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呢?”

宿醉而醒的索伦走到大厅中,只见几人正围着圈,圈子的中心似乎还有某样东西。

“哇——”

突然出声,将专注几人中胆子最小的缇亚吓地扑到了身旁的丹尼尔身上,像只浣熊般紧紧地抱紧了他。

“抱歉!”

“别刚醒就吓别人啊!”

看着一脸歉意的索伦,樱桦玉也不再说教,继续转头看向圈子的中间。

“话说,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呢?”

有些好奇的索伦走了过去,只见圈子中间,拜摆放着一个有储备箱一样大小的木箱。

“这是……你们谁买的吗?”

索伦看着这木箱,如果不去在意雕饰的话,这个东西还真是做的很精致——然而,木箱上雕饰的图案,却是有些渗人。光是图示古怪不说,还总觉得像个人脸的感觉……

“不是买的,是樱桦玉小姐早上打扫房间的时候寻找出来的。”

身旁的人偶一边看着似乎提起兴趣的索伦,一边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们打开它了吗?”

“没有,我们只是看了看表面而已。”

“嗯……”

索伦看着这个木箱,定睛了好久,然后决定打开这个箱子。

没有锁,只是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索伦将箱子彻底打开,发现里面有的,只有两套落了灰的衣服,和一张泛了黄的古老羊皮纸而已。

“这个是……”

索伦轻轻地把木箱里面的衣服和羊皮纸拿出来。一手拿一样,谁知羊皮纸因为没有保存好的缘故,刚刚握在手里就感觉要碎掉一样。见此不妙,他赶紧把纸放到桌子上,这才停止了它的风逝。再说这另一只手所拿着的衣服,则变得更像个纸张一样,加上不知名的各种原因,很快就攥漏了一个洞。

“什么啊?这是?”

离索伦最近的人偶先靠了过来。

“哎,人偶你别动,这纸十分的脆弱。”

索伦赶紧用手把人偶和纸张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索伦前辈,你这太过分了吧,我是那种鲁莽的人吗?”

带着丝丝的冷意,人偶瞄了索伦一眼。

“不是,只是这只太脆弱了,我怕你前进的过程中带动了风,将它吹碎了。而且,这上面的文字,似乎……”

“好吧。”

人偶看了眼上面的字,表示自己也不认识。

“或许……樱桦玉小姐,你能看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啊……嗯。”

樱桦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侧身挪到了索伦的身旁,仔细的看起了上面的话来。她先是面露难色,然后释然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上面的有些字已经有些磨损了,但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姑且,我先翻译说明一下上面的内容吧。”

樱桦玉说完,便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捧着褶皱的羊皮纸读了起来。而其他的人,也都纷纷安静下来,坐定或站定在樱桦玉和索伦的周围,听候着接下来樱桦玉要读出来的话。

“寄安德烈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我已经去世了吧。说起来,我也活过了数年。我早些年信仰了天主教,之后也曾学习过教会中的驱魔术,也曾亲手驱魔过。但到了这个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在这一生中,我经历了很多,也感悟了很多。

我曾遇见过各式各样的灵魂,也驱除过各式各样的鬼魂,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慢慢的都已经消逝掉了。很快,我也将从这世上消逝了吧!等到我死后,我会留下我宝贵的驱魔经验。除此之外,我还打算给你留下些什么——东西就放在你那引以为豪的秘密基地里,你应该知道在哪里。某位将死之人留。”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吧。”

樱桦玉说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说实话,从认识安德烈到现在,第一次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位亲人啊!”

丹尼尔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说来,这封信应该类似于是遗嘱性质的东西吧。怎么会放在这里。”

路易斯从樱桦玉的左侧把纸张挪到自己所能看清的位置。

“不清楚,而且按理说,这种遗书不应该是在去世当天就要交给所寄之人了吗?”

“这么大的神秘屋,恐怕是不小心遗忘了吧!”

人偶摊开手,说道。

“那来真是够冒失的啊!话说,我也想看一看啊!”

花宫鬼欺探出身子说着,随即便去拿桌上的纸张。

“别碰,小心它……”

索伦打算出声制止,而话还刚说到一半——

“1啊,碎掉了!”

啊。

啊!!!

碎掉了!

索伦眼睁睁的看着一阵风吹散了花宫鬼欺手中拿着的纸。

“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怎么办啊,这万一让安德烈知道了——”

“没事没事,我们都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啊——”

缇亚再次惊惶地紧紧抱住了某个人,而索伦,则回过头,发现一位穿着橙红色大衣的家伙正看着他们。

哎!

“安德烈?”

站在身后的,正是昨晚陪着索伦大喝特喝的安德烈,算算时间,安德烈确实差不多快醒了。

“安德烈,你都看到了吗?”

樱桦玉支支吾吾的看着安德烈的笑脸,不禁后退了两步。

“嗯?看到什么?”

安德烈笑着侧了侧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如果你说的是你们把我祖父的遗嘱撕了的事的话,我可是丝毫都没有看见哦。”

这不是全都知道了吗!!!

完了,一切都完了。

众人的心中整齐的出现了这一想法。

——哎?

刚才安德烈说什么来着?

“祖父?”

“是啊,这是我祖父的遗嘱。”

安德烈双手插在口袋中的走到木箱前,伸出只手来轻轻的触摸着上面的十字形雕饰。

“我的祖父啊,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十字架了。”

看着安德烈抚摸木箱的样子,众人的心中五味杂陈。毕竟,把他的祖父的东西弄坏了,这于公于私都是大不敬的。

可,这么一说的话。这张遗书上所写的,不正是——留给安德烈的遗产吗?

“嗯……”

安德烈听我们的进一步说明,坐在那里抵着侧脸皱起眉头,另一只手则拿着其中的撕碎掉的其中一张纸片。

“祖父的遗产吗……”

本以为他会很生气,亦或是很高兴。毕竟遗产这种东西,如果刨去感情色彩的事情不谈的话,还是挺有物质价值的。况且,还是这种驱魔世家的遗产。

可索伦从旁边看过去,眼中的安德烈却只是半眯着眼睛,且许久没有眨过,脸上的笑容也并没有一开始那么自然。整体看来,他并不高兴,或者进而让众人觉得他散发出一种不屑。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自己的祖父。

“安德烈……”

“嗯?”

这个时候源明初和花宫鬼欺苦着脸同时向安德烈那里走了几步,而后都低头拱手着说道。

“都怪我冒冒失失的,把你重要的遗书都弄坏了。”

“啊,没事没事。我不在意啦。而且这个遗书也没写什么重要的东西。”

安德烈的视线从纸片转到了众人那里,他微笑着说着,这个时候的笑容也随着视线的转变而越发自然了。

“再者说,我个人也对我的祖父没有什么好感,这遗嘱,撕了也就撕了!”

欸?

安德烈讨厌他的祖父吗?不,也有可能是为了源明初他们一个台阶下。

“可你至少把遗产找到才好……”

“哇!”

“哦,修一你也开了啊。”

修一突然从安德烈的身后冒了出来,吓了众人一大跳。但安德烈本人却丝毫没有被惊吓到,反而很平常的问了个好。看来这种事情对于安德烈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

“不过说的也对,既然是给我的遗产,那就没有不领回来的道理。”

安德烈说着,便把纸片扔回了木箱之中,随即顺手“咚”的一声关上了箱子。

呼……

见安德烈的表情回归以往,且没有再变脸的迹象了,索伦这才算是最终松了一口气。没有责备源明初和花宫鬼欺,也算是安德烈宽宏大量了。

索伦放眼去看其他的人,见大家的神情也都稍有缓和。毕竟,把这东西未经允许的抬出来又打开来,也不是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举动。

“不过啊——祖父说的那个‘秘密基地’啊……”

安德烈的话语断断续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啊……”

然后就见他看了看众人,嘴角带着奇怪的笑容。

“说来,你们现在没什么事情吧。”

“哎?”

“我们……”

樱桦玉突然面露了难色,看了看其他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索伦看向其他人,发现其他人的脸色也都不比樱桦玉好到哪里去,但都悄悄地看向了索伦。

怎么了?这是让我替他们做决策吗?

“嗯……暂时在午饭前,姑且还算是没什么事情。”

“这样啊……”

安德烈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们来帮我个忙吧”

“啊……不好意思,安德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

樱桦玉突然抢了一步站在安德烈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对安德烈说着。而站在樱桦玉身后的索伦等人,正好看到了樱桦玉作着动作的手。

嗯嗯。

整齐一致地,众人都点头称是。

“嗯?原来有事情啊……可惜了。”

安德烈有些没劲的苦笑了一下。

可惜了?

樱桦玉似乎注意到安德烈话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有些推测。

“那安德烈你想让我们干什么,替你驱魔吗?”

“怎么可能……”

安德烈突然大笑了出来。

“我只是打算让你们帮我一起去找那份遗产的呢,然后分给你们一些……不过你们有事的话,那就……”

“我们很闲——”

樱桦玉大步的朝安德烈迈出了一步,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安德烈的双手。从人偶这里看,她的身子都前倾了。

“哎?”

刚刚不是还说有事的吗?

“是钱呢……”

“肯定是大笔的财宝吧……”

“说不定是古老的文物呢……”

“也有可能是驱魔圣器哦……”

喂喂喂,这群人都怎么了?眼睛为什么又泛出让安德烈起鸡皮疙瘩的光芒了?

见众人都或多或少的同意了,樱桦玉也点了点头对安德烈说道。

“我们愿意。”

“不过为什么呢?安德烈”

索伦摊了摊手。

“其实没有必要非要我们去吧,按你的本事,只是取个遗产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是吗?”

“嗯……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啦。”

安德烈哈哈哈了几声。

“不过,怎么说呢。多一份人多了一份力嘛……”

嗯?索伦突然嗅出了一股子危险气息啊?说来去取个遗产,能非多大的劲啊?

“没问题,安德烈大人您就放心吧。”

怎么这群人瞬间就变脸了,就连称呼都改变了喂!难道钱就那么重要吗?

索伦无奈的在心里吐槽着,无言的走到了安德烈身前,他打算用最足的力道来表达自己的立场。

“在哪里,我们走吧!”

对,现在索伦的心底没有一点愧疚之情。

爱钱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前军人的索伦,也会有不少想买的东西。

毕竟,这个世界的酒啊肉啊不是一般的美味……咳咳。

“是吗是吗,既然大家都乐意的话那事情就好说了。”

安德烈用力拍了拍索伦的肩膀,并且展露出一张诡异的笑脸。

“好,午饭就别吃了,我来请你们吃。”

“哎?不是现在就去帮你忙嘛?”

安德烈居然还会请客吃饭?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安德烈吗?

“不,那件事情可以下午再说,我要等一个人!”

哎?为什么要等到下午,而且还要等一个人?

一众人的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那,走吧!”

安德烈突然说道,带着头就向屋外走去,屋内,众人彼此互相的看着对方,最后带着疑惑跟着安德烈走出了大门。

“安德烈,你能再说一遍吗?”

在众人都吃饱喝足了之后,与安德烈等待的人碰面之后,索伦和安德烈走在了前头,开始听起了安德烈的说明。

而这个说明却很快让大家目瞪口呆,进而骤起眉头。

我是不是听错了?幻听了?

所以说啊,信里不是说“东西放在我的秘密基地吗?”

安德烈依旧笑着,丝毫没有紧迫感可言。

“咱们现在就是去我的那个秘密基地啊!”

安德烈说的那样理所当然,确实,这也是很普通的逻辑。

但是啊……

“可安德烈你也没说你的秘密基地是那里啊!!!”

索伦近乎绝望的抱怨着。

他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安德烈的秘密基地,居然会高级到这个程度。

众人望着甬道尽头的城墙,不禁抱着头痛苦起来。

“想想也能想到的吧?”

安德烈摊了摊双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坏笑着。

“我祖父曾经是教会的人,那我的秘密基地除了在教会,还能在哪里?”

……

这下好了。

一群异世界的来客,一群中国督灵司的员工,各带着自己的好友打算半夜进教会,还是要去找东西。如果要是被抓了,可是丝毫无法解释的。

索伦摸着自己的头发,他敢打赌,今天必定过的非常充实。

索伦自嘲着,不禁长叹一口气。望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安德烈,回看了一眼后面十几号还毫不知情的家伙们,不知道下一步要从何做起……

“什么嘛,原来就这么简单啊!”

林田天羽双手放到脑后,眼睛困倦的眯成了一条线——白天工作了一天的他,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实在有些困乏。

“哎!”

在听完了索伦慢条斯理的解释之后,得到的并非是质疑的呐喊,而是不屑的呼声。

“为,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显得这么平常?”

“嘛……怎么说呢。”

零笑的很开心,这里所有人就属他笑的最开心了,也笑的最坏。

“安德烈他做出的事情常常都让人很意外,所以其实我们都习惯了。”

“出于同样的理由,我们这边也很习惯。”

雪儿苦笑着摊了摊双手,不怀好意的冲零笑着。而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算不上责难的责难,只好清了清嗓子的退后了两步。

喂喂喂,我可没有到安德烈那个程度——零心里无奈的呼喊着,但他并不敢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我做事情的意外程度怎么样也没有零大吧!”

安德烈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听着安德烈自我感觉良好的话语,零在内心里吐槽着。

“不管如何,咱们就快走吧。”

说完他朝众人这边看了看。

“各位都穿了潜入专用衣了吗?”

我索伦身旁的其他人想都不想的点了下头,而索伦却皱起眉头。

呃……

他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其他人身上穿的衣服,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刺客平时所穿的衣服,也就是这样了吧。不管是电视上还是平时玩得游戏里,这种蒙面服当穿在自己身上时还真觉得有些别扭。不,应该说是又别扭又危险。

啊,感觉这个故事变成另外的一个故事了已经。

话说如果就这样被发现了的话,恐怕我们一定会被当成渎神者而就被地正法了吧。

“安德烈啊,咱们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去吗?好歹你也是个驱魔人,在这个圈子里也有着不小的名望的……”

太天真了!

摆出这样的脸,安德烈摆出手指摇晃起来。

“安德烈驱魔人的名声,在这个圈子里,大概就是和过街的老鼠一样吧,如果被这里的教徒发现了,肯定是马上就被赶出去了……”

丹尼尔在一旁伸出了手指解释着。

“不过这个衣服总觉得有些太瘦了……”

“高矮算合身,就是胸部的地方实在是太紧了……”

“……我这里也有同样的感觉。”

对于衣服的意见,旁边的森川雪乃,樱桦玉,雪儿等人发出了另一种呼声。

“啊……关于这个你们就将就点吧,毕竟这一整套衣服当时是为人偶缇亚二人设计的,所以可能不太合身。”

“真是对不起啊。”

“我们的身材那么贫瘠。”

人偶缇亚蹲在安德烈的身边,虽然看不见脸,但光是身体的抖动和紧缩的眉头就已经知道她们内心的愤怒了。

不光是她们,几位未对衣服的尺寸发表评论的其他人也都散发出恐怖的沉默,明明进教堂这件事情不会让他们产生抵触,这种时候却开始抵触起来了。

本来就很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的紧张了。唯一满脸轻松地人群,就只有胸部不大不小感觉还说得过去的的几个人以及身为男人的几个人了。

“啊,咳。”

好像是觉得这种心情不能持续太久,安德烈就假惺惺的咳嗽了一声,来吸引各位的注意力。

“正如之前所说的,我祖父给我留下的财产就在教会里。”

说着,安德烈从背后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来。

“大家看看这个,这个就是我秘密基地的位置,在这地方我有自己的一个小地窖。”

说着,安德烈把纸铺在地上。索伦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凑过去看。

纸上没有什么其他的,只有一个大概轮廓的俯视建筑图,图的靠下位置,是一个醒目的红点。

“哦!这个就是藏宝地址吗?”

“原来这么简单啊,去那地窖把东西出来不就好了吗?”

人偶和缇亚因为个子的原因离得最近,看着图发出有些蔑视的声音。

“……你们两个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哇——

突如其来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人影站起,把缇亚吓得不轻,急忙埋进人偶的胸前。

不用问,这个人就是修一了。

总是喜欢吓人这一点实在是让人讨厌啊。

“正如修一所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丝毫未受影响的安德烈接着把话往下说。

“这个图纸是三十年前梵蒂冈那边的图纸,虽然这里的教会也是按照那边的图纸建造的,但好像这个红点地址的位置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

“该不会是这个地窖没有建出来吧?”

“那倒不是,当时所有的东西都是还原的梵蒂冈教会,所以所有东西的码放也都没有变动……”

那……

安德烈叹了口气,把事情最棘手的地方说了出来。

“问题是,好像我当时地窖的位置被什么人给改造成地道入口了。当时地窖里的东西,不知道被放在那条道路的另一端去了。”

梵蒂冈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以教会立国的国家,已经经历了不断的时日了,如今眼前的教会,也是按照那里建造的,对于众人来说,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放的东西换了个地方,找不到恐怕也是自然的了。

“改成……”“……地道入口了吗?”

“恩,改成地道入口了,而且地道的终点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分散开去找喽。”

安德烈点了下头,众人则集体摇了摇头。

就算大家人多,但要去找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对了,安德烈,要不咱们别找了,明天直接来教会和里面的人说下,然后让教会里的人派人帮咱们去找好了……”

“不行,教会里的人要是知道有财宝藏在其中的话,一定会自己私吞的吧!”

“本来就是安德烈的祖父留给安德烈的东西,怎么分也分不到教会那里才对吧。”

“你明明只是想分到一杯羹不是吗?”

“……”

感觉动机是越来越不纯了啊……

“不管怎么说,总之来都来了,不如赶紧去找好了……”

不过啊……

“安德烈,就算知道地道在哪里,我们也没办法进去啊……”

“哼,关于这个我自有办法。”

安德烈自信的笑着,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大摇大摆的往教会的门口走去。

见状索伦便跟了上去,后面的其他人也慢慢放低了声音,放低了身态也朝安德烈那里走去。

这是不是就算是开始行动了?

嘘!

走到大门前的安德烈朝我们竖出食指,让大家尽量再安静些,毕竟在这周围,还有不少的教会人员在巡逻。

毕竟,教会中也有一些重要的驱魔圣器,万一丢失就不好了。

“现在呢?”

索伦来到安德烈的身边,凑到他的耳旁轻声问道。

安德烈“哼”了一声,不慌不忙的抓住了大门上的一个金色突起。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这里的大门虽然是关着的,但其实……”

他还没说完,大门旁边就多出了一个小门,这小门的大小和普通的门一样,大概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

“好了,我们走吧,林田天羽,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好吧好吧——”

懒散着的林田天羽,眼神中突然多出了丝认真,随即便一个闪身,消失在大家眼前。

“其实,林田天羽最擅长的,就是探索了……”

还未说完,林田天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离大家三十步左右的地方,并不断用手中的闪亮物体晃着月光,让我们注意那里。

“已经找到了吗?”

孟德说着,轻着步子往前走,边走边说着。

“没错,就是这个!”

站在林田天羽所站立的位置,确实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木盖,地下估计就是安德烈所说的地道入口了。

“那咱们快进去吧!”

“财宝!财宝!”

零显得跃跃欲试的样子,另一边的李淳风也跟着起哄起来。

“这盖子建了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打得开打不开……各位来帮帮忙,帮我把这个打开。”

安德烈说完,林田天羽樱桦玉丹尼尔以及路易斯源明初等人便一股脑的都涌了上去,抓住木盖子。

“我说一二三,咱们就拉。”

大家点了点头,而其他几位不及前面几人力气的则赶紧往后退几步。

远远地,就听安德烈唤起来。

一!

二!

三!

啵隆!!

随即,就听一声巨响,木盖子被直接崩向了天。

“怎么回事!”

随后,教会室内的巡逻人员骚动了起来。

嗒!嗒!嗒!

呲……

随着几个敲击声之后,一个宛如开水浇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声音,一个红白色的刺眼光点从中心散射出来,逐渐照亮了周围的黑暗。让冰冷的周围有了温度,让众人也感觉到了温暖。

“应该不会发现咱们吧?”

丹尼尔往身后的黑暗尽头看去,一片黑。仔细去听,也并不什么奇怪的声响。他稍微有些安下心来。估计那些听到动静的士兵都去内廷的外面搜索去了吧。

刚才多亏那木盖子所赐,众人慌慌张张全都跑进了地道之中。一下不要紧,没想到要比大家想象的深得多。

如今点起火来,灯光一打,感觉这地道修的整整齐齐,与现代的那种煤矿洞有的一拼。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丹尼尔显然还惊魂未定,睁大着眼睛帮我们回忆刚才的事情。

“那个入口当时为什么会飞上天的啊!”

“是不是你们用的力气太大了啊?”

“胡说!我们抓的好好地,是那东西自己飞上去的!”

“我觉得确实不是因为力气大的问题……”

索伦把手放在下巴上,仔细的思考起来。

“倒不如说,那木盖子底下像是有个顶头,在我们打开的一瞬间,好像木盖子就掀翻了。”

但不少人对这种模糊的说法产生了一些怀疑。

“难道,是有人在这里添加的安全机关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安德烈,那该不会着地道里也有什么机关吧?”

丹尼尔轻声问向安德烈,毕竟如果要是真的有危险,那则是更要慎重小心的事情。

“这个问题你可是难住我了。”

安德烈轻松地笑了笑,摊了摊双手。

“我本身也只是知道地道本身,并不知道机关之类的东西,更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解除机关。”

“但已经走进这里,再说出去基本也是不可能的了。”

索伦依旧摸着下巴,后顾着无尽的黑暗,显得有些无奈。

“回去做什么?我个人可反倒是开始对这个地方抱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