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少女的推理

聽到莉莉絲回來的聲音,愛麗絲匆忙走到門口迎接他們,只不過到了門口發現莉莉絲和另一個身材與自己相仿的美女,而雷歐被美女扛着,看來是因為什麼事暈過去了,莉莉絲應該扛着的是之前的犯人。愛麗絲打量了一下這個樣子獨特的美女之後,美女也同樣打量了她,然後美女先說了一句很有衝擊感的話語。

“您好,我是龍人族的夕顏,是雷歐大人的未來妻子。”美女看起有些淡定還帶點自豪的語氣宣示道。

“你是雷歐的未婚妻??”愛麗絲被龍人少女夕顏的話震驚到了。

“是的,這位大人。”夕顏十分有禮貌地回應愛麗絲,笑容還有點深意,即便是莉莉絲也看得出夕顏確實看到愛麗絲後有意提及。

“ 雷歐的未婚妻,不,夕顏小姐,我的名字叫愛麗絲,是這支隊伍的隊長,歡迎你的到來。”只是愛麗絲的反應,沒有夕顏想象中的大,難道是我錯覺嗎?夕顏下意識把愛麗絲從某個名單中移除了。

“謝謝,愛麗絲大人。”夕顏點頭微笑地回應,然後把雷歐放到旁邊的沙發椅上,“剛才我在外面聞到飯香,是在做飯嗎?需要幫忙嗎?”

夕顏這麼一問,裡頭正把菜端出來客廳的拉斐爾看到了她。

“不用勞煩了,我自己對做飯還是有點信心的。剛才你們的話,我在廚房裡聽到了。您好,夕顏小姐,我叫拉斐爾,也是這個隊伍的一員,身份是愛麗絲大小姐的侍從。”拿着飯菜的拉斐爾向夕顏點了點頭,“如您所見,也是擔當本隊伍的大廚。”

“您好,拉斐爾大人,我叫夕顏。”夕顏也禮貌地回應了。

“噢,雷歐又暈過去了啊。”拉斐爾把飯菜放到餐桌上,看到躺在沙發上雷歐的那幅模樣,一邊說道又稍微走近仔細看了下,“呼吸挺順暢,應該不是之前那樣,我猜這事八成跟莉莉絲脫不了關係。”

莉莉絲對於指責似乎沒有選擇否認,低着頭聽拉斐爾的話,可能是想到之前愛麗絲遇險,自己因為手頭上的事沒法趕去,所以有點後悔,加上這次也是自己出腳沒有把握力氣,確實不少是自己沒處理好事情的問題。

“不過,能安全把雷歐和犯人帶回來,這點已經很了不起了。”拉斐爾轉身回到廚房的時候,又補充道,“我做了你喜歡吃的東西,等下叫醒雷歐一塊吃吧。”

拉斐爾的話,算是讓莉莉絲對自己剛才和之前過於魯莽的行為,有所安心了點,在一起保護愛麗絲立場上是長期同事也算得上好友。對於拉斐爾平日的斤斤計較,莉莉絲雖然平時是不大會在意,但是關乎愛麗絲安全問題,還是會很在意對方的意見和建議。

在旁的夕顏不怎麼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像是男女關係,但她知道這種關係更像是有同一志向的人才能有的互動,懂得氣氛的她,沒有多話去問。

莉莉絲接着去房間,查看兩位傷者的情況。愛麗絲在沙發一邊蹲着叫雷歐起來,夕顏則是檢查虎人族女性身體上的紋身,再確認一下是否跟之前在安娜家遇到的男人有所關係。

“雷歐起來了,別睡了,要吃飯。”愛麗絲叫着雷歐,雷歐似乎一點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愛麗絲看到雷歐的耳朵合了下來,然後掀開耳朵往裡面喊,“要吃飯了,快起來!”

被突然叫醒的雷歐,尾巴和耳朵都豎起來,像炸毛一樣。

“啊...原來是愛麗絲,怎麼突然叫醒我。不對,現在在威爾森先生家了?剛才我暈過多久了?”醒過來的雷歐一連串發問,看來是擔心剛才其他遇到什麼危險了。

夕顏聽到雷歐醒來,立刻去到沙發邊上,一副總算是安心的樣子,“雷歐大人,您總算醒了。”

“哦,是夕顏啊,最後犯人怎樣了?”雷歐急忙問着結果。

“莉莉絲大人很漂亮地一擊擊倒了賊人,而雷歐大人被捲入到攻擊中,因此受到強烈衝擊暈過去了。”夕顏指着被捆成一團的獸人族女性說道。

“那犯人沒出什麼大問題吧?”雷歐摸着還有些發疼的後腦勺問道。

“得益於慈悲的雷歐大人做了人肉靠墊,讓那隻下賤的虎人族母豬免受到更大的傷害,因此那隻母豬目前情況並沒有大礙,只是因為第一次的衝擊還是十分大,所以目前沒什麼大礙。”談到虎人族之後,遣詞用字變得十分刻薄的夕顏,着實讓雷歐有點吃驚,雖然知道獸人帝國的虎人族跟龍人帝國的龍人族有世仇,但是能親眼目睹這樣的衝突還是很罕見。只是要是保持這樣充滿着硝煙味的氣氛,對往後獲取情報很不利,雷歐是這麼想的。

“那個,夕顏,等下最好不要在虎人族面前這麼說話了,要是發生鬧得太僵,可能會讓情報獲取變得困難。”雷歐直截了當地跟夕顏提出了這個問題。

“對不起,雷歐大人,是我考慮不周了,應該以目標優先,不能把自己的私情投入進去,我會注意到這個問題的。”夕顏說著說著向雷歐低了一下頭,然後又抬起來,“雷歐大人,我想與諸位合作,完成自己的任務!”

“等等,隊長可是我,怎麼夕顏小姐直接跟雷歐商量,越過我這個隊長??”在一邊看着他們對話,有些情況外的愛麗絲終於忍不住插話了。

意識到自己有失禮數的夕顏,連忙向愛麗絲道歉,“愛麗絲大人,是是是我僭越了。我想雷歐大人答應我,好之後一起行動.....”

對於自己不假思索地主動向雷歐求助的想法,夕顏有點後悔剛才的發言了,愛麗絲出乎意外地理解她出於私情的請求,更多生氣在於自己有看上去不可靠的想法。

“夕顏小姐,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啦...首先我是同意合作的,其次你跟雷歐的問題,我認為對之後行動可能有影響,能諒解我的考慮。”愛麗絲捉住夕顏的手,繼續說道,“其三不用叫我大人...我也不大習慣叫差不多年紀的人做小姐,可以的話,讓我叫你夕顏,你叫我愛麗絲吧?”

“當然沒有問題,愛麗絲,叫我夕顏好了。”

這種友情萬歲的氣氛,把雷歐隔絕開來了,輪到他插不上話了。

這時候莉莉絲從兩個傷者房間探了頭出來,看到夕顏和愛麗絲關係得很好的樣子,說了一句,“威爾森先生髮燒了,小姐和夕顏能不能去幫忙弄點冰水和毛巾過來?”

“好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走出了屋子,拿上水桶去距離不遠的水井打水。

···

“謝謝,莉莉絲。”雷歐向莉莉絲致謝,有剛才幫他解尷尬局面的,也有之前捉賊人時的幫忙補刀的。

莉莉絲不太好意思接受這份受之有愧的謝意,眼神並沒有看着雷歐,說道,“雷歐,不用說謝謝,剛才的事是我不對,出手重了。”

“沒事,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能捉人就是萬幸了。剛才那一拳,我沒好好把握機會,才需要你幫我善後,所以要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雷歐說著說著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笑着說,“這個事別太在意,往後可能還會遇到類似的事,要是這樣道歉來道歉去,沒完沒了,只會讓行動不太方便。你說對吧,莉莉絲?”

莉莉絲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和小姐、拉斐爾才說雷歐你太好說話了,換別人早抗議好多次了。算了,反正你性格如此,我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總之是抱歉和謝謝都有。”

這時愛麗絲和夕顏兩個人提着兩個裝有冰塊和水的水桶進來,讓雷歐沒來得及回到莉莉絲剛才說的話,他也明白這樣的性格會在別的時候可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只是他沒往深想下去。

“謝謝小姐、夕顏小姐。”莉莉絲開始將毛巾浸入冰水中,擰乾,敷到威爾森的頭上,確認沒什麼大礙后,稍微離開房間讓雷歐進去守着。

“拉斐爾,記得要煮點粥那樣的流體食物,感覺威爾森先生和沃倫先生差不多會起來。”莉莉絲走進廚房這麼說道。

拉斐爾得意地說道,“早準備好了,稍微熱熱就能吃。”,拉斐爾指指另一個爐灶上的小煮鍋,“晚飯也好了,叫大小姐和夕顏小姐準備好去桌邊吧。至於這飯,莉莉絲拿去給雷歐吧,他那邊還要保護着傷者。”

“嗯...”莉莉絲接過盛着飯菜的木盤子后,轉身送去。

“雷歐,你的飯到了。”莉莉絲叫了下正在護理武器的雷歐,雷歐放下手上的劍,接過飯菜。

“謝了。”準備開吃的雷歐,眼角瞄到了還沒離開的莉莉絲。

莉莉絲一反常態地有點吱吱唔唔,雷歐吃兩口之後,問道,“莉莉絲,有什麼事嗎?”

“嗯...關於剛才的話題,我有預感會捲入麻煩的事,到時候不要什麼事都一個人扛着,有小姐和拉斐爾、我在。”莉莉絲沒有提到夕顏,顯然是察覺到夕顏的事不會那麼既簡單又安全地解決,雷歐聽出莉莉絲的意思。

“明白了,莉莉絲快去吃飯吧。你忙了一整天,比其他人都累,要是我太累會找拉斐爾幫我頂班的。”雷歐開着玩笑把莉莉絲趕出這個臨時病房。

···

莉莉絲出去后,幫着伊迪絲和拉斐爾擺好飯菜,身為主人的愛麗絲和客人的夕顏則被安排坐到桌子一邊。

“久等了,大小姐。”拉斐爾、伊迪絲端出各種飯菜,“久等了,愛麗絲小姐。”

“小姐、夕顏小姐讓開一下,小心燙到。”莉莉絲力氣大則搬着不小的鍋放到桌子上。

鍋咚地一生放上了餐桌上,拉斐爾快速做擺盤工作,就餐準備完成。

“感謝雙子神的恩賜。”除了夕顏之外,其他人都在做着餐前禱告。

夕顏也學着做着,當然只是入鄉隨俗,免得尷尬。

“好的,開餐吧~”在愛麗絲的話語后,各位都開始就餐。

晚餐在兩位熟悉食材的料理人手中得到好好烹調,即便是文化習俗不同的夕顏吃得也很十分開心,就餐比預料快的結束,伊迪絲泡了茶給在座的各位。

“請慢用。”伊迪絲把最後一杯泡好的茶遞給了拉斐爾。

“謝謝,伊迪絲小姐。”拉斐爾喝了一點之後,首先提出自己的問題。

“夕顏小姐,關於您的事,能否詳細說一下?”拉斐爾以很認真且嚴肅的眼神看着夕顏。

“好的,拉斐爾先生,我會將情況一五一十說清楚。”夕顏把自己的任務和目前情況粗略說明了一遍。

莉莉絲並沒有插入對話體溫,因為她知道以愛麗絲的性格,多半會卷進去,加上雷歐比她想象到更早捲入時間,所以她明白無論話題怎麼轉,這事脫不了干係。愛麗絲一邊點頭一邊略有得意的表情,很簡單地反映出莉莉絲想到的那點。

拉斐爾聽完后,如剛開始的表情,最後說出一句,“對不起,恕我們無能為力,您的請求我們無法答應。”

莉莉絲猜到了拉斐爾會說什麼話,只不過夕顏也似乎看出拉斐爾的性格如此。

“我明白了,您的考慮是對的。我這任務確實是危險,在您的立場要保證同伴的安全是第一位。是我的請求為難您了,在此向您說聲抱歉。”夕顏微笑着說完了這段話。

在莉莉絲看來這話有點像以退為進,同時也知道夕顏已經了解到這個隊伍的人際關係構成,雖然是以主人愛麗絲為核心的組建的,但是在大事情上的定奪更多是由監護人角色的拉斐爾來處理。這麼一句話出來,對於愛麗絲而言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而夕顏在最後一句說的‘您’更多是想表現自己沒有放棄的意思。當然這麼想可能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莉莉絲沒有排除可能的這麼思考着。

“等等,拉斐爾,怎麼你問都不問我就拒絕了!”愛麗絲如預料那樣表示抗議。

“大小姐,我認為這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安全乾預的程度,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拉斐爾很堅定地回應了愛麗絲的抗議。

愛麗絲十分生氣地鼓起臉,她明白事情確實如拉斐爾所說存在一定危險,她以求助的眼神看向莉莉絲,莉莉絲是打算別過去,避免眼神接觸,愛麗絲不肯放棄跟着方向看過去,幾個來回,莉莉絲算是服了她一樣,發話了。

“明白了,小姐,關於這個事,我們先分析一下,再決定幫忙不幫忙。”莉莉絲雖然想逐步分析來勸說愛麗絲別參手這事,但知道她的性格,只好反過來勸說拉斐爾入坑了。

“嗯...”愛麗絲被安撫了一下,乖乖地坐回去位置上。

“首先,這個事情應該不涉及很大的政/治鬥爭吧,夕顏小姐?”莉莉絲首先問了夕顏這個問題。

“目前看事情一開始確實是跟獸人帝國有關,到了後面根據情報看,他們內部在來到迦南王國后大部隊一分為二,之後行動方針不算明顯,可以確定的是目前遇害的人,是屬於他們一個組織的,或許他們又發生新的內部分歧才有類似自相殘殺的行為。當然,我不排除他們脫離獸人帝國后,找到新的組織靠攏或者擴編部下的跡象。”夕顏如此回答。

莉莉絲聽着這些更像分析的話,算是明白她目前的立場。無法預知敵人數量下,即便像夕顏她這種算得上有能耐的龍人族戰士,也無法確認自己能否完成任務,求助於有能力降低任務失敗的人是十分合理,莉莉絲內心這麼分析着。

“明白了,那這個目標組織目前是被各方拋棄中,要麼想辦法找新組織要麼是自立門戶。”莉莉絲抱起雙臂思考了下,又繼續說,“那看來很可能會有什麼大動作,不然很難找到下個東家。”

“是的,他們並不是什麼亡命之徒,只要有求財富、名譽、女人的方法,他們都會嘗試。我在此之前遇到過他們組織的人,為了自我的慾望不惜自損身體出賣靈魂來達到目的。”夕顏在說這話時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顯然是接觸過令她不適的人。

“之前?”莉莉絲問了一下。

“在昨晚凌晨,我去找有‘龍之笛’魔力源頭時,發現了一個名叫安娜的女性家裡有魔力殘留。我便潛進去,以紋身圖案詢問一番,確認她曾經接觸過之前提過那些組織的人,詢問到情報打算離開的時候,恰巧撞見她所說的男人。男人看到我之後,明白事情便直接對我攻擊,一番搏鬥后,我算是把他打傷,男人喝下‘魔葯’,變成怪物。因為我確認無法制服他套出情報,所以只好殺死,避免無辜人員受害,一戰後我也大意中毒了,之後的事情就是遇到雷毆大人。”夕顏一邊講述昨晚的事情,但講到雷歐的部分面容略有些喜色。

莉莉絲自然觀察到夕顏的表情變化,不過她沒放在心上,正在想一件事,莉莉絲說出她自己的看法。

“這麼說這短時間,相關事件,起碼先後出現了5個人。先排除掉夕顏你之前追的那個人,因為無法確認他是否有紋身,也無法確認他是不是目標組織,所以放一邊。目前情報可以確認他是殺害第1人、第2人的兇手,以及意圖殺死威爾森先生和沃倫先生的人。第3人則是夕顏自衛反擊所殺,第4人是被我們綁着扔到一邊的虎人族女士。”莉莉絲這麼歸納總結道。

“是的,目前跟此事相關的敵人,至少有敵意的人是這5個。”夕顏肯定了莉莉絲的話語。

“那夕顏,你對前兩個被殺的人有什麼看法?是不是存在分贓不均的可能性?”莉莉絲嘗試問着對事情有着更早了解的夕顏。

“我在他們死亡的地方都發現有‘龍之笛’的殘留魔力,我想他們是接觸過‘龍之笛’之後才死的。至於是否分贓不均的問題,我認為是內部出現一定的分歧,才自相殘殺。”夕顏的見解跟莉莉絲多少有點出入,但基本是持相同觀點。

一邊聽了她們兩個說了好一陣子的愛麗絲,說出她們可能忽略的盲點。

“夕顏、莉莉絲,我認為那個殺人狂傢伙不是跟你們想得那樣,他很可能最開始就打算把所有人都殺掉,而他第一目標是所有接觸過‘龍之笛’的人。”

愛麗絲的話,讓夕顏和莉莉絲有點想通了,為什麼那個殺人狂會無差別獵殺自己的同伴,可惜還有疑點。

“你們想問為什麼在殺人狂失手之後,這個虎人族女性還會出現來殺害威爾森先生和沃倫先生?”愛麗絲說出了她們想問的疑點,愛麗絲繼續補充道,“這個可能只有威爾森先生才知道,我們的車夫沃倫先生應該跟這事沒多大關係,只是不幸被卷進來,又幸運地被我們救了。威爾森很可能認識那個組織里的人,或者很可能他就是組織里的人。”

愛麗絲的發言和方向有點讓夕顏、莉莉絲措手不及,就連娼婦伊迪絲小姐對同鄉可能是兇惡的犯人這推測難以接受。

“不,不會,威爾森不會做那種事的。”伊迪絲小姐否定着愛麗絲的話,“我跟他從小一塊長大,他是個笑動物都捨不得殺的人...”

“伊迪絲小姐,我這只是根據現有信息試圖推測的可能性,可能是結果也可能不是真相,只能留待他醒過來之後才能問。”愛麗絲以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伊迪絲。

“小姐,那麼說我們目前的敵人可能會遠比預測的少對吧?”莉莉絲接回剛才的話題。

“至少我認為是會比我們最早預計的少,但這只是一種可能性。不過現在看還是很樂觀,以殺人狂的習性看,即便他目前能召集的人手素質並不會比他之前清洗前的人手素質高到哪裡去,要想短期挖到能幹的人還是得有實績出來。”愛麗絲繼續推測可能性,在一邊的夕顏似乎想到點什麼發話了。

“我認為殺人犯,不,繃帶人想利用‘龍之笛’做什麼,既然他把‘龍之笛’帶到這裡,不大可能不會做點什麼。根據我從馬丁會長那裡得到的資料,湖區的龍牙湖城鎮有着水龍的傳說,說不定他想試圖用‘龍之笛’去做點什麼。”夕顏將之前記下的資料聯繫在一起。

“‘龍之笛’、水龍...怎麼看都是很不妙的樣子。”愛麗絲一臉苦笑地說道。

這個時候愛麗絲髮現位於角落邊的虎人族女性,掙脫了捆得十分嚴實的繩子站了起來,愛麗絲大喊了一聲,“莉莉絲,後面!”

莉莉絲一個轉身,虎人打算撞破客廳的窗戶離開,她認為以她的身體素質,一個加速撞破窗戶逃離是件十分簡單的事。正當虎人族女性撞向窗戶的時候,她的手被莉莉絲拉住,她完全停了下來,深知不妙的她扭動着身軀使出了一個十分到位的肘擊。只不過莉莉絲單手接下,前腳一伸直接把虎人族女性絆倒的同時,用膝蓋頂住虎人族女性的背部往上壓,左手將虎人族女性的左手一抽,一同壓到背部,莉莉絲兩下壓制住這個身體看着比她好的戰士。

“我勸你還是別動,不然你的右手我會幫你抽身上扯下來,反正我要的是情報,你有沒有手都可以問得到。”莉莉絲的威脅其實並沒有那麼威嚇性,可是體會着莉莉絲那股遠比正值盛期虎人族戰士力量還大的力氣,對於虎人族這種靠着實力劃分上下級關係的種族,虎人族女性本能選擇了屈服。

聽到客廳有所動靜的雷歐探頭看了下客廳的情況,自覺地回房間,“啊,莉莉絲,抱歉打擾了。”

莉莉絲重新把虎人族女性捆起來之後,愛麗絲和夕顏都認為可以進行審問了。

從剛開始一直都在聽的拉斐爾,在三位女性的分析下算是明白事情沒有想得嚴重的時候,打算認同愛麗絲的決定,支持幫助夕顏的行動。

“那個,大小姐,你們支援夕顏小姐的決定。我支持,只是我認為現在不太方便審問吧,你打斷她手腳估計很難,說出點什麼。”

“那拉斐爾你是認為怎樣?難道還要請她吃飯不成?”莉莉絲有些嘲弄地說道。

"嗯,正是如此。"拉斐爾有點脫線的話,讓莉莉絲有點不大明白。

“原來如此,拉斐爾給這個女士準備點吃的吧,這個時間應該也餓了,吃飽之後再問好了。我們這裡厲害的人那麼多,相信女士你也不會不說聲謝謝就走吧。”愛麗絲以一臉天真的笑容摸着虎人族女性的頭說道。

虎人族女性深知自己已經誤入狼窩,算是放棄了抵抗,“俺知道了喵。”

“噗...”莉莉絲聽到虎人族女性說話的時候,噗嗤地笑了出來。

愛麗絲則是一臉驚訝地說道,“原來虎人族說話語尾會加喵的啊...明明望月是貓人族都沒帶...”

夕顏一臉鄙夷地說道,“正是這種不合理,我們龍人族才看不慣,明明是老虎卻會貓叫...”

“別笑了人家了,大小姐,這很沒有禮貌哦。”拉斐爾訓斥了下愛麗絲,“莉莉絲和夕顏小姐也是,要學會尊重別人。”

“嗯...”愛麗絲老實地接受說教。

“好...噗噗”看來被莫名戳中了笑點的莉莉絲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拉斐爾有點無奈地看着。

“明白了,拉斐爾大人,您說的是,不應該為私慾影響工作。”夕顏低了下頭回應到。

“都明白就好,我現在廚房煮點東西,你們幫虎人族的女士鬆綁一下吧,好好招待別人。”留下了叮囑,拉斐爾進去了廚房做起料理。

被鬆綁后的虎人族女性有點戰戰兢兢地坐在桌子旁邊,左邊是莉莉絲,右邊是夕顏,兩個人隨時待命,愛麗絲則是對着這個看着有點倒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