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我生命里有着那么一段幼稚又天真,令人惋惜之事。

有她的故事就像是飘过的一瞬间,仿佛什么都能够抓住却又在我抓住的一瞬间,才发现只是宛如一把利刃的瞬间。

“梦萤街”

一条让人向往、有让人觉得能够在此得到自己真命的梦幻之街。

萤火虫繁出“梦萤街”上之时,便是这条冷漠又混杂乱腾的街头,唯一修美天色之时。

我忘了,这是发生在我穿越哪一个时空里的事。

也忘了,这是在多久前发生过的事...

因为这些只不过是没意义的往事回忆而已。

或许根本没有必要去执着、或许也根本不值得去回忆,站在原地的我给不出答案。

充斥吵杂声绕耳的周围,终于让我拉回了已走神的意识。

找回目光的我,从这街道上看见了无数个被虚假、贪婪面具掩盖起来的侣人们。

然而对于此景,我只能淡淡的一笑而过,当作只是件普通平凡的事来看待。

毕竟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只是普遍的无知种族而已。

但,就在一个穿着白色和服、头顶粉色花瓣平顺棕色短发的“她”。

踏着蹄踏鞋轻盈地走过人群之中,出现在我黑白交织的视线后。

我的眼中仿佛就只因她而染上了非常丰比的颜色。

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背景甚至是她的声音...

但第一眼就被她那孤傲、沧桑的背影给牵引住了自己脚步。

我握紧了手上的川之刃,被茫茫人海给遮挡了她的去向。

在我越来越坐耐不住的情况之下,我打破了僵住的思绪,打算跟随她身后随她一起走入那拐弯处一探个究竟。

「喂喂?老兄这么急着要去哪里啊?难不成是打听到了今天我们的“萤情楼”来了个梦萤街的大美女才按耐不住想要快快抢位?..」

转角的一端,突然被两个比自己个子还要高上一倍的护卫们拦了下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了,雕刻在这十四高楼上的那“萤情楼”这三字的存在。

「但很可惜 ~ 要享受的话也得请你拍个队呢 ~ 要不然这样可对其他男客官们很不公平噢~ 」

被护卫们指着的是一群已经被性欲极致冲上脑的恶臭味男人们。

看上去他们正是排队准备一个个上去“享用”那所谓“梦萤街大美女”大餐的污秽混沌之物们。

看见此景的我,没有多管身前两个用庞大身躯阻挡我去路的护卫,更没有多管门前究竟已经站着多少个排了多久长队的混沌之物们。

我直接在护卫俩都还没发觉我要做什么之前,用了一丝几力撞开了护卫们庞大的身躯。

然后一步跃到了排长队的大家面前,毫无在乎的挤进了那道狭窄的萤情楼前门里。

「喂!这家伙在干嘛啊!?」

「喂!还插队呢!?」

「混蛋!站住!」

被我毫无理由我行我素插队而感到懊恼和愤怒的混沌之物们,开始纷纷争论与激动得上前抓了我背后的黑色大衣一把劲的将我往后拉去。

被拉下大衣的我直接拔起了川之刃指向了身后这些杂乱的混沌之物们说道。

「我没有理由和一群散发着恶臭味的妖鬼们待多一刻一秒,要就现形战斗吧。虚伪之物们。」

被我点到的瞬间,原本还在热闹排着队的“人类们”突然停止吵闹,包括那些原本还在旁道行走不停的各位,也仿佛就在我点到重点的这一刻都沉默了下来。

上千百凝视的视线,就在这一刻都专注在了我身上,“它们”终于了解到了我是它们这条街里唯一一位与众不同的存在。

我从沉默的众人与众物之中弹了一声唯独响亮的响指说道。

「身为妖鬼的你们做不到这件事情吧?因为你们只是一群没有灵魂无谓的空壳而已。」

一刹那间,原本还是人摸人样的众人们,突然化身成了一只只丑陋的众妖鬼,全部扑向我这里。

就连在萤情楼里享受天伦之乐的男官女碑们,也不列外地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享受扑向我而来,只为了除掉这条梦萤街上唯一不平凡的例子。

「被妖鬼缠住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输给了命运的谴责,而是输给了自己心里那早已放弃抵抗的自己,而这样的她总是认为自己并不配拥有任何的幸福以及眷顾。」

话闭,我慢慢伸出了另一只没有任何动作的左手,再弹出另一声不一样气场的响指,从我的指头上贸然地冒出了烈焰,我将火焰擦在充满光芒的剑锋上。

雄烈的火焰,照映着我憔悴的眼神,披下了我在这一群妖鬼里被列为独特的身影。

「噌!!————」

我与剑锋烈战于这混乱的街道之中,无数个被遗弃却又想找到归属的灵魂,也参与其中与我伴舞,成了为消灭我以及生存斗争里的一份子。

或许“它们”的呐喊我没听见,但我清楚我的职责以及使命便是销毁不应当存在这世上的“多余之物”。

或许这是我的自私、或许这是我毫无顾虑地在为己欲而战,但我也和那些在为自己奋战着的妖鬼一样,在努力的夺回我自己想要的一切事物一样。

「噌!噌!噌!!——————————」

无数个沉重的剑刃与血肉碰撞撕裂声,在这条街上响闹着死亡前被看清存在的意义,哀号传至正静坐在十四楼之巅的那个“她”。

就在她站了起来,准备往被禁闭阴暗的窗户外探看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叩叩..」

「唔?」

我站在了她那连门都没附上,只有一片若隐若现的布帘前。

专属楼层关外,传来两次表示“打扰了”的敲梁声。

身披半挂不掉纯白和服的她,在还没来得及打开窗户之前就被我打断了动作。

她用着那思索不已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无数道疑问对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吗?可是本座的行营时间还没到呢..你怎么...」

「我可不是来梦萤街享受的客官,初次见面,妳可以叫我“梦萤街终结者”。」

仿佛从我身上感受到了来历与企图的她连头也不回地坐到了一旁的镜台上对我说道。

「我不了解你在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本座的行营时间还没到..所以请你先...」

「真的想要这样一辈子活下去么?继续留在这里作那些妖鬼的发泄对象?」

看见静静坐在一旁彷徨又不知所措的她,我冷而沉淡地这么问了那些自以为是认为能够让她领悟的话。

但是她仍然只是一言不发的静静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妳叫什么名字?」

一直故作不闻的她,终于在我问了她的名字后有了些许的动摇。

「萤舞.江子...」

回应了自己的名字后,她吞下了名为“颤抖”的感觉,即便从镜台前站了起来却没有半点勇气往我这里踏前几步的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镜中那懦弱的自己,在我还没搭上话之前她又抢过了话语权说道。

「我不离开这里是因为自我懂事以来便一直住在这里..这里有我一切的回忆,既使“它”是多么的破烂是多么的玷污..我还是愿意用着这样的身份在这里活下去..因为我根本不配拥有在“梦萤街”以外的幸福..我现在只是个被世人所遗忘以及畏惧的“妖鬼”..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择留在这里得享着这样被人捧在手上作“梦萤街瑰宝”的待遇..能够在这里被保护被珍惜..好过在这以外的世界体会着杀戮所带来的恐惧与威胁..乍看之下这里其实更加美好..不是吗?...」

说完自己不愿意离开的理由,她的脸颊上慢慢流下了不会在妖鬼的脸上流下的东西,那是“眼泪”。

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哭泣的她,扭捏着自己藏在袖下的拳头,身体也依然在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她把手越捏越紧,几乎都已经快捏出血来的我只是静静地靠在了门槛之外,倾听着她背后的每一个在外人看上去都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事”的理由。

但虽如此,这是她自己的理由我并没有剥夺的权力和道理...

「妳曾经也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妖鬼”对吧?但如今的妳要是也就真的承认了自己是妖鬼的话。应该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来结束这里的一切,对吧?萤舞.江子..不对,现在应该叫妳“半妖鬼小姐”。我想我也应该不必对妳说更多了,这里对妳而言很重要,那么妳应该会拼了命地去保护,但是到头来妳也只是因为害怕吧?害怕自己会因此而以“妖鬼”的身份结束在这世界上,对吧?」

我尝试挑起她心中“不想承认自己是妖鬼”的这个事实,让她对此能够选择动摇走向另一个心中的出口。

但我错了,这件事情并没有和战斗一样那么容易。

剑刃与战斗,或许能在一瞬间变成烟灰,但藏在心中让她觉得早已认为理所当然的决定和习惯不会因此那么容易的从她心中挪去...

这些话或许能够打动,以往因他人不理解她所以才建立起的阻碍之念。

但,已在她心底成为误念的事情已经太多凝固太久,成为了她勇敢上前来与我辩论的理由。

「是又如何?...」

「那答案不就很明了么?“人”最原始的情感正是“恐惧”本身。若妳不是人类便不会感到一丝恐惧。人就是那种会在最刻苦的时候,才会对毫无理念的希望抱有理想和幻想的生物,因为“人”就是那么的愚蠢。所以现在的妳觉得自己是妖鬼?还是有着丰厚感情与理想的人?」

她可以继续带着迷茫看待眼前的任何事物,但我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有可能够让她回头的机会。

正是为此,我才会出现在“梦萤街”,与所有人为敌让这个世界颠覆起来。

要是现在放弃的话,我想将会成为我一辈子放不下的遗憾。

因为“人”就是这么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存在,总是在为那些毫无理由、毫无理念的梦幻里献上一切。

在沉默之际,我猛然的拉起了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附有意义价值的硬币放到了她的手心中,向着她的眼里所渴望的那份精神重重的说了一句话。

「不去信任和依赖他人的“人”是不会得到什么好果子吃的。更何况是“自己”?现在妳手上的这个东西叫作“命运之币”。将它抛起后,若它正面朝上妳就得和我走;相对的若它正面朝下妳就继续留在这里。这样的选择就交给公平的“命运”来作决定。」

说完,我将那枚被我称为“命运之币”的普通硬币,轻轻地从我指尖上弹起。

硬币在空中旋转的每一个帧都是那么叫人触目惊心。

然而我原本就没有打算让那所谓背负着“命运”的硬币掉落在地面上由此做出决定,我用力的一个拍击将还没掉落在地面上的旋转硬币拍至撞破了玻璃窗口,飞出了窗外。

「你!?」

就在做出这样不遵守规矩的举动后,她似乎对我这突然的举动感到惊讶和不解。

这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我原本就没有用硬币来决定她的生与死的权利,若真的能这样,那么不就太不公平了吗?

将硬币拍出窗外的我,一脸得意地看着转头定睛注视我的她说道。

「难道妳真的想让这枚“普通”的硬币来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吗?“命运”这种东西是要自己踩出去亲眼看见才会知晓的答案。是与否,这些都要等到妳找到了那枚落入于人群之中的硬币后,才会知道对吧?」

她微微低下了头若有所思,似乎终于理解我说的话,她再次燃起了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意念。

而看准时机的我,二话不说牵起了她的手,转身走向了十四层楼高的楼梯阶。

怎知在我们谈话的期间,众妖鬼早已经开始往这里一步步爬了上来,我看了看这楼梯阶的周围两旁狭窄的墙壁,便举起了剑鞘往左侧的墙壁一下猛敲,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口。

我将她往十四楼的破口处推了下去,就这样还来不及反应的她随着自己轻盈的身体和迟钝的惊吓,一边惊声尖叫着一边快速地坠落了下去。

将川之剑用力地往下丢去,确保在她坠落之前先让川之剑落在地面然后使出“引力扭曲”让她安稳降落。

因为我知道,再过多一会儿这整座“萤情楼”就会被快速袭来的妖鬼们占据成为一个无路可退的建筑。

往下看去,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惊声尖叫至尽,短暂的一瞬间,她已经因“引力扭曲”的成功奏效,缓慢降落到地面之中。

但在地面的她也并没有那么的幸运,因为整个街道上那些还残留着人类外表的众妖鬼纷纷冲向了那个还因惊吓没法站得起来瘫坐在地的她扑去。

江子闭起了双眼,害怕亲眼见到自己眼前这混乱不堪的一切。

随后的一道闪光从空中快速降下了下来,原本还围绕在她四周的众妖鬼要不就是停下了脚步、要不就是已经被我那快速而不见影的“闪刀”完美地斩下了脑袋瓜在我眼前化作了尘土。

「难道这就是妳“回忆”吗?我还真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妳的认识的人呢?」

说出这虽极为讽刺但却有着深层含义的一句话后,我将手上闪着金光的川之剑改变成了“风火叶轮”的形态投入于这混乱的战场之中。

(川之剑第四形态(竹林封符斩之轮)- 风火叶轮:两把外形与大关刀相同(闻如其名,本形态是由两把不同属性的大关刀结成的武器组合)武器外色为翠青色,刀锋上带有无数棘藤尖齿的名为“风叶轮”;而另一把武器外色为赤红色,刀锋背上有着像是甲壳包覆与刀锋面上有着红铜色齿刺刀片的则是“火叶轮”。当“风叶轮”与敌人接触多次到达一定的程度后将会自行触发武器本身的“关通”机能;当“火叶轮”防御敌人多次的攻击到达一定的程度后将会自行触发武器本身“关通”的机能。“关通”是指“风火叶轮”触发一定成效后,会赋予一种武器本身附强。“风叶轮.关通”是接下来每一次挥舞的斩击中将会挥出带有风与木属系的刀波;而“火叶轮.关通”则是接下来每一次用来防御的火叶轮在被攻击后,将会产生周围的火焰防御与外围爆炸、反弹的效果,而次也能用来作为火与木属系的刀波攻击。“雅多”:将两把武器合并予一后可召唤出三种属系的能力(包括:木、风、火)的三合一体的妖鬼元素召唤使。)

彩色缤纷却毫无一丝感情的斩击,纷纷在我眼前不停闪过。

我带着轻盈又暴力的身段,从这狭窄又拥挤的众妖鬼群中快速穿梭而过。

「是时候收场了,“雅多”!」

在我停下挥舞风火叶轮喊出“雅多”的名字后,三个不同元素的力量分别为“火”、“风”、“木”在一眨眼间快速笼罩在了我身上成了一具庞大无比的骨架外围;骨架分为中、左、右的属性来分别。

在我准备踏起步伐继续强烈进攻时,笼罩在我身上的“雅多”张开了两片巨大的骨架翅膀,让我再次独裁起了这片混沌的战场,继续无情地对妖鬼展开杀戮。

“它们”的肉与魂无数遍重重粉碎的声音,是如此的让“人”感到痛快淋漓。

因为打从当初“它们”与人类对立的那一天起,它们就应该了解有这样的一天..对吧?只是迟或早的问题罢了..对吧?

或许有“人”不曾有那么一刻觉得“它们”的存在是可恶可恨的。

一会儿眨眼功夫的时间,我已将这里的一切都粉碎于尽。

———— 同样的东西就要毁于同样的地方 ————

至少,我给了那所谓还可能有“资格”拥有或获得那么一丝俗世同情眼光的它们,最后一点的尊重。

至少,我就不算是个完全的“毁灭者”了,对吧?

可能我是一个“完美的救赎者”也说不定?

她无比受惊的身躯,现在在我的怀上颤抖着,而战斗过后余烬留下的残风帮我掀起了盖在她脸上的衣物。

看着她那一副仿佛刚刚发生过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呆萌样子,我慢慢地将她从我的怀里放开。

「这里,就是走出这里的唯一出口,所以刚刚那枚决定命运的硬币找到了吗?」

我若悠然自得地对惊魂未定的她开着这样的玩笑,因为是谁都知道“一枚小而不过目的硬币怎么可能会在复杂之多的人群中轻易寻找呢?”。

而验证这一切的,正是这无情又冷漠的现实。

弱者的堕落之声与他们的亡魂之息,不过只是胜利和权势者们脚下一件即不起眼又不关己的事情罢了...

「那我们走吧,我想你应该从没走出这里半步了吧?那么...」

我转身像刚刚那样再次牵起了她的手,想就这样满不在乎其他的事情,只想往不过几步之遥就能离开梦萤街的大门口走去时。

但,一切似乎都太过自以为是,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走到出口我跨出了一大步,这时我才忽然回过神来,为何自己握紧的手的温暖突然冒着一丝寒意。

而且细嫩的手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我再也抓不到的那只手,仿佛就在这一刻告诉了我,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单纯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不是她不想离开这条“梦萤街”,而是她早已离不开这里,这条早已和她融为一体的“梦萤街”。

我抱着不敢相信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一切的事实。

瞪大的双眼看着还只是勉强能站在梦萤街出口里对着我感慨微笑的她。

她非常感动又很欣慰地落下了滴滴温柔的眼泪,对着我这样轻声说道。

「虽然现在作为“妖鬼”的我想说出这个..感觉会很奇怪但是..我还是想要对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一个人就好..说出我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愿意倾听我的一字一句..我想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让我说出这些吧..我不想就这样抱着遗憾和不甘再也没机会说出口的就此入地狱..我啊..其实一直都很相信“上帝”这样的存在..上帝祂..其实很公平..就像白昼很好奇黑夜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却害怕出现后只会盖过黑夜的暗淡之美..而黑夜就想要和白昼一样拥有明亮能够不害羞地出现在人们眼里..但却又非常胆小地怎么都不敢出现..这件事一样..它们俩其实就只是这样一直偷偷地望着对方的背影享受着看不见又期待见面的每一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它们渐渐习惯了对方给彼此带来的温暖和扶持..人生也正是如此一边拥有..一边失去..一边欣赏着对方温馨的微笑..一边躲在背后自己默默哭泣..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会有任何一个人会想从这里把我救出去..也谢谢你..赐予我救赎之人。」

看着她背后那一团团慢慢滚起来的浓烟和慢慢坍塌的“梦萤街景象”。

平时不会愣在一旁做无聊感触之事的我,此时愣住了...

因为我终于深刻了解到了,这就是她最终的选择,也是最早就已经作出决定的选择。

只是我一直在自以为是、毫无顾虑他人的感受,帮上那些无谓的事情、搞砸她那不醒之梦、破坏她的一切罢了。

她伴随着尘埃慢慢消失,并与梦萤街的一切慢慢散去...

我心中少有的“不甘”也第一次这么强烈的表现了出来。

我对着已经消失成尘埃的她,按着我疼痛无比的胸口说道。

「是我毁了妳的故乡啊..干嘛还和我道谢?愚蠢之彼。」

一切,在一瞬间消失在沙尘之中化为雀声,成了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旷野。

我一步一步慢悠悠地不知为了什么而向前走去..身体不听我的使唤。

那什么都已经感觉不了,仿佛只剩空壳的脚步,停在了一朵在这旷野之中不起眼且被沙子沾染的翠菊旁。

这朵翠菊不仅没有因为旷野的气候,而枯燥和凋谢,反而更像是一支才刚刚新生的翠菊。

好奇心驱使下,我掀开了翠菊的鲜艳花瓣,我看见了那枚背面朝上的“命运之币”..

—————— 或许我不应该自以为是的闯入妳的世界,擅自毁了妳的一切是我自作聪明了,抱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