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31 血红石
赫尔斯坦因，这个听起来像是奶牛一样的姓氏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的身边听到了，这是属于某个魔族亲王的姓氏。
在旧大陆，我曾经与复活的前赫尔斯坦因大公战斗过，而他身边的一位女性最擅长使用的，就是操纵着大量被她的魔力所控制的鲜血的魔法。
在半年以前的旧大陆联合会议上，那个魔族亲王和他的手下一同设计，在将我引走之后逃离了他们本该被囚禁的那片荒原上。原本的我是接住女神小楠的力量，以及某些其它的原因才勉强控制住那个家伙的，但是到了最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切都不过是他谋划的一部分。
为了将我与马修马尔叔侄之间的误会解除，我简单的向她们讲述了一遍这个故事。而从爱丽丝·马修马尔的口中，我也得知了，她所说的吸血鬼正是赫尔斯坦因家族下的一个分支族裔的人们。
那些人都修炼有强大的血魔法，并且还会下魔大陆的各处掳走年轻的男女，以供她们研究，改造和取乐。
虽然爱丽丝·马修马尔本人说她并没有真的见过那些人，但她的叔叔却在寻找那个爱丽丝母亲的途中不幸被抓走，成为了她们的玩具，并在被厌倦了之后被遗弃了。
结果经过了十几年到了现在，这个粗壮的男人都没能完全拜托那个阴影。虽然他已经锻炼的能和一般的女性正常交谈，在战斗中也没有抵触了，但是哥莱雅对他进行的吸血攻击似乎是勾起了这个男人不幸大火回忆，导致了他的暴走。而我，则是对这种红色的晶体究竟有着怎样的性质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我记得，奎德曾经跟我说明过，那些红鳞病人如果在抓挠自己身体，或者是接受剥离鳞片的治疗过程中，一旦在鳞片附近制造出了伤口，那么这些人就几乎一定会产生感染扩散。
本诺和奎德对于这件事的解释是，这些鳞片的表面漂浮的细小粉末会慎入血液，随着血液的循环在人体内流动，同时也会一点点增长变大，进而在生长到一定程度直接，撑破血管，然后从皮肤之下生长出来。如果发生了那种事情，那么那个人基本就是没救了。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些洪森晶体的表面如果真的漂浮着粉末，那么它们为什么不会随着皮肤和黏膜的接触感染呢？
我很少有看到这些红色鳞片在那些病人的口腔内部大片生长的，像是眼球眼睑这样的部位也是粉末极易侵入的位置，但是都很少有感染的病例。
而到了现在，我似乎得到了另一个答案。这些东西本身，对于富含魔力的血液是有着某种偏好的。
科伊姆说它们有着某种程度的生物特征，而现在的我，打算测试一下这些固态的生物究竟是不是拥有【捕食】这个技能。
首先，我在一个封闭的容器内滴入一滴我的血，其中的魔力含量绝对丰富，应该是这些东西的最爱了。
然后，我们又在容器的另一端放入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晶块。这两者之间的距离有一米左右，我们打算观测一下看看会发生什么。
一群法师学徒都聚集在这个水晶箱的旁边仔细的观察着，手里也拿着速记本随时准备记录，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没反应？”
“可能是离得太远了，我们再把它往里推推。”
一名学徒用一根小棍子戳了戳那块红石头，把它向前推了几厘米。
还是没反应。
“再离近一点！”
又向前推了几厘米，还没诶反应。
“再推…………”
“等等，你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神奇的变化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怎么了？”
“你看这个！”
那名有所发现的学徒把他的魔法速记本摆到了我们的面前，这东西是利用魔力控制炭粉，将他们眼中所见的某个画面精确的刻印在纸面的专用道具，虽然会根据使用者本身的观察力而产生效果上的差距，但是总的来说如果能够使用它的话效果基本都不会差太多。
那个速记本上的炭粉画所绘制出来的魔晶块形状，和当前在水晶箱里的十分相似，为什么会用相似这个词呢？是因为它们之间已经产生了细微的差别了。
水晶箱内的真实红晶块显然比速记本上绘制的要拉长了一些。
是横向的拉长，而且只有靠近血滴的一侧形状产生了变化。
虽然这一变化的速度极其的缓慢，但是在我们目不转睛的紧盯之下，它确确实实的在慢慢的伸展向那滴富含魔力的血滴。
然后，由于形状变化导致了它本身重心的变化，晶体变成了一个一头粗重偏球型，另外一边又长又尖的锥子型，像是个不倒翁一样的突然立了起来，导致了它原本向血液的方向拉长的尖端转眼间便朝向了正上方。
而接下来，更明显的变化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那又细又长的尖端一点点的在我们眼前弯曲，慢慢的又找回了血滴的方向。
看到了这一幕，那些学徒们一个个都兴奋的尖叫了起来。他们疯狂的给自己的速记本翻页，一边记录下这块石头的每一步变化，又一边在图案的旁边写下一堆注释和引述，也不知道都是怎么编出来的。
而最后，整场观测实验的制高点到来了，那块石头的尖端终于接触到了我富含魔力的每位血滴，然后…………
突然之间噗~的一下，化作了一滩齑粉…………
一瞬间，屋内充满了失望和哀嚎。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的研究报告啊啊啊啊啊！！！！！”
“你们等等！”
这个时候，科伊姆还是很冷静的。或许是他之前看到我利用高浓度的魔力把一块红石头碾成了粉的场景，对于现在这个情况十分的熟悉吧。
“这可能只是爱丽丝大人的魔力过于浑厚，超出了这东西的承受极限了………”
说着，科伊姆将水晶箱内打扫干净，又摆进去了一块红石头。而这一次，他拿起刺针将他自己的手指刺破，滴了一滴血液到红石头上面。没过一秒钟，那块石头上的血滴竟然莫名其妙的直接消失了，但是石头本身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看来确实是被吸收了。”
“但是它本身没产生什么变化。”
“或许是我们体内的魔力太少了，还不足以对这个东西的形态产生什么影响。
作为一名法师，科伊姆血液里地面魔力浓度还是高于一般都人类的，但是远远低于普通的红魔族。这个时候，我便去邀请了爱丽丝·马修马尔。她在听完了我讲的故事之后，也变得老实了许多，没有继续逃跑的意思了。我请她进入实验室内，让她亲眼看了这块石头吸血的现象。
“没错………那些吸血鬼就是使用这种东西制作出了一种魔像，它们曾经还跑到我的家中追杀我的叔叔………”
“对于这种物质的研究有可能会帮助你对付那些吸血鬼，你愿意帮忙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
“在它的上面滴几滴血。”
“你想让它吸我的血？”
“我们也可能会需要一些你部下的血，不会太多，只要几滴就可以，这是为了对比不同魔力含量的血液会对它们造成什么影响。”
“那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她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则是露出来一个有些无奈的微笑。为了解答她的疑惑，我伸出手指，很干脆的又挤了一滴血上去，结果这块石头也是噗的一下化成了一堆粉末，急得科伊姆对我大吼着：
“爱丽丝大人！！！！您不能这么浪费！！！这些从原体上切割下来的晶块数目没有那么多！！！我们还要用它制作…………制作…………”
说到一半，科伊姆似乎是认为不能向旁边的魔族泄露情报，便打住了嘴。
“制作什么？”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虽然我能信任你，但是这些人可不信任你。”
“算了，我不用想也知道，机密机密，不管是魔族还是人类的军队里都是这一套东西对吧？”
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马修马尔她才旁边的箱子里又拿出了一块红色晶块，非常豪迈的咬了她自己的手指一下，然后滴了几滴血在上面。
“这还挺疼的。”
“我来帮你吧。”
在滴完血后，我便用魔力帮她的伤口止了血。
而在她的另一只手上，那块红色的石头终于差生了明显的变化。那些富含魔力的血液在被吸收进石头内部之后，那些石块本身竟突然得软乎乎的，像是一块肉一样摊在了马修马尔的手里，还吓得她一惊，将那东西一个激灵扔进了水晶箱中。看到了这一幕的学徒们马上又兴奋的开始了记录，而马修马尔则是一脸厌恶的向后退了几步。
随后，在我们的面前，那个晶体块的体积开始一点点变得，并在增长了三成左右停了下来，整个过程不过只有半分钟左右。
随后，由于我的血液和刚刚那个粉碎掉的石块还在箱子里，这个增长过的红石头突然的开始了掠食模式，变成了某种类似史莱姆的形态，开始一点点向那惨剧的现场靠近。科伊姆见状不对，立刻用夹子将它夹了出来。结果在远离我的血液之后，这个东西便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又变回了坚硬的固体，一动不动到挂在金属的夹子上 。
“好险……差点又报销一块………”
看来红魔族的血确实能很好的滋养这些东西。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患有红鳞病的人却是在人类的群体中居多呢？甚至还有病人严重到被红鳞爬满全身………”
“关于这一点我们还需要再研究一下才能知道，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假说………”
“哦，你说说看科伊姆。”
“这一点我是联想到了我们人类的发展历史，通常上，在那些食物资源丰富的地方，人口也会变得更多，人们总是会习惯性的聚集到食物丰富的地方去。”
“没错，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如果把富含魔力的血液比喻成食物的话，那么明显是体内拥有更多魔力的红魔族更容易感染才对啊。”
“确实理应如此，但是对于食物匮乏的地区，则会产生另一个现象。”
“迁徙！？”
“没错，如果一个地方的食物不足以供养持续生长的人口，那么就会有一部分人开始迁徙，寻找另一块足以供养自己的土地。而也正是因此，我们人类的足迹才会遍布整个大陆，成为半个世界的主宰的。”
“你是说，正是因为人类体内的魔力不足，才导致了那些红鳞病扩散到了全身？”
“可是食物极其丰富本身也会让人口的增长变快不是嘛？为什么那些拥有高魔力血液的种族没有发生类似的现象呢？”
“我在之前搜集的资料里显示，居住在城内的红魔族和半魔族们的红鳞病患者们，一般他们的患病部位都比较集中。那些人身体上的鳞片很少会扩散，但是却会不断的生长变大，最后在生长到一定程度时变回松动，可以由病患自己轻松的将其剥落下来，但是在剥落之后，皮肤的表面还会留下薄薄对于一层红鳞皮层，导致红鳞继续生长。”
“我找到了！就是这份报告…………上面说有些病患想要通过手术去除这些底层的红鳞皮层………但是却有很多人因此产生了病灶扩散………因此这些红魔族和半魔族的居民就不再尝试这类手术了…………”
“在生长到了一定程度便会有一部分脱离本体嘛………这听起来倒挺有意思的………”
在那些散发着学者臭味的学徒们展开了一系列无端联想假设和整理分析之后，我也开始有些怀疑，其实这些内容奎德他本人都已经研究过了。他自称是用一整块巨大的魔晶石雕刻出了哥莱雅的那副新躯体，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起来，那到底需要多大一块的魔晶石才能做出那么个东西来啊………
等等……这么说………那块石头的原始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从病人身上得到的…………这个该死的奎德……他还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等我再见到他，一定要这个混蛋把他没告诉我们的全都吐出来…………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们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培养这些东西了………”
没错，就是血。使用富含魔力的血液就能让这些魔晶块的碎片长大，而看到它们生长的那种速度，让它们达到制作通讯器零件的尺寸应该也不会花上太久的时间。
问题只是……那需要多少血才行呢？？？
“等等！你看我做什么？”
“马修马尔，你再帮我个忙。”
“该死！我就不该帮你上一个忙！！！”
“别这么说嘛~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如何………………
…………………
……
——第二天 总督府地牢——
经历了一整夜的一惊一乍，狱卒们都拖着僵硬的身子，带着浓重的眼袋，在漏水的地牢里与那些闹了一宿的魔族俘虏对峙者，直到他们被清晨刺眼的阳光惊醒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和那些囚犯们都在不知不觉之间疲倦的睡着了。
“嗯……嗯……别不想跑………打死你丫的……”
“喂~醒醒~天亮了~”
只不过，在这座城市你能见到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其实是上午八九点左右的阳光，因为暴风之壁的阻挡，只有设这个时间到正午之前，才会有一点光线照射到这个紧贴，墙壁西侧的小岛上。
地牢里的一扇小窗对着北偏东，倾斜朝上，正好能在这个时间接收到阳光，让黑暗的地下瞬间亮堂了不少。而随着狱卒们陆续被唤醒，那些魔族的俘虏们也相继的被其它人活动的声音所吵醒，起来之后抱怨着：
“你们这些懒鬼……都一晚上了也不做正事………”
“就是………放着逃跑的凡人不管，对着我们这群带着枷铐关在笼子里的犯人那么兴奋作甚呢……”
“啰………啰嗦………你们这些混蛋，也不看看自己昨晚的那副样子，就好像随时都要冲出来把我们吃了似的………谁敢放着你们不管…………”
“行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受罚的还不是你们~”
“哈哈~就是~我们被拷打得都习惯了，倒是没见付过你们被打的样子，不知道今天有哪个倒霉蛋要替你们背锅~真想看看那个人知道这一切之后的表情~”
就在他们瞎聊的时候，那个地牢唯一的阶梯通道处突然传来了一串清晰的脚步声。狱卒们以为那是换班的人，开始有些心慌了。毕竟这牢里被他们搞成了这幅模样，还让关键的对象逃走了，那些换班的虽然与自己说同僚，但是他们如果突然想靠着告状揭发换去一笔奖励，或是向他们几个敲上一笔，这也是没办法阻止的事情，到时候倒霉的永远是这些人自己。
可是就在狱卒们慌忙的想要收拾四周的环境时，从上面走下来的竟然是那个之前逃走了的犯人，名叫爱丽丝·马修马尔。而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另一名比她还高大的男人。
“呦吼~这不是我们的大块头连队长吗？”
“真是抱歉连队长大人，昨晚对你有些失礼了~原来您是想出去搬救兵~竟然连您的叔叔都请来了~””
“现在是来就我们的对吧？你们两个一起出现，难道这表示你们已经攻陷了要塞了？”
那些红魔族的俘虏们一看到两个人的身影马上就态度急转弯，而原本在收拾整理的狱卒们一个个都惊恐的躲到了一边，都认为自己已经活不过今天了。但是让人大吃一惊的是，这名强壮的女巨人进来地牢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她的叔叔一起回到了那个曾经关押她的囚室。
“喂！等等！你要做什么”
“你应该做的事情上把我们从这里放出去！然后我们再一起杀回！”
马修马尔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用力的将她的囚室前被自己拉弯的铁栏杆拉回他们原本的样子，或者说，至少看起来像是他们原本的模样。
“完了，这家伙疯了………我当初到底问什么要跟着这么个东西啊…………”
“等等…………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您叔叔的这次营救作战也失败了？他带了多少人来？怎么还没有别人被关进来！！！”
这一次，轮到魔族的士兵们开始恐慌了，他们惊恐的对象是在这座城里究竟有什么可怕的敌人，竟然能连续分粉碎魔族引以为海军两次，还能将那个著名的战斗家族马修马尔的两个人全都打败了，这在这些年轻的魔族战士的认知里，几乎是不可能由一个人类做到的。
而那些狱卒们，则都在小声议论着：
“这是怎么回事？”
“鬼知道，你去问问她本人就好了！”
“去你的！我再也不想和那个怪物说话了！”
“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你们谁爱管就自己去问问什么情况！别带上我！”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那楼梯通道里，又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遭了……这一次真的是换班的来了………“
“快点，快点收拾一下！！！”
忙乱之间，几个人将那些被丢得到处都是的桌椅板凳匆忙的摆回它们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但是依然有一些桌椅是损坏的，这些确实是没有办法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又从楼梯间走进来的人，虽然他们确实是本应今天换班的士兵，但是这些人的手里竟然都端着看起来非常美味的食物和饮料。虽然并不是什么高级料理，不过像是烤鸡烧鱼一类的硬菜倒是有不少，看得那些狱卒和囚犯们一个个肚子直叫，口水也控制不住的大量分泌了出来。
“我说兄弟们，这是什么情况？今天怎么伙食这么好？”
一些狱卒们不清楚状况，还以为这是上面派下来改善伙食的。但是怎么想都不对劲，就算是改善伙食，这些食物的量都远远超过了他们能消化的范围。
“不是给你们的。”
那名新来的下级军官冷冷的回了一句，似乎也有些不满的样子。
“也不知道上面发什么疯，这些都是总督大人的厨房准备的，要喂给那些魔族臭虫………”
“什么情况？”
“哦~我知道了~”
这时，一名狱卒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我们老家那边有个习俗，如果是囚犯要执行死刑，那临死之前就会让他们吃一顿好的，叫做断头饭，一定是这样~”
“你是哪里人？”
“祖上是夏土的，我本身是殖民地出生的本地人。”
夏土是大部分人对旧大陆东侧的那片广袤土地的笼统称呼，那里的人很少有有离开本土过远的，除了商队之外很少能在其它的城市见到他们。不过也有一部分人在祖上从那片土地被流放或者出逃，将它们的文化带到了其它国家，看来这个狱卒的祖上也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样，断头饭，很好~不错~那就让他们好好的吃一顿吧~反正明天也见不到他们了~”
“哈哈哈哈~”
屋内的士兵们一阵哄笑，然后很不耐烦将那些丰盛的餐食端给了那些红魔族的囚犯们，甚至还有一些士兵会从中偷走几块，军官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在牢房里，那些魔族士兵也听到了外面狱卒的话，十分的不满。
“开什么玩笑！在处刑之前喂我们吃这种东西！难道还要我们感谢你们不成！”
“那您倒是别吃呀~我们哥儿几个很乐意帮你解决那些烧鸡和烤鱼~”
“算了兄弟，都好久没东西下肚了，吃了也好恢复些力气，然后再想想办法！”
但是不满归不满，这些饥肠辘辘的壮汉可没法忍受饥饿带来的痛苦，还是选择先解决那些伙食。
而外面的狱卒们，也在这期间完成了换班的交接，由那批新来的士兵重新接管了看守。
“都吃完了吗？”
在丰盛的早餐结束之后，爱丽丝·马修马尔悄悄的与隔壁牢房的囚犯们说到：
“吃完了就听我跟你们说………”
“嗯？怎么了连队长~你昨晚抛下我们一个人跑出去，结果就是又带了一个人回来？”
“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解释，但是我们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的。”
“还有什么重要的？”
那些魔族的士兵仿佛都失去了斗志，一个个慵懒无礼的回答着。
“哥们几个明天就要上路了，你不是也听到了吗~断头饭~~”
“那不是断头饭，你们仔细听我说，我与这座要塞的首领做了一个交易。”
“怎么了？您这是终于要背叛我们的大公了吗？竟然还与人类做交易？”
“如果你们肯好好按我说的做，接下来的每一天你们都能吃到那些好吃的伙食，而且在最后，你们还能被完整的放回去~”
虽然有不少人都不太相信，但是他们对于这个提案还是多少产生了一些兴趣。
“你还想让我们一起卖国不成？”
“难道是要放我们回去当细作？”
“不，和那无关，对方想要你们做的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每天配合它们，从你们的身体内抽取一些血。”
“抽血？要把我们做成木乃伊？”
“听起来就很邪恶，我记得这个要塞里有一名可怕的黑法师！”
大家都开始纷纷的议论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怀疑他们的连队长是不是脑子被控制了。
“听着，我昨天已经被抽过血了，过程非常的简单！”
爱丽丝·马修马尔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空荡荡的水晶小瓶，看起来只有手指那么粗，长度大概在十厘米左右。
“从明天开始，会有一些黑袍子的人类从上面下来，用这些东西插进你们的手腕，等这个小管子差不多装满就可以了，只要每天装满十份，第二天你们就能吃上一顿那种级别的餐食，你们觉得怎么样？”
那些狱卒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根小管子，感觉里面并装不了多少东西。
“一天只要十份？我们这里可有十四个人！”
“他们说了，一天只要十份，不算我在内，我每天提交上去的要单独计算。”
“哼~老子挨上一刀都不止流这么多血！但是他们真的会放我们走嘛！？”
“我认为他们会的，这群人里实际上领头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名半魔族小姑娘，我和她很聊得来。”
“就是打败你的那个小姑娘？她是什么来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她亲口允诺我会放你们走，这绝不会出错的。”
而这个时候，之前一直沉默的杰克逊突然说话了。
“别相信那个女人她就是个骗子！”
“七叔！你别给我来添乱！”
“爱丽丝！你被骗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和吸血鬼是一伙的！她会吸干我！还有你们！！！”
杰克逊·马修马尔的情绪逐渐的失控了，他狂乱的声音甚至还吸引来了狱卒：
“她会把我们吸干！我们都活不了！！！！都活不了！！！！”
“你干什么！快老实呆好！！！”
“见到事情有些失控，爱丽丝·马修马尔急忙的回过头，一记老拳就把神志不清的叔叔打晕，然后把狱卒们打发了走。
那些魔族士兵们见到了刚才那一幕，变得更加摇摆不定了。一部分人想要相信他们的连队长，主要是为了每天能够填饱肚子，还有那个万分之一机会逃跑的可能。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认为自己的连队长背叛了他们，要与人类串通一气，坚决拒绝向人类贡献他们的血。
“等等！我们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们一个贡献两份血，凑够了十份是不是也能达到要求？”
“这………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
…
Pa31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