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洛斯,梅洛卡洛神話中執掌暴力與戰爭權能的神明的名字與其執掌的能變化出斧鉞與重鎚形態的的權杖的名字,神明與執掌物統一的名字是曾經“權化為人,人即為權”的思想,而“權”是權能,能力的意思。梅洛卡洛神話中有數個類似的權神統一命名的神明,但多與爭鬥,混亂有關。這些神明執掌的全是與力量相關的權能,因此信奉他們的種族或多或少都會有“力量為尊”的理念。

梅洛卡洛神話與亞托所屬的神話並不是同一個體系,亞托穆露是神化的真實存在的人,而梅洛卡洛神話,則是徹徹底底的宇宙級的神話傳說。

作為曾自詡戰爭之神的傳承者的戈洛斯帝國本就是好戰的國家,暴力,掠奪,戰爭作為利用手段不斷擴張,幾千年內侵佔了無數星系,上百種文明在他們的侵略下化作歷史的遺塵,在戰爭中贏得了先機成為了佔有宇宙三分之一的大國,

即使在與星之國締結和平條約后,也在邊境不斷引發著小戰爭企圖吞併疆域。

他們尊崇“戰鬥是人的本能”並將力量與勝利視為榮耀,直到血之王的上位,戈洛斯更名血國后,這一點被無限的放大了。

不管是誰,只要能取得成果就能得到功勛。

就算是逃犯,只要能拿着敵國將領的頭請功,就能免除所有罪行,並得到重用與財富以及其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血王的規定就像一支讓人狂躁的毒物,注入了人們的心,人們變得瘋狂,卻也變得強大。

他們拿着文明製造的武器卻做着弱肉強食的野獸般的行徑,結果反而讓他們越發勇猛。

“所有人都在為有限的功勛爭奪,一旦得到功勛所有的過錯都會被免除,但一旦失敗不是死就是接受軍法,他們可是連自斷退路都能作為武器的種族,好戰的種族加上與之相符的制度,任誰不會瘋狂?”伏克雷像是講了一段古老又不可思議的歷史,但這傳說的後果已經無比真實地展現在他們面前。

“所以他們放棄了原本的職責來狩獵我們,這很奇怪。”藍羽皺着眉說。

伏克雷攤攤手:“但在他們眼裡我們的和平方針才是奇怪的。人與人都無法互相理解,更不要說兩個宇宙級的帝國。對國家來說友誼寫在賬單上,只有利益才能攥在手裡。”

若依星對若有所思的藍羽說:“藍羽,我並不奢求你能短時間內理解,只是希望你能如一個騎士一樣幫助我們,我們一定會讓你明白這一切。”

“不。”藍羽抬起頭,說:“大體可以理解了,血國的歷史,還有你的使命將會遇到的困難。不用太過小看我,雖然戰鬥還是個新手,但理解與適應能力我未必會輸給其他人。我又不是小孩子。倒是你,不用這樣戰戰兢兢也可以,孩子還是順應天性比較好……”

說這句話時,伏克雷臉色一變,暗地掐住了藍羽的腰。

“你能理解太好了,之後的旅程,也請繼續關照了。”若依星微微躬身,皇家教養在一個小小的動作里展現的淋漓盡致,除了那張稚氣未脫的臉,舉手投足都帶着大人才有的優雅與成熟。

這才更令人感到奇怪。

若依星並沒有在意,轉頭向伏克雷說:“亞奧特的看管就交給你了。”

“是。”

伏克雷聽到,笑嘻嘻地瞟了亞奧特一眼,亞奧特別開頭沒有理睬他。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如果順利我們大概不會遇到後續敵軍就可以離開。”演算結果是亞托給出的,綜合之前的布防與航線看,除了恰巧路過的運輸艦,剩下的部隊最快也要在十四小時後到達太陽系,在那之前他們早就在十萬八千裡外了——當然只是比喻。

若依星離開后,亞托也離開了,空中的投影隨之消失,伏克雷親昵地摟住亞奧特的肩膀,轉頭對藍羽說:“把所有訓練儀器都關了,今天好好休息。”

藍羽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了。

“為什麼?”

“因為這貨。帶着傷擅自訓練又被公主大人訓了吧?”後面那句是對亞奧特說的,在來訓練室之前,亞奧特又被若依星教訓了一頓,但教訓的過程有些微妙。

與其說是她在教訓亞奧特,反而更像亞奧特在欺負若依星,亞奧特不怕劈頭蓋臉的謾罵,他做事有自己的理由,可若依星那副每一句都在設身處地為亞奧特着想,一不小心就會眼淚汪汪的樣子,反而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