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_元素生物与共生
因为前些时间里齐格飞用尽魔力使用各种规模不小的魔法，魔力消耗太过厉害，强行榨干了肉体里的魔力，导致一段时间内手脚不便，只能让迦尔纳扛着他行动。迦尔纳扛着齐格飞逃回到了要塞都市休伦，直接往他们的索菲老师住处赶去。
迦尔纳敲门两下又呼唤两声，开门的是他们熟悉的特蕾莎老师，A班的班主任，也是他们其他基础科目的老师。
“特蕾莎老师，索菲老师在吗？”
“迦尔纳同学，索菲主任在的，不过你先缓口气再进来吧。”
“好。”
正在这时，有一个身材不高的美少女从屋里走了出来，叫唤他们的名字。
“迦尔纳同学、齐格飞同学，看你们这幅样子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吧？”
他们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他们的班主任，也是学级主任的索菲·威斯特。齐格飞和迦尔纳被她上下打量着，大概是十分好奇为什么要保持迦尔纳扛着齐格飞的状态。
“这个事出有因，等下会给索菲老师汇报的。”
“嗯...辛苦你们了，不过先把齐格飞同学放下吧。特蕾莎，给他们准备一下毛毡和热可可。”
“明白了，索菲主任。”
齐格飞和迦尔纳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别的不说，光他们两人头发和身上都挂着大小的雪花和石头碎屑，以及被寒风风过夸张的发型，脸上的疲劳气息，无不透露出遇到了不小的劫难。体力算是恢复过来的齐格飞和迦尔纳，在卫生间自行整理一下仪容后，接过毛毡后坐到靠近壁炉边的沙发上，准备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
...
“事情就是这样了。”
齐格飞和迦尔纳两人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给索菲，索菲思绪了片刻，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谈话。
“这个情报很宝贵，谢谢齐格飞同学和迦尔纳同学。”
两样听到自己的辛苦能收到老师的感谢，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只不过你们又擅自出去做这种事危险的事，按照规矩还是得好好处罚，量在你们是为了他人行动，这个事还没别其他人知道，索菲老师我姑且装作不知道。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到帝都我再好好惩罚你们，知道了没？”
齐格飞和迦尔纳两人不敢提出异议，只能连连点头肯定。
“这个事情，你们别再插手了。我找了专家去帮忙调查，应该很快能查到原因。”
索菲口中的专家自然是伊斯，不过伊斯作为协助者角色的事，齐格飞和迦尔纳自然不知道。
“索菲老师，目前看会是什么原因引起亚龙暴走？”
抢先发问的是迦尔纳，这倒是出乎索菲的意料，恐怕是见识过那样异常的光景后的求知欲吧。
“按照你们的情报以及矿工那边口头情报，索菲老师我能所想到的是可能有什么大型生物，又或者是什么元素生物吧。非要说是元素生物的话，能产生这么热量的话，可能的话就是火山区域的火妖精龙、元素火猫什么的。”
“索菲老师，什么是元素生物？”
索菲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把这方面的知识传授过给他们的印象，实际上元素生物很难签上短期的合作契约，更别说长期的合作契约。实际原因是这些元素生物普遍情绪波动很大，很容易因为小事生气，所以照顾起来麻烦，且性情乖僻，人类无法主动向它们提出申请。导致元素生物除去极少不分专门研究生态的人员外，能清楚它们的习性。
“简单来说，就是以单一元素或某样元素为主加其他元素为辅的接近精神体的能量生物。”
“精神体？”
这次轮到齐格飞提问了，索菲不禁感叹自己教了多久还没教到他们这部分的内容，不对，这好像是再分科后的内容，想到这里，索菲感叹自己的教学计划划分得多那么详细，以至于有些内容得安排得很往后，只能说自己计划得很好，但是实际操作还是有些不尽人意。想到这里，索菲还是觉得来开一下私人教学吧，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会不会感兴趣去自己所属的科室学习。顺便一提，按照教学计划，往后A、B、C三个班将会让学生自行选择主要学习的学科，而这个被选择学习的学科会成为往后两年多里的主要课程内容，其他科目依然能上，只不过主选的学科的学分和内容比重很大，也就是往后的日子都要跟着当初选择的老师，想想确实压力十分大，恐怕一般人都会很保守地选择传统学科。自然而然索菲这种资历并不深，且偏门的学科，很大概率是不受欢迎的。
索菲内心跟自己嘀咕了一下，回过神了，接着回答齐格飞的问题。
“精神体，用不复杂的话来说就是灵魂与能量的聚合体。”
“索菲老师，就是说灵魂不是能量吗？”
“在世间大多数理论来说灵魂确实不算能量，只不过这个是建立在伦理上的说法。”
比起隔壁有些懵的迦尔纳，齐格飞立刻想到为什么了，本着求知者无畏的心态，齐格飞说出来他的推测。
“伦理...也就是人们拒绝把灵魂看成能量的原因是灵魂一旦作为能量的话，不正是说明灵魂可以拿来作为一种能量来消费......”
“齐格飞同学很聪明，要是一般人可能要想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能立刻反应过来，我算是明白学院长为什么让我重点照顾你一下了。”
齐格飞听到索菲老师这么一出，心想他自己其实老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在这个时间点上，老师会把这个事说出来，看着很不适合又十分适合。
“索菲老师...那个......”
“嘻嘻，跑题了，老爷子让重点照顾你，也只是看好你别闯祸。迦尔纳同学，别担心索菲老师偏爱齐格飞同学了。”
索菲老师用着符合外表的神情动作表达自己的恶趣味，要是不知道年龄的话，确实是被美少女捉弄。不过知道了底细之后，反倒背后一阵恶寒，恶寒的原因并不是年龄与平日常态的反差，而是能理解到这人只要达到她想的目的会没事作弄人，哪怕是自己的学生，可能对于索菲老师来说，作弄学生也是教学的一环，前世有所涉猎网络文学的齐格飞不免将这个桥段与那些三流小说重叠起来了。
“索菲老师，那么精神体是由灵魂和能量的聚合体的话，那元素生物又是什么？”
“迦尔纳同学，很好的发问！”
索菲举起拇指表示迦尔纳及时，这里的及时指的是及时打断刚才那种气氛。
“齐格飞同学、迦尔纳同学，元素生物实际是有着高密度的能量体在相对稳定下，通过依附在特定生物后蜕变出来的新生物，能量实际和生物并不是完全融为一体，但是能量确实是以这种相对稳定的方式存在，这种生物在生物分类学家里定义为元素生物。”
“那依附在特定生物的能量体是具有意识吗？”
索菲按照自己的见解给出了一个一般人不会去想的方向的答案。
“索菲老师我认为是有的，只不过与其说具备意识，不如说是共生了。”
“共生？”
索菲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迦尔纳显然对这个词有些疑惑，齐格飞倒是对这个词没有多少反应，更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是的，像是海里的螃蟹会把有毒的海葵放在自己的身上，来避免掠食者的危害，又像海里某些水母，它们不进行过多滤食而是通过在浅层水域晒太阳，来获取足够的养分，跟植物一样。虽然暂时没十足的根据，但是索菲老师我个人更倾向是能量体在某种机制下，与特定动物融为一体，借由这些动物来获取充足的能量，然后再借由这些动物来繁殖，能量体提供强大的防卫能力，而动物提供稳定的肉体来束缚稳定能量体，从而达到相对稳定的状态，形成这种共生。”
迦尔纳鼓掌了起来，而齐格飞听到迦尔纳的掌声，也很有礼貌地一起鼓掌，当然在后面的特蕾莎也是。
“咳咳，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了，元素生物普遍具有智慧，用某些专家的说法是庞大能量让它们具备更高层次的思考能力，具体原因不明，只有寿命很长的个体才可能具备与人沟通的能力，相传勇者们与元素生物有所沟通过，到底是真实还是虚构，就不得而知了。”
“算是理解了。”
迦尔纳似懂非懂地如此说道，齐格飞则是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记住，你们两个别想再偷偷去调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索菲老师可能就得连夜逃离这个国家，我可不想背两条人命的责任，知道了吗？”
索菲从胸前抱着双臂的状态，左手叉在腰上，右手挥动着食指，用一副像姐姐教训年幼弟妹的样子来训斥齐格飞和迦尔纳，当然，只是看上去像而已。知晓了自己的安危确实会连累到索菲老师，两人算是打消往后的念头了。
“明白了，谢谢索菲老师。”
“抱歉了，索菲老师，让差点受罪了。”
迦尔纳和齐格飞轮流表态，这种表态索菲心知未必有用。这时，索菲拿出她高过她身高的法杖，用镶嵌着大宝石的杖头指着齐格飞和迦尔纳，然后忽然发出一道黑紫色的光芒？光芒一下子落到两人的身上，只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因为索菲老师我还是比较担忧你们会擅自行动，所以用了对付幻想种都绰绰有余的诅咒施加在你们身上。在索菲老师我批准前，你们一步也离开不了这个城市了。”
“.....”
两人的沉默是预料之内的事，索菲自然而然不会心软。
“别这样盯着索菲老师，索菲老师我也是为了你们安全着想，没有别的问题那么你们休息好了就会宿舍吧。”
齐格飞和迦尔纳休息一阵后，就离开索菲的住处，回到宿舍。索菲是通过诅咒感知他们的位置，自然清楚。
“特蕾莎，你觉得我做过头了吗？”
特蕾莎没有片刻思考，直接回答了索菲想要的答案。
“没有，以齐格飞同学和迦尔纳同学先前的行动来预测的话，显然很大概率会再次去接着大义调查。”
“嗯...迦尔纳同学还好说，齐格飞同学显然是有意为之，求知欲旺盛的年纪真不好对付呢，还好有这种以前觉得没什么用的魔法。”
“辛苦索菲主任了，不过我现在的建议是尽快联络伊斯先生，讲两个孩子的情报转告于他，避免重复调查的情况出现。”
特蕾莎的提醒恰到好处，索菲都差点忘了这事，本着信任伊斯的能力，打算晚上再问清楚，显然及时通讯交换情报比较符合现在这种紧急的状况。
“嗯，那先联系一下伊斯先生吧。”
索菲抿了一口茶，湿润了一下喉咙，启动了通讯的魔法。
“喂喂，伊斯先生听到吗？”
声音从这头传到了远处的伊斯那边，伊斯停下准备进入矿洞的脚步。
“听到，是索菲小姐？”
伊斯习惯性确认对方的身份，索菲想到的是伊斯的通讯对象可能不止她一个，想来这么个反应应该对应这个事实。
“是，伊斯先生你那边的调查到什么了？”
“我那边目前情况是要塞都市的保温结界存在魔力充能不足的问题，导致要塞都市温度下降了。至于为什么下降，根据矿工区的矿工说法，矿场附近的土地温度上升，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制造温度上升的现象吧，具体我下去调查就知道了。”
索菲停顿了片刻，要说齐格飞和迦尔纳的调查有运气成分的话，那么伊斯的调查速度可不是一般地快，要是以他的实力说不定能直接进入矿洞深处解决问题。
“辛苦了，相似的情报我在我的学生齐格飞和迦尔纳那里知晓了，那两个孩子是出于多管闲事和冒险心态下到矿洞内部，只不过十分不走远地遇到亚龙的暴走。”
“那两个孩子没受伤吧？”
“没，他们很幸运地赶在亚龙把他们踩成肉酱前跑出来了。”
“呃，那就是说我要冒着相似的危险下去是吧？”
伊斯虽然明白索菲把这事告诉自己的部分目的，但总觉得对方是作弄一下自己，只好硬着头皮问问了。
“没有没有，想把跟事情有关的情报告诉你，方便你往后制定对策什么的。”
“好吧，索菲小姐，要是你还有什么情报，请及时告诉我，那我先下去了。”
伊斯觉得话题暂且到这，再继续说下去，总觉得有什么对自己不太愉快的情况，特别像是黑羽父亲和母亲以及已经逝去许久的挚友的氛围。
“明白的，越靠近灵脉，魔力波长的扰动越厉害，通讯魔法会产生强烈噪音。”
“嗯，有情况会立刻————”
因为通讯魔法有些延迟，所以伊斯说完的时候其实已经进入了有点深度，强烈的干扰让通讯立刻断掉了，一股像是琴弦崩断的声音直击索菲的耳膜。
“啊——”
索菲连忙捂着自己的耳朵叫了起来，特蕾莎对着索菲用了治疗魔法，多少减缓了疼痛感。
“索菲主任，好点了吗？”
特蕾莎用盘子递上了热毛巾，给缓过来的索菲。
“谢谢...那个伊斯搞什么鬼，突然断掉通讯魔法，搞到魔力反冲那么厉害。”
“索菲主任，属下认为是魔力紊乱的区域变大，以至于伊斯先生下去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个，至于魔力反冲是相互，大概伊斯先生也受到了类似的冲击吧。只不过索菲主任比较柔弱，经不起这么一下。”
特蕾莎十分冷静地分析情况，并对索菲的表现给予不留情面的评价。
“特蕾莎，你就不能在这个时候说点安慰的话吗...疼疼..”
“索菲主任，陈述事实是很重要的，那样可以避免很多误会。嗯，误会。”
特蕾莎刻意在话语之后补充了名词，让索菲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想来还是别追究那么多，冤有头债有主，等伊斯回来再教训他。
“算了，暂且这样吧...啊，好疼，头里还嗡嗡声一直响。”
“索菲主任，能否让属下给你用‘气’的治疗法。”
索菲脑子嗡嗡作响让她失去了听下去的耐心，挥了挥手同意了。特蕾莎双手合十持续了几秒后，双手附着白光，索菲隐约能察觉到这是什么。然后特蕾莎把双手贴到索菲的两鬓，即是太阳穴附近，持续十多秒后，索菲感觉舒服多了，嗡嗡作响的声音很快减弱直到消失。
“喔，果然舒服多了。”
“能帮得上索菲主任是属下的荣幸。”
索菲状态恢复过来之后，特蕾莎又重新沏了一壶新茶，递给索菲。
“谢谢，特蕾莎，你刚刚那个是什么技法？”
“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技巧，是以前的工作中学习到的，对于治疗魔法无法很好治疗的疼痛可以有效减缓。”
“嗯...我就不问你以前工作干什么了，反正你跟艾蕾莎不太乐意回答自己过往的事。”
听到索菲体贴的话语，特蕾莎颔首微笑又继续说道。
“谢谢索菲主任的理解。刚才那个技巧属于使用生命能量‘气’，来进行肉体修复，人的身体构造是十分复杂，除非十分高位的治疗魔法之外，魔法能修复的范围是认知内的范围，而‘气’可以修复一下魔法难以触及的地方。非要举个例子的话，普通治疗魔法能修复钟表损坏的部分，但有些肉体不协调的地方，需要再调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而高位治疗魔法能完全修复到接近原来的状态，‘气’的话能在弥补普通治疗的不足，来缓解或彻底解决不协调的地方，程度需要根据施术者的水平而定。”
特蕾莎罕见地说了一大堆话，索菲算是明白这个‘气’的技巧更倾向辅助用，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能学会，不然这种相当有市场的治疗方式肯定会在帝国内流行开来。
“嗯...算是大概明白是什么东西，总之是需要长时间锻炼出来的吧？”
“索菲主任英明，这个小技巧，需要一定天赋且相当长时间锻炼才能有成果，因此属于给某些天生不具备魔法天赋的人学习的锻炼法，根据锻炼程度可以有更多用法，但是属下愚笨，只能用到这么个程度。”
“特蕾莎，能使用就很了不起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擅长做什么，不擅长做什么，我看我这身体大概也不会适合用你所使用的技巧，这个技巧，我想最初是为了那些无法使用魔法的人所探索出来的吧，也如西国的魔术一样。”
特蕾莎跟艾蕾莎不太一样，她对待事物的方式十分认真，或许在她眼里那点小技巧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又或者她认为自己能做得更好，但是事情上并没有做到，这份认真应该说有些强迫症式的完美主义，确实在折磨她，索菲是这么想着的。比起最早接触时候的冷淡，显然已经好了许多，索菲想只要时间足够，特蕾莎会放下那样对自己病态的苛刻吧，只不过也别说艾蕾莎那样没心没肺，索菲越发觉得不光是在学习教育学生，还有学习教育部下的情况，真该找老爷子要多点钱和资源。
索菲用十分温柔的眼神看着特蕾莎，特蕾莎看到索菲神情，多少软化了那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明白了，索菲主任，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嗯，往后放轻松点就好，人无时无刻都在学习，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一定能做到最好，要习惯这样的情况，顺便按照我的经验来说，有些事情放下之后，往后的日子捡起来会有新的领悟也说不准。”
“是。”
索菲招手让特蕾莎坐下来一起喝茶，享受着难得安静放松的时间。
忽然，粗暴的开门声打破了这片美好的气氛。
“姐姐——，特蕾莎姐姐——，我买到超棒的羊肉！”
与特蕾莎有着如倒影一般面孔的美女，正扛着一只已经处理好的全羊冲了进来。
“艾蕾莎，不是叫你别大声嚷嚷吗？”
“是！”
特蕾莎一眼瞪了过去，艾蕾莎吓到退后了半步。索菲看着这幅光景，不免觉得只要艾蕾莎在，恐怕特蕾莎强迫自己做到最好的强迫症一直都很难好吧。
“艾蕾莎，其实你没必要扛着回来吧，放魔法袋不就好了......”
索菲指出了艾蕾莎这个不合理的地方，艾蕾莎像是明白什么一样子，然后带着没啥感情的哭腔说道。
“我最爱的衣服啊。”
“明知道衣服会沾上羊的血腥味，还扛着会拉，艾蕾莎你到底多喜欢羊肉。”
索菲看着这家伙冒失的样子，真希望特蕾莎能把认真的态度分一半给艾蕾莎平衡一下。
“我的妹妹，你先去洗澡吧，衣服的事，姐姐我有一个对付血污顽渍的洗衣技巧可以一用。”
“姐姐——”
两人的对话要是以文字看的话，恐怕是那种十分激动热血的对话，可在索菲的视角下只是两个言语中没啥感情的人念台词。
“行了，你们别闹了，既然拿到好肉，就要给今晚烤肉做准备了。艾蕾莎快去洗澡，然后准备晚饭的事。”
“是的，索菲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