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你了老奶奶。”   中村说完后转身看向我,我收起扫视香烟的眼神和他四目相对。他摇摇头,在跟我说着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我们走吧,等下山本的资料也差不多会发过来,回到车里面等。”

  我刚想转身离去的时候,泽人走进杂货铺里和老奶奶买了四瓶热的罐装咖啡,我们等了一会儿泽人后才上车。

  我拉开罐装咖啡的拉环,喝了一口刚刚泽人买来的咖啡。说实话,好久没有喝Max咖啡了,都有点不习惯它的香甜味。

  将咖啡拿在手中,其他三个人也纷纷打开咖啡开始品尝着。我拿出手机,继续查看邮件中山本有没有发过来。山本还真是很慢啊…..

  “接下来要干什么,不是说要去原宿的犯罪现场吗。”  五祭不耐烦地说道。

  “确实是要去原宿的犯罪现场,不过去之前还是要先拿到关于这三起案件的一些相关资料,不然到那边还是更刚才一样无头苍蝇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我一直盯着手机和五祭解释着,她也没有再出声而是静静地喝着咖啡。

  这个时候,邮件接收界面出现,我期待已久的资料这个时候发过来了。

  我打开邮件,邮件刚开始的内容是山本继续发送的关于原宿的现场以及千代田区的现场地址。千代田区的现场明天再去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也就只能去原宿随便看一下。

  关于三起案件的资料被山本弄成附件用邮件传过来了,我打开附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新宿当时现场的照片。

  “山本发资料过来了,需要你们自己看还是我跟你们说大致的情况。”

  “几点了?”   泽人突然问起时间。

  “14:23”   中村看了一眼手机边喝着咖啡回答泽人。

  “真户刑警你和我们大致讲一下吧,在这之前你先告诉中村刑警原宿案发现场的地址,我们现在赶过去。我看油表差不多快停了,前面就有一家加油站,也顺便可以在路上慢慢停,如今的时机当中时间就是金钱。”

  泽人一下子就分配好了任务,我也照做给中村看了原宿的案发地址。接着汽车又一次发动了引擎疾驰在国道中。

  “新宿的案发现场的照片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倒在小巷的血泊里的,根据现场勘查的资料来看死者是被和匕首差不多的刀具被直插腹部失血过多身亡的,现场没有找到凶器。留下的哥布林图案的图纸是被仍在受害者的身上的。”

  “死者的名字叫刘陆鸣,是一位日籍华裔在一家普通的企业上班,职位是企划部的课长,29岁,目前还没有和身在中国的父母取得联系。没有妻子,有一个女朋友,女朋友的名字是刘仁美是一位日籍韩裔,目前受到警视厅的监察中。”

  “死者有没有什么和其他人的纠葛?”   泽人从中问起。

  “没有,死者刘陆鸣在日的信用记录良好,没有什么记录在案的前科,据女友的证词说死者没有和什么不法人士有交往的踪迹,目前死者刘陆鸣和哥布林杀手集团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可能还有待去查。”

  “恩……我知道了。”   泽人低下头开始思忖,中村也正巧开车开到刚才说到的加油站。中村下车吩咐好之后重新上车,喝了一口咖啡。

  “麻烦真户刑警你接下去说关于原宿案发现场的东西吧,总感觉这次不是无差别的杀害。”   

  “为什么这么说?…..我想听听泽人你的看法。”  我看着面色沉重的泽人,感觉他的脸色不太对。

  “如果接下来原宿的死者也是差不多是小市民的阶层,并且在日的关系身份特殊的话,我差不多就可以推断出这次哥布林杀手集团的杀人方向都是东京都社会中比较低层的人民,而且还是那种良民到无声呐喊的群众。”

  “这个是什么意思…..”  五祭发出不解,我和中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如果只是低层人民被杀害的话,而且还是信用记录好但是是其他国家出生的人,但是警视厅一直调查无果的话,会闹到什么样的层面?”

  “…..国际新闻吧…..”      五祭轻声说道。

  “没错,到时候相关的大使馆肯定也会对警视厅施压,那个时候假如有一个本国的良民被杀害之后,那么全社会的低层呐喊一齐爆发。”

   “那个时候可不仅是声讨警视厅那么简单的,会引发动乱,一切平民都会感觉自己的税金白交了开始暴动,暴乱。这一切都是基于哥布林杀手集团杀害的人所引发的后果。”

  “泽人你想多了,国际要闻倒是不会引发,如果接下来的死者也是日籍其他什么裔的,警视厅怎么可能办案会搞得如此优哉游哉的。”

  中村从中点醒我们,泽人也发觉自己猜测的方向错误了,可有一个方向没有错….大使馆肯定会施压给警视厅要取缔这个哥布林杀手集团,说不定哥布林杀手集团做出更大规模的杀人计划,那个时候真的是一切都来不及挽回了。

  “对不起,我妄自揣测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一点,我希望你们两个最和上级接触的刑警可以告知他们要重视这个哥布林杀手集团,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调查消息也没有发布调回你们假期的命令,感觉警视厅是自信满满可以轻松解决这个事情。”

  “泽人你确实说得没错,我会采纳你的意见和上级沟通的,可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了解案发现场,你的猜测其中关于社会底层的想法我觉得也是一种值得看重的事情,目前能做的就是能压住就压住,不要让事态迅猛地爆发出来。”

  听到我这样说后,泽人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眼睛发亮,五祭也继续喝着咖啡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汽油已经加好了,我听到中村和服务人员道谢的声音后中村开动轿车离开加油站。

  “原宿的死者是一名男性,31岁,名为野野口优。是一家工厂的负责人,有一个妻子还有一儿一女。死因是用冰锥插入后脑勺所导致死亡,死亡地点是一家高级公寓后面的停车场,当天晚上是死者刚刚从自己和工厂同事聚会结束后应该是打算去酒店后面的停车场开车回家,结果遇害,尸体躺倒在自己的车子顶盖上。”

  “停车场不是有监控摄像头吗?应该可以查到什么的吧?”

  “不幸的是,那个停车场是公开露天的停车场,不是地下停车场。那个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两个月前就损坏一直都没有去维修,三个星期前也莫名得被人完全砸下。”

  “三个星期前….刚好和工藤先生P站私信要求画哥布林的委托那个时间是相吻合的。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策划好了要这样犯案了。”

  “看起来是这样没有错,目前死者的家人也因为过度伤心一直没有配合警方调查,所以他们也根本不得知关于死者一些的涉及哥布林杀手集团的关系纠葛还有其他的纠纷,这些信息就得要我们自己去查了。”

  “恩,冬假的时间….可不太平了。”  泽人立刻摆出被掏空的样子靠在窗上。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调查,好好待在家里过活一个冬假然后准备好去考试。”

  “……不,我想要找到樱庭汌,就像刚才说那样问出一切事情。”

  泽人坚定地回答着,五祭原本不以为然的样子一下子将视线转到泽人那边,她的表情很是复杂,有着莫名的佩服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羡慕。

  “你们对樱庭汌还真的是很执着呢。”   看到此场景,不由得发出感叹。

  “们?”  泽人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五祭立刻收回视线。

  “对啊,就是你们,泽人、五祭、中村….还有我,可能不止我们对樱庭汌有太多的执着,这就是我们的劣根性,还真是可笑啊,我们也太过于着重在一个人身上了。”    又不自觉的自嘲起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找到樱庭汌的话,我可能会抓住他的衣领然后咆哮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出乎他常理的事情为什么他要做。”

  中村挂挡,迅速地调整后视镜。我可以听出他刚才语气中的愤怒,是一种来自心中不理解的愤怒。

  其实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有担心樱庭汌的,我们都在揣度着为什么樱庭汌要这么做。所有一切关于寻找他失踪这件事所做的行为都是出于这个基点。我们之所以不担心樱庭汌,就是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担心,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对于樱庭汌来说,所有的关心一旦打在他的身上都会理所当然地迎刃可解,这就是他的魅力,专属于樱庭汌的魅力,独占于他身体里的专项技能。

  可此刻,樱庭汌却做出了一般人都会对他担心的事情。这是我们都没有去预料到的,意料之外的事情看起来是这么得不正常,我们也怀抱着不正常的想法,想要同样理解樱庭汌这种异常的做法。

  中村开进刚才提到的露天停车场,刚开进去没多远,我们就看到了警戒线围住的地方。警戒线拉在一起连住了四个停车位。

  中村车停好之后,我们来到警戒线之外,死者的那辆车还停在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血迹。车是一辆很普通的小轿车,没有过多的装饰。

  “看起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啊。”   泽人走来走去的说着。

  “要是真能有什么线索的话,人人都可以破案了。” 中村苦笑说道。

  我稍微昂起头,查看监控摄像头所在的地方。就在死者停靠车位的左上角,一个高高的杆子上低垂着一个监控摄像头,电线顽强地拉住它不让他掉落下去。看起来是被什么重物直接砸去变成这样的,可为什么这里的相关人员还没有进行更换呢,因为警察的调查吗。

  “真户刑警,资料上是说死者是被冰锥之类的东西刺进后脑勺导致的死亡对吧?现场有找到凶器吗?”

  “不,一样没有找到凶器。”   泽人走到我这边问着我。

  “要不问一下这个停车场的相关负责人好了,虽然监控摄像头在被完全破坏之前差不多已经损坏了,可说不定还是有拍到一些东西的。”

  “应该没有可能了,这个摄像头的镜头是碎裂的,看起来是三个星期之前就弄的,即使有录像也是模糊一片看不清东西的。”

  “那么为什么三个星期的时间内不及时更换?这样有点太奇怪了吧,这个露天停车场是在一个大酒店的后面经常有车辆出入。”

  “这个就不清楚了,看来真的需要和相关人员了解一下。”

  我和泽人谈话的这段过程中,中村和五祭已经进入警戒线内弯着腰绕着车内绕着圈子不知道找着什么东西。

  “呐,真户。案件资料上有写这个案发现场的哥布林图案是放在哪里吗?”

  中村走到车头前,没有手套的他不敢擅自随便触碰案发现场的任何东西。

  “有,哥布林的图案是放在挡风玻璃的里面正中心,而且车的雨刷器还是张开的样子。”

  “雨刷器还是向外张开的?”    中村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我,我点点头。

  之后他又看向汽车,这次的视线是锁定在雨刷器上,果然雨刷器还是向外张开的样子。五祭从警戒线内走出来,来到泽人的旁边。

  “哥布林的图案是放在车里面吗?为什么…用雨刷器夹着不是更方面?还要特别麻烦地用死者的钥匙打开车门再放进去?为何要多此一举?”

  泽人皱紧了眉头开始思考着,我也重新拿出手机再一次查看刚才山本给我发的资料。三个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是25日晚上的23:00左右,这是法医准确推测的时间,三个死者都差不多同一时间段内死亡的。

  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有什么联系,还要特定选择一个时间杀害被害人。看在监控摄像头好像有提前被破坏的样子,真的不像是无差别杀人,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早就决定好被害人应该是谁,这不是无差别杀人,如果是无差别杀人绝对不会选择如此隐秘的地方,偏僻无人的小巷还有晚上的停车场。

  “老奶奶的杂货铺那边,应该就是凶手提前勘察好地点,这不是单纯的无差别杀人。”    泽人眼神又一次放出光的一般看着我,我拿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地看着泽人。

  “三个死者都是早就调查好的要去杀害的,停车场的死者是和同事聚会完正巧要回家的时候被杀害的,要无差别杀人为什么不去选择其他要做电车的而是选择一个因为摄像头被破坏不容易调查的停车场?这些迹象都表明,他们是有计划性的杀人,死者都是提前调查好的。只要去往下一个死亡现场,找到相关的线索就可以取得其中的联系,只有这样关于哥布林杀手集团的进展才能更进一步。”

  “我们不能确定他们接下来还会不会犯案,这些都是很难说的。我们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也对自己没有自信,认知自己的作案手法不够完美,所以要尽心尽力选择安静无人的地方作案。正因为他们是杀手集团,是很多人组成的,所以我们可以得知三个死者都很有可能是他们认识的人杀害的,这里面的杀人动机不用去深究。”

  “泽人,你的意思是…….”   我瞬间哑口无言只能继续听着泽人说下去。

  “他们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杀人变态,只需要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