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大洛杉矶市笼罩起金色的薄衣,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天边原本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被染得有如火焰一般鲜红。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在真田家的大厅,女主人真田和子正在和两个女儿还有她们的男朋友在打麻将。

真田家的女主人大概40来岁,脸上并没有像某些化了浓妆的欧巴桑那样,只是抹上了淡妆,那温柔的笑容令人有一种会到了家的感觉。真田和子优雅地摸牌打牌的姿势就有如在演绎着舞蹈一样,她每一次出手的速度都一样,完全没有半点迟疑。

“九万。”女主人这局的手牌完全就不成形,在第五圈她在摸到了生牌【红中】后,便把【二万】【六万】【七万】【九万】这边的九万打掉,这场半庄战已经进入尾段的南三局,她有49300点高居第一,在这个情况下她只要注意不出铳,保持着优势结束就可以了。

坐在女主人下家的是真田家次女樱子,她留着乌黑亮丽的长发,那双有如宝石一样的眼睛就像能钩出宅男的灵魂一样,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那对遗传自母亲的坚挺巨乳,相信绝对会令人一手不能掌握。

平时就比较孤言寡语的樱子在上一场以小胡终结了母亲的三连庄,这一场她的手牌十分好,她一开场就碰了【东】,现在手牌也已经成型。

上一场樱子成功速攻自摸获得1100点,现在她有20000点位居第二,最后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出牌,“九万……”

“这场流势有点古怪啊……”坐在女主人对家的是樱子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甄子剑,他从小就因为父母工作关系而由隔壁的真田家抚养,他总是留着一头长发,长得挺俊俏,是个很有正义感的青年。

子剑这次摸到了【三万】,他又望了一下现在的手牌:

“四饼……”甄子剑见万子的牌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现在的牌型既可以普通地等坎【五索】然后听【一万】或【九索】,也可以转听七对子,要是运气好的话,更加可以转向清一色。现在他的点数只有15600位居第三,可以的话,他必须要尽快完成手牌,于是便展开了攻势。

“啊……运气真差……”坐在女主人上家的少女是真田家的幺女舞衣,她长得就像缩小版的樱子一样,同时也遗传了母亲的基因,有着雄伟的上围。她现在以15100分包尾,这一圈她也没有摸到有效牌,就随便打出了客风的牌,“北……”

“再这样下去你就包尾了,舞衣……”坐在舞衣后面观战,留着一头金发长着东方人面孔的混血少年插嘴说道,“你还是不适合打麻将呢……”

“星古大人,请不要出声打乱我的节奏,未到最后一刻,结果还说不定呢。”

“不就是输了就负责煮饭洗碗吗?我打电话让管家派几个女仆过来做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舞衣你出手呢。”

“但是人家不想输啊!”

“你这技术是赢不了的啊……”星古摇了摇头说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打的……”

“星古大人你好坏!我都苦战了你都不为我打气还要在落井下石!”舞衣有点不高兴了,她依然不服输,“今天只是运气不好而已,你就看着我华丽地逆转吧!”

“对手是和子阿姨的话……我看是不可能了……”星古无奈地摊开手吐槽道。

“世事无绝对呢,舞衣也是有机会可以逆转的呢……”真田和子这次直接就摸切,“九索。”

“……三饼。”樱子这次出牌也是十分迅速。

好……来个有效的牌!

子剑一边心里祈祷一边摸牌,但是这次他却摸到了生牌【南】。

(生牌:场上未有的弃牌。)

……估计这个牌打出去会有人碰吧。

甄子剑扫视了一下桌面,除了自己和上家的樱子打出过不是字牌或一九牌,他为了尽快完成手牌,便怀着这个牌应该会被碰了的觉悟切了出去。

“南……”

“胡……”

就在子剑把牌打了出去的时候,上家樱子就把牌推倒了:

悬赏表示牌:【七索】

“啊……这次不好了……”子剑看着那三张宝牌【八索】一脸懵逼,知道这下大条了。

(宝牌:日本麻将一种计翻方法,当局宝牌为表示牌的下一张。在这个情况表示牌为【七索】,那样宝牌就是【八索】。若和牌一家手上亦有该张牌,每张多算一番,有两张加两番,如此类推,总赏之番数不得计为“起和番数”。)

“场风一番,自风一番,宝牌三番,庄家满贯12000点。”

(满贯:一般五翻为满贯,有时四翻也可以达成满贯。)

“呜啊!在这个时候出铳给庄家满贯!完蛋了……”

樱子的话语就像有罪宣判一样,令到子剑完全绝望了。

“哈哈哈哈哈,这个时候就不应该打南啊。”这时在子剑身后传来了一个豪迈的笑声。

“爸爸。”

“伯父你好。”

“师父……”

年轻人们都向真田家的主人问好道。

“啊啦,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女主人笑着向刚刚回家的主人说道,“朱雀那边已经关门了吗?”

“我让敬远看店了,毕竟我就快要回归升龙车队,反正之后都会由敬远来当店长,我就打算今晚让他一个人看店,我打算回来吃和子你亲手做的晚饭。”真田家的主人幸村看上去比和子要大一两岁,是一个身材高大精壮的中年男子,他有着英挺的剑眉,一双蕴藏着锐利眼神的黑眸,而那削薄轻抿的嘴唇总是带着一丝充满余裕的微笑。

幸村曾经是日本最大黑帮北条组的构成员,不过之后以职业车手的身份金盘洗手,在全世界最顶尖的F-A方程式奋战过十几个春秋。从车手生涯退役后,便和家人搬到了美国洛杉矶,在海边经营TCG卡店。最近他受到之前所在升龙车队的邀请,决定以技术指导的身份回归升龙车坛。

“这是不可能了,估计今晚要由你的爱弟子做饭了。”女主人微笑着说道。

“诶?子剑?怎么回事?”幸村一脸疑惑地盯着了自己的弟子。

“对不起……师父……我已经没有办法逆转了……”子剑低下头说道,“这一下出铳应该是运气到头了……”

“谁输了谁煮饭吗?”真田幸村看了一下现在的点数,他拍了拍弟子的肩膀,十分自信地说道,“现在放弃的话,比赛就结束了。”

“已经不行了……再玩下去我只会被打飞输得更难看……”子剑摇了摇头,“流势已经完全不在我这边,输定了……”

“的确,你这表情很明显已经输了……换我来吧。”

“呃?师父你会打麻将吗?”

“我真田幸村可是所有技能加起来有四十多段的高手,麻将的话……我应该有九段的实力。”幸村这时让弟子让了位,“毕竟我教你的就只有格斗技,今天我就来教教你怎样打麻将吧!”

“师父你代打的话……输了由你煮饭啊……”

“哈哈哈……”幸村放声大笑后,脸上突然露出严肃的表情,然后压低声音慢慢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输的……”

“哦!我感觉到伯父身上有强大的斗气出现啊!”坐在舞衣身后的金发少年说道,“伯父就像变成了超级赛亚人之神超级赛亚人一样,全身爆发出强大的斗气啊!”

“我不要……明明子剑哥哥出铳确定包尾了!”舞衣立刻反对说道,“估计爸爸打算瞄准打飞人家,然后以第三名结束吧……”

“……”樱子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一直在盯着父亲,似乎也在反对幸村加入战局。

“那样的话……亲爱的,这次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比赛了……”和子微笑着说道,“樱子和舞衣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无论这次比赛结尾她们姐妹的分数如何都不算输,我和你分数比较低的一方算输,如何?”

“正合我意,因为舞衣的有钱男朋友在,估计即使舞衣输了也只是让女仆来而已,我今晚回家的目的就是要品尝到你亲手做的饭菜。”

“亲爱的这次就算是你也不可能逆转……”

“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幸村说着便把牌推进了自动麻将桌内,“来吧,比赛继续!”

 

比赛再开,南3局1本场,悬赏表示牌【二索】。依然是由樱子做庄家,樱子一开始便切出了客风:“西……”

“嗯……”幸村一开始便摸到了【红中】,他看了一下初牌:

并不算是太好的配牌,但也不坏,幸村这时便切出了单张的【二索】,暂时留着【白板】和【红中】等待时机。

“一索。”舞衣听到了这次比赛结果只是父母之间对决,便打算来乱打搞局,好让和子与幸村的计算出错。

“……发财。”和子第一圈便打出了【发财】,似乎她是摸到了有效牌,打算以断幺吃断速攻,不让幸村有机会组牌。

(断幺吃断:靠鸣牌组成断幺,也就是不带字牌和一九牌的方式胡牌,虽然只有一番,但是速度快,一般比赛尾端以高分领先的人会采取这种打法。)

“北。”樱子的手牌也不错,她并不打算像妹妹那样旁观。

“八万。”幸村第二轮直接摸切了。

“九筒。”

“白板。”和子决定了进行速攻,不管好坏,先处理掉字牌和一九牌。

“……东。”樱子这时也打算以速攻继续保住自己的庄,她为了要追上母亲的组牌速度,不惜把自风番牌都打了出来。

“嗯……是想以断幺速攻不给我机会吗?母女都一样呢。”幸村这圈摸到了【北】这个客风牌,不过他面对两面速攻,现在也必须以速攻来一决胜负了,“白板!”

“四筒。”

“二筒。”女主人配牌的翻子似乎已经打完了,而打出二筒则表示一九牌也已经没有了。

“……”樱子这时却摸到了第二只【东】,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只能切出这只【东】。

“到我……”幸村伸手摸牌,这次摸到了【三索】,他立刻便把上一圈摸到的【北】切出了。

“九万。”舞衣怀着看热闹的心情打。

“……”和子这一圈摸到了【发财】,她望了望第一圈打了出去的【发财】,只能摸切了。

“……!”樱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续摸到两只【东】,她想要速攻而切出的自风牌反而大大地拖慢了自己组牌的速度,“东……”

“……”幸村看到了这一幕,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樱子为了加快速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这样话,运势应该就流到我这边了!

果然,这幸村居然在这一圈摸到了【四筒】,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下一圈他摸到了【三万】。

我操!这运气太牛逼了吧?在后面的子剑完全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立直!”幸村这时豪迈地打出【三索】强势立直,在丢出一千分的点棒后,他就只剩下2600分,这是背水一战了。

(立直:是日本麻将中宣言听牌的行为,也指随着这个宣言而成立的役翻。在宣言立直的时候,要付出一根一千点的点棒,这跟点棒叫做立直棒。宣言之后,无法改变手牌,但是多了一番,所以赢的时候得到的点数更高。另外,也获得了一发与里宝牌的机会。)

“第六圈就立直了?”其他人都不敢相信幸村居然在这关键的一战在短短六圈就立直。

“九万。”原本乱打的舞衣为了不中一发,便打出了安全牌。

(一发:在宣言立直之后的一圈以内和了的情况下成立。如果这圈内有人吃·碰·明杠则无效。)

“估计是断幺速攻吧……一索。”和子从桌面上分析得出了这个结果,然后打出了【一索】。

“一索……”樱子见这圈一索是安全牌,就跟着母亲切出了一索。

“那就让我来个一发自摸!”幸村豪迈地摸牌,但却没有摸到胡牌,由于已经立直,便只能摸切【五万】。

(立直后如果摸牌不能够自摸或暗杠,就必须要切出。)

“五万……”舞衣决定了之后完全旁观,于是便只打安全牌。

“……”和子这时摸到了有效牌,只要切掉多出来的独立牌【四索】就可以听牌,但她看了看幸村的立直牌【三索】,知道这只【四索】是危险牌。

和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分数,她以49300点领先,而幸村只有2600点,相差高达46700点,即使这一张【四万】出铳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幸村应该也组不成大牌,最多也就是满贯8000点。而且这一局要是幸村胡了,就会踢飞樱子的庄,进入南四局,也就是最后一场。

“四索。”和子计算好了,便切出了手中的四索。

“胡了!”幸村没有犹豫立刻胡牌,“立直平和!”

果然是小牌……和子的计算没有出错。

“还有一只里宝牌,30符3翻3900加一本场300点,总共4200点!”

“爸爸一上来就针对妈妈打了……”

“不……和子你是故意出铳的吧?”幸村似乎看穿了这一点。

“呵呵呵……亲爱的你想多了,是我一时大意而已。”和子装傻道。

“嗯……怎样都好了……现在流势在我这边,轮到我坐庄了。”

 

南4局0本场,悬赏表示牌【六索】,幸村坐庄比赛继续。

当幸村整理好牌后,坐在后面观战的子剑不禁露出了焦急的表情:这牌有点烂啊!

面对着这个配牌,幸村这时摸了摸宝牌【七索】,他感觉到流势正在向着自己,他第一手切出了【九万】。

“二索……”舞衣继续以旁观的心情来打这一局。

看子剑的脸色似乎老公的配牌并不是很好,但是老公的表情却是认为自己正在走运……和子这时望了望自己配牌中的【七索】,她决定这一场继续实行刚才的战术:断幺吃断速攻,便把配牌的自风牌切掉:“西。”

“白板……”樱子也立刻切出自己配牌中的【白板】。

和子和樱子似乎依然是打算断幺吃断速攻吗?既然是这样,我也要速攻。幸村摸到了【八万】后,便把【白板】切走了。

之后五圈幸村都只摸到翻子和一九牌,直到第七圈,幸村摸到了第二只【七索】。

好!居然在这个时候摸到多一只宝牌!发动攻击了!

“九索!”幸村切出了九索,似乎打算以两只【七索】做雀头。

之后两圈,幸村都摸到了有效牌,手牌开始慢慢成形。就在决定命运的第十圈,幸村摸到了第三只【七索】。

三宝牌了!果然和师父所看到的一样,流势在师父这边吗?在后面观战的子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二索。”幸村打出了独立牌二索,现在手中持有三宝牌的幸村就快要听牌了。

“东。”舞衣基本上就是在乱打,但巧合的是完全没有打出和子可以鸣牌的牌,虽然慢了一点,不过和子在这时手牌也准备要成形了。

虽然老公依然是一副扑克脸,但从坐在后面的子剑那表情来看,相信他正在做大牌,而且快要听牌了,不过只要我快一步听牌,然后默听就可以了!和子决定继续进攻:“七万。”

“三索。”樱子也似乎感觉到父亲的气势开始变强,不过她的手牌快要完成,樱子并没有放弃超越母亲,她打算就在母亲把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时来个偷袭。

果然幸村所看到的流势是正确的,在第十一圈,幸村摸到了可以听牌的一只【五饼】。

“立直!”幸村望了一下其他三家的配牌,他立刻就看出了三家都还没有听牌,于是就在这里强势立直。

不愧是师父,完全就跟着流势走,这强运无敌了!就在子剑在佩服时,他这时仔细地看了一下幸村的手牌:

听牌了!听【六万】和【九万】啊!

“六万。”就在这时,舞衣胡乱地打出了幸村的和牌。

哦!立直一发!加三宝牌就是庄家满贯12000点了!而且可以连庄!就在子剑在兴奋时,幸村却完全没有反应。

“西。”

“东。”

和子和樱子都打出了保存在手里的安全牌。

“……没有一发啊,发财。”幸村叹了口气摸切【发财】。

等等啊!师父,刚刚那只六万……啊!子剑这时在幸村的弃牌区发现了两只【九万】,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幸村无视了舞衣打出的【六万】。

师父振听了!为什么!师父不会不知道啊!难道师父确信自己这一局可以自摸?但这风险也太大了吧?子剑这时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幸村的用意。

(舍牌振听:当玩家手牌和自己打出的任何牌,包括被其他玩家用作副露的牌,可凑成和牌时,则不可以胡其他人打出的牌,自摸例外。在这个情况下,由于幸村弃牌有【九万】,因此形成了舍牌振听,不可以胡其他人打出的【九万】或【六万】,想要胡牌就必须改变听的牌,或者自摸。)

“……发财。”舞衣也看得出在父亲后面子剑的表情,知道父亲正在听大牌,也不敢在乱打搞局,开始切出留在手中的大量安全牌。

“……”这时和子看着手上摸的牌,陷入了长考,她望了望幸村的弃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她知道这次幸村做的是很大的牌型,而且这次是幸村坐庄,要是喂了幸村一个倍满24000点,就会被逆转,于是她决定弃胡,就转攻为守,开始改打幸村出过的安全牌:“三万。”

“……七筒。”樱子也开始打安全牌了。

两家弃胡了!原来如此!师父在这里强势立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要让其他人知难而退,然后等自摸,即使流局,下一场将会是1本场,比赛还没有结束!就在子剑在佩服时,他下一刻所看到的事就更加令他不敢想象。

幸村在这一圈摸到【四万】了。

“暗杠四万!”幸村作出了暗杠宣言。

“居然开暗杠!之后难道要来个岭上开花吗?”

(岭上开花:是在杠牌后在正常摸牌的牌墙的另一端补牌时,刚好摸到自摸需要的牌从而和牌。在日本麻将中是指牌山中王牌部分的岭上牌,故命名为“岭上开花”。)

“来!岭上开花!才怪呢……四索。”幸村摸切了岭上牌【四索】,然后便吐槽刚刚发言的子剑道,“子剑啊……岭上开花什么的机率只有1%左右,你以为是我年轻时某漫画里那个穿齐B小短裙的妹子可以每次都岭上开花吗?那根本就不可能!就算出千,也不能出得那么明显!”

“也是呢……”

“说道齐B小短裙……”舞衣这时羞答答地开口道,“星古大人似乎很喜欢,每次邀请我到大宅里时,都硬是要人家穿……”

“什么?你们还是高一吧?”

“舞衣别那么无聊……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胡说而紧张吗?”星古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即使在真田夫妇的怒目注视下依然十分冷静地反问两人,“伯父和伯母……你们不会当真了吧?”

“也是呢……大少爷是个正经的人,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

“诶?妈妈好过分,居然不相信人家,反而相信星古大人……”

“好了……舞衣别胡闹了……”幸村咳嗽了一声,让大家都静下来,然后伸手去翻开新的悬赏表示牌,“对比起去追求岭上开花这样不实际而且只有一番的东西,我的目的是这个……” 幸村说完翻开了新的悬赏表示牌,没有人想到那只新悬赏牌居然是【六索】。

(日本麻将中每次开杠都会翻开多一只悬赏表示牌,也就是等于曾加宝牌的数目。由于日本麻将岭上牌只有四张,因此一场中最多只能开四次杠,当同一局有两名或以上的玩家开杠,并且杠的次数为四次时,便会强制流局。)

“纳尼!”子剑大声地喊道,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我不是说过了吗?流势现在就在我这边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七筒。”舞衣也开始打安全牌了。

估计老公是拿着两张……或者三张【七索】,估计他手上应该还有红宝牌,那样的话要是我出铳的话,估计肯定有倍满,那样就是我输了……这一场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铳……和子想到这里就继续打出安全牌:“二索。”

“南……”樱子摸切安全牌。

六宝牌啊……不过已经是振听状态,要是不能胡牌的话,再多宝牌也没有意义啊……

“子剑啊,你现在明白什么叫做流势了吗?”

幸村摸牌后的发言打断了子剑的思考,子剑立刻回答道:“是的,弟子明白,不过虽然开暗杠出了新的悬赏牌,不过这个立直……”

“哈哈……你还是没有懂了,在这个流势下,我是确信自己绝对百分之百会自摸的!”幸村的语气似乎坚信这自己会自摸,他这时用手摸了一下牌,脸上露出微笑后便推倒了手牌,然后亮出了刚摸到的牌:“胡了!自摸六万!”

“纳尼!真的假的?”子剑根本就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

“爸爸好厉害……居然真的自摸了……”

立直,门清自摸……宝牌六……没想到居然在振听状态下立直……真的没想到……和子完全没有想到会是振听立直。

“这样就是八番倍满,每人八千了……伯父挺厉害的嘛……”在舞衣后面的星古说道,“要不是振听的话,舞衣刚才乱打的六万就出铳了。”

“好啊!师父真厉害!这样就可以强势连庄进入1本场然后乘胜追击……”

“不……已经结束了……”幸村这时翻开了两张悬赏牌下面的牌,这时出现了令人更加无法想象的一幕:两只悬赏牌分别是【九饼】和【三万】。

“诶……居然有三万……”子剑这时张大嘴巴望着幸村暗杠的四只【四万】,他使劲地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本来一个普通的暗杠变成四宝牌了……”

“我还有一只【一饼】,那样就是五只里宝牌了……也就是十三翻累计役满了!”

(翻数达13翻就叫做累计役满,役满就是通常规则下最大的牌型,十三幺,四暗刻)

“每人16000,这样的话舞衣就被打飞了……哈哈哈……”坐在舞衣后面的星古哈哈大笑起来。

“星古大人好坏啊!不准嘲笑人家!”

“不愧是师父……令我大开眼界了……”子剑佩服到五体投地。

“和那个时候一样呢……是奇迹一般的大逆转……”和子微笑着说道,“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可以赢到你呢……亲爱的……”

“那个时候啊……对呢……和那是一样呢……”

幸村与和子都不禁又再想起了二十几年前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