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满心皆为悔的舞弊之人
（10月17日，星期三早，陈宇视角）
“38.4。”
穿着冬季校服的苏瑶光，在早上五点五十分进入了我的房间，我身上没盖被子，连校服都没脱...除了把脱了袜子的脚伸入了叠好的被子之中，我的身上唯一的遮盖，是两块枕巾，盖住了我的脖子和膝盖，而我的胳膊出于缩进衣服里的状态，昨天晚上我还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见我在核武器洗礼之后的末世，在下着黑色暴雪的核冬天中行走。。
我记得我今天早上...啊不...昨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没叠被子啊...
我感觉我的呼吸有些困难，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想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像有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也许是一块石碑...我这样想着。
“啊...浑身酸痛。”
我自言自语的抱怨道，但就算是张嘴抱怨，也让我承受了相当大的痛苦。
我尝试了尝试朝右滚动身体...在我的右边...散落着一大堆A4纸...A4纸散的挺开，基本上平铺了半张床，每张A4纸上都印着密密麻麻的黑字。
我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吃完火锅，苏瑶光和夏老师收拾了桌子，把电脑部署到了餐桌上，夏凝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很不情愿的走向了沙发前的白茶几，从上面拿起来生物竞赛的复习资料，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而我，我则是摊在沙发上，测量体温，我的体温昨晚略有回升，大概是昨天早上的那一针退烧药药效已经过去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烦意乱，我吃了两片药，就拿着发的复习资料上了楼，躺在床上准备看一会...然后就...
“你感冒了为什么不盖被子睡。”
此时此刻，苏瑶光用质问的语气问我。
“啊...”
昨天晚上没洗澡，也没换衣服，直接就睡着了...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直起腰，然后抬起了仿佛被绑上了几块砖块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我看向苏瑶光，她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生气。
“我忘了。”
我此时很想抱怨两句，你怎么就知道怨我没盖被子睡觉又照亮呢，家里那么多人，怎么就不知道来关心一下我这个伤病号呢。但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也是应该学会照顾自己了，在发烧的时候不盖被子睡觉再次着凉的确是我自己的过错。
我的门被推开，夏凝走了进来。坐在床上的我刚好与她的眼神相接触。
“情况怎样。”
夏凝看着我，如是说。
“糟糕...”
“一般...”
糟糕是我说的，而一般是苏瑶光说的。
“能起床么。”
“怕是不行...”
“应该可以...”
苏瑶光似乎很想让我起床去上学的样子。
“夏凝...布洛伪麻分散片在下面茶几上，能帮你拿上来么。”
苏瑶光对夏凝提出了请求。
“饭后吃。”
而夏凝这样说道。
“那陈宇...先起床吧。”
“啊...”
我的喉咙并不受控制的发出了表达着不情愿的悲鸣声。
“...”
夏凝朝着我走了过来，向我伸出了手。
我迟迟没有抬手抓住她的手，她便弯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使劲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我的手臂上的肌肉被她巨大的力量扯的生疼...但拜此所赐，我的意识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嘎...痛啊...夏凝...”
看见我一脸痛苦的表情，旁边那位白发的矮个子小姐竟然露出了微笑。
可能她是个抖S...她和Rena肯定合得来。
我赤脚屹立于大地之上，大地冰冷刺骨，我的脚底板正在被寒冷的木地板肆意摧残。
“去洗把脸，下来吃饭。”
夏凝这样命令我。
当然，也算不上是命令，这是我现在唯一选项...如果现在倒头继续睡的话...估计不管是夏凝还是苏瑶光都会生气——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生气，但是我觉得她们就是会，直觉就是这样一种东西。
苏瑶光绕到了我的右边，分拣着我旁边的生物竞赛资料，而夏凝转身退出了我的房间。
她挠了挠自己毛茸茸的耳朵，跨过我昨天随便脱在卧室门前的拖鞋，用脚后跟一个后传，把拖鞋踢到了我的脚边。
“啊谢谢苏瑶光...谢谢夏凝。”
我感觉我受到了照顾...
刚才在床上的那种想法被这种照顾一扫而光了，只剩下了对房间里的二位，以及夏老师的感激之情。
说实话，我之前一个人生活惯了...发烧什么的也就是扛着就扛过去了，没人照顾就自己吃药，倒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居住，被人照顾了之后，反到觉得这种照顾是理所应当的了...
我真烂...但被照顾真的是一件相当美妙的事情。
更何况照顾你的还是两位美丽可爱的女性。
我穿上了鞋子，走出了房门。
“我一会帮你装订起来，竖定还是横定。”
苏瑶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竖定吧...”
原本我想说一句...不用麻烦了，但是这么厚一沓资料如果不装订，今后大概也会像是今天这样一样散的到处都是吧，还是装订了为好。
“辛苦你了。”
苏瑶光这么来了一句。
“啊？”
“复习很辛苦吧，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
苏瑶光说。
“啊...不辛苦...”
等等...昨天晚上...我复习了什么...我的确是看了那些东西看了好久，但是...我的妈呀...我脑子里现在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今天早上的测试加油啊。”
苏瑶光说。
夺命噬魂四小卷的第二套么？今天早上要去做...对了...魔鬼训练已经开始了。
“啊...是...”
今天又要一大早就做卷子？啊...我刚才就应该赖在床上不起来的...该死该死该死...
这一瞬间，我貌似知道了，为什么我能靠直觉意识到如果我不起来，夏凝和苏瑶光都会生气。
莫名其妙...无论是夏凝还是苏瑶光都对即将到来的竞赛上心无比，夏凝，看似对赢得胜利毫无兴趣，对比赛也没有热情，昨天却看起了复习资料，至于苏瑶光...苏瑶光她现在异常的关心比赛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之前最想赢的是我来着。
打败陈宏矩那个不可战胜的家伙。
陈宇啊陈宇，你竟然还有脸说你想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精神萎靡，毫无干劲...你凭什么赢人家陈宏矩，凭做梦么？
虽然这么想没错，但是我现在的这具皮囊确实是在拖累我...当然，这么说也可以说是我在找借口，但是发烧会让人变傻也是不争的事实，是吧。
“唉...”
我叹了口气...
压力从我的心中逐渐产生，并且和我沉重的身体所造成的疲惫感相结合，形成了强有力的二连击，我现在恨不得当场晕倒在我卧室的门口。
“草啊...”
我步履蹒跚的位移到了餐桌，找了个位置瘫下来，餐桌前坐着的丧兮兮的家伙不止我一个，Elisa老师，还有夏老师，他们两位长辈也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你们三个昨天是干什么激烈的事情了么？”
Rena的声音从客厅电视机处传来。
“啊...不想给你们四个上课啊...”
夏老师说。
“啊...不想上学啊...还想继续睡...”
Elisa说。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表...六点刚过几分，今天起得的确有点早。
“老师不努力，学生怎么有干劲，加油啊，你看夏凝，苏瑶光，一起来就那么有干劲，你们三个，诶，诶诶诶，振作一点...别像是三坨死肉一样。”
Rena的声音传来。
“不要随便的用一坨来做人的计量单位啊。”
夏老师说。
“别说我是死肉啊...我超忌讳死字*的。”
Elisa说。
“那你们就应该不要像是一坨东西一样...”
“你对你的创造者和你的长辈真是毫不客气。”
我这样插了一句话。
“嗨！你还要替他俩说话是吧，看在你是真的快要烧成一滩死肉的份上，今天我就先不骂你了。”
Rena如此说。
“...”
苏瑶光端着一盘烤馍片，走到了桌子前。
“烤馍片么...当时在巴尔的摩，想吃烤馍片可废了老大劲了。”
夏老师说着，然后抄起一个馍片扔进了嘴里。
“你们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Elisa说。
“有炼乳什么的么。”
“自己去拿，大爷，苏瑶光是你佣人么？”
身后的Rena感觉有点看不惯Elisa的样子，如是骂道。
“好好好，我干吃好吧。”
Elisa也抄起了馍片。
烤馍片，把馒头切成一片一片的，用不加油的热锅干烤而成的食物，不油腻且易于消化，是适合病号的食物。
我也伸手抓起一片馍片，送进了嘴里。
此时，夏凝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边用梳子梳理着头发，边走向了餐桌。
她的头发貌似有些打结，看上去梳理起来有些困难，她用左手拽着一缕头发，右手持梳子斜着向下推送，梳子向下缓行，发出“吱吱”，以及“嘣”的声音。
“你的三明治在厨房呢。”
Rena的声音传来。
“啊...今天早上还要给您几个监考。”
夏老师发出了呻吟一般的抱怨。
“啊...”
“辛苦您了。”
苏瑶光说。
“您监考啊...那...”
“你好好做题，你想想你的那位陈宏矩老哥，你前几天不是还要搞他的么？”
“不是...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不可战胜罢了...”
“你好好努力啊...你那个一百五十五，拿头去打人家陈宏矩。”
“那陈宏矩做那套题能做多少分嘛。”
“那可是你校老师，花了两个星期，加班加点搞出来的题，属于秘密武器...怎么可能拿去让陈宏矩做。”
夏老师说。
“哼...我看你今天能拿几分...”
夏老师嘲讽似的如是对我说。
激将法，绝对是激将法。
这时候应该冷静...
“好啊，那您看着吧。”
“你拿出点干劲啊...那啥，吃晚饭干劲把药吃了...还是发烧是吧。”
“是...貌似三十八度...”
“要不是马上就要比赛了，我肯定会说，你还是休息为好，但是你们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不扛病似乎说不过去。”
“啊...我身体不是很好。”
“你看看你妈，你看看我，你看看韩语冰的妈妈，你韩芳梅阿姨，可是扛着病工作，而且是扛着ARS，你得了个区区小破流感，就不想上学，不想竞赛，可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
夏老师说的不无道理。
“学习可是你们学生的本职工作啊...”
夏老师说道。
夏凝从盘子里抄起了一片馍片，送进了嘴里，然后把梳子放在了餐桌上，她走向了玄关，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掏出了假耳来，不紧不慢的吧自己的兽耳折进头发里，然后挂上了假耳。
她转身，准备走回餐桌，但在厨房门口拐了弯，大概五秒钟后，她手持一个啃了一半的巨大三明治走了出来。等她坐下来，三明治就只剩下了四分之一，等她坐稳，她手里就已经是空无一物了，她再次抄起了一片馍片，送进了嘴里。
“馍片要多含一会，要不然没味道，多咀嚼一会儿，让唾液淀粉酶充分的水解馒头里的淀粉，啊...好甜好甜，就是这样...这个感觉...嗯...甜味混着焦香...啊...果然升级苏瑶光的消化功能是一项明智之举。”
我看向苏瑶光，苏瑶光面无表情的细细咀嚼着烤馍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不这么着急吃也可以。”
夏老师边吃边说。
“苏瑶光今天还会开车送我们的吧...”
“嗯...会的，请各位不要着急，吃的太快不利于消化。”
“主要是陈宇得吃慢点，除了陈宇，我们几个都是铁打的胃。”
夏老师又拿起一片馍片，塞进嘴里。
“诶诶，我胃可是娇嫩着呢啊...别胡说。”
Elisa说。
“我吃饱了。”
如此说的是我。
“啊？两片馍片就吃饱了？”
“我吃多了早上会犯困，今天早上有考试，所以我想少吃点，”
这是实话。
而且沉重的身体，加上隐隐的偏头痛，让我有些食欲不振，就算是含在嘴里泛出香甜味道的烤馍片，我也并不想多吃。
“需要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么？”
Rena问我。
“不用了Rena，谢谢你，谢谢你们。”
“他不要我要，帮我热一杯，光吃馍片太干了。”
“好，夏老师，一杯热牛奶，您稍等着，马上给您热好。”
Rena用起了尊称，而且还带着一点京腔，让她的话多了一些讽刺的的感觉，但是她还是热了一杯牛奶，放在了客厅里。
吃馍片吃的口干舌燥的夏老师，端着空盘子，走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他的嘴角挂着白色液体。
“牛奶，嘴边。”
她女儿看见了父亲的样子，如是说了一句，夏老师举起手臂，准备用袖口擦嘴，但是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穿的是学校正装，那件黑色西服。
他把袖子捋下来，用手背擦了擦嘴。
“还有么？”
“没了。”
夏凝说。
“那准备出发？”
“好...”
夏凝回应。
“陈宇药吃了么？没吃赶紧吃了，把温度计拿上监控体温。”
身后的Rena如是说。
“得令得令。”
晨七点四十五，于学校生物实验室，体温三十七度三。
我，韩语冰，夏凝，苏瑶光，分坐在教室第三列的前四排，正等待着坐在讲台旁的夏老师把手上的夺命噬魂四小卷第二套题发下来。
夏老师打着哈欠，等待着上课铃响，我和她的状态都不佳，至少今天不佳。
“哈啊...把复习资料，都放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啊，发卷了发卷了，两个小时，啊，180道题。咱们...啊...9点55收卷，那个陈宇，给，往后传。”
我听见了夏老师有些慵懒的叫声，把资料塞进了桌斗里。
我从夏老师手里接过试题，抽出一份来，转身递给后面的韩语冰，韩语冰同学信心满满，她微笑着晃动着手中的笔...她的复习资料被她推出去老远，一直推到第五列的地方。
再往后的夏凝，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她靠在后面的桌子上，看着窗外，当韩语冰转过去给她递试卷的时候，她才把头转回来，她接过试卷，然后把桌子上的复习资料塞进抽屉里，没转身，把最后一份试题从肩膀上面递向了苏瑶光。
苏瑶光，她抬手...
“嗨，陈宇，要看美少女一会收卷了看个够，赶紧转过来。”
“哦哦...”
我连忙转过来。
不同时间的美少女美感是不一样的，如果我喜欢向后传试卷的美少女的话，就得现在朝后看，等收卷的时候在看美少女，就不能获得美少女向后穿试卷时所获得的审美体验了，夏老师作为老男人，肯定已经忘却了这种审美体验。
啊...
我大致的浏览了一下题目...
有点难啊...比昨天的还难。
夏老师打了个瞌睡，闭上了眼睛，而我，啧趁此机会转向了后方。
当然不是为了获得观察正在做试卷的美少女而产生的审美体验。
韩语冰，奋笔疾书，夏凝，眉头微皱，歪头观察试题，苏瑶光，奋笔疾书。
我转回来，发现夏老师正在看我。
“写啊...”
他小声对我说。
“写...写...”
写...
写前五道选择题，还算顺利，但是当第六道题的时候，我就陷入了两难。
到底是选B还算选D。
我略过了第六题，看向第七题...第七题我则是不知道选A还是选C，在看向第八题...第八题我只能排除一个错误答案。
草啊，连着三道题不会，我...
我跳过三道题，有做了我五道题，到底十四题的时候，我发现我在复习资料上看见过这个题，而且这道题就在复习资料第一页靠最下方的位置。我看它看了不下三遍，但是我却死也想不出答案来。
我的心态就此彻底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小声的喊道。
头痛，手痛，胃痛，各种痛从我的身体中开始向外涌出...紧张感和压力让我的胃翻江倒海...但我早上又确实没吃些什么，所以想吐实际上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厌恶感，后悔，失望，各种各样的负面感情大杂烩在我的脑子里聚集，向我的意识中不断渗透。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我讨厌考试...
救我...
我讨厌单选...
救我...
我讨厌...
我忽然想到，或许有个人能在此刻帮助我。
“兔子穿过了月亮，坠毁在了月海中...”
我如此默念。
这是我和Rena约定的秘密口诀...只要我如此默念，Rena就会和我的意识相连。
偏头痛...瞬间加重...我皱起眉头，忍住痛苦，抬头看向夏老师，夏老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关切的看着我，我的视野右下角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十字加号。
“啊...干嘛啊...”
一个身着学校运动服的金发侧马尾少女出现在了我的身侧，实验室第二列。
她端坐着，看着我眼前的夏老师...当然，夏老师是看不见这位少女的。
她是只存在于我意识中的幻象。
“你...证考试哪...怎么了...叫我过来。”
Rena转向我，对我皱起了眉头，因为夏老师正盯着我的缘故，我没法直接和她产生眼神接触，只好用余光去瞥视她。
“别看我，看题啊，快...做题，你们是...两小时一百八十道题吧...那一分钟得做三道题呢...你这...也太慢了，第一面的题还没做完。”
“Rena...救我...”
我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默念，为了不让夏老师听见。
“救你什么？你发烧要烧死了？”
“题目，做不出来...”
“啊？”
“那个...”
“让我帮你作弊么？”
作弊...
“读书的人的事情，能叫作弊么是吧...往脑子植入芯片算不算作弊？不算，因为考试里的规章并没有写用脑子里的芯片获取正确答案算是作弊...但是脑子里装芯片算不算携带电子设备呢？算么？植入心脏的起搏器，到底算不算携带...携带怎么定义？”
坐在我旁边的Rena，猜测着我的内心活动...但是她猜的并不正确...我的确知道这是作弊...但是...
帮帮忙啊，Rena...
“我今天在发烧，烧还没退，昨天也没睡好，帮帮忙啊...”
“都是借口啊，这些...不管你用什么借口，做不出题就是做不出题啊...”
Rena相当的冷血，她如是讲。
“我...”
“你准备在比赛的时候也要念咒语来召唤我出来么？啊哈...我不管什么陈宏矩是不是必胜的，我的身后可是整个互联网...他再强也敌不过我...是吧...但是你想想，一档抢答节目，参赛者在赛场上用手机在网上查答案，并且装出一副没有借助外界，正人君子的样子。你说合适么？这样赢得的胜利有意义么？”
“没有...”
我说。
“你知道没有就自己好好做题，提高自己的实力啊...叫我出来干嘛...”
“我...”
“我个头...这些题你又不是完全不会，前几道题你不是都做了么。后面的题你还没看，怎么知道会不会做呢？好好考试，我先撤了...”
“等等...我...”
“嗯？”
“我不想让她们失望...”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是说...你不觉得夏凝还有苏瑶光很想赢么？”
“是啊...我觉得，所以你得加油赢才是啊。”
“是...但是如果我现在搞不好这个考试...她们不仅会对我失望...而且会对比赛失望的吧...我并不想打击她们的信心...我真的想赢...我想要打败陈宏矩...我想要赢得表演赛，以及之后的正赛...但我今天的状态实在是不佳，能稍微帮下忙，为了苏瑶光和夏凝...”
“她们没有你，也能赢得胜利，你要是不行的话，还是趁早退出为好。”
她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后方——当然，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和我共享视觉。
“求你了Rena...我会努力的...你可以帮助我...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赢得比赛。”
“我怎么帮你，二十二号，还有五天...你...”
“梦啊...我有优势...Rena...我能在梦境中获取来源于外界的信息...”
我身边的Rena听闻此话...陷入了沉默。
“确实...虽然你不能用芯片在赛场上作弊，但是可以提前用芯片把信息写入大脑。”
“是吧...做梦学习...只要这几天我能日夜学习的话，绝对可以和他们一起打败那家伙的...Rena...请你帮助我吧...我得让他们，让夏老师，让夏凝，让苏瑶光相信我能行才对。”
“哼，尽是些歪理...”
Rena说...
冷血又铁血，不同人性的人工智能...Rena Cosin...拒绝了我的请求。
我说的话尽是歪理...没错...但是题做不出来确实是事实，而不想让夏凝，苏瑶光失望，则不是什么伟大的愿望，反而是自私的念想。
“你还是把你的真实水平搞出来比较好，这样的舞弊是没有意义的。”
“有意义啊...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诶，陈宇，嘀咕啥呢...”
夏老师看见了我和Rena的对话。
“啊...我在解题。”
我这样说。
“我没法相信你这种满嘴是谎话的家伙。”
“我答应你，你能进入我的梦境控制我的梦境的吧...从今天晚上，魔鬼训练我...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吧，毕竟你是连学习怎么做外科手术都只用一天半的天才AI啊...”
“用了三两天。”
Rena修正到...
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大概...
就这么夸她。
“是吧，有你的协助，陈宏矩根本就是菜鸡一个，菜，在不可战胜的你的指导下，便能战胜他，你说是吧。”
“额...”
“为了不让苏瑶光夏凝还有韩语冰失望，请帮助我把。”
“你说的话根本不构成一个完整了逻辑。”
Rena作为一个战术AI，头脑还是过于清晰...这么夸她看来是打不成目的的。
偏头痛...胃痛...恶心...这些都是压力做至的正装。
“你...身体状态很糟糕啊...”
“真的...我这个状态很难做题...从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做题的。”
“啊...陈宇...”
“帮帮我！求你了...”
“啊...”
“陈宇你皱什么眉头啊...怎么还在做第一面...你这怎么做的完啊...”
夏老师的声音此刻进入了我的脑海。
“好啊陈宇，我今天就帮你坐一回弊，但你记住，作弊的代价，在前面等待着你的是和地狱一般可怕的东西...”
“我...”
“已经没法后悔了，陈宇，你说得对，我不能让苏瑶光失望。”
“我...”
地狱一样可怕的东西...舞弊的代价。
“ABDCD DCADB BC翻面...”
“等等...我先写完...”
“今天晚上早点睡，陈宇。”
坐在我旁边Rena方法下定了什么决心，如是说道。
*现在是2018年十月十七日，只狼当然还没发售，所以Elisa忌讳死字不是只狼后遗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