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雨就像做了噩梦一样，答完了卷子，走出了考场，那些试题对于她来说，算不上难，也说不上简单，她只需要再检查一遍，就可以了，但是她拒绝了思考，身后的高研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像她们从未走出考场上的第一排那样，自如。

回头来不及审视朝夕相处的好友，就被她拉进了地下一层的食堂，新鲜的食物，被自己端了上来。

韩思雨和高研互相坐在桌子的左侧。郑东君如往常一样坐在了她们身旁。

——和梦境没什么差别。

韩思雨这样想着，吞下了今日的蛋包饭。

——因为梦里也是这样的。

“你们昨天晚上睡得还好？”

郑东君好像也察觉到了韩思雨的异常，他坐在韩思雨的右边，对面则是同为理科班的方星。

——梦里她斩掉了巨龙，深红的血液像雨一样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像被煎得焦黄的蛋皮上的番茄酱那样，粘稠温热且不易脱落，附着在校服上，她又一遍将死里逃生的戏码演得活灵活现。

”我没事。”韩思雨回复道，她似乎需要检查一下校服是不是新的。

”年级第一肯定又是思雨的吧。"方星闻言，转变了话题，“高研每次考试前一天晚上肯定玩到很晚。”

“抵消焦虑嘛。”高研回道。

“肯定是因为玩得不亦乐乎了。”韩思雨无伤大雅地补了个刀。

”思雨！“话题于高研的怒吼结束了，但高研每次不会掉出前三。

午休结束，郑东君找到了韩思雨，他将学校保安交给他的快递给了她。

“喏，你的快递。”

韩思雨在厕所隔间内打开了包裹。

撕开了包装，里面是一个验孕棒。

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她开始使用它，结果是两道杠，她怀孕了。

——这不是做梦，就像早晨晨跑从家到户外来回换掉了运动服拖拽大剑至教室后面一样，期间打了无数个小怪，她怀疑高研昨天晚上玩的是RPG动作游戏，操纵的就是她。而她攻略的是神，不是人。

“思雨，你来例假了吗？好磨叽。”高研唤醒了她的思绪，高研不再在厕所门口附近等待韩思雨，上厕所的人太多了，“我先走了，有事找我，下节是体育课。”

她的声量足以使全厕所的人都听见了。

韩思雨将验孕棒扔进了纸篓，出了隔间的门，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洗了次手，走出了拥挤的卫生间。

——那是她今早在淘宝下的订单。

韩思雨如常来到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