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请坐。”

“你好,孙先生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

“我遇见鬼了,恶鬼!”

“哦,孙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是夜班出租车的司机,前段时间一连下了五六天的雨,你们知道吧?”

“嗯,这个我们当然知道。”

“我一般跑的都是东城区那片地方,下雨那几天我都会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接到一个女人,她每次都是从未来科技园上车到东苑小区下车。一开始我也没多想,这样时间比较固定的客人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那个女人实在、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奇怪?怎么一个奇怪法?”

“那个女人怎么说呢?那个女人每次都穿着那件黑色的羽绒服,那件羽绒服样式很老气,又长又厚的,而且好像是男式的,穿在她一个年轻女孩子的身上实在是有点怪。”

“而且,她每次都裹得紧紧的,衣服扣子扣得结结实实的,一个都没有松,缩手缩脚的。你们说这十二月份的天气是有些冷,也还没有冷到那种程度吧?咱们镜花市算是比较暖和的地方了吧,像我一般都只穿一件毛衣,外面再套一件外套就可以了,扣不扣都无所谓。她怎么有那么冷?”

“这个也得看个体体质,做不得准的。”

“好!就算这个说的过去!可是还有更奇怪的地方呢!”

“但是,她的时间,她的时间太准了,一开始我没注意,可是接着接到她两三次之后,我就留意了。仪表盘上有时间显示的,等我知道晚上12点左右能够接到她这个客人之后,便开始注意了,到了差不多那个时间我便开车过去,果然能看见她等在那边,之后她上车,12点18分18秒。一开始的两三次我不知道,可是后来我都注意了,三次后面三次,她都在12点18分18秒上车,关闭车门,准准的,一分一秒都不带差的!”

“嗯,这样的话是有点奇怪,可是孙先生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延迟个十几分钟再去看看呢?”

“我一开始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要不是最后一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觉得这些事情有多么古怪。我那时候就是觉得巧合,有些赌气,想看看这个奇怪女人能凑巧到什么时候!”

“最后一天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很年轻,大抵是那种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女生,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可是很愣,很木,上车后也不怎么说话,也不玩手机什么的,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窗外。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那女人的眼睛呀就和死人一样,一点神采都没有!”

“最后那天也是一样,还是在未来科技园的门口,那个女人上了车,12点18分18秒上车关门,然后我开车送她到东苑小区,我这些天接送她,雨一直在下,可是、可是那天半路上雨停了。”

“怎么了?”

“那个女人一直很安静,刚开始我也没觉得怎么样。出租车司机嘛,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人都遇得到,有的客人就是个话唠,没话找话也要和你聊上一路,有的人除了最低限度的交流根本就不愿意理人。那个女人也是那样,所以,那天雨停了之后,敲打车顶的雨声没了之后,车内显得格外的安静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直、一直我快要送着那那个女人快到了东苑小区了,我这才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好等下提醒她下车,可是、可是……可是那个女人就那么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对!不见了!就那么好好的不见了!简直莫名其妙的就那么不见了!”

“中途我根本就没停车,可是那个女人就那么好好的不见了!”

“孙先生会不会是半路你等红绿灯的时候,那个女人偷偷的钻下车了?”

“不可能!车门锁都是我控制的,何况我又不是摆设,如果真的那么一个大活人背着我下车,我会一点都察觉不到?明明半路都还在的!可是怎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呢!”

“请冷静一点孙先生,你的情绪有些失控了,遇到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了。”

“我!……吁……我明白了。”

“嗯,这么说起来这件事确实很古怪,可是就我们听完孙先生的讲述来看,似乎那位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并没有对孙先生你做什么呀?孙先生怎么会如此恐慌呢?”

“……”

“孙先生?”

“她缠上我了,她缠上我了!”

“什么,你说什么?孙先生。”

“她缠上我了!昨天晚上也下雨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就十多分钟!我放着空档车,开在路上,看在路边能不能捡到几个客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端端的又从我的车里面突然的冒出来了!她又要我送她去那个该死的东苑小区!在半个小时之内!”

“我都快吓疯了!她就那么好端端的凭空冒出来了,后来雨停了,她这才又消失。可是经过昨天那一次就够我受得了!实在、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们!你们不是高人吗!帮帮我!快点帮帮我呀!”

“孙先生请冷静,先冷静一点。我们能够看见你身上的阴气,可以确定你的确是被鬼缠上了,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鬼并不没有太大的恶念,你还请不要太紧张。”

“那个女鬼都是在雨夜出现,雨停便消失?”

“嗯,每次都是这样!”

“时间呢?”

“之前那几天都是12点18分18秒之后,坐在我车上,直到下车。下车时间倒是不是那么精准,至于昨天……我没注意,反正那个女人消失的时候雨便一起停了,我记得好像是凌晨一点左右。”

“好吧,关于这个女鬼的情况孙先生你提供的情报已经足够详细了,这边我们会开始着手调查的,目前来看这个女鬼只有存在执念,不曾存在太大的恶意,对孙先生你也没有真正做出什么有害于你的事情来,所以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这边是我们事务所制作的护身符,孙先生你可以收下。”

“这……这护身符管用吗?”

“当然,护身符也不是万能,只是这种程度的女鬼的话,还是应该比较管用的。”

“也就是说,有了这个护身符那个女鬼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的确如此。当然如果有出了什么意外,还记得与我们联系。不过,孙先生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建议您还是委托我们开始帮你着手调查那个女鬼,最后消灭掉也好,让她投胎去也罢,那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当然,这也会产生相应的高额调查费。”

“不用,不用!既然有这个护身符了!那个女鬼不能再拿我怎么样了不是吗,就不用再去管她了!就这样吧。”

“那好,便依您的意思。”

2017年12月2日委托人孙国立第一次到访,未发现被鬼严重纠缠的迹象,给予护身符之后,依照委托人的意思并未深入调查。

……

“救我!你们快点救我!你们的那个护身符根本就不管用!”

“孙先生?冷静一点,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好重的阴气!”

“你们这群骗子!退钱!退钱!你们……呜哇!你这个女人干什么!别以为……啊啊啊,好疼疼疼疼疼……放手,放手,我错了,我错了!”

“孙先生现在你冷静下来了吗?怎么样,现在能和我们说说到底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你的护身符呢?怎么会损坏成这样?”

“孙先生!”

“我……”

“孙先生,如果你当初真的把所有实情都告诉了我们,按理来说,有这个护身符存在,那个女鬼绝不会再如何继续纠缠你了才是,这个护身符也不会消耗成这样。除非你欺骗了我们,或者说,那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

“孙先生,你如果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么也别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了,小三送客。”

“别别别!我说,我说!”

“哎,是这样的,你们这个护身符确实挺管用的,那之后没几天便下雨了,那个女鬼也一如之前一样,神出鬼没,在我一不留神之际便坐到了我的车上。我感到护身符开始发烫,胸口跟着一热,那个女鬼一声惨叫,我都来不及害怕,那个女鬼就那样消失了,被护身符弹开了。”

“之后她似乎又尝试了几次,可都被护身符赶走了。一开始我也没多想什么,只是觉得安心。后来,我就觉得这个女鬼实在是太弱了,之前被她吓得够呛,我就觉得有些不划算。”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我抓住她了!她明明是一个女鬼,可是我却能够碰到她!我抓住她了!我吓唬她,不要再缠着我了,不要再和我纠缠了,叫她滚去投胎。明明是个鬼,可是她只知道求饶,哭泣。搞的我都忘了,她还是一个鬼。还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还是觉得不解气,不肯放她走,我就扒了她衣服。”

“孙先生,你的胆子未免……”

“不不不!你别误会了,我再怎么好色,也还没到那种地步。我是好奇,好奇!那个女人不是从一开始就一直都穿着那件黑色的男式羽绒服吗,又大又厚,把自己裹得个严严实实的,生怕见人似得,我就觉得那羽绒服下面肯定有什么秘密。反正又有护身符护着我,我又怕什么呢?”

“好吧,结果呢?你扒开她的羽绒服了?”

“是呀,那时候她表现的太普通了,比起一般女子可能还要不如,我忘了,有些得意忘形,不管她怎么求饶,求求我放过她,不要去扒拉她衣服,我依旧听不进去,最后还是被我扒开了她的衣服。”

“结果、结果她羽绒服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裸体?”

“不是裸体那么简单……就好像被人强暴了之后一样,都是淤青、伤痕,下半身还都是血,实在是有些、有些吓人。我没想到会看见那种情形,我以为会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会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真的没想到会看见那种惨状。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结果她就和疯了一样,疯狂的尖叫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向我扑了过来。不过好在当时还是被护身符弹开了,可是那次之后,她就真正缠上我了,不单单是局限在雨夜的出租车上出现,只要下雨了,不论我在哪里,她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有护身符,她接近不了我,可是她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用那种、那种怨毒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她这一次是真的想要杀死我了。我叫她滚蛋,我想要再抓住她,我甚至低声下气地都向她道歉了,说了对不起,保证我不说出去,可是她什么都不理,就那么、但凡下雨了她就跟在我的身边,她要杀我!她真的要杀了我!”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哈,孙先生你一开始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吧,我们护身符不管用来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瞒你们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多少钱了。”

“命都没有了的话,便是有钱又有什么用呢?你说呢,孙先生?”

“你!难道要见死不救?”

“我可没那么说,不过一开始可是你想要抵赖,来而不往非礼也嘛,也别怪我们……”

“别说了!我明白了!我有钱,我有钱!这张卡你们拿去,里面有好几万的存款,是我这几年的积蓄了,你们拿去吧,只要你们能救我,只要你们能够救我就好了!拜托了,真的拜托你们了!”

“嗯,这钱我们便先收下吧。不过你运气还是不错的,你要是再吝啬个几日,恐怕我们给你的这个护身符就会完全失效了,没了护身符的保护倒时候那女鬼可不知道会拿你怎么样。”

“护身符,再给我护身符!”

“会给你的,在事务所这里你是安全的,先不急。”

“结合你之后的遭遇来看,看来那个女鬼不坏,大概是一种执念,或者说是在发出求救信息,只是没能找对人,哼。后来更是被你刺激了,现在变地有些棘手的样子。这样的话,她乘车的地方和她去的目的地这条路线就应该很重要了,大概会包涵比较重要信息吧。”

“小三把地图拿过来。”

“来,孙先生把你那几日行车路线绘制一下。”

“哦,好好,是从未来科技园A口这里,过安云桥最后到东苑小区这里。”

“嗯,这条路线吗?嗯,我们明白了,接下来是时间,这个女鬼固定的时间上车的时间应该也是一个重要的讯息才是。不用太准确,你当初载着这个女鬼行车的时间段一般是什么时间?”

“半夜12点到1点。”

“好,这边我们会开始着手调查,你这段时间便老实一些吧,别再做刺激那个女鬼的事情了。我们这边将那个女鬼调查清楚,待哪天下雨我们便会同你一块去解决掉这个麻烦的。这是护身符,收好。这一次别再乱来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谢谢!”

2017年12月8日委托人孙国立第二次到访,因刺激女鬼,导致女鬼形态恶化,进而被缠上,开始调查黑色羽绒服女鬼。

……

“你好,保安大叔。你们这科技园有挺多加班的吗?”

“嘿,那可不是,据说有的人住在公司里几天没回家的都有。”

“这科技园里的都是些什么公司呀。”

“哎呀,我也捣鼓不太明白,反正都挺高科技的,互联网什么的,来这里上班的也都是些小年轻。”

“唉,大叔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就是前段时间,就是上个月底那几天有个小姑娘回回都加班到半夜才回家的呀?”

“嘶呼,你们两个问这些干嘛?不会是什么商业间谍吧?”

“哈哈哈,大叔瞧您这话说的,哪里,是这样的,我们是干这个的。”

“你们是记者!”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消息说科技园里面恶意加班的现象很严重,特别是其中一个公司的一个女生,因为经常加班到半夜,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对于这个女生,保安大叔知道多少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叔别急呀,拿着这个。”

“就算你这样……”

“哎呀,不用客气。来,在多拿点。我想这样的话,大叔你也该知道一些什么了吧。”

“嘶,够意思!行,你们两个快点进来,把门关好。”

“呼,是这样的。那个女生呀是一个叫创元科技的公司的文员,说起来那小姑娘也挺可怜的,女孩子嘛,性子软,再说现在就是大学生找个工作多不容易,条件再艰苦还不是得坚持下去,那姑娘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笨了,还是怎么样,总之我们都经常看见她加班到半夜11、12点才从公司里出来。别人都不说了,光是我就看见几次。”

“就是你们说的上个月底,是一个下雨天的大半夜。她好不容易下班了,好像也没带伞,急匆匆地举着个包抗在头顶跑出去打车了吧,结果第二天就没来公司了,这都快半个月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光是这样倒也不至于人尽皆知,不过后来这事不是……”

“怎么了?保安大叔,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您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呀。”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点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

“有什么事情,保安大叔你但说无妨,至于我们相不相信,也得听过之后再判断了。”

“哎,行。是这样,如果只是无辜缺勤,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是后来也一直也联系不上这个小姑娘,还有人、还有人说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就在咱们这个出口瞧见了那个小姑娘大半夜的一个人在那里等出租车,还不止一个人,好多人都瞧见了,所以有些风言风语。”

“您也瞧见了?”

“我倒是也看见过一次,就是离得远,没怎么看仔细,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悬乎。”

“玄乎?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那小姑娘无故缺勤没来上班了嘛,后来有人半夜看见她在门口等出租车,就有人上去和她搭话,结果谁都远远地看见了那个小姑娘,可是任谁要是走近了,那个人影就那么好端端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要是一个两个人看错了,倒也可以说是眼花了,可是这么多人瞧见呢,便是我们队里都有好几个,我那次只敢远远地瞧一眼,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呀,实在是有些吓人。”

“现在呀这事闹得挺大,我们上头可都下了封口令的,谁都不许乱说,你们倒时候要是要报道这些事情,也绝对不要写我的名字。”

“这个是当然的,我们有对每个爆料人保密的义务。不过大叔呀,你这说起来有些奇怪呀,既然你们谁都没能走近看清楚那个小姑娘怎么就敢确定是她呢?”

“哎,说起这个小姑娘也可怜,家里面穷,老家是哪个穷山沟里面的,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出息了,刚刚工作,生活才有起色,家里的老人又病倒了,她的钱大部分都往家里面送去了,别人家女孩子都穿得花枝招展的,恨不得一天换几套衣服才好,就她吃饭都困难了,别说买衣服了,冬天也就那么几件外套,特别是那件男式的长羽绒服她经常穿,说是特别保暖,就是样式老气了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这小姑娘的身影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吗?”

“这倒不是,得下雨天的半夜才能瞧见她的身影杵在门口候车亭那块地方。怎么?你们要拍她?”

“有这个意思。”

“你们记者也对这些事情这么上心?”

“我们旗下有个这方面的杂志,这是一个不错的素材。”

“是吗。”

“当然,我们更关心的是这个女孩子究竟现在怎么样了,在这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大叔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敢说大话,也都是道听途说的,那小姑娘来这里上班也没多久,半年可能都没有,我和她话都没说上两句,对她的了解也都是听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道听途说的也好,说说看吧,大叔。”

“我也是听人说的,你们就当个参考,千万别当真啊。其实关于这女孩子的传闻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也是她失踪之后才兴起来的,也不知道真假。是这样的,那创元科技的公司好像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司,老板据说是个富二代的年轻人,家里有钱,也没指望着他能挣多少钱,就是找份事情给他做着,公司的办公室也就租了两间而已。卖的是那种免费电话卡,就是那种用软件打电话,只要流量,不用你话费的那种东西。办公室里面女孩子居多,据说都是被他玩过的,那小姑娘可能也不列外。”

“可能是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吧,那个年轻老板就把那个小姑娘给杀了,不知道抛尸到哪里去了。所以,那小姑娘这才在每个雨夜出现,等在这里,就是等着对那个年轻老板报仇呢!这段时间那个吊儿郎当的老板可不都吓得不赶过来了不是。”

“小姑娘真死了?这都没人报警?”

“报警?谁去报警?那小姑娘人缘似乎不太好,公司里没什么人在乎她死活,至于她家里人住在那穷山沟里就更难联络了,恐怕现在都不知道自家女儿死掉了吧。至于我们就更不愿意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呀。”

“可是没证据呀,虽然大家都这么想,可是这么久了,还是没人说看见哪里报道找到那小姑娘的尸体的,所以呀,这事也就没人管。当然也可能那小姑娘压根就没出什么事情,只是与那年轻老板闹僵了,两人一拍两散,那小姑娘自己离开了吧。”

“那好吧,谢谢保安大叔,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自己去问那个创元科技的年轻老板吧,能告诉我们创元科技的办公室在哪里吗,保安大叔?”

“你好,是薛玉先生吗?”

“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林立报社的记者。”

“记者?你们找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想要问问关于温红的事情。”

“温红!我不知道,她已经离职了,鬼知道她怎么样了!”

“诶,薛先生你这么急匆匆地就想走,未免太心急了吧?”

“你们做什么!我可叫人了!”

“小三你来。”

“好。”

“你干什么!啊,不要,唔唔!”

“该死!你们这是绑架绑架知道吗!我要去告你!”

“告我们?呵,薛先生,你先看看这些照片吧,再决定要不要告我们。”

“这是……这是、你们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你们到底是谁!”

“薛先生现在这时代要调查一个人的踪迹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困难的事情,我不得不说薛先生你的精力还是挺好的,一星期四五天都和不同的女孩子陪你去酒店。至于我们是谁,你不用挂心。薛先生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了,如果您不想这些照片给您那位老古板的父亲看见的话。”

“你们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呢?”

“我、我……”

“好了,薛先生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只要告诉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话,你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更不会被勒索,这种奢淫的生活你也能继续下去。”

“我们只是受人委托,解决关于温小姐的麻烦而已,对你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现在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十一月二十三日晚,凌晨11:58分,温小姐通过了未来科技园A口,这便是她最后的影像,薛先生能告诉我们,这之后温小姐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知道!”

“这是圆弧主楼12层B区走廊的监控视频,11:31分你与温小姐在过道上争执,最后你扇了她一耳光,喏,这是截取的监控视频的照片。”

“啊,妈的,是啊!我是和这个婊子吵了一架,可是这又怎么样。我真不知道那之后她到底怎么了。”

“那么在这之前呢?你们究竟为了什么吵起来的。”

“还不是那个婊子不肯再继续当我的情人下去了,我气不过就扇了她一巴掌,仅此而已啊,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之后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现在还想问那之后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下雨的大半夜以那种状态出现。我真的、真的就不知道更多了。”

“为什么温小姐不愿意,嗯,与你继续那种关系下去了?”

“她说她妈病好了,不再需要我的钱,所以就不愿意再这样继续了。妈的,婊子自己在床上叫的有多么欢忘了吗!说翻脸就翻脸,女人就是这样。”

“这就真是你知道的全部了?”

“真的真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婊子后来怎么样了。”

“那好,把他丢下去吧。”

“喂,什么!等等啊!这里是哪啊!你们就这样把我丢下车?喂!等等!等等!不要,不要啊!”

2018年12月10日调查告一段落,温红的资料已经收集完毕,确认薛玉与此事件无直接重要关系,调查继续。

……

“小三振作一点,下午不是让你睡过觉了吗,现在给我清醒一点啊。”

“哦,好。”

“别以为答应一声,就可以继续睡觉啊喂!”

“好了,好了,清醒一点,这边调查清楚之后,待会请你吃烧烤大餐啊。”

“好!”

“……”

“这条路就是温红一直在走的路线,我们一路走走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走吧!”

嘟嘟嘟嘟嘟嘟!

“喂,孙先生。你怎么……”

“那个女鬼!那个女鬼!又来了,她来了,这次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

“快来,快来救我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先生!孙先生!”

嘟嘟嘟……

“孙先生!孙先生!”

“这是……下雨了,不好,我们快走!”

2018年12月12日,确认委托人孙国立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