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你騎馬上街就跟兩個世紀前你開汽車上街一樣引人注目。

    不過願意多看兩眼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都在朝城外逃。

    “哇,這簡直是小時候的夢想!”天降在馬背上感嘆道:“縱馬仗劍,快意恩仇,逆着人流沖向最危險的地方!”

    馬舉起木牌:別忘了尾巴才是你的位置,這次是給你臉了。

    “是是是。。。不過米伽莉和莎麗爾在哪呢?”

    馬淡定的再次舉起木牌:不知道吖,我路痴。

    “。。。你特么逗我呢!?有個成語不是叫老馬識途嗎??”

    木牌上書:老子還很年輕耶!!

    “你既然很年輕記性難道不是應該更好??”

    木牌上:我是濃霧聯盟小屯子里的年輕小俊馬為何會知道其他國家首都裡頭怎麼走??

    “那你怎麼跑到郊外找到我們的!?”

    木牌:都說了加百麗那個經紀人在精神病院指路了。

    “那你怎麼跑到精神病院的!?”

    木:我當時馱着火車上認識的導遊呀!

    “那導遊呢!?”

    馬思考了會:為了馱你把他扔了。

    “坑爹呢!!害我做那麼沉重的決定大義凜然的出來結果連個人影都摸不着!?”

    別這樣,這種時候就該跟着感覺走,抓住夢的手。看你馬哥的!馬深沉的閉上眼,它噗嗤打了個鼻響在空氣中像狗那樣嗅了嗅!

    “。。。哇哦,好像很靠譜的樣子!”作者驚嘆的科普:“嗅覺是馬最靈敏的感官,個別馬的嗅覺能力甚至超越狗!馬能夠僅根據嗅覺識別主人、性別、同伴、路途、飼料、胖次、菊花等等等等。。。”

    馬睜開眼睛目放金光!它做出決定般打了個鼻響:走這邊!

    “哇哦哇哦哇哦哦!”

    馬一臉靠譜的一路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一家甜品店伸蹄子推開門,哎嘿!這家人貌似已經逃災去咯!於是它淡定的敲碎櫥窗玻璃咀嚼點心。

    “。。。哇哦,好像很香甜的樣子!”作者再次驚嘆的科普:“馬對苦味不敏感,喜甜味而拒酸味,當然現實生活中請勿直接餵食奶油點心!”

    它康嗤康嗤在每樣點心最甜、奶油最多的位置都啃了口,然後悠哉的扭頭望向天降:老弟你怎麼不來點?

    天降望着滿櫥窗的大馬牙印子驚呆了:“馬大哥您牙真好!吃嘛嘛香。。。不對咱們是要去找米伽莉和莎麗爾的啊!!!”

    馬無辜的舉起木牌:莎麗爾身上大概就是這股味道?

    “。。。。那你給我嗅米伽莉的味道啊!!”

    馬再次深沉的閉上眼,它再次像狗那樣嗅了嗅睜開眼睛目放金光:走這邊!

    “希望你這次不會帶我去什麼詭異的。。。地。。。。。方。。。。。。”天降還嘟囔着馬的腳步就停在了對街,他抬頭就是那麼一瞅!

    哎呦我去!那是一間不大的小店店內所有商品全打着馬賽克!!粉紫色的牌匾上書24h無人售貨××用品商店!!未成年人禁止進入!!!

    “。。。。。。馬大哥,我可以抽死你嘛?”

    馬無辜的抬起蹄子叭嚓敲碎玻璃,裡頭是一瓶費洛蒙香水,它舉起木牌:米伽莉身上大概就是這股味道?

    “。。。這個不靠譜的,與其靠你還不如。。。”

    ‘嗚哇!!嗚哇!!嗚哇!!!’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樓上一扇小窗戶啪嚓打開露出一張包租婆的臉:“有人趁亂偷××用品啦!!讓老娘看看是哪個臭不要臉的!!”

    “卧槽不妙啊!!”天降和馬慌忙用手和蹄子擋住臉:“遛了遛了!!”

    “小兔崽子!!”樓上的包租婆朝他們的背影甩出一隻臭拖鞋:“毛都沒長齊還想趁亂作孽!?等老娘查出你是誰好好給你曝曝光!!”

    馬一路狂奔出一個街區才停下蹄子,它粗喘着猶抱木牌半遮面:那老太婆查不出我是誰吧?天啦嚕以後沒臉做馬啦!

    “你是匹馬她去哪查查個毛啊!!擔心的人應該是我你個坑爹玩意!!!”天降脫力的吐着槽遠遠的傳來一陣地震般的震顫!在這陣震顫中不知從哪泛起一種詭異的感覺令他整個人都怔住了,他愣愣的騎在馬背上頭腦中有一個低沉的聲音不斷低語:‘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

    他不由自主的扭頭望向北方,那個聲音繼續低語:‘就是那裡!!那裡!!沒錯!!還等什麼!?’

    “馬大哥。。。”

    “馬?”

    “雖然沒什麼依據,但是我覺得應該朝這頭走。”他伸出手指着面前的方向。

    “。。。”馬遲疑的朝北方邁開步伐奔跑起來,剛開始路上還能碰到零星逃災的居民,後來路上已經完全了無人跡。在一路向北二十分鐘后他們面前竟然出現了一片碧藍的湖泊!在這片湖泊與天空交界的地平線上有一座島,島上有金黃的沙灘搖曳的椰樹以及瀰漫了半片湖泊的紫色霧氣!

    天降望着這片紫色霧氣不知為何他聽到自己血管里血液咕嘟咕嘟興奮到冒泡的聲音!那個低沉的聲音興奮的在他腦中低語着:‘瑪伊雅彌!瑪伊雅彌!!’

    瑪伊雅彌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的名字嗎?又或許是一句咒語?湖邊有一座小碼頭,碼頭旁停泊着很多小小的船,管理人員貌似已經逃走了。他和馬乘上船盪起槳,小船不斷前進着,槳拍打在水面上的聲音在霧氣的籠罩下顯得格外沉悶而無助。

    距離那座島越來越近,越近他的心臟跳動的也越快,劇烈涌動的血液撞的腦血管生疼,他聽到那個低沉的聲音開始更加興奮的低語起另一個名字:‘番倪!番倪!!哈哈哈哈番倪!!’

    番倪又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或者人的名字嗎?又或許是。。應該沒有簡短到只剩兩個字的咒語吧?他和馬劃到了島上,腳下金色沙灘的觸感精緻而細膩,踩在沙灘上的腳步聲在霧氣的籠罩下即單調又嘈雜,經過一片椰樹林后他們面前是那被波及的亂七八糟千溝萬壑的戰場。

    他瞪圓了眼睛。

    米伽莉身體皺皺巴巴全身是血,廢紙般姿勢扭曲的癱在地上,死。。。。了。。。。。。?

    莎麗爾被兩隻紫色的巨手按在地上,她也全身是血,看上去大概還能剩下一口氣,她渾身流溢的綠色光芒看起來相當不妙。。。。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渾身包裹着濃重紫色氣場的少女,她正和她四目相對獃滯的站立着,似乎正在進行什麼儀式。

    馬哆嗦着舉起木牌,木牌上的字跡都歪歪扭扭的:咱們逃吧,她們倆都對付不了的敵人。。。

    他也哆嗦着想點頭,但是那個低沉的聲音不斷低吠着:‘慫個毛!?上啊!上啊!!儘管上老子罩着你!!’

    “。。。”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已經捨棄了一切到這裡來,如果什麼都不做就逃跑的話太窩囊了。。。。他一甩手火焰從手中的印記流溢而出凝成劍型,他哆嗦着踮起腳尖朝她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