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话_魔女的烦恼
“事情就是这样啦，再具体看索菲小姐你怎么处理了。”
伊斯把去到矿场深处与火猫王达成共识的事转述给索菲，索菲感叹伊斯交涉能力还真高，也惊讶元素生物能相信伊斯这个事。不少故事里元素生物对人类都展现出不友善的情节，伊斯能成功完成交涉本身很神奇。
“那我让艾蕾莎帮忙吧，至于你之前说的那只被你狩猎亚龙的事。我不深究你怎么干掉那么大只亚龙，但是关于给死者慰问金那个事，首先我是不同意的。”
看到伊斯有些疑惑的表情，索菲在松软的沙发上抱着双臂说道。
“第一，你这战利品转让对象不明确。要是赠予城市的话，考虑到那么大的亚龙显然不是那么轻松能狩猎到的，哪怕是上游冒险者都要以充分准备的集团式才能有机会狩猎到，这样稀有的龙种，身上的所有素材基本都能成为优质的素材，只要花时间竞拍，金额很快就能在支票本上飞速多很多个零。庞大的资金拿来发放慰问金以及矿工们的误工费，显然过多了，剩下来的钱总会出现问题。”
伊斯听到第一个理由，想来确实有些草率了，把问题交给别人，想着别人能妥善处理好，并不是过于容易相信人，而是认为任何机制都能理想化应对。
“呃，确实这点不太好。”
“第二，慰问金和误工费，本就是魔法材料贸易协会以及那些投资金主该负责的，伊斯先生替他们解决了，虽说他们有部分人是受害者，但总体来说那个矿区本身是不该被开放的。祸首是那个会长没错，可是没有事先充分调查或者明知有问题依然有推动开采方案这点，我认为伊斯先生替他们收拾残局这个事实在不妥。”
伊斯听到索菲的话，想了一番，确实要是替他们承担一部分，不就有种做错事还有人保他们的情况。当然我不太相信会有人再次铤而走险去做那种事，只不过那些在背后的人，恐怕没有接触到那些非人常识的情景，大概不会对此有所敬畏。
“听索菲小姐这么说，我都开始觉得应该反过来罚他们巨款。”
“伊斯先生说得没错，他们确实该被罚款，甚至要坐牢，实际上我让特蕾莎调查的时候，确实有证据指向那个秃头会长跟那些投资人过于亲密的往来。”
“......”
伊斯现在想回去找皇帝文森特发个什么敕令，来强制调查这事了，不对，现在就办吧，省得之后忘了。
索菲看到伊斯沉默的样子，认为自己说得有点过了，连忙问道。
“伊斯先生，我说话可能有点过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不，我做事确实太想当然了，认为他们能会妥善处理好，现在这么想反倒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难以收拾。”
索菲没想到自己单方面易的一番话，着实让伊斯反省起来，就这样的结果而言是挺好，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种事怎么都好了，让我把话说完先！”
索菲本着继续跟伊斯说那样的话，恐怕会有点没完没了，先把自己想说的东西都说完再另行讨论之后的处理办法。被索菲的话重新拉回步调的伊斯，继续听下去，不打算再打断她了。
“第三，战利品交易出来的资金，我建议最好走学院的资金通道，不推荐走个人或者走你们李·恩菲尔德领的通道。理由是这次事件可能会涉及到帝国内部一些部门，要是走你个人通道，可能让你卷到麻烦的调查中，走李·恩菲尔德领的通道就很容易变成，贵族借助权势干预皇帝直辖下的自治市运营方针，怎么想都很糟糕。”
伊斯听到这个之后，确实如索菲所说，无论以个人还是以领地上李·恩菲尔德当家的名义来接受资金都是很麻烦的事。麻烦在于行政管理必然留下各种记录，要是被其他派系的人员查阅到，误以为古老家门拓展自己影响力，势必会影响到帝国稳定。哪怕是事后解释，恐怕只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局面，确实需要提前预防这种事发生。
“嗯...索菲小姐在这点上考虑得很充分。”
“一般般吧，毕竟魔女本质就是缔结和遵守契约的魔法师，这种程度的东西还是能把握住的。”
索菲说的话并非是出于好胜心，实际上魔女被某些人厌恶的原因就是魔女对契约的遵守极度执着。有传说有一国之王许诺事成后会付出三年的财政收入给魔女解决龙种施虐，结果龙种被魔女击退后，国王撕毁了契约，只给一年份财政收入的报酬，后来那个小王国连续三个月遇到各种自然灾害。国民一致认定国王出于一己私心把魔女的契约给撕毁，招致在魔女的诅咒，因此国王被贵族连同民众一起送上断头台。魔女在国王死后出现，向这个国家的人民解释，龙种的肆虐是源于国王破坏了龙种的家园，龙种便出来报复，而自己是受到龙种的委托来处理这个事情，教训国王。本想通过敲诈一笔无法短时间凑到的巨款，逼着国王答应自己，也就是龙种家园不受侵扰的要求，谁知道国王出尔反尔，撕毁契约，因此出此下策。随后龙种拖着巨大的金币袋子，从天空中缓缓下落，并用魔法的念话证实魔女绝非谎言，国民听到真相之后才理解到事情原委。后来，龙种和魔女为了就之前粗暴的行为道歉，答应用自己的力量使得这个国家风调雨顺了十年。
虽说故事并不长，但是简单来说魔女的力量十分可怕，而魔女最可怕的地方是不会原谅不尊重契约的人，至于故事的真伪不得而知，只不过这个故事在这片大陆广为流传，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恐怕是为了教育孩子不能不遵守契约或者承诺吧。实际上伊斯所接触过的魔女中，确实如童话故事中的内容一样，她们热爱契约，也热爱遵守契约，更加无法原谅那些违法契约的人。
显然这种条条框框很严谨的人，对那种简单粗暴做事的人实在看不惯，这也是为什么索菲对伊斯刚才那样的处理事情方法感到有些生气的缘故？至少伊斯是认为索菲是某程度上生气了，索菲更多是出于职业习惯所致。
“那往后的具体处理交给索菲小姐吧，感觉我不适合在参与太多，不过要是需要我来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一下。”
“嗯，没问题。”
伊斯确定把亚龙的事交给索菲了，又继续聊起其他相关的事。
“要塞都市的恒温结界，预计火猫王转移完幼崽之后，才能减少吸收过多的地下灵脉的魔力。”
“这个不用太去担心，短时间冷不死这个城市的居民，最多影响一下日常的生活。目前没看出影响多大，更何况今年的大寒潮还没到，因此影响有限。”
索菲摊了摊手，大体是想表达伊斯过分担心。
“那索菲小姐，往年大寒潮大概是几时来着？”
“是在在最早下个月，最晚是下下个月吧，这次安排我可是准备充分的，我可不想拿我的学生的安全开什么玩笑。”
索菲抱着双臂用着严肃的态度回答了伊斯的问题，伊斯看到她的样子，大体是放下心来，接着索菲又继续说下去。
“其实伊斯先生比起担心这里的人，还是更担心黑羽同学遇到不好的事情吧？你的脸已经出卖了哦。”
伊斯露出苦笑的样子，看来如索菲所言，伊斯更担心黑羽会扯上麻烦的事。
“嗯，毕竟小羽那孩子时不时就会遇上麻烦，不如说麻烦很喜欢找上门来，总得要多留意多排除身边的问题。”
索菲看着伊斯说话那样温和的表情，反倒有些生气起来，她生气在伊斯小看了黑羽并不是那样软弱的孩子，不需要那么过度的保护。虽然索菲能理解这是作为监护人的爱，但是为人师后，逐渐理解母亲对自己严厉的理由。
“伊斯先生，我不清楚你对黑羽同学实际情况了解得如何，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让她自己学会独立，准确说我认为你不需要那么把她当一个小孩子去照顾。”
伊斯能理解索菲的话，不过索菲总归还是不知道一些内情，有些话不好说，只能说多些话蒙混过去了。
“确实如索菲小姐所说，我有点过度保护，只不过有些‘危险’尚不能让她独自处理，我答应过她的母亲会好好照顾她，因此我会排除能对她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的事物。因为实际上在这事上，我疏忽大意好几次了，所以这事我是不能退让的，望索菲小姐能多加理解。”
伊斯的话，闻不出有谎言的意思，更多像是隐藏着什么的，索菲能闻出来也听出来了，成熟的大人是不会在对方有意回避的话题下，野蛮地追问，毕竟这是谈话，不是审问。索菲把食指放到嘴唇上，这是索菲思考时用于放松的下意识小习惯，甚至她本人也不会太察觉到，当然这个事伊斯自然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特蕾莎和艾蕾莎两姐妹。
“确实，如伊斯先生所说，黑羽同学虽然能力很是出色，但是精神的成长仍旧如同原石一般需要多多磨练才行，现实中许多事情恐怕不可能是全靠才能解决，也需要相当的精神力，过早和太晚都不会对她有利。伊斯先生的话，我先放在心里，但不代表我完全认同你的理念。”
索菲的话，算是十分直白地指出伊斯教育中的不足，伊斯多少明白自己在这事情上有索菲所说的倾向，只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指望着孩子能在每次危机中不断成长，不如作出万全的准备，无论是能力还是危机的把控。伊斯对索菲的理念是认同的，只是现阶段依然是不能接受的，至少伊斯认为事情仍然变数太多。
“索菲小姐，我会反省一下的，不过小羽确实很容易碰到麻烦的类型，现阶段还是会尽可能出手帮的。”
“能听一下就行，毕竟老师我能做的事仅限在学校里，出了学校，老师也鞭长莫及。虽说我对自己能力有信心，但是人的精力有限照顾不了那么多学生，所幸要管的就是那几个特别能干的学生，自然有黑羽同学。”
伊斯心想小羽确实不好对付，从自己小时候帮忙教育的时候，就发现这孩子不是不听话，只是更倾向麻烦吸引器。或者是自身行动积极加上观察力好的缘故，很多事情被她发现了，被她碰上了，难免会出现无法预料的事。曾经有人投运府中陈列的古董出去卖，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之前见过，甚至整个大府邸里的大多数的古董她都能记住，因此后来她父亲给的任务就是多留意家里的陈设，看看有没有变化，除去可能被偷换，还有部分是本身快老化到坏的程度，也是她一个个找到交给修补师傅修复，修补师傅都说自己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的裂缝，居然能看到，要不是考虑到是家主的女儿，恐怕想招揽来做学徒。诸如此类不是一般人的天赋，想来本身就是麻烦制造机，也是麻烦吸引器。
“好的，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要是天天往外跑会被小羽觉得有太多违和感。”
索菲看把想说完的事情说完，放伊斯走了。
“行，有什么事，再联系，总得来说伊斯先生，你自己管的时候要多严厉一点，说不准我看不到的地方也能保护一下其他同学。”
“会的，那孩子就是那样性格的人。”
伊斯很快走出了门外，特蕾莎算准了时机一般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索菲主任，恕属下直言，您确实管得有点过了。”
“.....”
虽然双胞胎妹妹的艾蕾莎有时候很是顽皮，但是实际上很敬重索菲本人，而特蕾莎则是相反在某些自己的立场会表现出强势的态度，平日不太接触她们的人，可能反倒会觉得这两人应该反过来才对，而实际确实如索菲所见的一样。特蕾莎会有着自己的坚持，会很直接表达自己的是非价值观，每次遇上这种情况索菲其实想据理力争一下，可能是特蕾莎的话语过于正论，以至于能得进去的索菲会很快投降。
“虽然属下能理解索菲主任的担忧，但是伊斯先生不像是那种会过度疼爱的黑羽同学的人，倘若真是如此，黑羽同学的各方面能力不至于那么拔尖。”
“嗯...确实，确实我担心过头了。”
索菲选择直接投降，不跟特蕾莎有什么对抗成分的对话。
“索菲主任初为人师，自然会有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把握到位的热情，只是现实中教师能管到范围仅在学院内，倘若黑羽同学是住在学院宿舍，那样确实能管得多点。不过考虑到黑羽同学的性格，过多的关注恐怕会让她心生逃开的想法。索菲主任不妨回想入学时期，黑羽同学其实挺怕高调行事，而后来比赛的事，本是性格使然全力以赴才变得高调。”
索菲想起大半年之前的事，反刍一下之后，确实如特蕾莎所说，要是黑羽同学想变高调，有的是办法，没必要那样，心想自己可能对黑羽有什么误会的时候，想起自己好友兰卡的话。
‘黑羽是个很好的孩子，希望索菲你能好好引导她。’
只不过跟这句一起浮现的，还有兰卡那副好几天因为工作而没有好好梳洗的模样，不禁嘴角上扬些许。
“行吧，这事还是不掺和太多，有伊斯先生看着应该就好。”
“索菲主任，其实属下个人认为比起黑羽同学，那两个问题儿童——齐格飞同学和迦尔纳同学，更加需要多加管教。”
“那两人啊，说起这个事，我都还没想好回学院怎么惩罚他们。”
特蕾莎凑到耳朵旁边轻声细语地说出颇为可怕的惩罚方法，索菲想否决了，只不过那两个学生确实该好好管管了，无论从他们身份上出发还是从是自己宝贵的学生出发，索菲还是同意了。至于特蕾莎为什么会特地靠近索菲耳边说话，很大原因是担心自己妹妹艾蕾莎听到，要是她大概会第一个反对自己吧。
“行吧，特蕾莎照你的办吧，回去之后替我准备一下道具什么的，要是缺什么找老爷子要。毕竟比起我，特蕾莎你跟跟他比较熟。”
“明白了索菲主任，另外属下认为需要订正一下索菲主任的印象。”
‘属下并不与学院长相熟，只是以前工作有过接触，要说熟悉还是不熟悉。以调查对象是熟悉的，倘若以交情来说，甚至堪比陌生人，自然比起学院长，属下认为自己和妹妹艾蕾莎会跟索菲主任更为相熟。’
特蕾莎如此这般主张之后，索菲心里确信了特蕾莎是不希望跟学院长那个老爷子联系去起来。索菲自然理解这个心态，年轻和年老最大的区别除去学识、经验、财富、名望等等的那些外在区别，最大的区别还是人在年老之后，会放大那些在年轻时期没有改正过来的性格缺陷和坏习惯。倘若遇到个能顺利健康成长到衰老的老人还好说，要是遇到那些本就性格恶劣的家伙，想想我也会有特蕾莎那般的反应，恐怕是老爷子在特蕾莎认识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吧，索菲也不深入问出原因，到底每个人都有点隐私。
“我明白特蕾莎的主张了，那么麻烦特蕾莎帮我做点跑腿工作了。”
“索菲主任言重了，虽然我个人情感上不喜欢学院长，但是学院长让我来伺奉索菲主任这点，我是很感激的，因此不会恩将仇报的。”
特蕾莎平日那副不会表露出多少表情的脸上，随着话语出现了浅浅地却有着深意的微笑，索菲不禁感到寒意。
“嗯.....”
索菲坚决不深究这个无关紧要的事，而特蕾莎一瞬间恢复到那副无懈可击的无表情的脸，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处理文书工作。索菲和特蕾莎两人的相处，很少通过不断的言论沟通，特蕾莎作为助手很快理解所伺奉的人的想法，谨慎地在不过于僭越的情况为索菲处理好工作，索菲没什么不满，不如说想知道为什么那么能为自己尽心尽力的干活，明明只是安排过来做工作的，上下级关系实际上也不过是方便工作才确定，如此这般的想法在特蕾莎完成好工作的时候总会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索菲的思绪忽然被打断了，啪嗒啪嗒的靴子声从门关处传来，一个熟悉的脸孔转角处出来了，那副与特蕾莎别无二致的面孔。
“索菲主任、姐姐，我回来了！”
艾蕾莎，特蕾莎的妹妹，性格上有些问题的孩子，索菲是这么认为的，虽说用了孩子的口吻，但实际上年龄索菲并不比艾蕾莎大多少，只是思想上认为艾蕾莎更像小孩子罢了。
“欢迎回来，艾蕾莎。”
“艾蕾莎，别大声喧哗。”
特蕾莎一如既往地对妹妹严厉，艾蕾莎并没有太在意特蕾莎的话，只是用无表情的面孔说出了回应的话语。
“知道了，姐姐。”
索菲不管多少次都觉得，要不是她们声线上有有些细微的差别，恐怕穿着一模一样的情况下，自己肯定无法第一时间分别出来，也恰好她们性格上的差别，不至于让自己仿佛在看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在那里跑来跑去。
“艾蕾莎，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好了吗？”
“查好了，我认为市长跟那个会长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反倒有他们多次发生口角冲突的事迹，情报来自镇上的大妈大婶，应该不会假的。”
“嗯，那行，初步调查到这就行，之后交给情报局的人吧。”
喜好八卦的大妈大婶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城里的八卦，口角冲突这种事不可能那么简单制造出来，能让那些妇女那么深刻记下，恐怕不会有太多差错，索菲心想事情到这应该就可以了，接下来交给专家就好。
“对了，索菲主任、姐姐，这些东西能报销吗？”
艾蕾莎从玄关到客厅来来回回几趟后，一堆纸袋装着的蔬菜、瓜果、牛、羊肉、猪肉、鹿肉、熊肉、腌鱼，总之都是食材。
“艾蕾莎，你傻了吗？怎么可能报销那么多？”
“索菲主任，这可是我为了套情报被大叔大婶他们硬是买下来的情报费来的啊——”
除了嗓门变大之外，没什么过多感情的声音，从艾蕾莎的喉咙发出来了。换作别人，肯定觉得对方在挑衅自己，只不过对方是艾蕾莎，索菲一脸服了你的表情。
“艾蕾莎...你先别着急，报销给老爷子是不可能的了，那老家伙肯定会没事叨叨报销清单的内容。我自己出钱给买下来吧，这不算报销，只是我个人正常的购入食料，算是给你们两个加餐的奖励。”
“索菲主任——”
艾蕾莎一下抱了过来，索菲连躲的机会都没有，被艾蕾莎埋入胸口，虽然不大，但是这样粗暴地挤压过来，还是让人呼吸不顺畅，索菲挣扎着求救。特蕾莎看不下去，揪住艾蕾莎的耳朵拉开到一边。
“艾蕾莎，别缠着索菲主任，没看到索菲主任很难受吗？”
“疼疼疼疼疼——！姐姐！耳朵要掉下来啦，别拉了行了吗！？”
虽然姐妹感情确实挺好，但是索菲旁观看来就是一个人对着镜子用没感情语气来回对话。
“特蕾莎，放过她吧。”
“了解了，索菲主任。”
艾蕾莎打消了说教的念想，然后放开扯住耳朵的手，特蕾莎则是掏出小镜子看了看耳朵的情况，一边摸着耳朵一边说道。
“呜，姐姐真过分。”
“行了，艾蕾莎，别让特蕾莎生气了，钱的话，回帝都再给你吧。”
“谢谢索菲主任。”
看到艾蕾莎又想抱过来，索菲竖起手掌心向外推出去的知识，露出嫌弃的表情。
“艾蕾莎，别靠过来。”
看到索菲这幅模样，艾蕾莎有些失落，索菲也不是讨厌她，只是这个孩子过于喜欢肢体接触，与有些冷艳的外表相反的热情，索菲有些苦恼，但这种苦恼其实不算坏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索菲想来，似乎自己特别吸引这类人，好友兰卡是那样，还是这对双胞胎也一样。
“艾蕾莎，索菲主任不是讨厌你，只是你手脚不知道轻重，索菲主任可是很娇弱的，经不起折腾。”
“呜，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分寸的。”
“还有下次！？”
索菲发出这么一声吐槽，然后让特蕾莎去执行好好教育艾蕾莎的工作，抿了一口热茶，看着堆叠的文件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