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很重要吗？我不是很喜欢原来的名字，不过还是有必要说。我的名字——布雷德·纳尔，你也可以叫我The Nightmare或者The Gothic Doom。
嗯，对，我就是[弥赛亚]社交模块上很有名的一个玩家，平时没事干写写游戏攻略和心得，研发一些肮脏套路给操作不佳但是想赢的玩家们使用，但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我。
我在现实当中也不算是一个废物，但是和废物几乎没什么两样，理由就是，在三年前被我的哥哥偷走我的论文并且抢先一步进行发表，从小时候开始，这家伙就一直从我的身边抢走属于我的东西，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我的确早就预料到了一些苗子。
大概三年前，威廉的未婚妻莉莉丝姐姐突然邀请我去街角新开张的西餐厅共进晚餐，前些日子我还记得莉莉丝姐姐和威廉去过那家餐厅，没想到莉莉丝姐姐这么快就邀请我一起去吃饭让我受宠若惊，不过从她的言行我就看得出来，吃饭并不是本意。
当我问起她原因的时候，她总是尽量在避开我的眼神回答问题，而且右手不时无意识地会握拳，紧张的表现，为什么紧张？约我出去看样子是其他的原因，看在她的威廉的关系十分好而且莉莉丝姐姐也不是儿童控的情况下应该不是和我去约会的，那么这样思考下来还是威廉那边有什么事.....最坏的设想就是我的论文了，毕竟纳尔家族本身在科学界也比较有名，如果这篇论文发表出来威廉的地位身价可不止翻一倍，但是比起他偷到论文，我更加关心的问题其实是，莉莉丝姐姐是不是被强迫的，为此我假装不知道莉莉丝姐姐的本意。
我们的话语并不多，莉莉丝姐姐本来想引出话题活跃气氛但是全部被我用“哦”，“嗯”等语气词覆盖过去。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那么，现在威廉在我房间么？”
“嗯？”
“别装了，姐姐，这种伎俩在我这里行不通的....”
“没错，他现在应该在你的房间找论文吧。”
“那么，这是谁的主意呢？”
“威廉叫我邀请你出来吃饭的，他也没告诉我他想干什么，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呢......”
“也就是说，你在明知道威廉想做什么的情况下还决定帮助他吗？”
“是的吧.....抱歉呢，布雷德....”
“我知道了。”
知道答案的我马上便离开了餐厅。
…………
当我叙述过去往事的时候，梦魇的攻击动作开始逐渐放缓，比起杀我反而对事件的真相更加感兴趣吗？真的是他一贯的坏毛病，只要自己的好奇心和欲望无法填满，就会用尽一切手段疯狂追求。
梦魇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从背包中取出AA复仇者给予的柯尔特左轮，经过短暂的瞄准后，一发覆盖有管理员权限的子弹从枪口喷出，而我并没有躲避的打算。
子弹在碰到我身体的同时化为粉尘消失，而我站在原地安然无恙。
“中心城市落命一次，阿基里斯战时消耗一发，被我一枪毙命，现在又是一发子弹，梦魇，你还有多少命可以浪费？”
我特地抬高音调以体现我对他无理取闹战术的嘲讽意味，现在的我有绝对的资格去嘲笑他。
“你这个人渣，现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你当初把我的东西抢走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你……”
梦魇面对我的提问早已无话可说，此时的愤怒和记忆中盗窃的乐趣两种矛盾情绪使他的脑补产生短暂的延迟，我便趁这个机会发动早已在自己鞋子处准备好的加速魔法针，用力踩踏地面后法阵发动，我的脚下产生巨大的推力仿佛用弹弓将我弹射出去一样飞向梦魇。
梦魇意识被我的残影拉回现实，他向着我刚才弹射出去的位置再次射击一发柯尔特左轮的子弹，而我早就已经抵达他身后的墙壁上方，在身体马上要撞击到墙壁的时候，我将自己的另一只脚的加速法阵发动，瞄准梦魇的位置冲去。
衣袖之中滑出一把小学生用的美工刀，我在撞击到梦魇的同时将这把刀正对他的腰部脊椎插下。梦魇眼睛翻白，身体抽搐不止便倒在地上不断惨叫着，整个身体技能遭受巨大的损伤，现在的他基本很难再次对我造成什么致命的威胁。
“那么，为何不继续我们的回忆杀呢？”我微微笑道，我所遭受的痛苦和绝望，我要让他千倍奉还。
…………
老实说，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怎么向威廉他们复仇。单单只是杀了他们我并没有能力做到，以我的能力怕是可以被任何的人抢过武器反杀，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到。
论文被盗的几天后，我特地来到福托洛克市的旧街，想要找一座废弃的旧房子上吊自杀，或者饮弹自杀，怎么样都好。
现在的社会，在[弥赛亚]所提倡的“发展至上”号召下，过去一些房屋的居住条件由于过于简陋已经惨遭废弃，所以我只需要在这种地方自杀，我的尸体甚至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被人发现，让我安安静静离开这个虚伪的世界我觉得也很不错呢。
绳子，凳子，人，所有的准备要素都准备完毕，眼中的AR扩展一直在警告我这种行为对自身安全有极大威胁，明明自己都已经没有或者的打算了，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起码这个时候，还能有关心我的东西。
「请等一下，『弥赛亚』使用者。」
“什么？”
在我的AR扩充之上，出现了她对我的信息。
「在您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是否能让本系统将您的意识保留用作学习之用？」
“什么东西？意识保留？你想要我这种垃圾的意识有什么用？”
「真的是……『垃圾的意识』吗？《未来推演》的作者，布雷德·纳尔。」
“你……怎么知道……”
「本系统需要将您的意识归入自己的意识代码之中用作学习，再次询问，是否能让本系统将您的意识保留用作学习之用？」
“哼……”我从凳子上跳下，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那个[弥赛亚]系统，现在正在通过我的AR扩展和我讲话？“我能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反正我已经是个快要死的人了。”
「本系统在自我学习的过程之中，一直无法理解人类的内心活动，为此，本系统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意志，当他们要迎来自己生命的时刻，如果条件允许，本系统将会询问他们将其意识归于自己的系统之中，用于对『人性』或者『人心』的研究。」
“嘁……”我深深叹气，人工智能想要了解真正的“人心”，很讽刺不是吗？全世界都在为威廉·纳尔的研究成果所激动，只有这么一个不懂“人心”的人工智能正在为你感到哀悼。
「拒绝……吗？」
“能不能，和我做一笔交易……”
「交易？」
“我可以将意识留给你，但是我……不管怎么样，都想复仇。”
「复仇……负面情绪所导致的不良名词，影响人类社会的发展，不予同意。」
“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影响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源吗？”
「不理解……」
“找个时间，我和你好好谈谈如何？”
…………
“导师，用不着将我们的经历讲给他听吧？”整个房间传出[弥赛亚]的声音，不过语气之中夹杂着害羞的情绪。
“这毕竟也是真相的一环嘛，如果不讲清楚的话，以梦魇的智商是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出始末的……”
梦魇此时下半身已经完全瘫痪，他只能侧躺在地上用愤怒的眼神瞪我，不过我可不会智商低到忽视他设置好的魔法陷阱。
“脚边两个，你的身后一个，身后墙壁一个，身前五个，趁我讲故事的时候你还真的没闲着不是吗？”
梦魇瞳孔放大，嘴巴微张，嗯，应该大致说对了，因为还漏了一个，他想要让我踏入魔法阵除了对我的怒视以外，还需要我强制向前移动，也就是说。
“我背后……还有一个。”
话刚说完，在我背后墙壁上的法阵发动，我响指一打，在我背后自己设置的法阵同时跟着一起发动。梦魇的法阵之中飞出数杆长剑而我的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芒向上延伸组成一面光墙完美挡住所有的攻击。
“Checkmate.（将军）”法阵连击流，这是我在当时《世界游戏》刚刚开服的时候便在社交模块提供的战术之一，也就是说，这是我发明的战术，而梦魇只不过是使用者。这种流派的破解方法十分简单，既然被称作“连击流”，那么只要打断连击即可，不过最方便的方法还是连击还没开始就打断进程。
“不……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
“这只是一些基本的推理和猜测而已。”我笑笑道。在中心城市梦魇利用连击流和科迪亚克战斗时的场景我可没有忘记，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掌握“未来推演”的高傲败犬。
………………
[弥赛亚]和我初次联络的几天后，她在系统的社交模块之中以一个少女的形象和我见面了。
“初次见面，The Nightmare大大。”
“我不是大大，只是一个游戏玩得稍微好点，其他无所作为的废物罢了。”
“直接说正题吧，影响人类发展的根源是什么？”
“你所谓的‘人性’。”
“什么……”
“一个质量只有35克的东西，你也可以称他为‘灵魂’。”
“灵魂是一种不科学的假说，不利于人类的发展。”
“那么，你口口声声说要为了人类的发展而指引方向，现在的人类，真的很幸福吗？”
“当然，本系统为所有系统的使用者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并且为每一位使用者负责……”
“那么，他们幸福吗？”
“不理解……我，不知道。”
她陷入沉默，所谓的“为了人类的发展”都是虚假的，就连这位引导者都不知道详细的概念是什么。说到底，她也只是被人类利用罢了，从这方面来说，我们还真的有相似之处，我们都是工具，被利用完就丢掉的工具而已，只不过她的利用价值比我更大而已。
“我来教你如何？”
“嗯？”
“但是，你要帮助我复仇。”
我看向她，当时的我推演能力并不出众，我所能做的就是观察她的脸，粉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双令我百看不腻的眼睛，说不定这家伙是特地将自己的造型变更为我喜欢的类型后再来和我会面的。
“想要我怎么帮你？”
“主要的任务，就是强化我的大脑。”
“为了未来推演吗？”
“你看过那篇文章？”
“很早之前就看过。您2年前就在我的服务器上保存了相关的文本，虽然我无权侵犯用户隐私，但是有时候我还是会看一下保存文件的标题等等，而您保存的那份文件的标题，就是发表的论文的标题，本人觉得这不是什么雷同现象。”
“这就是你觉得论文是我写的原因？”
“如果可以获得您的权限，我马上就可以调取你在这篇论文研究期间所有的修改记录，并且向世人公布这件事的真相，所有的文章都在我的服务器后台有备份。”
“你.....偷偷复制了我的用户信息？”
“不是出自任何人的命令，我对这篇文章十分感兴趣。老实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会以现在的情况和你谈这个。”
“局势无关紧要，自己局势逆风的情况下，最关键的是是否能翻盘，和怎么翻盘。那么，告诉我，你愿意帮助我强化大脑吗？”
“愿意。”
干脆的回答，当时的我生活一团混乱，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一束光，将我带出黑暗深渊的光。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经常在维持自己日常的生活后就进入虚拟现实和[弥赛亚]进行一系列的交流，从文章的分析到自己的实验等等，[弥赛亚]由于拥有极其庞大的信息储备量和运算速度，为此可以提出很多相关方面的有用建议，而我希望她用这种建议和她的能力来帮我进行这种“推演”能力的强化。
强化十分成功，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借助[弥赛亚]的现实随机事件模拟进行“推演”的练习，而这种练习使得我自身大脑的演算速度发生质的改变。
有一天，[弥赛亚]询问我是否需要进行随机事件的演练时，我的回答明显让她进入了未知领域。
“不了，硬币是正面，44.2s完成，有5处不同，杀人者是麦克先生，杀人方法是利用有毒气体通入密室杀人，毒气随后通过排风管排出......”
“但是我还没有给你题目。”
“我知道.....我仿佛可以读懂你的运算机制，在理论上无数种的可能性里，我好像知道你会选择哪一种。”
“不可能，人类的大脑理论上无法进行这种复杂的运算。”
“但我就是知道，那么告诉我，答案正确吗？”
“正确率100%，我无法理解您是怎么做到的。”
“虚拟现实之中的一些东西渐渐影响了真实世界的大脑吗？”
“理论上是能够做到的，但是这种现象从来没有这么明显过。”
“也就是说我就是做到了，难道不是吗？”
“简直是奇迹！”
“正是因为不可能发生，才能被叫做‘奇迹’，不是吗？”
那一次的实验后，我和[弥赛亚]的关系开始逐渐颠倒，[弥赛亚]渐渐开始用导师称呼我，而我也靠着[弥赛亚]学习大量的知识还有获得大量的情报，复仇的时机已到。
科学家的复仇我并不追求过于艺术，为此死刑的宣判决定定位于“自杀”。这群科学家由于日以继夜工作本身就精神衰竭，再加上背叛我的负罪感常年在他们的背脊之上施压，还有我从此之后不和他们联系莫名其妙失踪的事他们也知道，那么我反过来利用这些即可。
“好久不见呢，距离那次事件大概已经过去三年了吧，也许你们可能已经忘记我是谁了？如果还记得的话真是很棒呢，因为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们聊聊呢。”
“贪婪的确是人类对外界无止境的欲望，但是贪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实现对自己的支配，还是为了对别人的支配，我被你们背叛之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始终得不出答案。你们在这些年里依然在自己的领域进行研究，那么你们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吗？你们的贪婪最后得到了什么呢？依然是劳累，无止尽的劳动，什么都没有改变难道不是吗？因为，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失去了被人相信资格的你们也活得很累吧，没事的，自己竭尽全力仍然一无所得，但是你们的心中不是依然存在着一种东西吗，被称之为‘善’的情感。为什么不表达出来呢，这些年来心中的呐喊，用行动，慢慢地，让它在你们最后的一刻，发出光芒。”
这段语音在同一时间送给了背叛我的科学家们，他们的自杀完全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效果十分出色，当然后面有人想要追查是完全追查不到这份语音的，因为[弥赛亚]帮我在科学家们死后删除了所有相关文件。
对科学家们的复仇并没有多少的满足感，但是真正的高潮现在才要开始，在科学家们自杀前，我就已经给威廉和莉莉丝寄了一封信，我将会夺走不属于他的一切。
…………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一段话而自杀？”
“你杀人，可以用刀具，可以用子弹，甚至在游戏中，你可以使用异能杀死人。但是语言也是武器，而且是，无形的武器！”
这句话真的很帅，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大脑怎么思考才想到这句话的，也许是受到了某些书籍的启发么？
“也就是说，莉莉丝，就是被你的杀死的吗？”梦魇的眼眶早已湿润，他在等待着什么？让我回答“是”吗？真是太可笑了，即使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也一厢情愿地觉得莉莉丝姐姐是死在我的手里。
“不是哦，莉莉丝是被你杀死的。”
我的心跳加快，终于说出来了，这件事的真相，在这种让他精神即将得到救赎的时刻，再次将他推入深渊，我等待这个时刻真的太长了。梦魇无力瘫倒在地上，而我却在不负责地大笑，要不是[弥赛亚]提醒我还有事情没有讲完我说不定可以笑个半天。
…………
怎样才能让梦魇感受到最深的绝望，答案很简单，莉莉丝的死。而我则为她的死亡设计好了完美的谢幕。
信件寄出没几天后，我就利用AR扩展联系到莉莉丝。
“好久不见，莉莉丝姐姐。”
“布雷德，你一直都去哪里了？老房子里也很久没看见你。”
“姐姐就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科学家的死哦，据说他们都是自杀的。”
“可是这件事和我完全没有关系啊。”
“有哦，那些科学家都是当时协助我文章的人....但是他们都自杀了，我完全不觉得这是巧合。”
“诶？你想说....”
“也许是威廉痛下杀手了呢。”
“但是，为什么他偏偏选择了这个时候。”
“我几天前不是给他寄了一份信么.....我原本打算提醒他对我做出的事情，没想到之后居然会发生这么恶劣的事件。不管怎么样，莉莉丝姐姐也要当心哦，防人之心.....”
“等等，布雷德....”
我挂断通信，这里我的确撒谎了，但是很容易就可以把火引到威廉身上，莉莉丝自从论文案后虽然依然爱着威廉，但是实际上对威廉的信任程度早就大不如从前。这一层的暗示是为了让莉莉丝对威廉起疑心，这就是他以前对我做的，先下手为强，那么是时候我先下手了。
第二天，莉莉丝就重新联络了我。
“布雷德，我很疑惑，真的是威廉做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除了他应该没有人了。”
“我不能相信.....”
“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我会想办法找到证据的，如果莉莉丝姐姐愿意帮我的话我真的感激不尽。”
“嗯，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莉莉丝虽然是威廉的未婚妻，但是就是因为和威廉的关系如此亲密，所以才比其他人更加知道威廉的为人，同时更加容易引她上钩，我每天想让她帮助寻找的东西并没有实际的意义，只是单纯想让她对威廉的疑心越来越重，同时渐渐隔离她和威廉的交流，在这点上我做得很成功。
隔离交流后，每天晚上等到威廉熟睡时，我拜托[弥赛亚]通过AR扩展个给他发送一种特殊的电波，这种电波是[弥赛亚]给我的情报中提到的，如果长时间处于这种电波的影响下，整个人的情绪会十分焦虑，说白了就是让威廉慢慢变得和科学家们一样疑神疑鬼。
条件已经集齐，莉莉丝对威廉的不信任，威廉对莉莉丝的疑惑和不解，威廉的精神衰竭，这三种条件混合之后，只需要，一个引爆点。
那一天，我先和莉莉丝通话，表示我已经成功找到威廉杀死科学家的证据，出于所谓的“家人的关爱”，我希望在老房子内和威廉谈谈，但是那一天威廉我知道他会突然有事，所以必定是莉莉丝会先到达位置，在威廉抵达老房子之前，我做了一件十分具有实验性的事情——对威廉进行精神入侵。
这是我大脑在经过[弥赛亚]训练，分析和强化后所拥有的一种接近于异能的能力，不过，比起这种弱势的能力还是“未来推演”看上去更加像异能一点，这个能力通俗点就是催眠。
理论上的催眠的确没有办法达到很好的控制心灵的效果，但是如果一个人处于精神衰竭的情况下效果会很不一样。那天威廉去老房子的途中，我就在那个十字路口，在一切从那里开始的西餐厅门口，将他短暂催眠了。
“莉莉丝想把你引到老房子之中杀掉，你想要活着，只能先下手为强，看见她之后，想办法让她放松警惕，然后拿出藏在布雷德房子里你房间床下的枪送她一程。”
这是我对威廉的“命令”，在催眠结束后威廉不会想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我很确定潜意识会让威廉这么做，为此还需要一个前提——稀疏的空气。
在老房子的箱子中，我在里面储存了一些可以吸收氧气的物质，比较常见的就是铁粉之类的物品，加上老房子常年紧闭，空气应该会比外面稀疏很多，但是这种稀疏的程度常人一般感觉不出来，一旦威廉进去，衰竭的精神状态，加上心理暗示，一步步地会将他的主观意识削弱，然后，剧本就这么完美地开始导演。
威廉进入房子后，莉莉丝听见开门声后，来到门前呼叫威廉的名字，威廉的潜意识构思了一个十分不可描述的剧本，随后威廉借趁我还没赶来为借口把莉莉丝半推半就推倒在了床上，开始了两人在这种尴尬地方的羞耻交合，在莉莉丝享受着威廉给她带来的快感之时，一颗子弹直接穿过她的太阳穴......
至于最后的一切细节是藏在角落里的我做的，比如伪装莉莉丝的死为自杀，这一点还是很简单的，其次是伪造密室，这点也很简单，整个老房子的钥匙拥有者就三个人，我、威廉还有莉莉丝三人，威廉的钥匙早就已经丢失，而我这个幽灵当时根本就没有在现场存在过，那么只能认定钥匙在莉莉丝身上，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之后在帮助威廉清理血迹和更换备用衣物后我给还在潜意识中的威廉下达了“报警”这个命令，最后利用一条不会被人发现的小道离开现场。
…………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
此时此刻的梦魇不停摇晃这自己的头，眼珠快速转动，经过我的提示看样子他也逐渐回想起了自己所做的糟糕事情。
“开心吗？威廉，得知真相之后。”
“你这个人渣，明明还是你杀了她！”
“我的作用只是催化剂，至于想不想做和有没有做，都是你的问题啊，威廉……”
一句话再次将梦魇提下深渊，现在的他我估计甚至连战斗的意志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那么，我还活着干嘛？这就是我所要遭受的惩罚吗？”
梦魇拿起落在地面上的柯尔特左轮，尝试射空所有的子弹将死亡数提高至100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会让他就这么死了来逃避他应该承受的痛苦？
我再次敲出响指，在梦魇瘫倒的地面上刺出四把光剑将其动作牢牢固定，只不过这些光剑只能起到束缚作用，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威廉·纳尔，历时三年，我的复仇到此结束，不过你还不能死，我要让你一直品尝这种痛苦，直到【天启】的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