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頹廢地靠在沙發的一角。
最近每到破曉便會從夢中驚醒，然後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總感覺……有些東西在淡去？
小柔從卧室出來，雙馬尾成了如瀑般泄下的散發，薄薄的睡衣已經漸漸掩蓋不住蘊藏着青春的身體。她身形有些搖晃地走到我身前，忽然倒下躺在我的懷裡。
這幾天都是如此。
六位師傅早早出去晨練，房間里只剩下沉默的我看着不知所云的電視以及睡意猶存的小柔。
“秋哥在想什麼呢？”
“只是在發獃。”
“誒？還以為秋哥對花樣年華的可愛妹妹有什麼幻想呢。”
“完全不可能，那些只是沒有妹妹的人的妄想吧。說實話，完全不能理解對妹妹有想法的人的思維。”
“啊，秋哥說話刻薄起來了呢。”
“……只是不能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妹妹有那麼多執念。”
“哼哼。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妹妹，也不是所有兄妹都像我們一樣哦。”
風雨柔忽然轉身面對着我， 原本順她頭髮的動作變成了撫着她的臉。
“……太危險了，碰到眼睛怎麼辦。”
“誒嘿嘿，我的皮膚怎麼樣~？”
“細膩紅潤有光澤哦。”
電視里閃過新聞，我們漫不經心地看着。大多是食品健康又出了問題，或者要出台什麼政策，亦或是外交之類的內容。剛開始還會震驚，如果無力改變，那麼人或許就會漸漸接受了吧。
風雨柔戳着我的肚子，笑着問我。
“哇喔，這裡可能有殭屍肉……皮革膠囊葯……催熟劑水果呢……”
“物產豐富對吧？”
“是啊是啊。如果一直不曝光這些事，說不定我們還要被蒙在鼓裡，而抵抗力會隨之大幅度提高，達到百毒不侵也說不定哦~”
“那還真是值得慶幸呢。”
電視里的鏡頭又轉向了學校，是一段監控。一群學生複習着什麼。放學時間，有一個學生搖搖晃晃地走着，忽然摔倒在地。送去醫院的路上大喊“c語言永遠複習不完！”
我的嘴角揚起苦笑，風雨柔戳着我，眼裡充滿了好奇。
“這門學科還真是難啊，看起來學習需要拚命呢。”
“深有體會呢，雖然學科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呢。”
風雨柔伸了個懶腰。
“就算是這樣，我也想上學呢。”
“小柔。”
“啊，怎麼啦？”
“給我兩年時間。”
“嘛，我開玩笑的哦，秋哥怎麼一下子認真啦……”
“我是認真的，所有同齡人經歷過的，我都會讓小柔經歷的。”
風雨柔的眼睛如同被攪亂的一汪清水，我的手輕輕拍在她的肩上，她的肩帶一直慵懶地展現在面前，一動不動。妹妹真是神奇的生物呢，再如何充滿誘惑，也不會有動心的感覺。
風雨柔勾住我的脖子，吻了我的臉一下。
“……！？”
“秋哥說過的吧，什麼都會讓我經歷的。”
我錯愕地看着她，她又展現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這是沒經過的早安吻哦~”
我們相視一笑。
現在看來，天使和小惡魔根本就是一種生物吧？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