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後日談。

在離開學校后我的校服也恢復原狀了,就這麼走着回家一直到那個進入熟悉的路線的分岔口之後我便停了下來,在原地稍微思索之後決定走另一條遠路。

當然不是為了和強行陪我回家的希梨乃多聊下天,這隻不過是我向過去的自己道別的方式。

初中二年級之後的我一直停在原地,像是被束縛住一樣,又像是被圈養了一樣。

該說是項圈的繩子被放長了呢,還是變成了放養呢——總之我也只不過才剛剛邁出一步。

不過即使只有一步,也是向前移動了位置。

據說因為神野的懶惰沒有把這個國家的六百人解決,除去我也還有599人,所以接下來似乎還有的忙。

身為自己的受害者的我成為了另一名受害者的加害者——現在回想起來如此荒唐的事也難怪會令笠原依田不能冷靜地和我解釋。

關於我初中時的事,我也終於在晚上回想起來。

與其說是病入膏肓,不如說是無可救藥吧。

又或者說是登峰造極。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

可以說是開始,亦可以稱之為結束的今天所發生的事到此為止。

當天晚上吃飽喝足洗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希梨乃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不,或許說莫名其妙不夠準確,但對於我來說還是奇怪的。

總之,她穿着過於暴露的睡衣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還理所當然地睡在我的床上。

“里神小姐,您為什麼會在這裡?”

“與伴侶同床共枕不是理所當然地事嗎?”

“但是這是我的家。”

“那就是我的家了——不準反抗!不許逃跑!呀!”

里神希梨乃似乎很喜歡和自己的伴侶進行肢體接觸,從學校到家的路上抱了我不下十次。

所以——在睡覺的時候她也依然抱着我。

像是遇到了只屬於自己的寶藏一樣。

緊抓不放。

鑒於她穿着過於暴露的睡衣(至於有多暴露,我就姑且告訴各位那是相當於內衣一樣的東西吧)。我當然也不好意思和她在同一張床上睡,但是由於希梨乃的握力和臂力都比我強上不少,即使我想反抗也無能為力,只能乖乖就範。

於是,我和這個任性的少女以極其難以入睡的抱姿在同一張床上度過了新學期的第一天晚上。

第二天的早上本以為會在半夜離開的希梨乃卻仍然在我懷裡熟睡。在經過一番打鬧之後才終於把她趕出了我的被窩並讓她不得不離開並換好校服。

值得一提的是,依田確實有信守承諾把我的“自我設定”通過郵箱歸還於我,並且那天真的就沒有上學。雖然被妹妹看到時差點激起她爆笑的回憶,但那個東西總歸還是被我收好了。

在和久日理分開的岔路口我立刻就見到了埋伏我的希梨乃,該說這傢伙機靈還是聰明呢,居然有調查過我家附近的路線。

綜上所述。

並非如出一轍,不是一如既往的新學期便在如此的故事中開始。

“無名之神——就是背叛眾神之神。不過話雖如此,那幫傢伙也不過是因為和我鬧口角又吵不過我才起的這種稱號罷了。原因?當然是因為只有我反對這次‘娛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