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一路将他拖上八楼解剖室,一阶阶台阶硌的腚坚生疼。

    “好了,让咱们开始愉快的玩耍吧。”她一甩手将他扔到墙角锁上门。

    这是一间教室大小的房间,几排架子上陈列着无数装有各种器官组织的玻璃罐子,一名大汉被绑在一张手术台上菊花部位打着马赛克,整个房间内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喔喔喔。。。”天降惊恐的看着大汉的菊花揉着腚坚:“玩。。。玩什么?”

    “这个嘛。。我也没想好。”拉斐尔犹豫的一手抱怀另一手伸出食指搭在嘴唇上:“种类多多款式多样,你随便选个中意的吧。风林火山抽猪腚、大锯活人、龟甲缚式千刀鱼鳞剐、上吊式菊体分离、五运载火箭分尸、火车拖活人铁轨枕木大摩擦、食人鱼水族箱。。。。”

    “。。。有没有不会要人小命的游戏啊姐姐!!”

    “不会要人小命。。。那我比较推荐上吊式菊体分离,玩法就是在你倒立时将你的菊花与天花板拴起来,在不给吃不给喝的情况下看你渐渐支撑不住,菊花被绳子一点点扯出来。。。。。”

    “卧了个大槽请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确定你这里所有游戏我全都不想玩!!!”

    “哎呦呦。。看在你主动承认是我玩具的份上我还征求下意见,”拉斐尔瞳孔中跃出一点猩红的红点,她露出令人战栗的微笑:“你还是我第一个征求意见的家伙,别给脸不要。”

    会死,没有谁能找到这来救你,会死,并且还会死的极其痛苦极其难看!他头上划下一滴冷汗:“这些游戏想必姐姐已经玩过很多次,没有新鲜感了,我倒是有几个好游戏,姐姐要不要一起玩个新鲜?”

    “吼?说吧。”拉斐尔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好游戏。。确实有不少,不过都在手机和电脑上啊!这种二人互动的游戏我该去哪想!?他脸上又划下一滴冷汗:“。。。姐姐把双手伸出来。”

    拉斐尔兴趣盎然的伸出手,天降将手拍上去:“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打飞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丢手绢。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来搬砖。。。”

    啪啪的拍掌声与儿歌声在解剖室里回荡着,这一刻天降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智障。

    拉斐尔抽出右手抡了个圆啪嚓一大耳刮子糊在他脸上!他喷着血噗噜噜凌空旋转十周半镶进了墙体里!!

    她耸耸肩:“好无聊,这游戏既不见血又不会死人,有什么意思?”

    你对于游戏有意思的判定标准就是见血和死人啊。。。他缓缓从墙上瘫下:“除了会见血的会死人的。。姐姐大致还喜欢哪类游戏。。。”

    “还喜欢。。。”她目光迟疑的望向一旁桌子上,那里放着一柄电棍,没错就是加尔比恩电她的那把,她不晓得为什么把这个也捡回来了。只是被他那么一电似乎有种奇怪的刺激感涌上心间,在那人死后自己似乎第一次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

    他沿着她的视线望去打了个寒噤。

    她拾起电棍递向他,他颤抖着接过读着上面的标识:“军用超大功率电棍,瞬间最高电压可达3000万伏,强烈建议接触时间少于一秒。。。这。。不太好吧。。。”

    她唰的褪下白大褂:“有什么不好的?电我。”

    “哎?哎!!??”

    她的表情认真而严肃:“电我。”

    “。。。”他微微开到最小功率在她手臂上点了下。

    “你是想见血还是想死!!?”她目泛红光:“最大功率!!不许拿开!!”

    “那就对不起了!”他开到最大功率狠狠将电棍抵在她身上!

    “呜嗷嗷嗷嗷哈哈哈哈!!”拉斐尔在强大电流下剧烈抽搐狂笑着:“刺激啊啊啊哈哈哈大脑一片空白哈哈哈!!!”

    她抽搐几秒然后在狂笑中瘫倒在地痉挛着。

    “你还。。好吧?”

    “好,好得很。”拉斐尔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爬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快!继续!我不想想起来我什么都不想记得!继续继续!!”

    他再次按开电棍抵在她身上。

    “嗷嗷啊啊啊啊!!!”她抽搐几秒又一次瘫倒在地:“刺激!!继续。。继续!!”

    他将脸扭到一边再次按开电棍抵在瘫在地上的她身上。

    “呜嗷嗷嗷!!呜嗷嗷嗷嗷吼吼吼!!!”在惨叫声中他松开手,电棍中手中脱落砸到了地上。

    “。。。”她瘫在地上姿势扭曲,眼睛中再次迸射出猩红的光芒:“继续!不然撕了你!!”

    “抱歉,我下不去手。。。”

    “继续!!”她一脚踹向他的脚腕,他猝不及防身体歪斜下来一下倒在她身上!

    两个人都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安静着仿佛星球都停止了转动。

    不知过了多久绑在一旁手术台上的大汉醒了,他在剧痛和惊愕下疯狂挣扎着,身体与手术台相撞震得台子上的手术刀哗啦啦响,这阵声响将两人惊醒过来,天降碰到刺猬般慌忙松手想站起来,拉斐尔却扑上去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在大汉造成的声响中世界再次静止了。

    他一动也不敢动,两个人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啜泣声。

    他抬起头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最后才发现那啜泣声来自自己胸前,拉斐尔正将脸贴在他怀里哭泣着,她带着满眼泪花仰起脸,那梨花带雨的泪滴似乎散布了整个房间温柔了整个世界。

    “王八蛋。。。”她就那样哭着:“你还没告诉我你要离开,你怎么可以离开。我还没允许你死,你怎么可以死。这一个多世纪我过得好孤独。。。”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不起。。。”

    “嘘。”她伸手抵住他的嘴唇:“别说话,你的声音和他完全不像。”

    他只得点点头。

    她就那样抱着他似乎剥离出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整个世界仅仅只剩下了面前的这一个人。

    那大汉一直挣扎着,手术刀与手术台震动的声音似乎成了点缀用的背景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那大汉渐渐没了力气,背景音乐声越来越渺小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拉斐尔似乎大梦初醒般放开他从地上爬起来:“编号9527,你叫什么名字?”

    “啊?”别人和他说话他才大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天。。天降。”

    “真不是个好名字。。。”拉斐尔闭上眼睛,她似乎回到了那家医院那天傍晚。天地间剧烈的颤动着,拉开窗帘可以看到下方仓皇逃命的人群与天际中浮现出的巨大魔法阵,那并不是诸如高岩领地向月领地改变气候屏蔽日光的领地魔法阵,那是卡麦尔极效·对军火陨术。

    那面魔法阵在天际缓缓的旋转绘制着,在绘制结束后微微闪烁了下噼里啪啦一大片燃烧的陨石暴雨般从中探出头从天而降。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她的呼吸急促,想起自己狂奔回保存他的手术室,却在刚跑到手术室门口时眼睁睁看着一颗硕大的陨石砸塌屋子将他的尸体炸裂成无数碎块。。。

    她将头垂的低低的:“以后,你就叫9527,不许提那该死的名字。”

    “遵命。”

    她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扔给他:“自己回病房去,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