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组团签证!好兴奋!感觉像回到当初去英国前一样!”

社团活动室里,萨逸莲开心地在原地转圈。当年我们去英国做交换生之前,也搞过一次组团签证,印象深刻。

“是要去上海吗?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当天能不能来回?难道要在上海住一晚?等于变相合宿吗?”

苏槿已经开始紧张刺激地规划行程了,显然她也不想错过堂而皇之出国旅游还能给履历增加一笔的好事。

“我好像不用去,我去日本是免签的。”

爱瑞丝淡定地说道。

“什么?免签?”

“什么?免签?”

我和苏槿两位拆腻死十分震惊。萨逸莲倒是很淡定,她估计早就知道了。

“英国护照免签的国家有157个。”

“……”

“……”

我和苏槿彻底无语。

“嫁给我,爱瑞丝。”

“唉???!!!”

“我们结婚的话,我能入英国国籍吗?”

“袁季!你这就舍弃了拆腻死的身份了吗!”萨逸莲气得脸都红了。

“让开,要结也是我和爱瑞丝结婚。”苏槿反应更快,直接想把爱瑞丝抢过来。

“这样好吗?我是直的……”爱瑞丝疑惑地被苏槿抢走。

“没事,很多人觉醒之前都觉得自己是直的。”苏槿!你这就要觉醒了吗?

“其实……”

我绝望地公布一个事实。

“日本护照……好像也是157国免签的。”

“不管了!签证就签证,又不是没搞过。啊!对了……”

萨逸莲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的日本签证……好像还没过期。”

“???”

“???”

这两行问号是我和苏槿的。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办过好几年的多次往返签证,因为每年都要去秋叶原买东西。”

“???原来你也背叛了革命吗?难怪你刚才这么淡定?”

“抱歉袁季,看来我是不用去上海了,对不住您呐。”

“也就是说,礼拜五只有我和苏槿俩人跟团去办签证了?”

“这是好事儿,没有这几个电灯泡的干扰,我可以……”

“苏槿!你刚才不是弯的吗,现在又想干什么?”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不是,你开玩笑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拿我的感情生活来开玩笑?”

“因为我怕你总是想着小梅的事情,没法振作起来……”

“那你这么调戏我,我好像也振作不起来啊?”

“没事没事,乖啊,不着急不着急,姐姐会陪着你的。”

“我比你大两个月还是一个月!你叫我哥才对!”

“你已经有妹妹了,我要是还叫你妹妹,人设不就撞了。”

“谁说的,你看人家雨薇不也是妹妹。”

“谁?”

“雨薇,沈雨薇,我的表妹。”

“哦!她啊,好久不见,我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谁说好久,不就是隔了一卷嘛。”

“说起来,她在这一卷里有戏份吗?”

“不知道,可能有吧……”

我和苏槿进行着意义不明的对话。

等到对话告一段落时,我才发现萨逸莲已经和爱瑞丝开始了快乐的游戏时光。

事实证明,苏槿的担心不无道理。

周五早上,正大光明奉旨翘课的一行人聚集在校门口,等待小巴车将我们送往上海。

我简单数了一下,算上我和苏槿,一起办签证的共有10个人。也就是说,加上萨逸莲和爱瑞丝是12人,算上两名随行老师也不过14人,算是个小旅游团。

按理说,翟老师这种最古的死宅才有资格领导前往死宅圣地的朝圣团体,奈何她是班主任事情太多走不开,只能让行政职位较高的美术老师和日本留学归来的音乐老师负责带队。

同行的学生大部分是高一年级,也有几名高二的,高三自然是一个没有。这其中有我眼熟的面孔,也有我完全没印象的,不过大家似乎都认识我和苏槿。

“人都到齐了吗?”

美术老师点了一下人头。

“好,上车,我们出发去上海!”

“哦——”

同学们欢呼起来。

只要不让学生上课,他们干什么都会欢呼,更别提出一趟远门去上海了。

位于长三角都市圈里,明州市距离上海不算太远,坐车两个多小时就能到达。

汽车渐渐驶离市区,在高速路上静静前行。

出发时兴奋不已的学生们也安静了下来。

整辆车里静得只能听见汽车的引擎声。

我坐在靠左的车窗边,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

昨晚也没睡好,一阵困意袭来。

“听什么呢?给我也听听。”

苏槿伸来一只手。

“好好好。”

我摘下左边耳机,放在苏槿手上。

“让我听听~”

苏槿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这样我们不就分享一副耳机了?

我下意识往边上一看,果然那个音乐老师在偷偷瞄这边。

老师别举报我们,我真的没有早恋,是这个女人要听的!

至于我在听什么……

“这是啥?”

苏槿皱着眉头听了几秒钟。

“是白噪音。”

我叹了口气,小声答复。

“准确地说,是雨天坐在林间小屋里听到的声音。”

“你该不会真的疯了吧?”苏槿无奈地扶着自己的额头,“你才几岁就要听这种东西了?”

“我最近失眠,听这种东西据说有助于睡眠。”

“你变了狗蛋,以前你都是听冻鳗歌曲的。那么有用吗?”

“说实话,我觉得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我也这么觉得。你听多了可能会想上洗手间。”

“你是说这种下雨的声音吗?”

“只要别让我帮你换纸尿裤就行。”

“我不会尿裤子啦。”

我和苏槿的对话,尽管十分小声,在封闭的车厢里还是有些清晰,所以我们渐渐停止了毫无意义的聊天。

我靠在车座的椅背里,视野中的景色渐渐变得模糊。

苏槿的身体靠了过来,我的肩膀和手臂上传来一阵暖意。

“喂喂,注意点,大庭广众的。”

“嘁。”

尽管坐在最后一排没人会注意(除了那个音乐老师),苏槿还是有些不爽地缩了回去。也不知她是想干什么,就这么想安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