻挠也无济于事，因为她们敌不过，那个名为董卓的男人。
正如那个人所说的，偌大的水池中盛着温水，而在那其中则是充满了已经宽衣解带的女孩子们，她们无一不带着恐惧的神色，一边用手遮挡着最后的倔强，一边望着周遭的场景不知所措。
——‘你们很幸运，是被选中来服侍董相国的人，你们要尽量让董卓的大人高兴，如果胆敢做出什么令董卓大人扫兴的举动，可不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威胁，身体虽然浸泡在温热的水池中，但是也无法阻止心中那一股恶寒。
董卓——所有跟这个人扯上关系的事情都只会带来不幸。他是个非常残忍的人，为了不让联盟军得到根据地而将几百年的洛阳付诸一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杀了不计其数的人；而现在她们的性命……也许还比不上那洛阳和大臣们。
整个池子里都挤满了少女的年轻的躯体，几乎是要到了肌肤与肌肤之间紧挨着的地步了。谁的后背挤到了谁的手臂，谁的臀部又贴在了谁的大腿上，也许……只有当事人才明白那种等待宰割的感受吧。
在一群惊恐的年轻躯体中，仿佛陷入了肤色的海洋之中，四周散发着颇为浓郁的熏香味，闻上去令人有些头脑发胀，再加上现在这么拥挤的情况，更是加剧了心脏的跳动和身体的燥热。
【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呢~】
在这一群不知所措的羔羊之中，混入了一匹如饥似渴的狼，一只薄情的野兽。
【果然，比起一个一个强上，这种有趣多了，喂！你们这些女人，给老子安静一点！】
同样将衣服褪去的董卓也炫耀着健硕的身体站在她们面前，少女们盯着这大殿之中唯一的男人，恐怕，那便是董卓吧？
少女们几乎一致这么猜测——那种傲慢又盛气凌人的感觉，除了站在这天下的顶点之人才会有以外，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因为董卓的怒吼声，大殿中之前还萦绕着含糊不清的声音立刻消失了，所有少女都保持着遮羞的状态望着董卓的身体……自然，视线也会在见到股间之前错开，那对于她们这些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来说，还太早了。
【咳咳，老子就是把你们找来的董卓，让老子高兴了，老子就放了你们，但丑话说在前头，敢让老子扫兴的……呵，想尝尝活剐是什么滋味，可以尽情挑战我，前提是，你们有胆量的话，哈哈哈哈——！】
【呀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天的大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世人不得而知。但是……那一定是，凝结了极度的绝望与痛苦才会发出的惨叫。
而另一方面，在董卓沉浸于享乐之中时，这件事情也传到了吕布的耳中。
「仲颖……又开始放纵欲望了么？」
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吕布的态度倒是出奇的冷静，毕竟她是很理解董卓的为人的，自己最近被厌恶的严重，而仲颖又已经许久没有与貂蝉进行过房事，所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仲颖不再厌烦我呢？」
【啊……给奉先大人请安。】
吕布正一边思索着一边行走于回廊之中，耳边便飘来了貂蝉软糯的声音，迎面，貂蝉正微微屈身向自己行礼。
「诶？貂蝉？你怎么在这里？没在仲颖身边吗？」
【诶，董卓大人正在……】
貂蝉欲言又止，表情上充斥着痛苦的表情，她知道董卓在对那些无辜的少女们做什么，而且……她也同样知道，贞洁对于女性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别害怕，仲颖没有你想的那么残忍，他再怎么说也不会杀了她们的，只不过是拿来发泄欲望而已。」
吕布拍了拍她的肩膀，立刻让她停止了身体的颤抖。
【奉先大人……董卓大人那个样子也可以吗？他可是在和你以外的女人在……做那种事情呀！您，就一点都不讨厌吗？】
「讨厌……又如何？是我被他讨厌了，是我的错，我为何要讨厌他？」
吕布表情平淡的说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平常事一般轻松，这令貂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这个女人……究竟对董卓痴情到什么程度了啊！
【是么……】
有些失望，也许这就是貂蝉此刻的想法吧。自己的英雄会被那样对待，本身这件事就让貂蝉对董卓充满了不满，再加上积攒已久的恐惧和不安，全部化作了对他的不满。也许这也可以解释貂蝉为何对董卓一直都处于冷漠的态度。
「但是……」
【……？】
「确实只要一想到仲颖在跟其他女人在干那种事情，我的胸口会变得非常苦闷……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吕布将手缓缓的放在胸口，隔着盔甲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份痛处和苦闷，这绝非是盔甲太过紧绷的缘故，是更深层次的……心理上的原因。
【唉……奉先大人在烦恼什么？】
貂蝉叹了口气，本就对感情敏感她一瞬间便明白了吕布的处境——现在的她非常想要被董卓喜欢，至少……要结束掉被讨厌的状态。
「在烦恼……如何让仲颖不再厌烦我。」
【……那么，请您对董卓大人展现出女性的一面如何？】
「女性的一面？」
【没错，也许董卓大人是因为在您身上没有感受到普通女性该有的魅力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的。】
貂蝉的话似乎将一直盘旋在吕布胸口的死结打开了，这个问题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这样说的话……没错了！一定就是这样的！貂蝉，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变得像你一样有女性的魅力？」
猛然开窍的吕布牵起貂蝉的手腕，颇为激动的追问着。眼前的她明明是天下第一，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追问着这样的问题，令貂蝉又生气又想笑。
生气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吕布会执着于董卓那样的男人，自己明明也可以做的更好……也许她也这么想过；而高兴则更简单了，那副宛如孩子般兴奋的神情，着实将那想要生气的部分压制了下去。
【明明您自己就是女性呀……】
「那是不够的，我也知道自己这种人是没什么女性魅力的，所以……请务必帮我。」
【唔……好吧，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做法，不过……我会帮你的。】
貂蝉倒是并没有推辞，能够替她分忧的话自己也算是稍微报答一下她的恩情。
不过说到女性魅力，诸如琴棋书画这些稍微文雅一些的东西对于吕布而言都太过于困难了，而且根本无法速成，这些都被貂蝉否决了。
「果然……很难吧，我这样的女人想要很快变得有魅力是很难的吧……」
在将那些普通女性多少都会学习一些的技能全部否决了之后，吕布似乎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在身为女性这件事情上的失败。
【别灰心，奉先大人只是还没找到适合自己展现的才能罢了……唔，奉先大人会烧菜吗？】
「……做饭？从未试过。」
【俗话说：抓住男人的胃袋便是一个优秀的女性的开始，也许您应该试试去为董卓大人做些什么吃的东西……哪怕，不是那么精致也好，这也是一片心意。】
「嗯……有道理，所以……貂蝉可精通厨艺之道？」
被吕布这么问的貂蝉先是一愣，然后有些疑惑的歪起了头。
【这个……请厨娘来教您不好么？她肯定比我懂得多吧……】
「……」
但是看着吕布的样子，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不要。」
【诶？】
「我不信任她们，我只信任你，你教我怎么做吧。」
【诶……怎么这样……我，我也没下过厨房呀……】
很显然，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提出这个建议的貂蝉并不懂厨艺之道，那是自然，她一介千金小姐，王允又那么宠爱女儿，怎么可能会让貂蝉下厨房呢？
「呃……我不管，我们两个一起想办法好了。」
【诶？诶——？？】
吕布似乎也已经放弃了思考，继续着自己的任性，直接牵起了貂蝉的手，径直的往厨房走去。
那一天的厨房被二人包场，只知道战场杀敌的将军吕布和久居深闺的千金小姐貂蝉，这种微妙的组合令厨房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面对着琳琅满目的食材，还有形状各异的厨具，二人尽管身份差异很大，但是基本感觉是一样的。
「这都是什么啊？」/【总感觉，会很难的样子。】
吕布在见了这种架势之后，想要放弃的念头又盘旋在脑海中。
「貂蝉，要不还是……算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不了，既然奉先大人如此信任我，那么我一定要努力的帮上忙！奉先大人，准备好，我们一起开始学习吧！】
但是不知道为何，貂蝉却燃起了斗志。
「哈……也对，不过是做菜而已，再怎么难能难到什么程度……」
数分钟之后，吕布便会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