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双眸骤然收缩,如今看着自己那已经被完全扭曲且碎裂的右腿,德伊瓦内心深处也不免与之冒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没错,他很畏惧眼前的真奥以及路西法,因为他清楚如果对方想要杀死自己,那么仅仅是需要一念之间罢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半点还手的力量!

“我们啊!当然是和你一样的存在啊!”听到这,缓缓蹲下身子并凝视着眼前面部狰狞的德伊瓦,真奥于是接着说道:“不过很可惜,你的血脉未免有些过于卑微了!”

话语间,还未等德伊瓦准备开口来试图推延时间,只见真奥的手指便缓缓点在了其的右腿上,随即伴随着一股深红色火焰的燃烧,那已经骨折的右腿竟在眨眼之间化为了焦炭。

“你觉得这样如何?感受得到痛苦吗?有没有觉得自己那卑微的灵魂正在燃烧呢?其实凡是经过我手而沾染的鲜血,都会得到升华啊!”

眼眸中闪过一道兴奋的神色,那与德伊瓦近在咫尺的真奥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缓缓站起身来并对着不远处的路西法说道:“我想阿拉克涅应该会很乐意陪他玩玩的...”

另一边,听到真奥竟然说出了那个徘徊于堕落与杀戮之间的名字,路西法自然知道其的意图是什么:他...想让这家伙真正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遵命,殿下!”身躯微微欠身,也不好多说些什么的路西法先是猛地握紧右拳,于是他周围的一切草木便骤然被股股风刃所切割,不一会就只剩下了一片光秃秃的土壤。

“你想对我做些什么?”见状,看着路西法已经俯身并开始着手雕刻着魔法阵,不远处被重力所压制着的德伊瓦虽然无法看清他究竟在雕刻着什么咒文,但也能够猜到大事不妙,只不过就算这样,奈何自己却又根本逃不走。

“你知不知道曾经在一个叫做瓦罗兰的小镇里,有一个女人特别喜欢纺织,只不过很可惜,她在一次和恶魔的比试中失败了...”

边说,路西法边顺手从一旁的树木上取下一根尖端锋利的树枝,然后握在手中接着说道:“不过恶魔觉得她的意志很坚强,于是便赦免了她的死亡之罪...”

说到这,那根本无心理会身前真奥究竟在讲些什么的德伊瓦不免一怒,因为他觉得这样完全就是在侮辱自己: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我告诉你,我可是魔域的八大魔将之一,如果你们敢杀了我,那么就相当于和整个魔族作对,到时候,你们将会因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就在这时,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却让德伊瓦再也说不出什么多余的话语,毕竟真奥手中的树枝此刻已经深深插入了其的心脏位置,完全就是贯穿性伤害。

“在别人讲故事的时候,你只需要静静聆听就好了...”下一秒,将手中已经刺穿德伊瓦身躯的树枝快速抽出,真奥不禁眉头微皱,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而且你这种无礼的行为,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此时或许是因为真奥所施加在德伊瓦周围的巨大压力的缘故,令人惊奇的是,德伊瓦心脏位置本应大量涌出的鲜血却并未流出,不过所幸这也使得其暂且保住了一条性命。

“在恶魔力量的干涉之下,那原本已经自杀身亡的女人便获得了重生的机会,于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崭新身体便孕育而出...”

“其实在那之后,她也因此获得了恶魔的恩赐并有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字...叫做阿拉克涅!”

话音刚落,伴随着真奥的嘴角微微上扬,其身后不远处竟顿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隐约可以听见从中所传出的哀嚎:那声音定是属于地狱!

也就是在此刻,看着那从路西法身前魔法阵中缓缓浮现的身影,虽然暂时无法清晰地看清对方究竟长什么样子,但德伊瓦心中却明白一点:自己是一定不会想认识这个怪物的。

“来吧!当痛苦与罪恶所交织的赞歌悄然奏响,让我们一起携手欢迎阿拉克涅的到来...”

感受着空气中所弥漫的杀意,真奥倒也不急着杀死眼前的德伊瓦,毕竟对于自己而言,他目前还有部分可以利用的价值呢!

“你将会因此而付出代价,我以德伊瓦之名起誓,我绝不会放过你...啊!”

然而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道震耳的嘶吼声,随即在德伊瓦那绝望目光的注视下,只见一根充满黏液的蛛丝竟突然从那白光中射出且朝着自己的胸膛袭来。

“抱歉...我可不想打扰阿拉克涅的兴致哦!”耸了耸肩,真奥看着眼前德伊瓦的身躯逐渐被那蛛丝所拉扯拖动,其也一跃来到了树梢间并选择静静欣赏着这一切的发生。

的确,他其实如果想要杀死德伊瓦的话简直就和踩死一只蝼蚁般没有区别,但是很可惜,那样对于他来说无疑将会十分没有意思...

他所想要的,仅仅是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体验一下:胆敢冒犯身为王的自己,那么究竟将以怎样的痛楚来偿还!

“阿拉克涅,不需要杀死他,只不过也别让他觉得身心愉悦,在他的价值还没有被挖掘出来之前,我希望他还没有被你所吞噬殆尽!”

另一边,看着眼前的阿拉克涅正吐着蛛丝且疯狂拉扯着德伊瓦那几近崩溃的肉体,路西法倒还真有些害怕她会直接将其给大卸八块呢!

老实说,阿拉克涅这个名字之所以会让人心生畏惧,其实除却它是被真奥所赋予之外,更大的程度是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本身就是个嗜血如狂的疯子!

路西法至今还依稀记得在她所诞生的那个夜晚,瓦罗兰究竟迎来了怎样的灭顶之灾...

“遵命,路西法阁下!”目光一凝,此时在路西法的身前竟赫然站立着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身躯:她的上半身是美丽的女子,堪称倾国倾城,可另一半...则是令人作呕的蜘蛛躯体。

“该死!”与此同时,见自己已经离这恐怖的阿拉克涅不足十米,那后背早已被地上的碎石所割裂的德伊瓦大脑正飞速转动着:我究竟该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

他清楚,虽然现在真奥不知为何竟将先前压迫在自己身旁的压力所解除了,但是有一点:如今失去了右脚且身体虚弱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家伙的对手。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自己在对方那双邪魅的眼眸中,可能就和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许自己的味道还不怎么美味...

“既然身为魔,我又怎么会如何轻易地死在你这种家伙的手里?”果不其然,当德伊瓦就快要被拖到阿拉克涅的脚下时,其周围的土地竟突然崩塌,意外发生了。

也就是仗着阿拉克涅那身形暂且无法站稳的瞬间,那被蛛丝所缠绕住的德伊瓦不容多想,与之伴随着一道魔法术语的低吟,他便骤然摆脱了控制。

不得不说,就凭着这单单几秒钟的快速反应力,就足以证明眼前的德伊瓦并非弱者,当然,在真奥以及路西法的面前,他也算不上强者!

“你无法逃脱!”另一边,貌似也感受到了自己体内蛛丝的异样,那刚刚站稳身形的阿拉克涅也来不及多想,伴随着自己体内那黏液的射出,一条蛛丝便转瞬凝固成形。

“该死,这样一直下去,我可吃不消...”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大树后方,听着阿拉克涅那撕心裂肺的嘶吼,德伊瓦倒还真有种冲动:想上去将她的嘴巴用力撕开,然后看看其的声带究竟是有多么发达。

不过很可惜,如果对于以往还没有受伤的自己来说,或许还有一搏的机会,但就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看,能够活下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毕竟如今失去了真奥所释放的压力作用,自己那原本被刺穿的伤口也已经开始流淌着鲜血,虽然魔力还尚可止住伤势,但问题就在于:自己又能够撑多久?

想到这,德伊瓦就顿时觉得内心十分复杂:要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还不都是因为一时的好奇心和欲望所致!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遇见真奥,更没有产生那份想要窥测他们真实身份的欲望,那么现在的自己或许还在杂货店内静静地品尝着香醇的咖啡呢!

“抱歉,你这样躲在树后面,可有失身为魔族的尊严哦!”然而就在这时,还未等德伊瓦反应过来,耳畔只回荡着真奥那刻骨铭心的话音声,随即其脚下的树枝便突然断裂。

“该死!”见状,德伊瓦虽然本能的想在第一时间内释放滞空魔法,但奈何与之一条银白色的蛛丝却已经刺穿树干并缠住了自己:它的柔韧度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这样才对嘛!毕竟游戏就是这样,双方总得玩得过瘾,总得面对失败,难道不是吗?”

目光一凝,因脖颈被蛛丝所缠绕而充血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上方正看着自己的真奥,德伊瓦双拳不禁缓缓捏紧,这一刻,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张充满着嘲讽与无情的面孔!

他将我当成了什么?难道是一只任由他所培养出来的杀人宠物来随意羞辱的下等生物吗?呵,别开玩笑了!

咬着牙齿乃至牙龈都已经出血,接着将手指深深地插入到身下的土壤之中,德伊瓦那被拖拽着的身躯也因而得以获得短暂的喘息时间,“血之殇!”

须臾间,伴随着德伊瓦将自己口中的鲜血吐在双掌之中,那原本气息已经十分衰弱的他竟突然气势猛增,就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一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殿下,需不需要...”另一边,感受着德伊瓦体内魔力的剧烈波动,一旁观战的路西法也赶忙来到了真奥的身旁并喃喃道,毕竟阿拉克涅可是自己的人,他可不想失去属于自己的任何一股力量:哪怕对方只是自己的一件杀人工具而已。

况且对于路西法来说,就算阿拉克涅使用全力并杀死了德伊瓦,那么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自己不敢想象的:接下来阿拉克涅可能会陷入沉睡,从而一切的计划将会因此受到影响!

所以说无论怎样,路西法都不会让德伊瓦将阿拉克涅逼上绝路,如果真的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候,他将会亲自让其知道什么叫做残忍:那无疑将是一场虐杀的盛宴!

“阿拉克涅不会这么被轻易打败,路西法,你得先学会相信自己的眷属,毕竟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掌握如何控制他们的思想,明白了吗?”

说完,真奥随即就这么随便坐在了树梢之间,仿佛一个正在仰望星空思考的少年,而其身旁的路西法在听完这么一番话之后也只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何为...支配?

下一秒,只听到一道震耳的轰响,只见原本阿拉克涅所站着的位置便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洞,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德伊瓦干的,目的就是为了毁灭阿拉克涅这个恐怖的存在。

“难道那家伙还没有察觉到异样吗?该死,如果还不赶过来,我可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嘴唇翕动,看着自己下方的尘埃渐渐散去,德伊瓦明白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了,毕竟一旦触发血之殇,那么持续的时间越久,自己的意识便会愈加模糊。

而当自己的意识完全被血之殇所侵蚀时,那么等待自己的无疑将是一场疯狂的屠杀,然后...便是死亡!

可就在他失神的这么一刹那,只见一条条蛛丝却突然从那凹洞中射出并呈包围状地朝着他聚拢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根本来不及闪避,准确的说,也根本没有地方闪避。

没办法,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德伊瓦也只好选择强行使用力量去突破这层攻击了,没错,接下来他打算以攻代守,这样至少可以消耗阿拉克涅的精力。

此时对于身处半空中的他来说,地面无疑是十分不安全的,毕竟其根本不知道阿拉克涅会从哪里突然发起袭击,那样将会对他十分不利,甚至会威胁到生命。

但是转念一想,空中其实也根本好不到哪去,因为自己一旦失去滞空能力,那么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毫无疑问,将会是一层充满黏液的蜘蛛网。

“你觉得他实力怎样?能够活下去吗?”不远处,看着眼前的战况逐渐激烈,甚至已经到了焦灼的地步,那已经快要失去耐心的真奥不禁对着身旁的路西法说道。

“他的实力本身并不弱,只不过之前被殿下您所挫伤,如今的他如果碰上阿拉克涅,肯定必死无疑...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他体内的力量...”

听到这,真奥自然清楚路西法所说的“力量”究竟为何,毕竟从之前德伊瓦展露这份力量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就已经关注到这一点了:那家伙隐藏着实力呢!

“血之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上等魔族所特有的天赋,只不过这德伊瓦血脉根本算不了上等魔族,所以说,他应该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如果这场游戏持续的时间过久,那么毫无疑问,他将会死在自己的手上,而且没有任何可以解救的办法!”

话语间,路西法已经注意到眼前景象所呈现出的奇怪一点:此时阿拉克涅竟然正处于下风,而至于德伊瓦,他现在简直就和一个暴走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能够看出来,他并没有那么敢于面对死亡,但却又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驱使他这么做...”

说到这,其身旁的真奥却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在路西法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你觉得卑微的猎物,不会为了一时间的苟延残喘而寻找自己赖以生存的同伴吗?”

话音刚落,还未等路西法反应过来,只见不远处那正弥漫着尘埃的战场内,一道道刺眼的白光正不停地冲击着路西法所创造的结界,看样子在结界的外面,正有家伙准备冲进来呢!

见状,路西法自然不会放松警惕,于是手中魔法术式骤然发动,一支支漆黑的羽箭便随时准备发射出去,只为夺走对方那微不足道的生命。

 “路西法,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所拥有的道具,好像在我的意料之外啊!不过这种被克制的感觉...可真让人怀念啊!”

下一秒,伴随着强光散去以及一只影子蝙蝠的消失,那其余的蝙蝠竟也接二连三地飞回了路西法的体内,很显然,整个结界目前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你这家伙终于来了,要是再晚个十多分钟,恐怕就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快点,赶紧送我离开这里!”

另一边,见自己周围的结界竟然解除了,那正在浴血奋战的德伊瓦心中不免一喜,毕竟他清楚自己今天或许还可以寻到一丝生机。

“等我回到魔域,你们将会承受整个魔族所遣下的怒火,等着吧!我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用手缓缓擦拭去嘴角的鲜血,此时德伊瓦的眼眸中正散发着道道寒芒,令人看后未免有些不寒而栗:他仿佛就像一只嗜血的苍狼,冷酷且阴狠!

“抱歉,我并不是来救你的哦!”然而就在这时,那朝着德伊瓦极速飞来的身影却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手相助的意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其的腰部:那里挂着一个褐色的布袋。

“该死,难道你想背叛我吗?”见状,自然发现其中异样的德伊瓦不免心一紧,毕竟当他发现自己的眷属竟然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毕生所得上时,他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从现在起,自己不仅要和一个全身满是黏液的恶心怪物为敌,甚至还得和那被欲望所迷惑身心的眷属为敌!

“老家伙,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弗拉斐斯将迎来属于我的黑暗时代,哈哈!”

来到德伊瓦的身旁并伸手紧紧地抓住其的布袋,那突然冒出的家伙的真实面目也渐渐浮出水面:这家伙,赫然便是先前那杂货店内的服务员!

“西安特斯,你如今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受到契约的惩罚吗?”侧身避开下方那袭来的蛛丝,德伊瓦先是用力护住自己的布袋,然后接着说道:“你这么做,会引来五雷轰顶的!”

可就算他这么说,那目光已经被德伊瓦布袋所完全吸引的西安特斯自然不会理会他的劝诫,并怒道:“你懂什么?如果继承了这份力量,难道我还用担心这些吗?”

“到时候我将会成为魔域真正的王,我将会统治整片大陆,而至于你...则将永远毁灭于这里,被众生所遗忘!”

说完,伴随着其手中那金色沙漏的骤然破裂,周围的一切生物便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静止一般,甚至包括不远处的路西法和真奥也是如此:无法动弹!

顷刻间,看着西安特斯从自己的腰间夺走本就属于自己的布袋,德伊瓦的内心无疑十分痛苦,毕竟那东西对于他而言,甚至比他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这一切曾经都是你教授于我的,只不过现在...我将用它们来教会你,我对于力量的贪婪是远远胜过对你的忠诚的!”

话音刚落,西安特斯的身影便缓缓消失在这夜空之下,而与之这周围静止的一切也都开始恢复了正常,当然,除了德伊瓦以外。

此时的他目光正呆呆地看着先前西安特斯所赶来的方向,身躯隐约也微微颤抖着,毕竟他不明白为何到了最后,自己竟然会死在他的手上:明明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殿下,那股力量...”与此同时定睛一看,在那树梢间站立着的路西法明显脸色有些凝重,而至于他身旁的真奥倒是表现得一脸淡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股力量的来源应该是他手上拿着的魔法道具吧!只不过它的力量为何如此强大,其实我也无法理解...”

耸了耸肩,见那半空中的德伊瓦已经被下方一脸怒气的阿拉克涅所擒获,真奥不免舒展着双臂并伸了个懒腰,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们的猎物是有价值的...”

说完,伴随着路西法口中的低声吟唱,那不远处正用嘴巴舔舐着德伊瓦的阿拉克涅便来到了二者身前:别说,这么近距离看上去,倒还真有那么一丝恶心。

“撒旦殿下,路西法阁下,他已经被我所束缚住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呢?”然而看着德伊瓦涌出的鲜血,阿拉克涅明显表现出了心中那份渴望。

的确,她自从上次帮助路西法在魔都清除了侵略魔人一族后,就一直被其封印在召唤结界之中,如今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自然要填饱肚子。

而眼前这德伊瓦虽然年纪已经有些大了,而且身上的肉也或许失去了弹性,但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吞噬了这家伙,自己将会变得更强!

“他暂且交给你来看守,不过有一点,如果期间未经本王的允许下,你私自杀死了他,那么你也将会承受同样的下场,明白了吗?”

听闻此言,那正流着口水的阿拉克涅明显失落了几分,但奈何眼前路西法和真奥都在,她又不敢表现出如何的不满,于是就只好点了点头示意。

“等到他的利用价值丧失之后,他就当做是你的赏赐,到时候无论你怎样吞噬折磨他,我都不会有半点意见,明白了吗?”

目光一凝,似乎看到了什么,真奥随即便缓步上前并来到阿拉克涅的身前,问道:“他的体内现在存有你的毒素吗?”

“嗯,为了稳妥起见,就暂时在他体内注入我的毒液了,只不过这毒液并不会让他死亡,只是起麻痹神经的作用,所以殿下您大可以放心!”

然而还未说完,真奥却突然将手握住了德伊瓦那干瘪瘪的手掌,然后伴随着虚影一闪,一枚散发着绿光的戒指便掌握在了其的手中。

“这家伙,留着的东西还这不少啊!”微微一笑,真奥顺手将手中的戒指扔给身旁的路西法然而,接着说道:“等他苏醒,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有问题要拷问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了解这个世界很多秘密...”看着阿拉克涅带着浑身被蛛丝给裹满的德伊瓦渐渐消失在眼前,路西法轻声对着身旁的路西法说道。

此时的他仰首看着天空,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只不过看着夜风拂过其额前的发丝,其身旁的路西法明白,真奥已经做好了为将来打算的准备。

“那么之前那人该如何处理?”点了点头并将手中的戒指收入怀中,正准备路西法貌似想到了什么,于是接着问道:“需要我去处理他吗?如果跟着气息,应该能够找到...”

但话音未落,其身旁的真奥便抬了抬手打断,只见他的指尖缓缓衍生出一团火焰,而他则凝视着火焰喃喃道:“他会自己找我们的,因为他少了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如今就在我们这里!”

这一秒,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未免让路西法体表微微发寒,隐约可见其怀中的戒指所散发的绿光正愈加强烈...

与此同时,在那遥远的扭曲丛林外,五道身影正悄悄靠近着丛林的外围,看上去就如同五个偷偷摸摸的盗贼一般。

“我说阿甘左,你该不会是带错路了吧?怎么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有遇到你说的那什么秘银矿?”

夜幕之下,只见那队伍中一位身穿圣骑士法袍的男子不免挠了挠头,看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而他的额头竟也被蚊子给叮了几个大包,未免有些滑稽。

“相信我,就快要到了,你觉得我阿甘左像是那种会欺骗你们的人吗?告诉你,我可是靠着诚信买卖这个人品才在整个冒险家协会中夺得立足之地的哦!”

话语间,其身前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竟突然闪过一道瘦小的身影,乍一眼看上去犹如鬼魅一般,这不免让走在前方开路的二人有些害怕。

“该死,这鬼地方的草怎么都长得这么高?”将手中的火把握得更紧了几分,那最前方握着剑的托马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此时的他后背正冒着冷汗呢!

的确,他们清楚在夜间进入扭曲丛林的危险性,毕竟这周围的一切根本让人无法看清,更别说还想要保持着冷静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时候能够忍住心中那份想要逃跑的念头就已经算是厉害得了。

“别慌,现在这周围应该暂时没有什么高阶魔兽,所以我们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况且就算有埋伏...我们不也还有空间卷轴吗?”

从背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一个类似于滚筒般的牛皮卷轴,只见正用手捂住鼻子的昂德烈淡然说道,只不过老实说,这所谓空间卷轴的味道的确有些难闻。

“我说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这卷轴闻着怎么有股怪味?就像是...被马尿给泡过一样?”果不其然,在嗅到了这股怪味后,阿甘左赶忙忍不住调侃一番。

不过这也倒是事实,如果随身带着这个卷轴,别的先不说,恐怕还没有等到魔兽来袭击,自己等人就先被这味道给臭晕了。

“应该不可能吧?我好歹也是浪费了整整三枚金币才从一个浪人那买来的,他不至于为了三枚金币来坑我吧?”

听到这,那五人的小队不禁缓缓停下脚步,毕竟如今昂德烈这么一说,他们心中那份安全感便顿时下降了许多:完蛋,这家伙完全就是被蒙在鼓里了,被骗了都还不知道。

“别说了,好像有动静...”可就在这时,还未等阿甘左准备吐槽昂德烈的智商,只依稀听到一道类似于树枝碎裂的声音,随即伴随着下方土壤的松动,五人便顿时朝着下方落去。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下一秒,整个扭曲丛林回荡着众人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过在数秒之后,整片区域便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此时的夜空依旧如此美丽,但却美丽得如此让人感觉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