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只是提着刀在庭院中不断漫步着,暴雨在他的身上拍打着,雨水不断的冲洗着他身上的伤口和血迹,凌乱的长发在风雨中遮住了他半边面庞,但冰冷的白瞳犹如利刃般扫视着一切。他停下了脚步,他目光转到了一具被懒腰砍成半截的尸体上。

他身上的明光铠并没有保护到他一丝一毫,也许到死他都不知道杀他的人就像扯下一片树叶一样简单,他眼睛睁得仿佛要掉出眼眶,手中被一起斩断的刀,到死也没有松开,也许他是比较幸运的,至少留下了半具能认出来的尸体。他只是蹩眼看了一眼尸体,便离开了那里,那个经他创造的如同地狱般的庭院。

“特选的五十七人,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全部被杀,死装都如同烂泥,虽然不知是被何种手段杀死,但他的恐怖,想必大人您已经知道了。”

“地火罗刹吏鉴琨,本官一定要捉住他!叫朱雀,白虎,麒麟,他们三个,立刻回府,让他们三个带上五百精兵去捉他!。”

五个时辰过后,朱雀,白虎,麒麟三人已经带兵包围了吏鉴琨所在的茶楼,他在茶楼最顶上的一间小屋里静静的品着茶,丝毫不在乎已经刺进脖子里的刀尖,血从伤口里留了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长袍,麒麟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但他顶住了情绪后说到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和我去见官吧!”

“呵,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我带着我的头去见官,可惜,你们所有人已经失去了杀我的机会。”

“不要口出狂言!”

“你是不是忘记庭院那五十七个被我杀死的人了?他们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所有人听令!杀了他!”

“我都已经说了,你们太迟了!”

在茶楼外等候的朱雀和白虎感觉事态不对。正想要上楼时,茶楼瞬间被一股刀风绞得粉碎,之间麒麟的头滚落到了朱雀白虎的脚下,嘴一张一合丝毫想要对他们说着什么,但已经发不出声。白虎被这种场面吓的腿软瘫倒在了地上。但吏鉴琨手里握着带有血迹的钢刀慢慢向他们走了过去,士兵们都握着武器围向了他,但没有一个人敢贸然前进,生怕被绞成一摊肉泥。

“看到我脖子上的伤了么?拜你们这位所赐。”

吏鉴琨用脚踩着麒麟的头向不断后退的朱雀和白虎说到。

“相比今天各位前来的目地,无非是想带我去见官,你们空手回去,无非也是一个死,不如,让我杀了你们如何?”

“疯了!疯了!都给我上!杀了他!”

白虎指着吏鉴琨大声喊到,但没有一个人敢贸然前进,他们看到麒麟的头,就知道他们上也无非是去送死。

“你们都聋了么?你们没听见这个统领你们的人在说什么吗?。。。。。。来啊!”

之间吏鉴琨大喊一声,把麒麟的头踢向了朱雀他们,朱雀接到了头。

“兄弟,我会替你喝弟兄们报仇的,瞑目吧。”

“我的刀很快,现在可还没死透呢?催着他死是吗”

朱雀只见麒麟两眼一直盯着他,嘴角在微微颤抖。

“吏鉴琨我他妈要杀了你!”

朱雀疯了一般的抱着麒麟的头冲了过去,手中挥舞的绣春刀亢郎朗的响着,但连续十七刀砍去,没有伤其丝毫,吏鉴琨就好像看透了朱雀的动作一样。锵!吏鉴琨用手指像捅窗户纸一样捅穿了他的绣春刀,朱雀任凭他怎么用力,甚至拧弯了刀身,也没有把刀从他的手里夺回来。知道无果的朱雀松开了绣春刀时从腰间拔出了另一把短刀向吏鉴琨的脖子刺去。

是刀刃切割人体的声音,朱雀一击过后本以为吏鉴琨应该脖子断开倒在地上,但没有想到他看到的是自己的自己没有头的身体站在吏鉴琨的前面。

“还有谁想上?”

他绕过了朱雀没有倒下的尸体向他们走去。

“如果可以,最好一起上,我会方便一些。”

“撤!都给我撤!”

白虎身体颤抖着向后退去。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也更不想死在这。

“好,给你们时间,在我杀到你们府上之前。”

“撤!”

白虎下令后所有人都开始慢慢撤退,吏鉴琨则慢悠悠的回到了茶楼的位置,那是一处留意过的地方,茶桌和椅子都完整的在那,茶壶里的茶已有些温凉,坐在那饮了几杯后,他略微看了看四周。

以茶桌为中心,十尺内没有一滴血,就好像特意打扫过一样。

“店小二,结账。”

店小二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两条腿不停的发抖,吓得说不出话来。吏鉴琨从怀里掏出了五枚金质的大钱放在了桌上遍离去。

三日后,天府被血洗。

白虎和玄武虽侥幸逃脱,但都成了残废。

“你已经没有被我杀的必要了。”

这是吏鉴琨对他们说的话。事情很快就穿到了朝廷。

“众卿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想杀了寡人,你们所有人也未必能挡住他一时半刻。”

“皇上,臣知此人为寻天下第一剑客而行此为,不如找到那天下第一剑客和他一站如何?”

“若真如你所说,那就去找那天下第一剑客。”

臣遵旨找天下第一剑客的事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有些听到消息的异国人也来到了京城,想看一看这天下第一剑客配不配的上自己。

一个乡下的旅馆里,简陋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少女,书盖在脸上睡着。门打开了,少女瞬间作势装作看书。是一个中年人,他带着一屉包子和两碗豆浆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少女脸上因为口水印上的字,略叹了口气。

“别装看书了,吃早饭吧。”

少女似乎知道露陷了,满脸通红的坐到了桌子旁吃起了包子。

“吃饭别吧唧吧唧的。”

“是~”

吃过早饭,少女遍用轻功从窗户跑了出去。

“老爹!碗就给你洗了~”

“早知道教她铁砂掌给我劈柴了”

少女站在一颗竹子上乡下看着风景,顺便找一找那只叫阿花的猫。

“是阿花!”

少女跑到了猫的位置开始逗猫玩。

“如果不是你太胖,我早就带着你一起玩了。你要给我减肥哦。”

阿花一脸不情愿的看着她,转身就走了。

“欸?别生气嘛~好不好~看看这是什么?”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小鱼干。阿花还是没有理她。她拿出了两个还是没有理她我就只有这三个了!

阿花回过头看了一眼就走了。

“啊啊啊啊,下次再也不给你了!大臭猫!”

阿花听到后转身就是一记飞踢,打在了她的脸上。

“唔啊!你居然打我!”

“这熊孩子也不小了怎么天天跟猫玩?”

时间从早上到了中午,刚刚到达旅店的吏鉴琨在喝着茶休息,虽说道路因雨变得泥泞,但鞋边并没有泥土,店主发现他并不一遍,便上前搭话问了几句,但也只是问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之类的闲话,总之,店主并不敢问太多。

“狗蛋!该走了!说不定晚上城门就关了!”

“不叫我小名马上就来!”

“好好,陆烟,快回来收拾收拾。”

“好的~”

吏鉴琨看了眼这个抱着胖猫的女孩,略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这路上应该会有点意思。”

陆烟和他父亲躺在往城里去的牛车上靠数两边树上的叶子打发时间。近乎傍晚快关城门的时候,他俩满头杂草的跑向了城门,成了这一天最后进城的两人,留下了三里外的老头和牛车。

“呼,赶上了”

“如果不是让我帮你拿着猫你早就被关城外了。”

“陆功,你们怎么这么狼狈?快过来坐会。”

城门附近的一个茶摊,摊主给了他们毛巾简单清理了一下。

“谢谢朗伯伯~”

“嗯,乖,对了陆功,这几天关于朝廷有什么消息么?”

“暂时有了些头绪,不过,并不好办,还有关于天下第一剑客,虽然有不少是有点能耐,但那些九流剑客实在太多,能和吏鉴琨过招的,一个也没有。” 

“虽然这样,但还是有四个能上去试一试的。”

“哪四个?”

“璃天妖赵孟,火云鲨李净,冥火龙司,匠鬼游幼熙”

“他们不都是朝廷重犯么?”

“朝廷拿他们没办法,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想想上次天府被灭门的事,现在是谁都不敢接手了。”

“若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必然是好的,但他们会那么做么?”

陆功不禁开始沉思

“虽说我这里鱼龙混杂,但想让假消息变成真的,也不是不可能。”

朗伯端着水壶给加水

“但这风险极大,不单会送命不说,还可能会殃及他人。”

“听我说完,我的眼线这全城遍布都是,想搞些小名堂,轻而易举,只需要让他们以讹传讹,他们四个,必然会发生矛盾,吏鉴琨他是什么样的人,相比你也清楚,绝不废话,根本不给想杀之人任何机会,即使是杀错。”

“待我想一想。”

“先把面吃了在想吧。”

“这卤好像有点淡了”

五天后,一队拉有货物的马车走在一处险要的山路上,黑色的幕布挡住了像箱子一样的东西,运输车队的人也都戴着斗笠,一身黑色的斗篷,但腰间挂着的绣春刀让人知道他们是朝廷的人,走了许久,前排领队的人在前面一颗枯树前停了下来,从袖口里取出了一个装有信件的小竹筒放进了枯树里,又从里面拿出了另一个小竹筒,把信件绑在了鹰脚上便放飞了它,些许休息后,他们开始继续前进,但在一个岔口又分成了三路,两个时辰后三只车队已经分成了十二支车队走在十二条通往皇宫的路上。

但在傍晚,十二支车队只有两队到了皇宫,而且都身负重伤,连马匹都不是原来的汗血宝马,只是普通的马。好在货物已经运到,虽说损失惨重。

一名将军用刀砍断了所有锁在箱子上面的锁链,命人用长杆挑出已经开始冒烟装有白磷和火药的袋子丢进了护城河里,只是那么几秒,护城河便被炸水柱四起,而在一些不远的地方和其他地方,也相继开始了爆炸,其中包括没有到达的车队。

“将军,剩下的事请交给小人。”

“嗯,去吧。”

将军把一枚玉牌交到了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的人手里后便带着箱子里的小箱子进了宫殿。

“兆将军,这就是你说的那件宝物么?”

“是的皇上,这件软甲,刀剑无法伤其分毫,材质如丝绸蝉翼般柔软透明,穿上后三步外无人可见,如若皇上有所疑虑,我现在已经着甲可在殿外为您示范。”

之间将军走出殿外让已经准备好的侍卫用武器向他挥舞砍去,只见火花和崩断的武器未见将军有一丝伤痕。

“去取朕的涅槃弓来。”

“是!”

皇上拉弓加上了一只没有箭头的箭。

“兆将军,涅槃弓的威力你可晓得?”

“臣晓得!”

“如若无法防住此箭,挂人便灭你九族。”

“请皇上放箭!”

如同狂风咆哮般,那支没有箭头的箭飞向了将军,只见箭在将军胸前心脏七寸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将军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击退了两丈余远,地面的石砖也被风刃击的粉碎如同沙尘。

将军拔下了镶嵌在盔甲上的箭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的汗不断落下。

“这软甲,朕收下了,准备去领赏吧。”

“谢皇上!”

话毕,将军摊到在了地上被几名士兵搀扶走了。

此时此刻,吏鉴琨用着自己做的鱼竿在河边钓鱼,竹筐里,只有两条小的可怜的小鱼,他打着哈欠看了看那两条小鱼,又继续在那钓鱼。

半个时辰过后,陆烟抱着猫在河边散步。顺便下河摸些鱼做夜宵。

吏鉴琨在河对岸看到陆烟挽起裤脚下河捉鱼。但似乎比他效率要高得多,就好像他杀人时一样轻松。一会不到,陆烟抱着几条大鱼从河里走到了岸上,直接在岸上升起了火烤起了鱼。一个时辰过后,人和猫都吃饱回去了,但吏鉴琨,他还在那用他的小鱼竿在那钓鱼。

天渐渐的开始亮了,吏鉴琨看了看竹篓里的几条小鱼,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后运气,把鱼竿挥向了河面,一个水柱起来后,几条鱼被炸了出来。

吃过鱼后,天已经到了早上。

他走在闹市上,在一间茶馆里喝茶休息。

“你小子不想活了么?敢在本大爷的地方坐着!给老子滚开!”

是一个地痞

吏鉴琨并不理睬

“你他妈是聋子么?”

地痞一拳向他打去,但吏鉴琨拿起一只筷子把他的手钉在了门上。

“你他妈啊啊啊啊!”

吏鉴琨拿起另一支筷子把地痞另一只把筷子的手也钉在了门上。

“抱歉占了你的位置,请”

吏鉴琨走前顺便踩了地痞一脚。

说巧不巧,刚才的一幕被路过买包子的陆烟看到了,阿花也许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鱼味便挣脱开陆烟跑向了他。

这丑猫有点眼熟,吏鉴琨心里响着。

“你是昨天没钓到鱼的那个!”

“你的猫?”

“嗯嗯。”

吏鉴琨把猫丢进了茶楼里,正好砸在了地痞脸上。

“你给我等着!”

陆烟跑进了茶楼找回猫再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吏鉴琨了。

如果不是为了不太引人注意,吏鉴琨他也许早就一锤子把他俩扇死在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