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_顿悟... 开普特码头篇（7）
妖艳的女性并没有选择跟黑羽展开接近战，选择从远处使用奇怪的招式攻击黑羽。一道道风刀从妖艳女性手产生出来，快速地飞往黑羽，黑羽眼睛不断注视着她的动作，以及保持冷静感知杀气来自的方向，敌人的攻击她基本都躲避，在躲避的过程中，黑羽通过偷学伊斯的身法，掌握了这种以退为进式逼近法，再敌人的两三轮攻击下，黑羽已经移动妖艳女性前的半个身位。
出乎意料地是这个敌人，并没有选择回避，而是拔出腰间蛇形的匕首和短棍，在用匕首攻击的同时推出短棍，躲过匕首的黑羽，虽然看到短棍的轨迹，但是由于上一个躲开匕首的动作，她来不及避开短棍的出击，黑羽被命中了。
被命中胃部位置的黑羽，差点把宵夜都给吐出来。
“妖婆，你的攻击套路挺诡异的。”
“是吗？在我家乡这种小儿科，可是人人都会。倒是小丫头，你还挺能躲的。”
没有选择回话的黑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期间她把直刀往上一扔，然后一击猛烈的直拳，被直刀分散注意力的敌人，下个瞬间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完全承受黑羽一拳的敌人，飞到河提大块岩石壁上，然后掉落在地上。黑羽正打算继续追击走过去的时候，敌人很快地站了起来，原来是靠着勉强反应的身体用武器和双臂，才挡住这发完全让一个身穿重型铠甲帝国骑士连升两级的一拳。
不过这也可能是这个敌人已经不再是人类身体的缘故，才能恢复得那么快，表皮褶皱骨头折断的手臂很快就恢复过来。
接回空中直刀的黑羽，把刀背架在肩膀上，以看渣滓的眼神看着这个妖婆。
“在我家乡，我这种拳头只有一个人才能挡住，你居然还能站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荣幸了，外神的走狗，想不到你的实力已经超过那两只眷属，难怪它们连回来报信的机会都没。”
“有什么好笑，邪魔外道！”
因为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兰卡和菲莉斯才反应过来。
“黑羽要小心，要学会冷静。”
“黑羽小姐，用阿伊先生给你的武器，要是用了那个武器，敌人就不会再生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黑羽直奔妖婆。
“可恶，叫你们多嘴——”
几道风刀绕过了黑羽，飞向兰卡和菲莉斯，不过黑羽完全不担心，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同伴，所以她没有回头。反过来，菲莉斯早料到如此，发出比风刀更多的冰枪，抵消了风刀，并在黑羽贴近敌人的同时，支援黑羽，十数支冰枪以比风刀更快的速度飞向妖婆，妖婆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成功，反倒被菲莉斯的攻击命中，奇怪的是冰枪命中后没有给妖婆造成什么伤害。
“臭小鬼，你同伴的攻击根本没效——”
“是吗？”
出刀的黑羽冷静地吐出这句话，下一个瞬间。
“【一缘】袈裟！”
这招本是从衣领处斩落对方半身的招式，黑羽在与伊斯的对练中偶尔会用，只不过每次都被伊斯的回击顺着刀身打飞武器，因此她自己不怎么乐意对人使用，其一这招对人用真刀实剑很容易会伤及对方性命，其二这招如之前所说，具备被破坏架势的可能性，综上所述既危险又有破绽的招式，但是这次黑羽打算一招制敌的情况，别没想多少，依靠身体的记忆顺势使出了长期锻炼的招式。
本该能躲开这招的妖婆，被菲莉斯的冰枪冰霜覆盖了整个身体，无法自由地行动，迟疑的这个半刻，足以让她丢掉性命，只可惜妖婆躲开了。
“【黑影幻雾】”
大量的雾气在黑羽使出招式的刹那间聚集了过来，妖婆的身体快速的虚化，黑羽的招式没有命中到妖婆的肩部，黑羽下意识反手一刀，让对方留下来了一根手臂。
“啊——”
临走之前还被黑羽攻击命中的妖婆，带着败北的苦果离开了。
“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蛋混蛋混蛋混蛋蛋混蛋混蛋混蛋蛋混蛋混蛋混蛋！！！”
自知自己失手，错过一击斩杀对方机会的黑羽，不断骂着。
在一旁兰卡开始收拾刚才被吹散的遗骨，而菲莉斯则是被黑羽推了推。
“去安慰一下黑羽小姐吧，这里我负责。”
没说其他话语的菲莉斯，点了一下头，赶紧跑到了黑羽的身边，一下子把她抱着。
“黑羽，没事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啊—— 差一点......差一点...我差一点就能给那些孩子报仇了....为什么我会这么不中用...”
细雨忽然落下，在这个已经有些凉意的秋天里，打在了这个有着不甘的少女那颗炽热的心上。
*
“可恶，那个臭小鬼怎么这厉害，果然是外神的眷属吗？”
逃离的妖艳女性，由于不断出血的手臂，只好降落在地上节省体力，她走向那个名为派恩的情人的方向。正当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间，她感受到结界被什么人开了一个洞，她和派恩所做的结界与他们感知相连接的能力，只要身材镇上，有什么具备突破结界能力的人，他们都能感知到。
自知能突破结界的人，绝非普通人，她顾不上那么多，飞去了派恩的方向。
不过一会，她已经在远处看到倒在地上的派恩，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踩在脚下，而且正用刀刺入后背，像是在拷问派恩一样。
“雾气啊，救下那派恩吧！”
雾气迅速地包裹着派恩，救走了派恩，而在救走派恩的瞬间，她察觉到视线，立刻雾气化才躲过可能存在的追击。
回到地下室的两人，一个没了手臂，一个没了腿。
“派恩，你没事吧？”
“胡安娜，你呢？”
“我还好，只是没了手。”
“那我也还好，只是没了条腿。”
双方对视了一番，忽然笑了起来。
“派恩，这是我们离开家乡最狼狈的一次吧？”
“是吗？我怎么记得还有比这个更狼狈的。”
“有吗？”
“有，那是我们小时候将要被饿死的某个夏天，你用自己的身体骗单独出行的旅人，我在后面把他刺死，最后分了他的肉吃，那时候你跟我浑身都是血...”
“行了，别说了，不要再说那种事了。”
“嗯，不说了。那胡安娜，你觉得这次我们还能像上次那样好运吗？”
“不能吧，你跟我不都这样了吗？”
“也是，那我们收手吧...”
“你愿意放弃的所有吗？”
“能跟你在一起的话，没什么愿意不愿意吧。”
“也是，我也是这么想。”
“嗯，我猜那个男人很快就会来到这个。”
“我想那个砍掉我手臂的小鬼也是，那个小鬼的眼神跟刚才那个男人很像...”
“你这么说，这倒是想见一见你说的。”
躺着地上的两人，开始诉说着共同度过的日子。
*
在伊斯赶去最近柱子的时候，他察觉到有一根柱子被拔除了，显然他知道是黑羽和菲莉斯所为。
“黑羽和菲莉斯挺能干的，看来回去要好好夸一下她们。只不过要是黑羽看到这些‘柱子’的真相，肯定会整个人都发飙吧...就算是我，经历无数战场，依然会对柱子底下的东西感到厌恶，希望菲莉斯能让黑羽别看到的情况处理好遗骨...”
伊斯拔刀，轻轻一划，然后推开了那截本不该出现的柱子，拿开了柱子之后，柱下那可怜已逝去的生命曝露在世间。同样是穿着单薄被压烂的孩童遗骸出现在伊斯面前，强忍着恶臭用手拿出来之后，用颇为高级的布料仔细包裹后。以暗之神使徒身份的祈祷着，指引着这名遭遇不幸而逝去的孩童，能够早日获得本该这辈子拥有的幸福。
“所以我才说自己不大喜欢做这种事，每次替人祈祷总会感受到他/她死去前的痛苦...但每次自己最后又不得不这么做下去，没有得救的人生，最起码逝去的灵魂应该得救.....”
一番感叹地送走了孩童的灵魂，伊斯继续前往下一根柱子，重复了上一根柱子所做的事情。
在拆除最后一根柱子之后，城镇的雾气一下子被风所吹散，皎洁的月亮重新出现在空中。
“是时候把罪魁祸首了结。”
伊斯靠着感应很快找到了青年所在的地方，用手打烂了地下室的门锁后，走进了这个满是血腥味且充满苦痛灵魂的地方，罪孽充斥了整个房间。
“看来你们在这里为所欲为了很久的样子 。”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留了许多血的两人，伊斯用魔法把他们不断出血的手和脚治好。
然后把水倒在已经昏迷过去的两人的脸上，两人才醒过来。
“两位醒了吗？”
被伊斯叫醒的两人，眼神刚开始是一阵惊恐，但很快就变得平静起来了。
“先自我介绍，我是伊斯，至于身份，我不说你们都知道吧？”
两人明白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
“你们叫什么我不关心，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放弃成为旧神眷属，变回人类，把你们知道的情报告诉我，然后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么生不如死，直到你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的那天，我才发慈悲杀了你们。”
伊斯认真的话语并非嘴上说说，这两人知道伊斯大概的身份，自然明白如此。
“要是以人类的尊严活着点头，要么这么死去摇头，你们不用回答，只要点头摇头就好。”
两人互相看了下，一起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我问你们的东西，你们一五一十回答，别浪费时间说什么修饰辞藻，从你们怎么开始接触到旧神开始吧。”
两人点了点头，在伊斯的批准下，两人开始讲起漫长的带着血的故事。
*
在第三根柱子被拆之后，雾气一下子就散去了。依旧哭着鼻子的黑羽跟菲莉斯、兰卡，三人继续往三根柱所在的工地走去，发现另外两根柱子已经被不知道何人拆除，地上放着整齐包裹好的遗骨。
黑羽本来打算前去寻找刚才的妖婆，但兰卡以黑羽无法感知到那个妖艳女性为由，拒绝黑羽的请求，先是返回了西多夫所在的西巴建筑公司。
“事情似乎到这里好像要结束的样子...”
“黑羽，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们确实没有感知敌人的能力，现在出去找也不是办法，即便去到镇长那里也没办法有正当理由进去。”
“对的，黑羽小姐，之后的事，我让我的上司和同事派人来处理，我相信那些妖魔邪道会被制裁的。”
两人正在安慰有些失落的黑羽的时候，忽然间，索菲给她们的护身符里走出了一个可爱的妖精，妖精开始说话。
“喂喂喂，听到吗？我是索菲老师。”
索菲老师的声音，让黑羽忽然振奋起来，黑羽连忙问道。
“索菲老师，你能感知到旧神的眷属吗？”
妖精的另一头传过来只有一句话。
“不能哦，索菲老师我又不是什么感应装置，怎么可能能帮你们感应到。”
黑羽瞬间又失落起来，菲莉斯只好在旁边安慰她。
“不过啊，我可是有帮手能帮你们，诺特，过去吧。”
“是的，小索菲~”
从妖精的另一头传来去一副知性的声音，然后下一个瞬间，一个身材十分高挑的绝世美女出现了，黑纱蒙面，但是可以感受到洋溢出来的母性。
“黑羽同学，这是我的召唤兽诺特，找那旧神眷属的事，你可以拜托这位大姐姐，其他的，等你们回来再跟我汇报吧，就这样，再见咯~”
索菲老师如同暴风雨一样的女人，一下子来，一下子就去了，留下了这位人形的召唤兽。
人形召唤兽诺特看着黑羽，黑羽看着诺特，然后诺特突然抱住了黑羽，看着摸来摸去。
“果然是海拉的孩子，长得可爱又好玩~”
被诺特蹂躏一会的黑羽，总算在诺特满足的情况下挣脱了。
“那个，诺特小姐，能帮我找一下旧神眷属吗？”
“可以哦，不过。”
“不过？”
“能亲我一下吗？小索菲最近都不给我抱她了，搞到我有点能量不足，见到小黑羽这样可爱的孩子怎么可以放过这样的机会。”
“好吧。”
黑羽深知这种类型的人要是不满足她的请求，就很难有下一步的行动，当然她知道对方是肯定会帮自己，但是她了解既然拜托他人，总得自己付出点什么，只是亲一下，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来。”
诺特把脸贴了上去，黑羽撩开了面纱，看到了跟海拉一样美丽的女性面容，犹豫了一下，还是亲了上去。
“行了吧？”
“行了行了。怎么，小黑羽很不开心吗？”
“有点。”
本来不想回答的黑羽，在诺特的母性下很自然地回答出来，这个时候黑羽不知道这是什么召唤兽神祇诺特的能力。
“那我们尽快去找旧神眷属吧。”
被诺特和黑羽晾在一边的兰卡和菲莉斯，都看到黑羽不知道苦笑的样子忽然安心起来，心里感叹索菲在某方面是十分厉害的人。
就这样在诺特的带路下，很快在镇长房子底下的地牢中找到了罪魁祸首，奇怪的是两人似乎没有之前所见的眷属化现象，取而代之是正常的人类样子，而两人的态度十分积极配合，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随后随着有关的部门介入，事情很快得到查清，开始一系列的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