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庭还有半个月。
我和陆如雨在一家咖啡厅里。
“你是说找不到证明小晴有严重心理疾病的证据吗？”
陆如雨听到我的描述后，淡淡的抿了一口咖啡，一举一动充满优雅。
“嗯，心理医生那边也没有办法，只能提供我去询问过好几次心理疾病的记录，但不能直接证明是为了小晴问的。”
心理医生知道这个情况后，也在尽力想帮助我。
可就是没办法。
“那在福利院时候，小晴的表现是怎样的？”
“我不是很了解，据看护工说小晴很不合群。而且我问过小晴，她在福利院的时候经常被欺负，所以才会变得那么怕生。”
“这...这就更加难了。”
陆如雨皱起眉头。
我有些不解。
“为什么？”
“因为这证明月阳福利院存在很严重的违规问题，那它们的可信度会降低许多。张兰她们或许会以这个为由，否定月阳福利院的证词。”
“那怎么办...”
唯一能和小晴过去有所联系的，就只有月阳福利院了。
而月阳福利院的可信度被判低，我却又是被告。
那能证明小晴存在心理问题的方法，似乎没有了。
“唔...换个角度考虑，你有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个好父亲？”
“...我不知道。”
我还是第一次被要求证明这个...
“你的上次那个朋友，社会可信度高吗？她的证词可以帮助你的。”
她说的是蓝思雅吧。
“高吧，但她对于我和小晴的认知也并不多，虽然她是第一个知道的就是了。”
仔细想想，
对于小晴的存在，即便蓝思雅是第一个知道，但我也一直没有让她跟小晴碰面。
而且她也只知道小晴半年而已。
别说证明我是个好父亲，她连小晴的样貌，至今还没看过...
“这样.......这样.......”
陆如雨沉吟了一会。
我心里一凉。
果然还是没办法吗...
“我先给你申请探视小晴吧，或许见到她你会想起一些办法。”
“可以的吗？”
我居然还能看到小晴吗？
“当然可以了，现在你和小晴还是法定上的父女关系。”
陆如雨笑了笑，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她瞬间变了张脸，不悦的拿起手机去接电话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难道真的像蓝思雅所说的，陆如雨已经结婚了吗？
不过也是，像她这种近乎完美的女性，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而且现在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结婚当然是理所当然。
只是...我的心理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过了一会，她才回来。
“不好意思，久等了，有一点小事。”
“啊，你有事就去忙吧。”
“已经解决了。哈，不用对我那么拘谨，好歹是大学同学嘛。”
陆如雨慢悠悠的喝着咖啡，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这个动作，我的注意力都会被全部吸引过去。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
我连忙避开目光，一不小心又盯着她看了许久...
“噗，你还是那么地憨厚。”
陆如雨捂着嘴，笑得很开心。
“你也是，还是那么的优雅。”
“是....是吗....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优雅了，被工作和家庭烦得可老得许多呢。”
说着，她拿出镜子，忧愁的照了照眼角。
那是在看她的鱼尾纹吧。
“没有啦，现在比起之前，更加有女人味了。”
“那你呢，喜欢女人味吗？”
她合上镜子，突然这样问道。
我和她对视了两秒。
“我喜欢可爱的。”
她愣了一会，接着笑得很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喜欢可爱的！！我说，你该不会是萝莉控吧？”
“是啊。”
这下，她笑不出声了。
“......不会是真的吧？”
“是真的啊。”
萝莉控怎么了，萝莉那么可爱。
要我一辈子都呵护萝莉都不是问题。
“喂，你是恋童癖？”
她的声音冰冷。
“是个鬼啊！请不要将萝莉控和那恶心的恋童癖联系起来啊！”
我慌张的解释道。
现在很多人都有这样的误解，
总以为萝莉控会成为恋童癖，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好吧！
萝莉控的初衷的是爱护萝莉！保护萝莉的天真与可爱！
恋童癖那完全是在伤害萝莉！
应该说，萝莉控是世界上最讨厌恋童癖的人！
“好吧，你没这种特殊爱好就行了。”
莫名的，陆如雨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你都说孤身一人吗？”
“额.....我只是不想谈恋爱而已...”
.......不是一般都先问人这些年谈了几次恋爱吗，
直接假设成我都是单身是什么鬼...
“为什么？”
陆如雨问的这个为什么，让我真想老老实实告诉她。
就是因为你啊笨蛋！要不是你那样残忍的拒绝，而且把我的信件随便给人传阅的话，我哪里会被伤害得那么重以致于对女生都感到害怕啊！
然而，说出口的只是另一番话。
“我比较孤僻。”
“哈，可能是吧，大学同学聚会都没看到你。”
“....大学同学有聚会？”
....有聚会这个...我还真的没收到通知。
毕竟我的联系方式，纵观起来也就只有这么几个——小晴、蓝思雅、洛依依、刘琪然、陈紫冉。
“是吗？那就是通知没到位呢，反正现在能见到你，还是很高兴的。”
“是吧，我也很高兴。”
高兴吗？
应该是有的吧。
“你和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她看起来很在乎你啊。”
陆如雨突然问起蓝思雅。
“她啊...我的同事罢了，关系比较好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很蓝思雅的关系，就当做是同事吧。
“哦，或许她喜欢你哦。”
陆如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了笑容。
“喜欢吗？”
....蓝思雅喜欢我吗...
可能吧，也可能完全是我的错觉就是了....
“她看你的眼神，那是带着星星的。”
“...有没有那么夸张。”
带着星星的眼睛，我还真的没看见过呢。
“就是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的那种眼神，无比的专一。”
“我大概理解了。”
我看向她，回想起了大学时候。
每次我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大概也是充满星星的吧。
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
“哈——和你聊得很开心，不过我要回去了。”
陆如雨站了起来。
“这阵子我会让他们批准让你去见小晴的，你先再想想还有什么对你有利的证据吧。”
“好的，谢谢你。”
我也站起来，对于陆如雨的帮忙，实在是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的....”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转瞬即逝。
还是一如既往的到学校上课。
期末将至，除了要照顾好学生们的复习工作，也要和家长那么对接好假期。
初二的学习压力并没有那么大，但没有家长和学生愿意落后于其他人。
经过了修学旅行，班里的氛围倒是变好了许多。
人与人之间，不再只是一起学习的陌生人。而是真正的同学了。
“干爹，最近你教的那些，好难啊...”
刚放学，洛依依便过来向我吐槽道。
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都是之前学过的，现在是复习，让你不好好听课。”
“啊啊啊，都是突然要按成绩分班的错，不然我才不会被逼的那么辛苦！”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还有半年就初三了，你怎么也要有点压力吧。”
洛依依总是悠悠哉哉，比较好的是最近打游戏少了，但到底还是本性自由惯。
“唔....学习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
“本来学习都不是让你来玩的好吧，听然然说你之前可总是考第一名的。”
我完全不能把面前这个往我身上粘的，染着金色大波浪的少女和第一名联系起来。
怎么样像刘琪然这种，有着可爱的波波头，才像一个学生该有的模样吧。
“以前那是虚假的我，隐藏起了自己内心的欲望，现在才是真正的我。”
“....你怎么能把堕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这个家伙，完全是没救了啊。
虽然比起之前年级垫底已经好了许多，但到底还是只能处在中游的水平。
反观那个疯狂暗恋她的刘琪然...
常年年级第一，各种刷新陆海中学保持的学霸记录。
不管是数学比赛，英语比赛，物理比赛，无一不是斩获各项全国大奖的超级学霸的存在。
“诶呀，只要能陪在干爹身边，不管怎样都行啦。”
如同咸鱼般的洛依依只有这一点点理想了吗！
“算了，校运会怎么样，你要不要报名参加？”
在期末考试之前，会有一场校运会。
打着以【期末考试前最后一次放松】为由的运动会，倒是每个学生学分的重要评比。
陆海中学一向贯穿，德智体共同发展的理念。
德和智方面我还没怎么发觉，但是体这方面，陆海中学绝对是最看重的了。
参加社团活动，还有各项体育活动，都有学分加成。
而学分的作用，是可以直接影响中考成绩的。
“感觉没有什么我可以参加的。”
洛依依嘟着嘴，满脸幽怨的捧了捧胸前那两座大山。
....好吧，可能有这两个东西，确实会影响到她激烈运动就是了。
要是让蓝思雅见到这个场面，估计得气死。
“校运会是强制所有社团成员都得参加的，所以你好自为之。”
陈紫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忽然插嘴一句，直戳要点。
“啊？还有这个规定吗？！”
洛依依难以置信的看向我，我只好跟着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因为很多都是文化类社团，太缺少运动了。”
不得不佩服老校长对于动员全员的手段。
运动类社团一般都会参加，而文化类社团的成员又被迫参加。
而那些没有加入社团的人，又必须为了学分参加。
这也就演变成了，全校人都参与的超级运动会盛宴。
“什么啊！这样太过分了吧！”
洛依依显然对于老校长很不满意。
又是按成绩分班，又是全员参加运动会之类的。
“适当的运动还是有好处的啦，而且这些日子你的电脑游戏也玩得太多了。”
洛依依可是超级肝帝。可以连续一整个假期都通宵的存在。
而她的发育又出奇的好。未免太不科学的。
反观同样是超级肝帝的痴女刘琪然....
永远的衣服萝莉模样，140cm的身高，贫瘠的胸部...
完全是标配的合法萝莉啊！实在是可爱！
“干爹！我这阵子都没玩游戏啦！都是在认真看书好不好！”
对于我的话，洛依依表示了抗议。
确实这这阵子洛依依在学习方面是下了功夫。
但对比起来的话，要是能有三分之一玩游戏的精力，那么第一名还真不是问题。
“呵。”
陈紫冉回应洛依依于冷笑一声。
貌似陈紫冉总喜欢对洛依依的话报以冷笑。
“好了好了，这样吧，依依，你要是考到了年级前....前50的话，我就带你去游乐园，怎么样？”
“............！！！”
“真的吗？！”
这话一说出来，洛依依和陈紫冉两人都写满了震惊。
尤其是陈紫冉，不单是震惊，还带有幽怨。
仿佛在说【为什么我没有。】
“当然是真的，不过陆海中学的年级前五十才没有那么简单哦。”
其实一开始我想的是让她考年级前二十的，不过这样未免难度太大了。
陆海中学的年纪前二十，那都是在一班的节奏。
一下子让她从年级第五百考到第二十，难度可想而知。
要是考年级前五十的话，难度会小很多。
因为前二十总是会与后面的拉开很大的距离。
而陈紫冉虽然是在二班，其实她的成绩常年都是年级前三。
“没问题！这实在是太棒了！！！”
洛依依就像是她已经考到了年级前五十，而在准备和我去参加游乐园一样兴奋。
这家伙，未免心太大了吧。
“老师，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奖励。”
陈紫冉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前来向我讨要奖励了。
“.....你的成绩太好了，有些难以再进步了....这样吧，要是你能在校运会上，某个项目拿到第一名，那我就带你...”
“去游乐园。”
陈紫冉眼睛冒着精光，不让人留有反驳余地的说出这个要求。
“又是游乐园啊...好吧。”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要是洛依依真的能考到前五十，陈紫冉拿个体育类的第一名的话，那去多几次游乐园又不是什么坏事。
“那就一言为定了。”
陈紫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这家伙...也是当成自己一定会拿到这个奖励了吗...
“干爹，你可以多教教我嘛~”
洛依依拉着我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撒娇。
“那当然没问题了，晚上我去你家教你吧。”
“yeah！那真是太好了！”
“别太得意忘形了你，好好学习吧笨蛋。”
我无奈的笑了笑，洛依依可真是心太大了。
晚上，我如约来到蓝思雅的家里。
对于洛依依的突击补习，单靠我一个是不够的，所以可以利用的蓝思雅，那自然不要放过。
毕竟她可是个英语老师。
“感觉你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了呢。”
蓝思雅给我冲了一杯咖啡说道。
我环顾着蓝思雅的房间。
“是啊，自从你生日过后，我就没有来过了吧？最近这些日子发生的东西太多了。”
小晴的事还是没有头绪。
又得准备期末的考试，两件事糅杂在一起，都快把我脑子都给挤爆了。
而且刘杰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回应，张武信级长最近也请假了，还非常可恶把那些事情交由我打理。
那可是整个年级的期末事项啊！
足够让我忙活好几个通宵了。
“怎么样，小晴那边的事。”
蓝思雅也很关心小晴的进展。
“没有什么进展，又陷入了一个僵局。”
找不到可以证明小晴社交恐惧症的证据，也就是说明，小晴整天宅在家里是出于我的缘故。
那就说明，我并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法院肯定会以孩子为第一优先考虑点，只要我不能给予小晴一个正常的家庭，那就不能再让小晴待在我的家里了。
“没事的，可能是律师的缘故吧，我们能聘请一个更好的律师...”
“不是的...都一样吧...”
我知道蓝思雅一直对陆如雨是我的大学同学而耿耿于怀，所以总是在向我提议换个律师之类的。
“好吧，总而言之，能尽快解决就好了。”
“是啊，实在是太难熬了。”
我缓缓的喝着咖啡，看着因为复习得太累而趴在桌上睡着的洛依依。
不由得想起了和她年纪一样大的小晴。
也不知道小晴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受到欺负呢？
天气变冷了，也会穿多一些衣服吧？
那个笨蛋，没有游戏玩的话，可能又要生气了。
“没事的，你就放心吧。小晴一定会一直都是你的女儿的。”
蓝思雅坚定的说道。
我看向她，忽然想起今天陆如雨跟我说的话。
“雅雅。”
“怎么了？”
见我突然认真，蓝思雅也严肃起来。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
她很夸张的弹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嘴巴。
“为....为........为什么....为什么这样问啊....”
“额....没有，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不....不行！”
她拉着我的肩膀，重重的深呼吸一口。
“我喜欢你！林楠！”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
可能是因为在冬天，窗外安静地像是在郊外。
两人坐着的沙发时而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就这样，我被表白了。
“唔啊！！！！”
说完，蓝思雅就扑倒在沙发上，用枕头捂着自己的头，在那里瑟瑟发抖。
“额...你...”
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就是被告白的感觉吗...
“啊啊啊啊！好羞耻啊！！我....我都是随便说的....真的是随便说的！！如果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当作我喝多了！！我真的...”
“我考虑一下，行吗。”
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答案。
因为在小晴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还有临近期末，无比多事情的情况下。
我不想头脑浑浑噩噩就答应了。
“真的吗？”
蓝思雅猛地回过头来看着我。
.....这么期待是什么鬼...
“嗯，我想等这阵子忙完了，再来考虑这些事情。”
“好...我等你。”
作为代理的级长。
我要忙的地方很多，最先要考虑的，是考试的教室安排。
如何合理的安排打乱的号码的教室，是一名功夫活。
每天放学后，我都放下其他事务，优先去到管级领导办公室。
一般来说，在这个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主任才对。
然而自我接任代理级长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直属上司。
所以一切事务，都是由我直接批准的。
“林老师，这是这个学期的报告。”
四班班主任彭凯老师交来了一叠报告。
这是每个老师期末都必须写的学期报告，用来总结这一个学期工作上的问题和提出新的改进建议用的。
“我知道了。”
接过他的报告，我放在一旁，继续处理安排期末考试教室的问题。
而四班班主任彭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
我直接问他。
自从修学旅行过后，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我想知道，蓝老师最近怎么样了。”
他犹豫了会，还是向我问到。
“....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来问我。”
我有些无语，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本人直接去问吗。
“你知道的，因为修学旅行的事情...她都不理我了...”
四班班主任彭凯低着头。
对于他这副模样，我只想说。
活该啊！！哈哈哈哈哈哈！
让你打我！
“林老师，请你帮我向她解释清楚，行吗？”
“额...你想让我帮你解释什么？”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不就是因为我帮着蓝思雅拒绝了他，然后他就打了我一拳吗。
这样说来，应该是他要给我一个解释才对吧。
“我想让思雅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的。”
彭凯说的这句话倒是真诚，但是我一点想帮助他的意思都没有。
“我都说了我拒绝了。”
蓝思雅站在门口，听到了彭凯的这句话，直接来拒绝了第二次。
“啊...思雅，你能给我多一次机会吗？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彭凯见到蓝思雅，眼神里透露着开心，完全不把刚才那个拒绝当回事吗...
还真是一个脸皮巨厚的家伙。
“嗯？我给过你机会？反正你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蓝思雅拒绝起人来还真是不拖泥带水。
“我...”
“你还要我说第二遍？”
“我知道了...”
本来彭凯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咽了一口气，灰溜溜的走了。
“噗哧....！”
我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蓝思雅严肃的样子，真能吓到人也说不定呢。
只不过在我看来就是很搞笑。
“你笑什么啦！！刚才你都可以直接拒绝他的！”
蓝思雅娇嗔的说道，坐在我的对面，拿起一张报告就开始批。
“唔...我可做不到像你刚刚那么霸气呢。”
“哪有啦！！”
“就是那种【你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超级酷。”
我模仿着她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你好坏啦！哈哈哈。”
她笑嘻嘻的打着我。
“好了，还是要谢谢你这阵子都来帮忙啦。”
我倒了一杯茶给她。
这些日子，都是蓝思雅来帮忙处理这些事的。
其实也不是说我有当级长的权力，只是在代理处理罢了。最后还是要交给主任批准后再交由老校长全部检阅的。
“没关系，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小屁孩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游戏都不打的，就是一直在看书。”
“哈哈....这个嘛....”
看来洛依依这次还真是势在必得呢。
“笑什么啦，还有，期末前的校运会，你安排好策划了吗？”
“.....那个....还没有....”
“马上就要上交了，我今晚帮你一起做吧。”
蓝思雅淡淡的说道。
我心头暖暖的。
蓝思雅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女生呢...
“雅雅。”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批错了，放在这边吧，等我来改....”
“你真好。”
“什什什什什么啊啊啊啊啊！！！”
蓝思雅都卡带了。
脸超级红，两只手都在乱摆。
“噗哧，好啦，快点改吧。傻瓜。”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个家伙，还是蛮可爱的嘛。
站在门前。
我足足等了五分钟，才下定决心要用钥匙去开门。
“我回来了。”
轻轻的呼唤一声。
回应我的只有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个空档且有寂寞的家里，无不充斥着让我心烦意乱的恶魔。
它们入侵你，它们撕碎你。
走进玄关，把鞋子换好，脱掉外套。再把厨房围巾给系上。
煎蛋放在平底锅里，会发出吱——的响声。十分动听。
牛奶在锅里热好后，倒满了一整壶。
在南方，冬季的夜晚会有各种冷风，呼啸在窗外。
行人少得可怜，只有下班堵得长长的道路，提醒着漫长的旅途告一段落。
我还是习惯准备两份餐具和两份晚餐。
对于小晴的思念如果可以转换成型的话，估计能填满这整个房间。
不知不觉，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到小晴了。
打电话给张兰那边，也被以保护小晴为由，而拒绝小晴与我的见面。
张兰是个怎样的人我不清楚，但她肯定是没有儿女的。
不然她会理解我的，理解我这与女儿分别的人，是有多么的痛苦。
我越来越不喜欢回到这个家里了。
实在安静地令人可怕。
叮铃铃——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陆如雨打来的。
“喂。”
【那边已经批准了，你这个周末就能去福利院探望小晴了。】
“真的吗！”
我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嗯，不过在法院判决之前，你还是有所限制就是了，我已经给你申请了每个周末都有一次探视的权利。】
“一个星期...一次吗..”
对于我来说，本来每天都能和小晴见面的，现在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实在是太让人感到痛苦了。
【已经算不错了好吧，见到小晴，你要达成和她的共识明白吗，如果她是真的想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就得让她在法官面前表达出自己的意见。】“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浑身都在发抖，想到能看见小晴，就克制不住自己。
那个小可爱，实在是让我太太太想念了。
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的身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再也不要分离了。
【不要谢我，记住，快点准备对于我们有利的证据，这阵子我也在学习相关的知识，但愿开庭的时候能够顺利。】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
莫名的，我对于这个曾经我喜欢过，也曾经把我伤害过最重的人，寄予满满的信任。
【不要高兴得太早吧你，我了解到，张兰是新上任的社会福利保障局的人，所以对于她经手的第一个案子，肯定会竭尽所能的。】
“放心吧，我一定会打败她的！”
【哈，你还很自信的嘛，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下次见面再说吧。】
“嗯。”
挂断了电话。
平复一会自己的心情。
我看着小晴的漆黑的房间。
下定了决心。
绝对....要让小晴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