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承重结构体的退变失稳

(2018年10月20日,星期六)

昨日在休息了一天之后,今日按照之前的规划,是要去曙光黎明公司,周一的比赛现场进行先行的比赛排演,家里的各位都起了个大早。等到了现场之后,各个队伍才会真正的接到赛制和赛程安排,而经历了一场高烧,三天Rena的魔鬼训练的我...也获得了足够的自信去打败这次比赛中的所有参赛队伍。

按照夏老师的说法,今天因为要开机试镜,所以得穿的整齐一些,而且还要录一段什么赛前给对手放狠话的视频,以及各个队伍的宣传介绍视频。

身上带着吊带装着夹板的夏凝诸多不便,不过还是在苏瑶光的帮助下穿上了夏季制服,苏瑶光把西式制服的扣子帮夏凝扣好,轻轻的拍了拍夏凝的左肩。

即使穿着学校的正装制服,夏凝的衣冠也并不能算的上是整齐,她右边袖子捋起,露出了带着夹板的小臂,小臂被黑色的悬带悬在了小腹前方...衣服的肩部也凸起了一小块——那是固定肩部和大臂的夹板。

“还好衣袖上有扣子...”

苏瑶光这样说。

至于隐藏她身份的那些装扮,已经完全就绪,棕色美瞳覆盖了蓝色的虹膜以及似猫的眸,人类假耳和皮肤贴合紧密。

“到时候肯能会有人给你们化妆,夏凝你注意下不要暴露你的耳朵。”

Rena说。

“是直播么?”

“不算是直播...拍好了后面会剪辑播出,不可能的直播的吧。”

Rena说道。

“那之前有人告诉我是直播...”

“应该算是首播吧。”

“好嘛...”

“我直接开车过去,我的车可以停在地下停车场的。”

苏瑶光说。

“好嘛,你不是离职了么。”

夏老师坐在沙发上,并不准备与我们一同出发,他并不准备甩着空荡荡的左袖去见他的同事,所以就把这支队伍托付给了小赵老师。

反正我们是代表学校出战的,领队的老师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是我校老师就好了。

“赵老师应该已经在那边等你们了吧,快,我去给她发个短信。”

独臂的夏老师从下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那个陈宇,你再去洗把脸吧,你看你眼睛旁边。”

Rena的声音传来。

“哪有。”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把附着于眼睛旁边的固态颗粒捏掉了。

“啧...唉...”

Rena叹了口气。

“那个,韩语冰呢?”

我问。

“她会在曙光黎明家属院门口等我们,到时候我们捎上她就好了。”

“对了...那个苏瑶光。”

夏老师忽然叫住准备开门离开的苏瑶光。

“貌似那边想拍你们队伍从车上帅气下车登场的视频作为宣传片。”

“嗯?应该怎么操作。”

“你们把车开在曙光黎明的A区花园,那边会有摄影师和编导迎接你们。”

夏老师说。

“那个,赵老师就在那边等你们了。”

他接着说。

“好,那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

我上车做到了副驾驶位上,夏凝则是做到了后座靠右侧的那个位置。

她很喜欢那个位置。

“安全带系上。”

苏瑶光对我说。

“啊好嘞。”

“现在交警查的严,没办法。”

她接着说。

苏瑶光拧动车钥匙,发动起来了车,星期六的清晨车辆并不是很多,大概没有三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曙光黎明家属院的门口。

站在家属院门口的是韩语冰,她看起来稍微化了妆,貌似画了眉毛,还涂了不怎么鲜艳的口红。她抱着胸,一副在寒风中忍受寒冷的样子。

她看见了苏瑶光的车,从家属院的门口跑到了街边,拉开后座车门,后座的夏凝便往左侧挪动了一格。韩语冰进车,坐到了夏凝刚刚坐到的位置。

“冷死我了,唉...”

她上车的第一句话便是此。

“你们好慢啊。”

接着就是一句抱怨。

“啊...”

苏瑶光想要开口对韩语冰说些什么,但是只发出了一声弱弱的啊声。

“那这样就算人齐了!刘汛,你脑壳没烧坏吧。”

“没有,没有没有,韩语冰,我今天早上呢量了量体温,已经退烧了,嗓子也不疼,头也不疼,肚子也不难受,我现在思维清晰。”

“那希望你能把思维的清晰保持到周一比赛的时候。”

韩语冰说。

“夏凝呢?手臂恢复的怎么样。”

“才一天。”

夏凝回应道。

“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难为你了,要这样打比赛。”

“...”

后视镜中的夏凝面容还算轻松,大概是觉得断根骨头打比赛根本不算一种“为难”。

“我们要先去曙光黎明公司的院子里拍一个宣传视频,还不能直接去停车场。”

我对刚上车的韩语冰说,或许她还不知道安排。

“我知道,刚才赵老师通知到我了,我赶紧补了个妆。”

“嘛...其实不化妆也好的,高中生天然一点。”

我说。

“诶嘿,我又不像苏瑶光夏凝一样天生丽质,还是要画上几笔提提气质的嘛。”

“其实我觉得你已经挺不错的了。”

“诶呀,这是在夸我?”

“是啊。”

驾驶座上的苏瑶光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韩语冰你本身就很美,但化了妆更能凸显你的气质。”

“好了好了,在这么夸我夸下去,我要失去明确的自我认知了。”

我身后传来的韩语冰的笑语声。

车直开到了曙光黎明公司的正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走出来,走到了关着的伸缩电动大门旁,苏瑶光降下了车窗,那保安对着苏瑶光弯腰示意了一下,便打开门放我们进去了。

车绕着曙光黎明的螺旋形大楼转了一圈,停在了大楼背后的花园大道上,在花园庭院,花园大道的路旁,有一处休息处,那里架起了一台摄像机,看起来相当专业,摄像师,以及一位男性,还有赵老师站在摄像机后面。

“嘿...”

赵老师穿着学校的正装西服,向我们招手。

苏瑶光靠边停下了车,坐在副驾驶位的我按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不是指导教师开车是...队员开车?”

摄像师旁边的男性看着走下车辆的苏瑶光,这样对小赵老师说道。

“啊...是啊...这是苏瑶光...”

“您好,我是苏瑶光。”

苏瑶光走向了那个摄影师旁边的男性,和他客气的聊了起来。

小赵老师则是走向了剩下的队员,也就是我们。

“准备一下准备一下,待会要上镜头了。”

夏凝低下头,看着自己吊起的手臂,并没作出什么多余发言。

“那太好了,你们谁是队长,队长是谁?”

“我。”

夏凝抬起头。

“你的手臂。”

“骨折了。”

“你待会儿坐副驾驶位置上,剩下的两位做到后座的两边,一会儿车开过来,你们下车在车门边上站成V字型。”

那个摄像旁边的人貌似就是编导。

“等弄好了,直接到这边来拍一段自我介绍,然后还有队伍介绍,你们队伍有名字么?”

“没...”

要不是前天在地铁口遇见了陈宏矩小队,估计现在我们队连队长都没有。

不过非要较真的话,这个队长应该是让韩语冰来当才对,韩语冰懂的社交,也当了很长时间的领导,拥有大量的领导经验,具有良好的领导能力。

“嗯...苏瑶光同学那咱们就开拍,往镜头方向开车,离镜头五米的时候停车,等摄像机到尾之后我给你们个手势,就这个OK的手势啊,你们,直接下车看你们小赵老师摆造型就行了,大家都是重点高中的聪明学生,来来来,上车准备,一遍过啊。”

“你做左边还是右边。”

“我右边把,我个子高一些。”

我说。

“苏瑶光同学麻烦你倒车倒到拐角,好好好好,那个,把车窗摇起来啊,车窗摇起来。”

“麻烦...”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夏凝没法直接用右手扳动车窗开关,扭过身子用左手升起了窗户。

“后座的两位稍微往两边坐一下。”

苏瑶光说。

我和韩语冰分开,贴紧了左右车门,从副驾驶座椅和车门的缝隙,我看见了编导的手势。

“3...2...1...油门。”

我自己自言自语道。

苏瑶光踩下油门,让车加速,然后缓缓的行驶向摄像机的位置。

那位编导比出了“暂停”的手势。

苏瑶光摇下车窗。

“车速太慢,直接朝着这边快速移动,然后刹车,快一点啊。”

“嗯...”

苏瑶光拉动档位,倒车倒了十几秒,倒回了花园大道的开始处。

那个编导比出了三的手势。

苏瑶光将手放在了档位上。

三二一...

推背感...推背感从背后传来...车辆迅速加速,在不到三秒之后又瞬间减速。

但是由于车速被加速过快,苏瑶光没能把车停在摄像机的拍摄范围内,而是超出去了好多。

“停停停!车速过快了,你到底行不行啊苏瑶光同学。”

苏瑶光再次拉动档位,一脚油门开始了倒车...坐在后座上的我看见苏瑶光的大动作,机智的抓住了扶手,这才没让自己的头怼在副驾驶的靠背上。

“啊...”

苏瑶光看起来有些恼火...

“三...二...一...”

苏瑶光踩下油门,在离摄像头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就缓缓的减速,最终停在了离摄像头不远的地方。

“不行不行!还是要急刹车!这样效果不好。”

“嗯...”

“那个,最后一次啊...感觉你是不是驾校刚毕业。”

驾驶位上的苏瑶光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

“我知道编导先生想要什么效果了。”

苏瑶光说...

编导先生会这么说也很正常。一个高中生有驾照...驾龄怎么也超不过两年吧...但是编导先生的这番话貌似让我我们的苏瑶光同学很不爽。

她身体前倾,把自己身体重量压向方向盘。

“好的,我明白了。”

看着编导的动作,她拉动档位,以一个平常的速度倒回了原点。

“夏凝...安全带系一下。陈宇,韩语冰,抓紧。”

“好了,苏...不要激情驾驶。”

坐在副驾驶的夏凝,用左手把安全带拉下来,扣上,然后扶住了车后背,冷静的对苏瑶光说。

“不是激情驾驶,我很冷静。”

“啊,哦?”

韩语冰听见的苏瑶光的话,紧张的抓住了车门上方的扶手,我看见苏瑶光在车中央的操作屏幕上敲动了几下,仿佛在设置什么,她抬头起头,看向了远处编导先生的信号。

编导先生在安置在路边休息处的摄像机后面,挥舞手臂,而小赵老师站在凉亭下方,远远的看着我们。

“小心别被甩出去。”

苏瑶光说。

吱吱!!!

尖锐的声响从后方传来...那是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那声音让人想当焦躁不安。

“欸...苏瑶光。”

“抓紧。”

等编导甩动胳膊比出一的手势的时候,我们的车辆如同离弦的箭一样从拐角处弹射了出去。

车速并没有慢下来,而是越来越快...

后视镜中的苏瑶光双手紧握方向盘,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诶诶诶诶!!!”

韩语冰靠近车门,发出了惊叫声。

苏瑶光微调车头,让车头瞄准了休息区的摄像机...我们朝着休息区的摄像机飞奔了过去。

“准备!”

苏瑶光大喊。

她猛地向右打方向,然后不知是踩下了油门还是刹车,一股力量仿佛抓住了车尾,让整个车身开始向左偏斜...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吱扎声,我门的车辆横停在了摄像机镜头前。

从后车窗看那位编导,他被惊了个呆...他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走!”

“夏凝朝着我们喊道。”

四扇车门同时打开,我和夏凝面朝相机,下了车,夏凝向左侧过身体,而我看见了她这么做则是向右转了一个角度,这样在镜头中我们就像是隔着后门背靠着背。

苏瑶光和韩语冰也迅速的从车后方,跑到了前方来,韩语冰大气的半坐在后备箱上,脸上写满了自信,至于苏瑶光是什么一种站姿,我这边并看不见。

我们的poss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知道编导先生喊了cut。

“虽然你们的poss还是太...但是...但是够了...那个漂移就已经够震撼的了...现在来拍一下个人和队伍介绍...你们有队伍名字么...”

“就附中队吧。”

小赵老师走向了我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她被吓得不轻。

“我说...”

“我心里有数,赵老师。”

转头看苏瑶光,苏瑶光脸上堆着仪式性的微笑。

“交大附中队,那就交大附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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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大概录了有20分钟。

我们四个人的自我介绍,稍微总结一下就是。

苏瑶光介绍自己很正宗,简短有力,稍微提了一下自己的白发特点。

韩语冰介绍自己介绍的很有条理,像是在回答HR的面试问题。

夏凝的的介绍则是极简主义的集大成者。“交大附中的夏凝,带伤参赛。”给她的人设营造出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至于我,我憋不住笑,NG了两次,但总算是在自我介绍里把对各位对手的狠话放出去了。

虽然说自己说有必胜的决心,但是实际上心里还是每个谱。

毕竟连Rena那种战术AI心里都没谱,更何况看不清局势的我呢?

“好,那谢谢各位的合作,之后你们去三楼的演播厅就好了。”

“嗯谢谢您。”

编导先生向我们道了别,然后目送我们上了车。

小赵老师胆战心惊的坐在了我和韩语冰中间,在后视镜里注视着苏瑶光。

“啊...那个苏瑶光。”

“安心,赵老师。”

苏瑶光如是说着,挂上了前进挡,然后一半横在休息区的车开上了路。

“那个...咱们是去演播厅吧。”

赵老师看见苏瑶光把车开向了门口的方向,如是问。

“是的,赵老师,但首先我们得找地方停车,地下停车场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们可以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接到三楼,出了电梯门走两步就是大会议厅了,那边应该已经被改建成演播厅。”

“啊...苏瑶光你很了解嘛...”

“其实我们都挺了解的。”

苏瑶光说。

“毕竟大家都是曙光黎明的子弟...”

“哈哈哈哈...”

韩语冰笑了起来。

“嘿嘿...那...这里是不是就我对曙光黎明最不熟。”

“有可能...但是其实我也不常来。”我说。“比如大会议室在三楼这件事我就不知道,而且我在这座楼里要迷路,有点绕。”

苏瑶光在大门口打了个折,拐进了底下停车场,在B2层一个停满黑大众的车位停下了车。

“哇...这里全是同款车型啊...”

小赵老师看着周围的车说道。

“我记得车牌号,NOD...”

“呜...但是那边进电梯不是要过那个,保安亭子。”

“没关系,过就行了。”

苏瑶光说。

我打开了车门,小赵老师跟着我下了车,她一下车就走向了看守者进入电梯楼的保安亭。

“那个,我们是来参加那个曙光杯的...没...是在曙光黎明内部举办的...就是...”

赵老师和保安攀谈了起来。

“我们要去三楼的演播厅...三楼有一个演播厅的。”

保安貌似也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小赵老师,将她拦在了门口。

“唉...”

小赵老师和保安攀谈,一副有理说不清的样子。

“啪!”

我听见了一声响指。

保安看见了这边的站着的附中队伍,歪了歪头。

“吸...啊...胡先生,我们要去三楼的会议室。”

苏瑶光走上前去,对着保安说。

“啊...嗯...那...同学请进。”

苏瑶光伸出手,推着小赵老师走进了电梯间里。

而我和苏瑶光夏凝则是快速跟上了。

坐电梯来到三楼,直走两步,我们就看见了四个熟悉面孔。

那是来自新中的陈宏矩小队。

陈宏矩看见了我们几个,向着我们挥了挥手。

“那个是陈宏矩?”

韩语冰问。

“是...就是他。”

“你们好啊,这位应该就是韩语冰同学了吧。”

“是我,我是韩语冰,陈宏矩同学你好。”

“你好你好。”

韩语冰和走向了我们的陈宏矩互相客气了起来。陈宏矩的小队们也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就说嘛...你看这个西式制服棒呆了。”

木子李洛姐同学,看见穿着我校制服的苏瑶光,便凑了过来。

“就是嘛,穿在洛姐身上肯定好看。”

身材矮小的陈宏矩队员被叫做“Ji哥”的女同学附和道。

“我们这边刚拍完宣传视频,你们是刚到么?”

“我们也刚拍完。”

我说。

“嗯...好啊,演播室还在准备,我给你说说。”

陈宏矩侧头,看向了演播室外的其他的高中生样貌的人。

“那边穿着白红校服的是一中,领队是那个文绉绉的圆眼镜,他们刚才在纠结RNA的五一撇到底是帽子还是尾巴,但是我觉得他们是在做表情。”

陈宏矩这样说。

“那边那个白绿校服的是工大附中,领队是那个马尾辫,实力不知道,但是就去年的表现应该够不成威胁。”

陈宏矩接着说。

“还有就是铁一,铁一还在拍宣传片来着,清一色的短发女生,实力也没打探过。”

陈宏矩伸出了手,和韩语冰握了握手。

“啊...为什么要分享情报。”

“因为赛制,第一轮是积分赛,双方要派两名队员上台对垒,然后回合制分别答题,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师大附中的队伍呢?”

夏凝环顾了一周,如此的向陈宏矩提问。

“不知道,没见,应该在里面拍队伍视频吧。”

陈宏矩说。

“总之第一轮不是抢答,但是会淘汰分数低的两只队伍,你们可别被那些杂鱼干掉了。”

“你这样说人家是杂鱼不会太轻敌了么?”

“我可没轻敌,怎么说,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但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

“藐视...”

“嘿嘿...哼哼哼。”

陈宏矩笑了两声,他转头看向了工大附中的队伍。

工大队伍的四个人看着这边窃窃私语。

“曙光黎明...都是...儿子...”

我隐约的听见了这样的音节。

“你看...他们很敌视我们。”

陈宏矩说。

几个浑身黑色的铁一学生进入了视野,她们坚定的走向了演播室大门,我们的队伍和陈宏矩的队伍分开,给她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这...气势上输了啊...”

小赵老师站在我们背后,如此自言自语道。

铁一的一身黑,虽然不怎么好看,穿在这些个女生的身上倒是营造出了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韩语冰拍了拍我的背,指了指演播厅的大门,大门被工作人员打开,一个鸭舌帽男子走了出来。

“唉...嗨...各位学子...别说了...进场吧。”

演播厅内前面有弧形排布的六张对战台,在对展台的中间,有着一个两人对着两人的席位,相比就是第一轮积分赛的时候的答题装置。

在中间的两个对战台上方,有着一个大屏幕,每张对战台上面还有自己的小屏幕以及一个相当大的红色按钮——那应该是为了抢答设置的。

“那个,队长留下来,剩下的人上对战台,从左到右,分别是交大附中,师大附中,工大附中,铁一,一中,还有高新。”

夏凝停留在了观众席方向,在舞台下方,有着设置好的几个机位,对战台的侧边和后边也有摄像机设置。

“第一轮,是积分赛,到时候,交大对师大,工大打铁一,一中打高新,到时候你们听主持人的,派出两名同学到中间的对战席就坐就行了,其他人暂时作为观众。”

“第二轮,之前,淘汰两队,两队,从哪边的后台退场,直接离场就行,剩下的队伍,就开始抢答,诶,现在是抢答。大屏幕小屏幕面前都睡出来题,主持人说完一才能抢答,否则算是抢答,抢答结束了就是第三轮,第三轮是突然死亡,分数最高两队回来打这个突然死亡,突然死亡赢了才是冠军,到时候还是派两个同学上来,来,打,诶...规则和第一轮一样,回合制的。”

鸭舌帽正在对对战台上的我们进行着讲解,我们对面的队伍都在纷纷的点着头。

在观众席那边,夏凝她们正在听从另一个人的讲解。

“大概在讲具体的赛制安排吧。”

大概过了几分钟,吊着手的夏凝翻越上了舞台,她走到了属于我们的对战席上。

“有什么需要传达的?”

韩语冰这样问。

“第一轮队长不能上,有两次队员求助机会。”

夏凝说。

“那我和苏瑶光上。”

韩语冰说。

“第一轮上了的人第三轮不能上。”

“啊...这样的么...那还得回去讨论一下。”

“抢答第一名和第二名,第三轮第一名会一道题的优势,分数差超过2算负,第三轮也有三次队员求助的机会,每道30秒。”

夏凝看着屏幕...如此的说。

“啊...明白了。”

“还有就是那个冻结的规则,只有,没有冻结的队员才能抢答,必须按下按钮的队员抢答,冻结的队友可以讨论但是不能抢答。”

“现在,大家准备一下,我们模拟一下抢答,大家要试试自己的抢答器。”

鸭舌帽站在了主持人位置。

“好的,大家请听题,在脱氧核糖核酸链中,每两个相邻的碱基平面的距离是...”

“零点三四纳米。”

韩语冰在题干读完的时候就把答案说了出来。而夏凝则是把手放在了抢答器上。

“...A 0.10nm B 0.34nm C 0.42nm D 0.52nm,三二....”

“请作答!”

带着鸭舌帽的主持人还没数出一,就说出了请作答...

夏凝在听见了请作答三个字之后猛地按下了抢答器。

“好的,这个...第一个队伍,交大附中队,你们队伍有名字么。”

“就是附中队。”

韩语冰说道。

“好,你们的答案是?”

“B。”

夏凝说。

“回答...正确!好的,附中队得分,现在是第二题。”

“诶诶诶!这边有三个附中队呢。”

师大附中的队伍如此说道。

“哦,那交大附中队得分,现在请听第二题。”

“这道题我来。”

苏瑶光说。

“不属于诱导免疫耐受的因素是,A小分子可溶性抗原,B颗粒性抗原,C超大...剂量抗原,D抗原通过消化道进入,E极小剂量抗原。”

“B...”

这道题我今天早上被Rena的疼痛强行记住了...虽然不是正赛...但是能快速的反应出这题的正确答案让我相当的自豪。

“准备...三二一——”

鸭舌帽拉长了声音。

“开始抢答!”

“嘣!”

抢答装置发出夸张的音效。

“新中,你们的答案是。”

陈宏矩抢下了此题...

“B。”

陈宏矩的声音相当洪亮。

“那个,到时候你们那边的麦克风是打开的,记得对着麦克风发言。”

“那么...确定是B么?”

“确定!”

“正确答案是...B!”

“恭喜新中队伍拿下一分。”

“这个鸭舌帽主持的有模有样啊...”

“那个...你们这两只抢答了队伍就先演戏一下退场,从舞台的左方,那个新中队绕一下,你们先离开,让其他队伍试试抢答的手感。”

鸭舌帽手里拿着纸条...朝着我们挥舞。

夏凝则是走下了对战台,转身走向了后台出口。

她的样子就像是我们真的在正赛被淘汰了一样...拖着有些拖沓的步伐。

至于陈宏矩,他们从舞台前方绕了过来,和我们走到了一起。

“没想到最先被淘汰的是我们两只队伍。”

陈宏矩满脸是笑意。

“模拟淘汰而已。”

苏瑶光说道。

我们两只队伍来到演播室外,遇见了赵老师,苏瑶光和赵老师聊了聊赛制,鸭舌帽便出来说今天的试镜已经结束了。

陈宏矩那个大心脏,关心了一下夏凝的伤势,询问了一下苏瑶光那天的状况。

在得知了苏瑶光那天奇迹般的什么伤都没受之后,便带着小队离开了曙光黎明的大楼,正当我们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在三楼是会议厅外,我们看见了星野先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