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黏流态宗旨的代谢旁路
（10月16日，星期一早，陈宇视角）
人声...嘈杂...
眼皮...沉重...
左臂...刺痛...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位陌生男子...
“嘎啊啊...”
他压住我的左肩，撸起我左肩的袖子，给我注射着什么东西。
“你是谁！！”
“嘘...陈宇同学...是医生。”
苏瑶光站在男子身旁——她穿上了冬季校服。
纯黑的运动服上有着深蓝色的条纹。
感觉上非常的...显得臃肿。
“医生？”
“里面是退烧药和抗病毒的药物，缓释的那种，一针下去从今天到明天早上都能维持你体温在正常状态。”
苏瑶光回答啊。
“啊...这...可我没去医院看病也没被开药啊...”
“感冒很难受吧，这一针下去就不难受了。”
苏瑶光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三十八度四，还烧着呢，发着烧叫你去上课感觉上有点说不过去。”
“啊...好吧...”
我把右臂从被子里掏出，也摸了摸我的额头。
“是还在烧啊...还有些偏头痛。”
左臂根部一阵酥麻。
“啊...”
“是微针皮下注射，一点都不痛吧。”
男性医生开了口。
“痛，有些麻麻的痛，就像是把辣椒油抹在胳膊上了一样。”
“那没关系。”
“还有就是头痛...偏头痛...梦里都在痛。”
“那个我已经知道了，等你下床吃早饭的时候，应该就不痛了。”
注射器离开了我的左臂，我看着我的左臂...那里并没有针孔，取而代之的圆圆的一小片红色。
“好了...这样就好了。”
“哪行，谢谢你啊张医生。”
“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公司了，陈同学，还是要注意身体，就算今天状态不错也不能太辛苦了，要不然会影响恢复时间。”
“啊，我不会很辛苦的。”
我说。
穿着冬季校服，脸上挂着仪式性微笑的苏瑶光将这位莫名其妙冒出来到我房间的一声送出去了，大概三分钟之后，苏瑶光重新回到了我的房间。
我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现在才六点，看向紧拉着的窗帘——天还完全是黑的。
“准备起床吧...”
她对我说。
“这么擅自给人跑过来打针实在是很吓人。”
“这次治疗行为是你母亲授权过的。”
苏瑶光如是开脱到。
“她才想不起来要赶快让自己儿子病好起来呢，我妈，庙堂之危不知江湖之远。怕不是连我病了都知道不了，还是你去通知她的，对么？”
“对，治疗方案被她提出来的时候她也说过，陈宇一定会说一大通我不关心他的话。”
苏瑶光歪了一下头，刚才摆给医生的仪式性微笑又摆给了我。
“唉...”
“今天要穿冬季校服么？”
“昨天我们班主任据说是这么通知的，我去问问夏凝，她应该知道。”
正当我说着的时候，夏凝走进了我的房间。
“嗯...”
她看着同样在我房间的苏瑶光，面无表情。
“早上好，夏凝”
苏瑶光打招呼。
“哦，早啊，今天我卧室成会议室了么？”
夏凝没什么反应...她在我房间门口愣了一会儿，然后走上前，把右手压到了我的额头上。
在她确认了我的体温之后，她退回房间门口。
“可以正常上课吧。”
“可以...”
我上下打量夏凝——她也穿着冬季校服。
黑色的运动服不管穿在谁身上都稍微有些显得臃肿，在夏凝身上也并不能例外。
夏凝双手插兜，头发已经梳理整齐，褐色的美瞳也已经佩戴上...只有她的两只毛耳朵还在头两侧立着。
“今天要穿冬季校服么？”
“没通知。”
夏凝说。
“但今天降温。”
“那我也穿上算了...要不然要被班主任说班里一片黑一片白了。”
冬天来了啊。
冬季校服没有任何的坏处——除了丑。
黑色运动服要比西式制服耐脏耐操，暖和程度也提升了几个数量级。对于女生来说，省去了穿裙子和丝袜，带领结的麻烦，对于男生省去了早上打领带的工序——这可以大大节省早上起床之后的打理时间。
去年这个时节，李升可是难过了好久。就原因来说，应该是是看不到女孩子们的裙子，和裙子下的丝袜和大腿了，当然，在这所高中，也不是所有女生都懂得李升所说的“绝对领域”的美感，有些男生也不懂。
首先，我们学校的制服裙长度并不不短，在不卷不改的情况下能到大腿膝盖位置，首先不符合的绝对领域的定义。学校里的女生又大多数很保守，能为了美丽乃至性感把裙子卷短改短的最多二十中最多有六。
而会为了特地露出一段大腿来制造绝对领域感的女生六中最多有一。
就拿身边的女生举例子——夏凝虽然改短了裙子，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穿着小腿袜，膝盖都是露出来的。韩语冰虽然也改短了裙子，但是她和夏凝完全相反，大多数时间都会选择连裤袜。
身边有绝对领域的女生确实有一个，那就是这位苏瑶光了。
苏瑶光在隔壁班，一天也见不到几次，肯定无法李升这种青春期男生对“奇特的性感”的追求和渴求。
我盯着苏瑶光的大腿，看着，回忆着她穿着白丝袜时候的样子。
“有些东西人只有失去了才懂的珍惜。”
夏凝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她沿着视线同样的把自己的视线投射到了苏瑶光的大腿上，然后这么来了一句。
“你也懂这个。”
夏凝知道绝对领域对某些男生的独特吸引力。
她盯着苏瑶光的大腿看了一会，上移视线，我随着夏凝的视线上移，直到夏凝的视线停在了苏瑶光的胸前。
胸前...
虽然冬季校服略显臃肿，但是这个向前撑起布料的生理结构还是被化纤织物产生的褶皱刻画的相当清楚，当然，那个结构对于苏瑶光来说并不能算得上是“生理结构”，她可是属于未来的仿生人。
“啊...”
男人盯着女孩子的胸看是一件失礼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谁教我的这件事，总之，我移开了视线，现在是早上六点，正是男性产生某种奇特生理现象的时间，如果要是出了一些差错，弄出一些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就会很麻烦了。
“我那天见了素体。”
夏凝像是炫耀一般如此说道。
“手感也像真的一样。”
她这么一说，我就难免要产生一些不怎么合适的联想了。
夏凝拍了拍苏瑶光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苏瑶光的仪式性微笑转变成了一种接近尬笑的傻笑，她看着夏凝离去的方向。
“她是故意的？”
我问。
“陈宇，你刚才在联想，是吧。”
“说实话，是的，虽然只有两句话，但是...人类的想象力总是能在此有如此的跃进...你不会生气吧。”
“我也想象过，原谅你了。”
苏瑶光如是说道。
“Rena做了一些清淡的早餐，面包果酱，洗漱完毕后请下楼就餐。”
苏瑶光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离开之前又留下了一句话。
“那个绝对领域是故意的...”
“36度4...”
现在是早上六点二十三。
我花了十分钟从床上起来，花了五分钟坐在餐桌前，夹着电子温度计量体温。
我以发烧为借口不去学校待在家里企图彻底落空了。
“恭喜恭喜。”
夏老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坐在了餐桌前。
“还咳嗽么...”
“不...”
“流鼻涕呢...”
“鼻子也通了。”
“喷嚏？”
“不打了。”
“你痊愈了！”
夏老师接着哈哈大笑。
“严格的来说，没有，夏老师。”
苏瑶光端着一杯牛奶，一片烤土司，坐在了餐桌前。
她双手拿起烤土司，像是蚕宝宝一样蚕食起了那篇吐司。
“没关系，现在这位就和没事人一样了，管他病程内病程外的，嗯？等等，你在吃东西。”
“啊，这是对曙光黎明仿生胃的测试。”
苏瑶光细嚼慢咽...
“啊...那个...苏瑶光...味道怎样呢？”
“焦甜的感觉，很棒...”
“太好了，太好了！”
苏瑶光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鲜味...但是和以前不太一样，感觉，虽然说出来有些恶心大家，我决定稍微有些臭味。”
她接着一口气喝完了整杯奶。
“说实话，我忘了奶是什么味道的了。”
苏瑶光说完，继续啃起了烤吐司片。
“这是给你的。”
夏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左手端着的盘子了装着一叠丝毫不适合感冒病员吃的巨大培根三明治，右手拿着给我准备的果酱三明治。
“啊...谢谢。”
我从夏凝手里接过三明治，打量了一会，就看见夏凝把空盘子哐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你们怎么都穿的黑不溜秋的。”
夏老师问。
“因为已经是冬天了，夏老师。”
我说。
“诶？看不到高中女生的大腿了么？啊！！！”
夏老师在变态发言后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意识到什么，看向了桌子下面。
可怜的夏老师被夏凝狠狠的踩了一脚。
夏凝面无表情，身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她只是看向我...等着我把三明治吃完。
毕竟蚕食的苏瑶光，都也已经解决了战斗。
我三两口吃完了三明治，用手背擦了擦嘴。
“这么早去学校么。”
“事实上，校方这一周把你们的课停了。”
夏老师说。
“这件事给苏瑶光和夏凝说过了，想把你叫起来再说一次。”
“啊？”
“从这周二到这周五，学校的老师，包括高三年级的生物老师会轮番上阵，给你们上生物竞赛课程...因为吧，他们有点怀疑我的实力和你们的自觉性了。”
“那正常上课怎么办！”
我问。
“正常上课，陈宇，你仔细想想，你什么时候正常上过课，你天天上课摸鱼，夏凝也是，对于你们这种无赖学生上不上课都一样。”
“啊...”
“先不说夏凝，韩语冰，我们队伍现在最大的缺口应该就是你了，你看看上次你做的那个生态小卷，青一片紫一片的，到时候拿什么上战场。”
“为什么忽然又特别重视起这件事了。”
“因为表演赛也设了荣誉奖项和奖金，而且比赛过程会上中央十套的节目。校方希望你能给学校涨个脸。”
“这...”
“Susan...辛苦你了啊，还要陪孩子们一起...你那边如果有事的话...”
“我最近一段时间那边都不会有事了。”
苏瑶光说。
苏瑶光抬起眼睛看了夏老师一眼。
“我现在也是孩子...”
“啊...是身份上的设定，那我之后会注意的，苏瑶光同学...”
“Susan已经死了。”
苏瑶光说。
“好的好的知道了。”
“那期中考试怎么办...”
我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要是能拿到第一名第二名，学校给你们一个不参加考试的机会。”
“啊...孩子们早上好啊！”
我听见了Elisa的声音。
“艾老师...”
Elisa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高领毛衣，外面穿着一件“蛋白色”短外套，下面则是贴身牛仔裤。
“我今天不想吃早餐了...诶...你们也每个我做嘛...好嘛...餐桌子上连我坐的位置都没有。”
Elisa一起床就是一通抱怨。
“话说...Elisa昨天睡到了书房...夏老师睡到了哪里。”
“沙发...”
夏老师的皮鞋与脚底的瓷砖摩擦，发出一声嘎吱声。
“那苏瑶光呢...”
该不会...
“我在夏凝房间打了地铺。”
苏瑶光说。
“艾老师，今天你不用去学校啊...我去就行了...”
“我要去啊，我要给他们带竞赛，你忘了，下午第一大节。”
“啊？校方...”
“校方拜托了一下我，我想了想，不也挺好的么？就答应了。”
Elisa走到了餐桌前，看看桌上的食物残渣，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呕”，然后转身离开，做到了沙发上。
“你肾没问题么...”
“有问题我就当场殉职，嘿，开玩笑的，我的肾要是突然衰竭就让曙光黎明立刻安排手术。”
“您还是殉职吧...还能落得个好名声。人民教师鞠躬尽瘁死。”
“别，我可不是人民教师啊，夏老师，我和你可比不成，我连个教师资格证都没有，给你的同学讲课都要先签一张校外专家讲座的表，来清白自己啊。”
“唉...”
“陈宇已经吃完了，走么？”
我用我的名字称呼自己，这种自称让我忽然有了一种自卑感。
“走吧，魔鬼特训去喽！”
“韩语冰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
“韩语冰不仅知道，而且知道时候还有点小激动，今天早上应该是先做一套模拟题，星期五下午可能还有一场抢答竞赛的模拟演练。”
夏老师站起身。
“你们带根笔就好了，书包都不用背，早读课直接去实验室，小赵老师会在哪里等你们。”
小赵老师手拿四沓薄薄的纸，对我坏笑着。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四十，今天早上，是苏瑶光开车送我们来的学校。
苏姚光从驾驶位上下来时候，前往学校上课的她的同班同学，“霍八卦”霍泛平同学，正好从校门口的停车位路过。
她相当惊愕的看着从黑大众上走下来的白发少女，从副驾驶上下来的粉头发偶像女教师，以及从后座上下来的夏家一家人以及我。
这样一来，学校里难免又要有新流言产生了。
这些新流言估计午饭的时候就能听见...
现在说回实验室里的事情。
去年的竞赛题前年的竞赛题我有幸都做过，想用他们难为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圣斗士不会倒在一招上两次，我如此坚信。
但据夏老师所说。
现在，小赵老师手里拿着的这套卷子是学校生物教研室，集合全学校生物老师之力，研究了近几年生物竞赛的出题方式，甚至答题节目的综艺中的出题模式，打造出的几套生物竞赛试题之一。
“夺命噬魂四小套”中的第一套。
这么中二病的名字，很难想象一个重点学校里有大龄中二病。
“说不定名字是夏老师起的。”
坐在身边的韩语冰这么跟我说。
当然，韩语冰也穿上了运动服...但是她穿运动服却没有臃肿的感觉，听她解释，那是因为这件运动服是上个学期买的，这个学期是因为长了身体，所以显得有些小了。
显得小倒是没有，反而很贴身。
“不会是夏老师起得，真的，夏老师的品味绝对不会那没差。”
“哈哈哈，准备准备，都坐开一点，一个教室就四个人，别挤在一起了啊。”
小赵老师对我笑着。
“来，一人一排，陈宇，第三排坐着去。”
“答题时间是两个小时啊，一共一百八十道题，不会空着不许蒙啊。”
我拿起笔，走向了第三排，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来。
小赵老师看着我的表情大概是再说：“陈宇啊陈宇，你也有今天。”
“咱们七点五十正式开始。”
实验室稍微有些凉意...空调没开，又是早上。看向窗外，天才是蒙蒙亮的样子，在寒冷冬日的早晨，身上带着病的我来到学校，迎接我的却是一场飞来横“考试”。
生命总是能给我惊喜。
某种意义上，我开始有些怪罪起苏瑶光了。
她说不定是知道了今天有一场考试，而且有所谓的“魔鬼特训”，才叫医生来给我来了一针退烧针，故意把我拉到学校来受难的。
我看着实验室的挂表，它的分针旋转速度相当的缓慢，但时间在流逝，最终，它还是停在了十点钟方向。
“好，手机都关机，书都收起来，考试啦考试啦。”
我看向前面第一排的苏瑶光。
她把黑色签字笔按在桌子上，左手托着脑袋...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第二排的韩语冰有一些不安。
她把她的书塞进了隔壁桌子的抽斗里，然后盯着前面手里拿着夺命噬魂四小套的小赵老师。
我准备扭头看看夏凝，却被小赵老师叫住了。
“嗨，陈宇，考试开始了，你别东张西望了。”
小赵老师沿着走廊向前走来，分发试卷。
她把试卷倒着按在了我的面前，对我邪魅一笑。
我只是感受到一丝寒意从我的裤腿直钻心窝。
我倒过试题，翻看了翻看...
“嘶...也不是很难嘛。”
“嘶...”
中午放学，吃饭时间，在考完试，被一位高三的生物老师絮絮叨叨的做了半节课动员，教了一节半课的分生知识之后，下课铃把我们从“魔鬼特训”中解放了。
俗话说得好。
人是铁饭是钢，虽然是魔鬼特训，但也不能不让学生不吃饭啊。
但是这个饭校方也并没有准备让我们好好吃。
“诶，卷子改出来了，小韩~”
矮个子的资深人类Elisa小姐一路小跑，手里拿着四大沓试题，追上了正在前往食堂的生物竞赛四人众。
我们这四个人，最疲惫的当属夏凝。
她在那位高三老师讲课的时候尝试开小差，被那位老师揪住骂了一顿。
大概是说如果开小差是浪费学校的资源和浪费学校的期望。
但我觉得夏凝不会在意这些，她只是不能开小差浑身不舒服而已。
她装作听课的样子装了快两个小时，现在好不容易解放了，又冒出来一个拿着试卷前来报分数的艾老师。
“给，最高分，韩语冰，172。”
“诶，我是最高分嘛？”
韩语冰心情大好，接过了卷子。
“有些常识题我感觉出的有些刁钻了...”
韩语冰说道。
“哈哈哈，我也觉得，我做了一遍也就是你这个分数了。”
“下面是夏凝和苏瑶光，168和169，好啊苏瑶光，英雄宝刀未老。”
“多谢夸奖，艾老师。”
苏瑶光接过卷子，夏凝也接过了卷子。
苏瑶光把卷子卷了起来，攥在了手上，而夏凝则直接把卷子递回了艾老师手里。
“好吧，那我帮你拿着...”
“最后是小陈宇。”
“啊...”
我肯定是最低分了...
“155。”
“还可以嘛...就错了25道题。”
我说。
“就错了还行。”
Elisa把卷子递给我。
“反正那几位老师对你很不满意，觉得你太菜了。”
“哇，我太菜了，你把这套卷子给李升他怕是一分都做不出来啊。”
“嘿，你这个小陈宇，比下不必上的，要是平时我肯定懒得念叨，今天我替小夏澄念叨念叨你，诶，你说你，怎办不跟人家韩语冰比呢。”
“比不起，太优秀了。”
我说。
“总之其实那帮老师对自己出的题心里还是有数的，他们也没想着你们能考多高...大概152分是他们的期望水准，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回应了他们的期望啊。”
艾老师说了一大通。
“霍...艾老师，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不比，你还想赢人家陈宏矩？”
这句话是苏瑶光说的。
“就是啊...”
韩语冰也跟着说了一句。
“啊...”
“总之，你得好好加油了，要赢不能光靠大腿带，还得加强自身实力才行。”
夏老师不知何时也从教学楼方面走到了我们这里，他如是给我们讲。
“好好好，夏老师...我可能今天早上发挥没发挥好。”
“那没关系，还有三套呢...”
“话说那个...夺命噬魂四小套...这个名字是谁起的，有些...”
“是小赵老师...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韩语冰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走向了夏老师...
“夏老师，这个题选啥...应该...”
“这道题是C，你这样看...米氏方程的双倒数作图法，纵坐标是什么，你看这个...”
“诶诶，小夏澄，我下午要讲卷子呢。”
“哦哦哦...原来是你讲啊...”
“是，只讲错的不讲对的，高效讲题。”
艾老师说。
“为了陈宇你怕不是要多讲十几道题啊。”
夏老师叹口气，说道。
“陈宇他有些错题，就是不认真读题，还有就是题都没看完就选，你说他不会么？到不一定，就是太燥，答题答得太糙。”
“哇，想不到艾老师您对应试教育理解有些深刻啊。”
夏老师称赞道。
这种称赞听起来像是一种讽刺。
“没，这是小赵老师的原话，我现学现卖的，诶嘿嘿。”
“总之陈宇你...”
“啊！！我知道了啊，我知道了，我好好认真答题，一定要打败新中为校争光。”
“不，你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没关系，这里有三个大腿呢，少你一个也不影响。”
夏老师微笑的看着另外三人。
韩语冰的表情有些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感觉受到了伤害...极高的伤害，暴击伤害。
“不...夏老师...我一定要亲手葬送...陈宏矩。”
“别说那么渗人，好了好了，吃饭去吧。”
生物竞赛四人众和指导教师两人，在教师用餐区找到了两张连在一起的空桌。
我们坐下。
苏瑶光和韩语冰帮忙打饭去了，留下了我，夏家的父女，以及艾老师在这里。
“教师用餐区啊，第一次坐在这里。”
我说道。
“其实我们也没来过几次。”
夏老师说道。
“本来还想听听那个霍八卦传出了什么八卦呢...”
我说。
“啊...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今天早给四班上课的时候有人问我苏瑶光是不是会开车。”
夏老师说道。
“我说，会啊，就又有人问我前几日看见了苏瑶光开着一辆黑色大众在机场高速上和人追车这件事是不是真事，我说，一派胡言。”
“追车...该不会是那次...”
我想起了陈宏矩的“父亲”邀请我和陈宏矩喝奶茶那天，也就是和苏瑶光重逢的那天。
“真追车了啊...”
夏老师挠了挠头。
“是...那次我就在车后座，幸好没被看见了。”
我回答。
“唉...对策组有时候还是得再低调一点啊。”
“还有什么么...”
我问。
“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明明是关于自己的八卦。”
“因为是自己的八卦才关心的啊。”
“嗯嗯，今天在四楼，听见了几个男生女生在念叨你...说你在我家开后宫，你说是真的么？”
夏老师清了清嗓子，如此说道。
“我就算是开后宫也是在我家开啊...”
“你不否认开后宫么？”
夏老师睁大眼睛，嘴巴张开向后咧，一副嫌弃的样子。
“是不是开后宫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某些人昨天病倒的时候可是有两位美少女轮番上阵，去医务室探望你啊。”
夏老师边说，边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只是不想上课而已。”
夏凝直接开口说道。
“来啦来啦，给，夏凝的超量加肉烤肉饭Plus。”
说着八卦，韩语冰就回来了。她的身后是苏瑶光，她同样端着三盘烤肉饭。
分完六盘烤肉饭，韩语冰和苏瑶光入了座。
“啊...你们刚才再聊什么...”
韩语冰问。
“高中生的八卦，怎么，你感兴趣么...”
“啊，无非就是陈宇开后宫的那一套嘛...刚才买饭的时候前面还有两个男生再聊，意识到我和瑶光是‘后宫’的一员之后，他们立刻闭了嘴。”
“哇...冤枉啊...六月飞雪啊。我和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恋爱关系啊。”
“没关系啊，没有恋爱关系可以建立啊，诶嘿，老师我对一夫多妻制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哦？”
Elisa笑着用勺子挖起了一勺烤肉饭，在她面前晃动，就不塞进嘴里。
而苏瑶光，她用筷子夹起一块烤肉...送进了嘴里。
“恋爱吗？”
苏瑶光自言自语道。
“恋爱啊...”
苏瑶光边说，边吧烤肉搅拌到米饭之中。
这时候，韩语冰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学生用餐区，两位高个子男生和一位高个子女生正在往这边张望，是我们班的同学。
这下好了，今天下午，班里的流言应该就是“陈宇和后宫共进午餐，场面异常和谐”了。
三位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恍然离去。
“恋爱是不是可以咨询一下Rena...或者杨女士...”
“别，她们的恋爱大抵上都很失败。”
夏老师也开吃了。
“我就算了，我到现在还是纯洁少女。”
艾老师赶紧的把勺子里的烤肉饭送入嘴中。
“加油，苏瑶光。”
夏凝忽然发出了不明所以的鼓励...我看向她的盘子...烤肉饭只剩小半盘。
“啊...夏凝...”
苏瑶光作出回应。
“烤肉饭有点好吃啊...”
她说。
夏凝脸上露出微笑来。
“是吧，好吃。”
她说道，语气中带着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