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因果之矢所致的贯穿伤
现在是十月十三日的清晨，星期六...本来我不应该起这么早，但是今天是夏凝比赛的日子。
准确的说，是我们学校弓箭社，作为一个俱乐部参加了这次的弓箭比赛。
我今天早上被夏老师摇醒之后，下楼吃饭的时候，夏凝已经整备好了，站在客厅里。
我感觉到有一丝丝不和谐，夏凝...她今天梳了一个马尾辫。
我看见夏凝穿上一件黑灰色的冲锋衣，下身穿着配套的运动裤。她斜跨着弓包，双腿开立，双手扶住胯骨，面对着餐桌，她的兽耳没隐藏起来，但是还是佩戴上了人类假耳，她的假耳被向后梳去的头发遮住了，当然，她也没佩戴美瞳，蓝色的虹膜透露出一种奇异的深邃来。
“诶...你的假耳这样子不会被看出来么...”
我问道。
“不会的。”
坐在餐桌前的夏澄说道。
“这可是精心设计的，没那么容易看出来的。”
他接着说。
“我说，我不同意啊，上次那个耳朵，就掉下来过...”
“那是被足球大脚抽射了，不能怪这个设计啊主要是。”
夏老师辩解道。
“马尾辫不错。”
我称赞夏凝道。
“谢谢。”
“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你梳马尾辫啊...”
“因为长发会挂弦...”
夏凝说道。
“还真是认真啊...”
我感叹道。
“那是当然。”
夏澄略带自豪的说道。
大概八点钟的时候，我，夏老师，还有夏凝，乘上了往南远郊去的的士。
夏凝少有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而不是后排，她把弓包放在膝盖上，然后把墨镜带上了。
大概是为了防止司机发现她的猫眼睛把。
“主办方，省射击射箭协会，一共16个俱乐部参赛，但是呢复合弓项目只报名了12个人，只有六支队伍参赛。”
夏老师说道。
“50米箭道，80厘米宽的靶纸。今天阴天，有东北风。”
夏老师看着手机，接着说。
“大概10点钟复合弓项目比赛就会开始，在此之前会有反曲弓项目。”
“我知道了。”
夏凝打断了夏澄的嘚不嘚。
“诶...”
夏澄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又开口说起了话。
“你不去看你们社长和其他社员打比赛么？”
“不。”
前排的夏凝说。
“好吧...我们到时候会在后面看你射箭的。”
“到时候社长也会和夏凝一起射箭的吧。”
我说道。
“是的。”
“好啊，那你俩可以比一比。”
夏澄说道。
“没必要。”
夏凝说。
夏凝当然有自信打败那个家伙。
打败哪里的所有家伙...
大概。
其实我也没见过其他的复合弓选手是怎样的，所有其实我也不知道夏凝参与比赛会拿出个什么名次，事实上，我没见过她用复合弓射靶子。
比赛是在南郊的一处公园举行的，大早上的，出现在公园里的大抵上只有住在南郊出来透气的老爷子吧。一般情况，老爷子早上六点就起来晨练了，对于一个在远郊的公园，9点到12点应该是人最少的时候了，我们从的士上下来的时候，正是9点整。
虽然是业余比赛，比赛的排场意外的大，虽然没有几个观众，但是放眼望去，已经有不少参赛选手在准备比赛了。
在那群选手中，窜出一位穿着亮黄色运动服的单马尾女孩子，她带着墨镜，手里提着复合弓——和夏凝的那把复合弓看上去不太一样，她的那把弓，在搭箭的地方的前面还装了一根长长的杆子...
“夏凝，你来了。”
这位女孩子带着一顶粉色的钟形的帽子，若是她不开口，我绝对不知道这就是夏凝的社长。
“弓准备好了么，准备好去那边检录一下，先打一轮单淘，打四轮，每轮四箭，50米箭道，南北走向的。”
社长给夏凝介绍起赛制来。
“这几位是...啊，夏老师您好，很感谢您能支持您的女儿来打比赛，陈宇学长您好。”
“应该是我感谢您才是，给我女儿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
“没有没有，也不是很贵重啦，单淘打完了就是三场单淘的胜者打循环，也是每场打四轮。”
她接着给夏凝讲。
“好吧。”
“减震杆带了么？”
“带了。”
“光瞄调校好了么？”
“好了。”
“有胜利的决心么？”
“没有。”
“哎呀夏凝你拿出点干劲来啊。”
“好。”
“哎呀...其他社员还在里面打反曲呢，你们要不要先进去看看，我帮夏凝组装一下弓。”
社长转头如是建议道。
我刚想说，好啊，夏老师却抢先开了口。
“不用啦，我们陪着夏凝就行。”
“啊...好吧，不过那边是运动员休息区，只有参赛选手能进去...”
“诶，参赛选手家属不能进去么。”
“啊...”夏老师问的这个问题让社长稍微有些尴尬，她半张开嘴。“夏老师，您女儿已经高二了。”
“诶呀，哈哈哈哈没有没有没有放心不下的意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现在的名字是弓箭社社长，我现在的唯一目标是赢得比赛，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赢得比赛的关键的。”
这个弓箭社社长，莫名的固执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夏老师，夏老师有些尴尬的笑着。
“好好好，那一会开打我们进去。”
“那先再见，一共要打三轮比赛，要等四轮时间，大概中午一点之前就打完了，到时候颁个奖就万事ok了。”
社长说。
“好，我们在公园里转两圈。”
公园里并没有想象的冷清。
在走离了比赛场地之后局，依旧能在河提的的十字路上看见遛狗的青年男性，晨跑的穿着运动服的女性。
河提外侧的羽毛球场，还有两男两女在打羽毛球混双，球触牌子的乓乓声，在河提边的我们都能听见。
“去哪转啊，啊...不去看弓箭社的反曲比赛真的好么？”
“好啊，我本来就是来看夏凝射箭的，反曲比赛看不看都无所谓啊。”
“夏老师还真是不给人面子啊。”
“我可是给够面子了啊，要不是担心夏凝一个人出来打比赛出什么意外，我就在家里一觉睡到12点了。”
“唉...”
“我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老师说。
“不好的预感...”
我紧张了起来。
“我感觉这次她们拿不了第一了。”
“哦...我还以为...你说这比赛里可能会出什么事情呢。”
我说道。
“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啧夏老师你不要吓人那。”
“我吓什么人啦，预感说起来也是不可信的东西，就像是给山上庙里的菩萨烧香一样不靠谱。”
夏老师说。
“不要迷信。”
“我么有，是你先说你有不好的预感的吧。”
夏老师并未作出回应，只是和我并排走在河提下面的树荫中。
“夏老师，这几天您不去学校一直在干嘛呢...”
“唉...给你说个实话吧，你们艾老师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了，我这几天往曙光黎明跑了几趟，还去了几趟武警医院。”
“啊？”
“她肾是到了使用期限了，得更换了，按照她的想法，她想在曙光黎明物色一个仿生肾在给自己安上，曙光黎明倒也没有明确的不愿意，就是手里的仿生肾只拿得出一个，而且还没有过测试，他们也不想当坏人，还是建议Elisa用个人的肾脏。”
“那就换一个肾脏啊。”
“你Elisa阿姨执意要用仿生肾，她自己有套说辞，没医生想用这个没过测试的医疗器械做手术啊，就没办法了。”
“她不是能...给自己换肾么。”
我想起了Elisa的传闻——一个给自己更换肾脏的狠角色。
“是，所以最后方案可能就是她自己动手了，出了问题她得自己负责，反正曙光黎明是不想当坏人了，坏人让Elisa自己当。”
“呜...”
“反正她本身也不是什么...”
夏老师没说完，他兜里就响起了手机铃声。
“喂夏凝，咋回事啊。”
夏老师接起电话问道。
“啊，好，发生了啥嘛？”
“行，没事就好，我们这就回去。”
“好，我注意一下。”
夏老师挂了电话。
“往回走吧，给弓箭社一个面子。”
“诶？”
“夏凝啊，多心，怀疑我们被跟踪了，说刚才出租车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跟的远远的。”
“啊...说不定是来参加比赛朋友呢，顺路而已。”
“谁知道，我现在有点慌，先回去吧，跑回去。”
“得，得令。”
夏老师真的是相当的担心夏凝...但是被跟踪，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他说着夏凝多心，却要小跑回会场。
我和夏老师原路小跑，跑向了会场。
“诶，慢点慢点。”
“陈宇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身体素质这么差！啊？现在的孩子啊，唉。”
虽然这么说着，夏老师还是放慢了脚步。
交大附中的弓箭社，也不是没有实力，两位反曲弓选手，打出来的第四的好成绩。
她们无缘领奖台，便到了观众席来，坐到离夏老师大概三米远的地方，她们看着夏老师，小声窃窃私语道。
“那个是夏凝爸爸嘛...”
“天啊，那个是夏凝爸爸？不是咱们学校老师么。”
“那天你没听社长说嘛，就上个月初。”
“我的天啊...那他是十四岁十三岁就有孩子了...着不像是长咱们一辈的人啊...”
“别瞎说啊，那是肯定是会保养会生活，啧，好帅啊...怪不得夏凝长得那么好看，遗传真是太重要了。”
“不是，当真是夏凝父亲？”
“是啊，前几天还传他的绯闻呢，说是夏凝其实是他和他情人的私生女。”
“他？就是他的私生女？我只听说了私生女没听说是夏老师的私生女啊...”
“你脑子转不过弯了，先喝口水...”
“不过...”
她们看上去像是小声说话，还用手捂住嘴，但是谈话的内容还是丝毫不漏的传入了我和夏老师的耳朵里。
“嗨嗨嗨，我都听见啦啊。”
夏老师说道。
“唉，嘿嘿嘿？”
两位女生的谈话戛然而止，其中一个女生冲着夏老师，傻笑了两声。
“来来来，来来过来。”
两个女生转过头，面面相觑。
“来，不是要欺负你们，给你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八卦。”
两位女生朝着夏老师移动了一米。
“别怕，过来。”
她们又移动了半米。
“你们可知道夏凝母亲的名字。”
两位女生猛摇头。
“给你们讲讲，顺便澄清一下，如何？”
两位女生缓缓点头。
他讲起了他大学的事情，我曾经听过了，就没在听，我看向观众席左侧的选手准备区，夏凝举起了那把金属紫色的滑轮弓，在哪把弓之前，也安装上了一根长长的杆子，或许是为了减震，或许是为了平衡。不过刚才社长说那是“平衡杆”所以我想后面的那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比赛第一轮，交通附中队对阵“箭风”俱乐部。
比赛在最左侧的两个箭道进行，而中间的和右边的箭道则是另外三局单淘。
在进入位置之前，社长伸出了左手，放在了面前，而夏凝，先是愣了一下，举起左手握住了社长的手，紧紧握住，摇晃了几下。
“加油！”
社长喊道，声音响亮而有力。
“箭风俱乐部”派出的是两位男性选手，一位瘦小且高，另一位个子中等，有些壮实。
“好了开始了开始了，看比赛看比赛。”
“诶，夏老师你继续讲嘛。”
“你们社长和夏凝都上场了，看比赛。”
“行吧。”
“你俩得给我负责解说，这靶子离那么远，怎么看得着。”
“没事，有这个。”
一位女生从自己的弓包里拿出了一个单筒望远镜。
“哦哦哦，夏凝同学开弓了！”
夏凝把弓平举，微微举高，她用手里的撒放器勾上了弓弦上的环。
“话说，那个环是什么。”
我向两个女生提问。
“那个是挂撒放的环。”
“这我也知道，我是说那个环是...叫啥的。”
“哦哦，叫D环，因为是D形的所以叫D环。”
那位女生说。
夏凝边降弓，边开弓。弓开满之后，她略微抬起弓头。
“她这是在瞄准。”
一位女生给我解释道。
夏凝扣动手里的撒放扳机，箭随即被弦推出。
夏老师身边的女生举起望远镜，望向了靶子。
“哇...X...”
“X？什么意思。”
“就是，正中靶心的意思，十环中心的哪一环的意思。”
“那就是很棒了的意思？”
夏老师问。
“那是当然。”
“对手呢？”
我问。
“应该是9环。”
第二箭是社长来打，她打了一个八环，也算不错，而那个高瘦对手打了一个7环，打到了靶子的黄区之外。
“不慌，那个俱乐部菜的，反曲弓项目成绩也不佳，夏学姐应该轻松就能把他们干掉。”
“你对你们夏学姐信心满满啊。”
“那可不是嘛，夏学姐那可是魔鬼般的神射手，我觉得都可以去当职业运动员了，职业运动员来打业余比赛不是虐菜。”
“夏学姐又开弓了，看看看，她头上的那个猫耳朵装饰好可爱啊，还能动的么...”
夏凝为什么这次没有把自己的耳朵隐藏起来？大概是梳了个马尾辫没法把耳朵埋起来了吧...
不过她应该尽力克制一下耳朵的移动才是，虽然有橡胶假耳，但是让人们过于注意那只兽耳还是不怎安全的行为，还是要把身份隐藏好才是。
“诶...原来夏学姐也喜欢可爱的东西的嘛...”
“她呀，是觉得那样的装饰能让自己更狼性一点。”夏老师说。“快看看，几环。”
“9环。”
“唔...”
“嘛，夏学姐也不是每次都能命中靶心的嘛。”
对方的壮实男打出了他的第二个九环。
“现在挺好的，没有风，刚才我们比赛的时候风有点大...难掌握。”
远离夏老师的女生说道。
“第三箭...快看快看。”
“哦...九环！”
两位女生推攘了几下，靠近夏老师那位举起望远镜，报告到。
“对方八环。”
第一轮最后一箭，夏凝打中了十环，算下来一共是37，对方差的远。
“耶赢了！”
两位女生兴奋的喊叫到。
“这才是第一轮呢，后面还有三轮。”
夏老师说。
然而。
后面的三轮，对方并没有扭转局势，附中的两位完胜，成功的撑过了单淘。
“夏凝果然很厉害啊...”
我说道。
“那当然了，她打反曲和传统弓也挺厉害的，夏学姐一直在给我们几个当教练来着...社长那个八十磅的美猎，男孩子都拉不开，她打起来跟玩似的。”
“看起来那么纤细的人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力量的。”
一位学妹感叹道。
“天生神力嘛。”
夏老师说道。
“天生神力可还行...”
下一轮，夏凝要分别和来自交通大学本校的，“麦芒俱乐部”，以及一个叫做“弦羽”的队伍比试。
“弦羽...噗嗤噗嗤。”
“刚才听见就想笑，现在听见了更想笑。”
两位女生交流了起来。
“弦羽...怎么好笑了。”
我没搞清楚。
“咸鱼啊，陈学长。”
“咸鱼可还行...”
我看向箭道。
两位短发的大学生正在和社长握手...他们应该就是交大的选手了，其中一个人开口，对着夏凝说了句话，笑了笑。
“他说的啥啊...”
我问道...
这里离箭道有些距离，要听见是不可能的。
“他说，我是你直系学长。”
夏老师说道。
“夏老师你会读唇的嘛...”
“这种日常交流的句子还是能开出来的，不复杂。”
“好吧。”
一位男生伸出手，想和夏凝握手，夏凝有些不情愿。会长挡在了夏凝面前，和哪个男生握了握手。
哪个男生又对着夏凝说了一句话。
“耳朵，很可爱。”
夏老师传译道。
“是，我也觉得很可爱。”
“你够了啊。”
夏老师对着我说。
“另一队呢，咸鱼队？”
“看，哪个胖胖的男人和哪个胖胖的女人。”
拿着望远镜的女生指着箭道旁边的二人。
他们用复合弓的平衡杆撑着地板，复合弓就像是拐杖一样的感觉。
“胖胖的，有点侮辱性了吧。”
“可事实上就是他们很胖啊，我觉得他们要是压哪个平衡杆，估计平衡杆支撑不住会断掉的吧。”
“那么大个金属杆子，说断就断哪。”
两位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
“这么说吧，虽然长得胖，也是可以射的很准的嘛。”
夏老师说。
第一轮单淘之后就是决赛，充分说明了打复合弓的人比打反曲弓的人少，决赛的第一轮是高中部打大学部。
“怎么分出二三名来啊，假如三方各有胜负的话。”
我问道。
“不知道，算环数吧，不说了，学姐开弓啦！”
“有些...帅气啊...夏凝开弓。”
我由衷感慨。
“你也觉得夏凝开弓帅气嘛？对啦你和夏学姐什么关系，夏老师来看比赛那是夏老师是夏凝父亲，但是...你...莫不是...”
这位女生的声音停止，另一位接住话茬。
“男朋友？”
“不是啦...”
我回答。
“啊...那你来干嘛啊，别狡辩了这种事情。”
“夏老师作证，我不是。”
我看向夏老师。
夏澄则是微笑了一下。
“嗨呀，陈宇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诶？”
“你看看，你看看，夏老师都默认了，这夏凝家长都见过同意了，陈学长你好幸福哦，官方允许的早恋啊，学校老师和学生家长双重许可。”
“我不是...我没有。”
我慌了神，为什么夏老师不帮我反而反推一把。
“好吧好吧，他不是，他只是想过来看看夏凝射箭而已。”
“那就是只是暗恋而已？”
“是啊...啊...不是不是不是。”
“哎呀你这个陈宇怎么自己承认了。”
夏老师用嘲笑的语气对我说。
“烦死了，看比赛看比赛。”
“诶...陈学长顾左右而言他。”
举着望远镜观察靶纸的女生说。
“怎么样，第一件几环。”
“第一轮都打完了，咱们34分，对方36分，社长失误了。”
“大概是因为起风了把。”
西北风，在观众席上也能感觉到的西北风，会影响箭的飞行姿态。
“没事，还有三轮。”
夏老师安慰她们道。
我看向箭道...
社长看上去稍微有些丧气，低着头看着腰间的箭袋，夏凝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激励人和她的人设不符。
夏凝开口讲了句话。
“注意风向，注意旗子。”
夏老师说。
“旗子是什么东西。”
夏老师问。
“是靶子上面的那两面，用来指示风向的。”
“明白了。”
第二轮，我校社团依旧落后，但第三轮，社长找回了状态，打出了38分的成绩，第四轮结束，我们以一环的优势险胜。
“赢了赢了赢了！”
两位女生喊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还有两场呢...”
我说道。
“反正不管后面两场输赢，社长夏凝都能上去领奖了啊，前三是肯定稳了的。”
“好吧...”
“能拿到名次就已经很棒了，我们太菜了，只拿了个殿军，领奖台都上不去。”
“呜...”
第二场是交大对阵“咸鱼”。
“咸鱼”的二位胖胖的选手，虽然看上去是满胖的，但是射箭意外的准...交大的两位选手只赢下第一轮，剩下的三轮可以说是节节败退，最终以六环的差距输掉了比赛。
“有可能是第一场心态被夏凝他们打崩了。”
夏老师说。
“不可能吧...”
“这毕竟不是职业比赛，心态崩了也很正常。”
“不是职业比赛心态才不会崩吧，反正只是玩玩而已。”
“啧，你说的也有道理。”
夏老师说道。
站在射箭区外的夏凝，看见了观众席上的我们，她把她手上的弓递给了社长，走向了我们。
“诶，怎么了。”
夏澄问道。
“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夏凝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
“没有，好好打比赛啊，加油。”
“好。”
“学姐加油啊，干掉他们！”
“尽量。”
夏凝回应两位学妹。
“现在是123环对阵122环...最后两箭了...对方中靶，是一个九环！123对131...这边社长也开弓了！！箭出去了！八环！！！131对131！！最后一箭定胜负了！最后一箭定胜负了！”
拿着望远镜的学妹如此的吼叫到。
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依旧是阴天，所以并不是很晒，只是我的肚子已经宣告我的血糖浓度过低，需要补充一些碳水化合物了...听见了学妹喊叫一般的解说，我的心提了起来，本场比赛的赛点，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赛点。最后一箭，比谁射的准。
“胖胖女出手了，九环！咸鱼队的最终成绩是140。只要夏学姐能射中十环，我们就赢了...”
“夏凝！！加油啊！！”
没拿望远镜的那位女生站起来，向着夏凝大喊，夏凝的兽耳向后微微转动了一下。
她向往常一样，平稳的开弓，抬起弓瞄准，她瞄准的时间稍微有些长，手左右颤动了几下，她抑制住抖动，然后撒放。
“夏凝撒放了，几环！快快快快！”
“啊...八环...”
“诶？你别唬我...”
“就是八环...你自己看...”
拿着望远镜的女生把望远镜递给另一位，另一位拿着望远镜对着远方的靶纸看了看...
“真的啊...输掉了啊...就差一点点的。”
“那也应该是第二名的吧。”
夏老师说道。
“呜...也不能要求夏学姐箭箭都是九环十环吧。”
“是啊...”
这两位明明刚才还说有名次就已经很好了，现在却感觉锤头丧气，比自己拿了殿军还难过。
“好了，第二名奖金也不少呢。”
夏老师安慰她们道。
“走，咱们上去庆祝她们得亚军去。”
“啊...还有颁奖仪式的吧。”
我问道。
“已经开始了...”夏老师说。“都快结束了。”
我们站起身，就见夏凝和社长提着弓走向了我们。
“辛苦了二位啊，祝贺啊，祝贺。”
夏老师迎住她们二人，如是说道。
“没拿到冠军啊，要是我没打出那个七环就赢了啊...”
社长自怨自艾起来。
“都怪我。”
“第二名也挺好的啊，不怕，走，咱们附近找个馆子吃顿好！”
“我家里人给我做了饭，我打个的就回去了，我家不是很远。”
“那你们二位呢？”
“夏老师，不用了，我们也就回去了，我们也住的不远。”
“好嘛...就我们仨住的远。”
夏老师说。
“庆祝的话，到时候回学校庆祝就行了。”
社长说。
她有些闷闷不乐，把安装在弓上的平衡杆拆卸下来，然后把弓塞进弓包里，夏凝也干了同样的事情。
“各位都辛苦了，今天要不就先解散把，主办方会把奖金直接打进卡里，到时候我分给你们。”
社长提起弓包，准备离开。而夏凝，则是把弓包塞到了夏澄手里。
夏澄把弓包转移到左手，然后对着离开的社长挥了挥手。
“再见啦。”
“嗯，夏老师再见。”
和我的猜测完全不一样。
公园里人最少的其实是大中午。
除过散场的选手，基本上再无他人了。
“走，庆祝！吃好的！我刚才看了看，从公园里传过去有一家川菜，又贵又好吃！”
“好。”
夏凝回应。
“等等，什么叫又贵又好吃，贵是什么好处么，一般来说，不是又便宜又好吃比较合适么。”
“管这些啦，都是细节。”
夏老师说。
“走，沿着河堤走。”
散场的运动员都朝着我们来时进入公园的门去了，只有我们三人朝着公园深处前行。
夏凝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从夏澄手里抢过了弓包，拉开了拉链，当夏凝警觉的打量四周的时候，散场的那边却传来了惨叫声...
“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