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男生,带头的个子很高也很壮,至少要比我170CM的身高,要高出半个头。而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与我差不多的高的男生,其中一个很瘦,浑身上下都很瘦,另一个稍微矮一点,带着一副眼睛,相貌很平常。
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戴眼镜的男生之外,其余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染发,这种让人一看,就联想到不良的高中生。
这个学校果然还是不良学生的,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叫住我?
三个男生站在门口,完全挡住了我和清水同学的去路。
我把清水同学挡在身后,说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跟我们来。」带头男生瞥了我一眼,用很沉的声音说着。
「我?去哪?」
「对,你跟我们来就是了。」瘦得像一把尖刀的男人,声音尖锐得吓人。
「好吧,」我咬咬牙点点头。
但这个时候,清水同学紧拉着我身后衣服的一角,对我摇了摇头。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有些时候不去比去,往往更糟。
再说,我已经做好反抗到底的准备了。
在委婉的拒绝了清水同学的挽留之后,我跟在了三个不良学生身后,穿梭在教学楼的各个走廊里面。
现在的时间段还没有下课,有很多的学生在教室外的走廊里活动。
他们看到我被三个不良学生叫着走的场面,基本上都是退避到一旁议论纷纷,也没有人敢上来阻止。
他们三个人带着我一直往上走,上了两个楼梯之后,来到了第五层。
这里可是学生会的所在地啊!难道他们又要把我带往学生会?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带头的男生指了指学生会的反方向的走廊说:「这边。」
我皱着眉头,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望不到边。
无奈,我只好继续的跟在他们后面。
大概走了一两分钟之后,我和他们在一面木门前停住了脚步。
仔细看下,这扇木门非常的破烂,上面的红漆都掉了不少。
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那个门旁边的墙壁上竖着个白色牌子,上面用黑色的字写着「男子学生会」。
为什么这个学校学生会还分男女?而且会为什么男学生会的待遇这么差?
打开门,我跟在他们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股怪味,像泡面的味道,也像几个星期没洗过的袜子的味道,总之很难闻。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但事实上这张桌子是由六张课桌拼接成的,而且也旧了,上面都是被人恶作剧刻画的文字、图案。
桌子底下有椅子,他们三个每人拉出了一张,坐了下来。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都没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椅子上。
老实说,老大是不是应该正坐在最里面,一般黑道里不是这样做的吗?难道在他们之上,还有更厉害的角色?
「你坐那里!」他们三人的身子坐得直挺挺的,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
「坐哪里?」他们没有指给我方位。
「靠窗的位置。」
「靠窗?」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靠窗的位置不一般留给老大坐的吗?
「对,你坐不坐?」他们目露凶相。
「额……当然……」我无奈从底下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然后,场面突然得安静了起来,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窗外的鸟叫。
正午的灼热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照在我的背后,让我热得受不了。
但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实在不应该做出什么多余动作。
又过了片刻之后,我和他们三个还坐在,我已近汗流浃背,他们也差不多。
于是,我在也忍不下去了。
「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我问,而且态度不是很好。
「这个……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地三人,突然变得像三个害羞的小女生,互相推脱着。
「到底什么事?」
「这个……总而言之……救救我们吧……」戴眼镜的男生含着眼泪说道。
「啊?什么情况?」
太匪夷所思了,不良学生们竟然叫我救他们。
「总而言之,事情这样的……」那个高个子男生的声音很沉,他的下巴上有没刮干净地胡子,这倒是挺符合这种大叔般的音色的。「我们听说你和女生那边的学生会会长真剑比试,结果赢了?」
话是可以这么说,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了内幕,一定会笑掉大牙。
「嗯,嘛,算是吧……」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所以说,能不能做我们的老大?」
「啊哈?你在说别的星球的语言么?」从那个留着胡渣的男生嘴里,说出了一件非常可怕,非常令人震惊的事情。
「所以说,那个……能不能成为我的大哥?」
大哥?大哥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像我这种基本上一无是处的废柴,被人拉去做不良学生的老大?你在开玩笑么?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拒绝得很干脆。
「果然是这啊,」他好像很失落地样子,声音也放得很轻,「不过,可以话,请帮我们挽回男子汉的最严。」
最严?拜托,现在你低声下气求人的样子,已经没有最严可言……
「事情是这样的,这学校原来的确很可怕,到处都是破窗烂门,不良学生到处都是。山崎他本来是有名的暴走族,在这个学校基本算是老大。可是自从那个黑乌千代来了之后,她很快就占领了这个学校,然后把学校的都重新修造了,把名字都改成了白星。」戴眼镜地男生小心地解释着,就好像怕被人听见一样。
「就那个学生会会长?她有那么厉害么?」我回忆起她瘦弱而美丽的身材,和摔倒在地样子,不禁皱起眉头。
「或许对老大你来说,她没什么厉害的,可是这儿的男生都称为她为恶魔千代。」
「恶魔千代?」
「嗯,她们来占领这个学校的分别是三个人,黑乌千代、赤沼绫还有清水奈子……」
「清水奈子?!」听他们说出这名字的同时,我不禁地叫了出来。
「嗯,她也非常厉害,刚才我们看到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差点吓软了脚。」
「额?她哪厉害了?」
「力气很大!」
「力气很大?有多大?」
「一拳打碎电线杆的水泥……」
「呵、呵呵……你们在开玩笑吧。」我感觉我的脸笑得很僵硬。
「绝对不是开玩笑!」他们三个人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得认真,额头上都挤出了皱纹。
「所以说啊,老大你既然赢过了,那个恶魔千代,就做我们的老大吧。」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吗?」
「这个……总之,你做我们的老大,我们有面子。」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没了?」
「嗯,没了。」
三个异口同声,配合的相当默契。
「老大的名字是?」
「北川真树。」
「哦,原来是真树老大,那么我叫山崎田,他是石田南,戴眼镜的是久保京太。」由个子最高的山崎田介绍了一遍。
「所以说呀,你愿意做我的老大么?」他们三人同时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不行……」我叹了口气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能赢那个千代只是碰巧而已。」
「可是,老大你不知道,以前想碰巧打败恶魔千代的人都躺倒医院去了。」他们三人说着,同时摆出一张苦瓜脸,看来他们多多少受到了黑乌千代的「照顾」,可能也因此躺过医院。
按照他们这个说法,我估计我离躺到医院的日子也远了吧?
「我不会做你们老大的,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的口气很坚决。
「唉??老大你太绝情了吧。」
「我不是你们的老大。」
「虽然老大你这样说,我们还是不会放弃的。」
「那随便吧,我先回教室上课去了。」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头就往门外走。
做不良青年的老大什么的,我果然还是没有兴趣。普通的生活才适合我。
砰的一声,我用力地把男子学生会的门关上以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倚在墙上叹气。
其实,我还真有担心他们三个会用暴力的手段把我留下来。
休息了小片刻之后,我一边揉着装着满满问题的脑袋,一边走向楼梯口。
「真树同学……」一个轻柔的声音出现在楼梯的转角口。
我定睛往下看去,清水同学一脸担心抬头望着我。
她的脸色似乎被太阳的有点红,双手不知为何拘谨的放在身后。
我走下楼梯,笑着说:「我没事,嗯,那个……清水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嗯……就是下课的这个时候吧。」
我跟她面对着面,她动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好像会说话一样。
「那么我们走吧,该回教室了。」
「嗯……那个真树同学,没有被他们欺负吧……」
「嗯,没有……」我苦笑着说。
与其说是被欺负,倒不如说是被拜托了。
「有没有受伤?」
「这个当然也没有……」
这个问题和上个似乎重复了,但清水同学还是一脸认真的问着。
我们一起走下楼梯,但清水似乎有意要跟我并排的走着,当然我不会介意这种事情。
不过,她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她的手一直藏在背后,好像不太愿意被我看到。
我想着想着,突然,我脚下踩空了个阶梯,身体往前倾了下去。
「真树……」
清水同学的手抓住了我,但我却感觉到了冰冷冷的金属感,虽然感觉上是戒指之类的东西,但是似乎每个手指都有。
在这奇妙的拉扯之后,我竟然一头扑进了清水的怀里。
芬香的味道,柔软的触感,这是多么令人神醉的感觉。
「真……树君……」清水同学好害羞的吞吐地说着,但她却没有把我推开的意思。
「啊……我没事了……」我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清水同学温香玉软的怀抱。
「嗯……还有手……」
「手?」
我疑惑地目光转向自己手,发现我还紧紧拉着她的手。
「啊,抱歉……」
我急忙松开。
「啊,没事的……」清水同学尴尬地把手再次藏到背后。
但是,我看清楚了,清水同学手上戴着的东西,竟然是那种基本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铁虎指!!!
更可怕的是,上面竟然还带着铁刺!!
看到这总可怕的武器套在清水同学牛奶色的双手上,我脑子嗡嗡地开始飘出一句话「一拳打碎电信杆、一拳打碎电线杆……」
似乎寂静了良久之后,清水同学缓缓地说道:「你看到了……」
我沉默了。
但有时候,沉默就是回答。
「看到这个你一定很害怕吧……」
「我……」我努力地想说些什么,但到底该说些什么?我不知道。
「嗯,我知道,像这真树同学这样平常的男孩子,绝对不会和我这样的女孩交往吧……这样的说谎的坏孩子……」她说得很轻,很模糊。
但对于我来说,却清晰到仿佛能植入我的心脏。
「所以……对不起,真树君……」
清水同学说完,低着头冲下了楼梯。
我可以看到她用手臂擦拭双眼的动作,却没能够伸手挽留住她。
我应该追上去么?
追到了之后又应该怎么安慰她呢?
我傻傻地站在楼梯上,思考这些似乎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
等到我想好,应该好好跟清水同学道歉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没有她的影子。
问过了很多同学,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去。
我想马上去校园跑一圈,寻找她的身影。
害怕她躲在哪里,独自地哭泣。
窗外的天空,在这个时候被夕阳染得通红。
教室里的黑板上,老师还在用粉笔「踏踏踏」的写着字。
上课的铃声刚响,下课的铃声却迟迟还未到来。
这些事物都束缚着我,让我的勇气减去了一大半。
我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我又在干什么?
渐渐地,脑袋里开始浮现清水同学的样子,她那美丽的脸蛋,水灵的双眸,还有那在楼上孤独地离去失落身影……
我头脑似乎开始莫名发热,我再也受不了。
总而言之,我决定一改懦弱的形象,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我们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且发出了很大的桌椅的摩擦声。
整个班级里的人都在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一时安静得吓人。
「真树同学有什么事么?」讲台上的老师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总之有事!」不清不楚,却简单又利落。
话一说完,我直接跑出了教室。
一直奔跑着,就好想突然解脱了束缚已久的枷锁一样的跑着。
我先去了女生学生会会议室。
由于跑得太累,我开门的姿势很是狼狈。
学生会的会议室里面,只有黑乌千代一个人在。
她看到我这个样子,被吓了一跳,神色紧张地问:「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我是在太喘了,说话都要分两句来说明。
「什、什什么……东西……」黑乌千代好像误会了什么东西,脸突然变得比夕阳还红,「你竟然说出了这么无耻的话……太让人害羞了……不过、不过……你要是能说出我的100个优点,那么我才考虑要不要跟你交往……」
「清水、清水奈子……在哪里?」不管别的,我总而言之就想问这个。
「啊啊啊?阿勒?」乌黑千代突然微笑着僵硬了,她好像明白我到底来干什么的了。
「所以说,我找清水她有事……」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给去死好了……」黑乌她鼓起腮帮子,倔强地摇着头。
「我……」我愣住了,这个时候,又该说什么呢?或许什么都不说才好吧。
叹了口气,我还是决定先去找清水同学。
退出了会议室,我在学校到处转了几圈,最还是没能找到清水同学影子。
最后,我倒在了操场的绿草坪上,躺成大字型地喘着粗气。
橘红色的夕阳已经远去,天空变得暗淡,闪着微光的繁星开始逐一的嵌进这片天空。
我看着无限空旷的天空,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笨蛋。
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笨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放声大叫着,释放心里的痛楚。
「啊,鬼叫什么啊,清水的话,她已经回家了。」一个身影站到了我的身边。
「什么?!」我抬头一看,竟是黑乌千代。
「啊,笨蛋,你在看哪里,别盯着我的裙子里看啦!!!」她的脚已经踩在我的脸上。
「啊——我什、什么都没看到……」嘴里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几个字。
「是这样么?」黑乌千代缓缓地挪开了脚。
「清水的家在哪里?」我不顾脸上伤痛,撑起身子后马上问道。
「你问她家想干什么?难道想到她家偷她的内衣吗?难道我的内衣,让你觉得不值得去偷么?」
「啊啊啊……当然不是,你好像把问题的重点搞错了吧。」
黑乌千代的思考方式让我咋舌。这种对话,可是相当的糟糕。
「那你找她家干什么?」
「干……什么……」我想了想说,「那个……她忘记把作业本带回家了……」
刚说话完这句话,我就陷入了无限的后悔中,这真是一个没有一点说服力的理由。我竟然会说出这个假到不能假的谎话。这中超低级的谎言可能骗过一个高中女生吗?一个学生会的会长吗?
我心中不停地敲着小鼓,心想这下完了。
黑乌千代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思考了半天,才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吧。」
不可思议!简直超级不可思议!她竟然同意了!!
我到底应该是哭?还是该笑呢?
「她的家离学校不远,出校门一直往东走,就可以看到她家,一个很大、很醒目地方,根本不需要提示。」她指着东方的夜空说着。
「嗯,谢谢你,千代同学。」我冲着她微笑。
「哼,要、要不是你求我,我才不会告诉你呢……」她突然双手环抱在胸前,扭过头碎碎念着。
不过,我可没时间听她唠叨了,必须赶快赶到清水同学家,跟她认真道歉才行。
从学校往东的方向,两旁都有点着路灯,且今晚的夜空也特别的明朗。
所以,我眼睛能看到的事物还很清晰。
在星光照耀着的道路上一直奔跑着,我一直在寻找那个黑乌千代口中的「很大、很醒目的地方」。
片刻之后,我果然见到了那个「很大、很醒目的地方」。
迎着黄色的月光下,出现我的眼前的是一处非常大、非常广的豪宅。
光是大门的大小,就可容纳六七辆同时驶入。
另外,门口的墙上还装着电子监视器,这种超高级的科学产物。这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从大铁门的缝隙中向里面眺望,无论如何也望不到底。
不过,却可以看见,远远高高的地方有灯光在闪动,一阵又一阵的在地面上盘旋着。就好像在警戒入侵者一样。
这真的是清水的家么?我看到这样的景象后,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
走进大门墙壁的一边,接借着清淡的月光,我看清了门牌上果然写有「清水」两字。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我鼓足了勇气,走到那个监视器口前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里面竟然先发出了声音。
「报告!报告!有可疑人员在门口徘徊!……」
「喂喂喂,我可不是可疑人员啊!我来找清水同学的啊!」我冲着监视口大喊着。
「报告!报告!有可疑人员要威胁大小姐!情况危急,速派第三编部队,支援前线!」
「喂喂喂,第三编部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只不过是清水的同学……」我敲打着监视器的喇叭激动地说着,但当我说到「同学」两字的时候。
夜空的四面八方传来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
回头去看的时候,几个无比巨大的探照灯,几乎能照瞎我的狗眼。
太恐怖了,不能直视,也不敢去直视。
透过间隙的灯照,我还看到了从直升飞机上,不断降下了许许多多的黑衣警卫,而且他们手里似乎拿着冲锋枪。
在反应过来的之后,数百个红外线点,已经在我身上跳动。
这个时候,直升飞机上还传来了,喇叭的喊话声:「放下武器,高举双手,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一连重复的很多遍。
这下,我哪敢违背的他命令,泪流满面地高举着双手。
我在心中,不停地呐喊着,我只不过想来送作业本的而已啊!!!
「好,你做的很好!现在请把衣服脱光,让我确定你没有携带武器!」空中的喇叭又响了起来。
「这个……我只不过是来给清水同学从送作业本的……」我带着哭腔说着。
但用喇叭说话人,却没有丝毫听进去。
他用喇叭高喊道:「各部队准备火力准备集中……」
「喂等等,我脱,我脱就行了吧……」我急忙高喊,之后把书包随地一丢,脱得只剩一条四角内裤。
「这样总行了吧……」我在寒风中搂着身子颤抖着说。
「不行,接下来才是关键!男人一般都把武器藏在那种地方!」
这个人是变态!这个人是变态!……我在心中不停诅咒着说话的人。
「快点给我脱,不然,嘿嘿……」
喇叭中笑声刚止,所有红外线枪的小点,全部集中在了我的致命部位……
「不要啊!!放过我吧!!」我双手挡在胯下,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你脱不脱啊,本小姐等得不耐烦了?」
自称本小姐?清水同学?不不不,不可能是性格温柔的清水,可她到底谁?
「不行,绝对不行,太丢人了。」我合拢着双腿,我决定死也要捍卫住这点尊严。
不然,即使以后能活下来,也没脸见人了,特别是没脸见可爱清水的同学了。
「唉,算了我来帮你吧。」飞机上声音突然叹了一口气。
接着,一个小小的黑影从直升飞机上滑了下来。
她缓缓地走进了我的视线,她一个个头不高的女生,身穿着三层蕾丝边黑色的洋裙,她的发丝是黑色,扎有一个单马尾,上面还有两个深红色的小草莓发饰。
她的脸还残留着青涩的稚气,她的双手插在细腰上,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闪亮的灰色高跟鞋。
她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可爱与高贵的并存。
「hi,好久不见,那个叫什、什么来着?」她嬉笑着朝我挥挥手,灯光下的她闪亮如天使。
但在我看来,她却是堕天使!不,是恶魔!是恶魔!
「那个……学生会的、学生会的,赤沼绫……」我记得在男子学生会中提到过她,她的致命飞镖绝技我也记得很深。
「哇?!!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她瞪大着眼睛,摆出一副相当吃惊地样子。
「你想怎么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在女孩面前脱成这样,说话都变得没底气了。
「没什么,谁叫你惹清水哭了,你这是因得的惩罚!」
「所以……我来道歉的……」我支支吾吾着说。
「嗯?然后呢……你以为道歉有用么?」她不屑地说着,表情傲慢。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必须道歉,因为我还想和清水做朋友,只要她愿意,我们一直一直都是的朋友!」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勇敢地呐喊心声。
「哟?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嘛!清水你听到了么?」她突然扭过头,对着黑暗的门中说。
「清水?清水同学?」我的目光转向身后。
巨大的铁门开始闪起了红色灯光,吱嘎吱嘎地声音响起的同时,铁门向两边分合开来。
黑暗中,站着一个身影。
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能让我心潮澎湃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小熊图案的睡衣,缓缓走进灯光之中。
她美丽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风在吹拂着它们,月色在照耀着它们,即清晰又迷离。
她的眼角还有一滴晶莹,一滴顺着清晰的泪痕流下的微小的眼泪。
「真树君……」
「清水同学……」
我们激动地在寒风中,在明亮的夜晚中相拥,似乎已不再细分彼此。
这一天,是我度过的不可思议的一天,有着最不可思议的相遇,最不可思议的夜空!
还有,最不可思议的,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