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時分,終於到了那座小鎮。

從車站下車后我朝那間國小走去,我本以為我已經記不清路線了,但腳卻像自己有意識般帶領我走到那間國小面前。

成功進入校園后我朝校園的操場後方走去,多虧了校園沒有什麼改變以及我仍保有的記憶中大約有那個東西放在哪裡的印象。

為了避免被某個人看到我等等要做的事,我躲在樹的背後在樹的主幹附近找那樣東西。

找尋十歲那年我們曾留下的痕迹。

在幾經尋找后終於在某顆大樹下找到了那個東西。

我用雙手撥開沾在時光膠囊外殼附近上的泥土將其取出,輕輕拍掉仍沾在金屬外殼上的泥巴后我轉動中間部分,但似乎是因為長年埋在地下,受到雨水腐蝕的關係轉動花了我不少力氣。

成功將時間膠囊打開了但似乎是因為裡面的信件放的亂七八糟的,一打開時光膠囊裡面的信件全部散了一地。

我從包里將紙拿出先將手上的泥土檫去再撿起地上散落的信件,我在信件堆里搜尋自己的信件,沒過一會我在信件堆里找到了自己的信。

信封上用稚嫩的字體寫着「致,十年後的自己。」

我拆開信件,信紙上用着信封上相同稚嫩的字體寫着對十年後的憧憬。

致,十年後的你。

不,或許該說是我吧,因為不論過了多久我還是你,你也還是我。

十年後,我是否已經成為能讓現在國小的同學氣到發瘋的程度了呢?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沒有問的必要,因為不論怎樣憑我的能力做到這件事是理所應當的結果。

「理所應當的嗎......」我在心裡想到。

信的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沒有任何拜託只是單純的相信那時的幻想會成真,不,對孩童時代的我來說那並非是幻想而是毫無取代的事實。

讀完信件后我將信件收起放入隨身攜帶的背包中后將散落的信件一封封裝回時光膠囊中。

原本沒出現在印象中的姓氏一下大量的湧入腦中。

放入過程中我看見了我唯一仍有印象的名字,我將他的信件拿起。

猶豫片刻后我還是將他的信件放入時光膠囊內。

想看信件的心情絕對沒有任何的虛假但礙於道德感我放棄了抵抗。

將散落的信件完全放入時光膠囊后我再度關上將它埋入原本被挖出的地點。

「下一次再被挖出也許就是三年後的事情了吧。」原本約定於十年後挖出的東西被我提前挖出。

「至少這點小事就讓我做吧。」

說完我到操場的洗手台洗完手踏上回家的路程。

然而我這時完全沒想到接下來將發生的事。

等我回到現在居住的城鎮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下了公車后我往家裡走去,正當我走到離家門口不遠處時就聽到傳來什麼人在吵架的聲音。

「我們是公事公辦,請你配合我們。」

「配合你什麼?你要拿走我的房子要我配合你們?開什麼玩笑。」

「如果不想我們拿走你的房子就請你還錢。」

「還什麼錢?」

「你從我們這邊借走的錢你現在是想抵賴嗎?」

「抵什麼賴?錢我又沒說不還,幹嘛要拿我的房子?」

「你說還錢還了這麼久,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看到你還錢,為了彌補我們的損失我們只能將你的房子拿去抵押來彌補一部分的虧損。」

「你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我們的確是沒有權利這麼做,但是你有權利這麼做。」

「如果你不還錢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有什麼下場的吧。」

「你們這是威脅我嗎?」

「不,我們並不是威脅你而是告訴你。反正你都是個無可救藥的女人了,再無可救藥一點又會怎麼樣呢?」

我走近一看,發現這個正在與人吵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