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昭,扔得不够远不行吗?”

希尔又一次飞到小半空中,只有这样她才能不用仰视张慕昭。

“当然是越远越好,魔法师的火球不都可以打出一百米开外吗?”

“人类没这种水平吧。”

希尔想了想,米克莱斯大部分人类法师火球能释放到三十米开外都很不错了。

“等一下。”张慕昭盯住希尔的翅膀半晌,弄得希尔觉得背脊一片阴寒,接着着她突然大声喊道,“只要扔得远就行,扔得远就行,没错,只要扔得远就行。”

“你这是中邪了吗?”

希尔拍动着翅膀向后退却。

“才不是了,我想到了怎么把纸片扔得老远,只要纸片长了翅膀就没问题了。”

“纸片也能长翅膀?”

希尔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她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出长着羽毛翅膀的扑克牌形象。

“我这就去找师父,希尔你要不要也跟着我一起来见证奇迹的时刻?”

“哦,好的。”

希尔对张慕昭刚才的话也挺感兴趣,闲来无事地她选择跟上张慕昭的步伐。很快,张慕昭就在天文台前的台阶处找到了正向下走的庄羽光。

“张慕昭啊,我正好有事找你。”

“好巧,我也有事找你,师父。”

“该不会是符咒的事情吧?不行,扔不出五米,我是不会继续教你的。”

“五米算什么,以我的水平,还能扔更远。”

张慕昭胸有成竹,她异常自信地说道。

“嚯,那让我看看。”

“等一会儿。”

张慕昭拿出纸片,她并没有直接把纸片扔出去,而是把它折成了飞机的形状。

“你这是?”

庄羽光表情上微微透露出一丝的惊讶。

“只要扔得远就可以,形状什么的根本就不是要考虑的对象。师父,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张慕昭说着把手中的纸飞机扔了出去,小巧轻盈的纸飞机从希尔身边掠过,乘风而翔,这一次它再也没有止步于两米。

“原来这就是长了翅膀的纸片。”

希尔豁然开朗,她在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被人类放飞的纸片,也从来没有想过纸片也能有飞翔的梦想。

“原来如此,没想到张慕昭你居然可以放下所谓的形式,用这种方式将纸片投掷到五米开外。”

庄羽光赞许地说道,他原以为张慕昭会因为久久无法达到自己给她定下的目标而暴跳如雷,最终选择放弃。

“怎么样?我厉害吧。”

张慕昭得意地说道,尽管她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庄羽光所谓符咒的含义。但庄羽光那句“符咒什么的不需要特别写字”让她在隐约中体会到符咒并非什么必须拘泥形式的奇妙之物,所以当她注意到希尔的龙翼之时,她才能如此坚定地选择了一种看似不可选择的手段放飞纸片。

“师父,这下你可以传我真正的符咒了吧。”

“既然你已经能够扔出五米开外,那我也没有理由不传授你接下来的进阶教程。火焰与冰冻,你选择哪一个?”

“不能一起吗?”

“不行,只能充分掌握其火候才能学习另外的。”

“这样的话,我要学火焰。”

张慕昭不假思索地说道,之所以会选择火焰,原因也很简单,特效肯定很好。

“那就是这本。”

庄羽光从袖笼里取出一本笔记本说道。

“又是笔记本?”

张慕昭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看到这个她有些失望。

“这本不一样,名字是火之笔记。”

庄羽光翻开火之笔记,他撕下一页纸,抛入天空,就在纸片将要下坠的瞬间,纸片化作火花四溅而去。

“哇,就像是放烟火似的。”

“这本笔记里每一页纸都相当于一张符咒,你试试看吧。”

“可是。”

张慕昭接过笔记本,她并没有急着撕下一页纸。

“嗯?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自己燃烧啊?”

“达到自燃的条件就会燃烧。”

“就和白磷自燃一样?”

张慕昭虽然是个文科生,但她还记得初中学过的容易自燃的白磷。

“嗯,从根本上说是一样的。当然了,火符燃烧的关键不在燃点,而在于它脱离人手后的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

“你记住这一点,火符的燃点极低,如果没有限制条件极易自燃,但人或者笔记本本身都是它的限制。所以我教你的与其说是火焰符咒,不如说是个加了安装装置的自燃品。”

“我明白了,只要在手中的话,就是绝对安全的。”

张慕昭灵巧地折好纸飞机,轻轻将其投入空中,顺风而行的纸飞机化作燃烧的火凤凰,拉起一道绚丽的炎之轨迹。

“好漂亮。”

张慕昭呆呆望着张开双翼的火符说道。

“虽然不是魔法,但看上去就像是魔法。”

希尔这时才真正明白张慕昭信誓旦旦说到的魔法不成问题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