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样子下去我俩的战斗只会没完没了,要不我们坐下来喝杯茶畅谈人生?”大智提议,估摸着不是真心的。

“能力相近的情况下,攻击很难奏效,不过,如果换一种方式,会如何?”

对称扔出一把铁钉,每一个铁钉都被轴对称切开了,他是想在空中组合铁钉!一旦让他成功组合,铁钉将会在自己的身上组合,按照最不好的情况假设,他能强制物体在最短距离的直线上组合,那么铁钉将会进入自己的身体,虽然可以分解铁钉,但是必须触碰过,再加上使用能力再起效果的零点几秒,足够让自己皮开肉绽了。没有办法,大智被移山铁锹选中,能力发挥效果的时间大大缩短了,可还是要零点几秒的极限时间,这是他本身的天赋导致的,不像其他同门师徒聪慧的他,学什么都不快,天演能力的觉醒契机也是小时候的意外情况。本身是个老实人,除了两只膀子有力气,其他的优点几乎找不到,无法理解移山铁锹这样的远古遗物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赶紧思考,有没有什么对策。强迫大脑寻找办法的移山,下意识的躲开朝地上滚动,借此来尽可能避开铁钉,至于有没有效果,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行,脑袋太笨了,既然思考不出办法,就尽量护住脆弱的地方。

大智的名字来源于大智若愚的成语,可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智慧。空中飞过的铁钉并未全部扎中大智,他也只是一些皮糙肉厚的地方,受了一些薄薄的皮肉伤。不是很痛,不知道是自己太笨了反应迟钝,因此而感受不出疼痛,还是刚才的攻击真的没伤到自己很严重呢?

单手撑地爬起来的大智,死盯着对称,防备他接下来的攻击,活脱脱一只饥饿的熊猫。

对称是否也是个老实人?本有机会继续攻击的他停了下来,喊道:“我刚才攻击了一下,现在该你了,进攻吧。”

第一次见主动放弃进攻机会,要求和对手回合制战斗的天演者。既然如此,大智不会放弃他的美意,内心略微存疑,却还是动手举起铁锹进攻了。

世界上没多少主动给予战斗时的敌人机会的人,包括对称自己;他给出的机会当然是不怀好意的,若是大智稍微细心一些,会发现他在刚才攻击时,趁机退后了一大段距离,而后退的方向,则是百货商城的其中一面承重墙。

举着铁锹的移山追逐着对称,貌似没有对移山后撤的行为产生怀疑,毕竟不可能有人乖乖地待在原地让别人打,能给对手进攻的机会已经很好了。

后退到墙边,墙壁上的石灰蹭到了衣服上,对称他的衣服需要掸一掸,不然看起来很脏,和衣服本身的颜色格格不入。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像个男人一样,正面打一架吧。”

“你忘了我的天演能力吗?”对称冷笑一声,身后的墙面裂开了个大口,向后一跃的同时,墙面开始合拢。

糟了,忘了他的天演能力,一旦跟丢了还不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进攻过来。大智没有多加犹豫,马上扑了上去,同时发动天演能力,防止自己被墙卡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墙壁即将合拢,接口因为有自己的天演能力作用,才没有从腰间把大智压成两截。

可怕,这货是个一根筋,遇到危险时倒是能毫不犹豫的行动,看来之前他训练时,做好了各种情境下的反应训练啊。不过呢,还是跳的太近,他的腰刚好落在墙内,若要爬起来,必然要分解破坏墙,而由于承重墙之前分裂再加上大智的分解能力,导致大楼明显的出现摇晃了。

“如果我是你,肯定会权衡一下是否爬起来继续战斗,我把墙壁的上端也分裂了一点,现在刚好和你现在趴着时分解的部分墙壁达成平衡。假如你爬起来,这幢楼就会轰隆一下,不知道大楼内的顾客会有多少死伤呢?反正我没事,我的能力可以保护我自己不被坠落的石块钢筋砸伤,但是楼上商场内的普通人,就不一定了。”

什么?这人居然拿无辜的人来威胁我!大智很生气,除了对他的行为生气,也为自己相信对方是个有原则的天演者而生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着急扑过去,这才中了敌人的陷阱。

“你是不是在想,明明根据情报,绝对公平和他的手下是不会对无辜的人动手的,怎么我会拿商场的游客当人质呢?”对称俯下身,和抬头怒视自己的大智四目相对,“很简单,因为队长在,再加上不是特殊情况,我不想违背队长的意思。但是对审判者啊监视者啊就不一样了。我一直想知道,审判者们,是否真的如队长所说,被天书约束,并不会为了自保而做出牺牲大多数人的行为,因为这大多数人里,隐藏着比仅仅一两名审判者更大的可能性。”

啥?说这么多,他把商场的人作为人质,仅仅是为了测试自己这种无聊的理由?

“啊啊啊,忘了说了,人的行为可以被自我约束,但如果有剧烈的刺激,潜意识里占上风的东西会出现,让我试试你们是不是真的那么理性的选择大的可能性吧?”

又是一把铁钉,从对称的掌心落下,在空中组合,扎进了大智的皮肉,皮开肉绽的大智流着血,可并没有因疼痛而下意识躲避。因为他只要下意识躲避,天演能力的效果也会下意识发动,承重墙的平衡点一旦失去,商场里的人就危险了,现在他必须尽可能忍耐,绝对不能害怕疼痛,否则比一个审判者的可能性更大的一个商场的人会陷入危险,极有可能这一更大的长远可能性因此消失。

嗯哼,挺能忍的嘛,对地上趴着的大智,他产生了些许佩服的心理。他跟从绝对公平的目的,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十分遵从内心的欲望,让身体力行实现好的希望的人,在危险前,违背追求的东西,使得他感受到极大的愉悦。之前在国外和变异组织合作的时候,他就逼着一位模范丈夫的人,逼着他为了保住女儿的命,杀害了与他一起相伴到老的妻子。那时,他整个人都兴奋了,可惜嘞,差点被绝对公平发现,幸好是变异组织的人先发现的,为了防止合作破裂,这件事没有让绝对公平知道。而绝对公平知道了,必然会与他分道扬镳,当然,分道扬镳了以后,对称会把收集到的某些证据交给绝对公平,极力隐藏这些东西的变异组织,会因为这些黑历史而终止合作;毕竟嘛,队长知道这些事之后,绝对会不顾危险,和西一区的监视者拼命,当年约翰他们把上一代天书因果律搞死了,间接导致了绝对公平扭曲的性格,和过于追求公平走火入魔的执念。

倘若执念消失,对称就不能借机遇上很多有意思的,可以整蛊的家伙了。嘿嘿,太好玩了。做事谨慎的对称,也干过相比西一区做的事,稍微不那么恶劣的恶作剧。比如,他借用其他天演者的力量,把一对即将结婚的同性恋中的某一位变成了女性,变成女性的那位,是泛性恋,被另一方口中所说的爱情感动,才选择和他在一起的,而不是和另一名不善言辞且长得不咋地的女性交往,那位女性和那位男性同时向他表白就是了。

爱情,说到底也就是人类脑细胞的活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就有关于普通男女性和跨性别者以及同性恋的大脑对比研究了;结果呢,和其他的生物性状一样,先天的基因和后天的环境都有影响。对称对此很有兴趣,因此,除了这对同性恋,还有许许多多的异性恋和同性恋被他插手转换了性别。只是他做的很隐秘,再加上没死人,使得绝对公平没有发觉,变异组织同样没有重视这些事。

嘻嘻嘻,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简直是言辞无法形容的愉悦。回到东一区后,他并未停手,而是做的更隐蔽了。对称的脸并未明显的扭曲疯狂,和他的内心不同,大概是这次恶作剧的对象并没有违背自己的信条,所以他还没有感受到足够的愉悦吧。真是无聊,这次的目标太无趣了,不过无趣归无趣,他倒是很佩服遇上危险时还那么一根筋的人。一根筋虽然脑筋很直,不懂变通,但是不讨厌呢。只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而主动去救这个人,反正他队友会来救的,要是他队友来晚了,导致他的伤口感染或者失血过多,也不关对称的事;怎么说移山都是敌对的人,在对称的立场上,即使对称是为了愉悦而跟着绝对公平,对称也不可能去救他。

脸上脖子上,还有脊背手臂上,满是铁钉扎出来的深孔,有些伤口浅的血慢慢地停止了,伤口深的仍旧血流如注,隐隐作痛的部位和剧烈疼痛的部位都不少。大智他是代号为移山的审判者,愚公移山是明知概率低而为之,他唯一的问题是因为他的死脑筋没有考虑到搬家,也未曾想到请教他人是否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或许正是因为他的愚笨,他能想到的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一铲土一铲土的把山移走,需要的时间很久,而且他的子子孙孙大概率不会继续他的工程,除非他的孩子告诉他更容易的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就是搬家,可是呢,他还是会继续去做,在找到新的方法之前。审判者移山,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怎么地面有些朦胧,仿佛老的电影,而且头好沉,是不是自己的脑袋太大了,脖子累了?好冷,其他人在哪。

移山的脑袋原本是下巴着地,最后,他的脸贴到了地上,真正的晕过去了。

监视者基地内,天书停止了探知,转过身望向生死和瞬移。两人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齐声说道,我们去救他了。

两人离开后,天书叹了口气,黑白和冰霜两人的天赋在天演者里算是佼佼者,可是第一次使用三档后,还是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合适的战斗状态。不像原子和氢键,两个人使用三档完全不需要考虑使用间隔的问题,毕竟氢键他是组织里的第三人呢。

该离开了,对称的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他的队友来之前,自己得先撤了,人一多,就很难办了。

“为什么做这种事?”

糟了,对称警觉地望向声音来源的地方,是两个女性天演者,是资料上的生死和瞬移。难怪悄无声息的不引起注意,直接瞬移来的,有点麻烦了。

“我先去帮移山,你在这对付他。”

“好的,对了生死姐,把那家伙打倒也没关系吧?”

生死嘴角上扬,背对瞬移做了个ok的手势。太好了,可以全力动手玩一玩了,太久不练手,身子骨都僵硬了。

“还有。”生死还未动身,侧身转头用余光瞥向瞬移,“祝你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也太老土了,内心吐槽但并未说出来的瞬移,望着生死远去的背影,伸了个懒腰,仿佛完全没把对称当回事。

对称有点惊讶,听闻审判者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可眼前的人貌似没把自己当回事,她真的是合格的审判者吗?这样想着,他好心提醒道:“我知道你俩是天罡中的审判者和监视者,可是生死去救治队友了,只剩下你一个排名垫底的天罡星审判者,这么轻敌,真的好吗?”

“没关系哦,因为你根本碰不到我嘞。”

碰不到她?她的天演能力是空间跃迁类的,真较真的话,自己是很难碰到她,别说攻击了。可是呢,倘若她太浪,就不一定有说这种话的底气了。

“嘛,你喜欢特摄吗?”

“小时候追过,咋了?”

“不喊点开场白之类的?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很符合特摄里主角和敌方战斗前的对峙嘛?”

诶,还真有点。瞬移咯咯的笑出了声,反问:“人家特摄里喊开场白有特效加持,相当于默认进入变身时的无敌状态,然而这是现实,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偷袭呢?”

哇,这家伙居然不上当,也不是很目中无人呐,大概她的随意和冷静是出自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吧。就让我看看,你是否和变异组织里的某些眼高手低的干部半斤八两,如果真是那样,可太让人失望了。

嘿嘿嘿,对称站在原地,不打算马上进攻,打算先依靠聊天来吸引她的注意力,直接进攻太容易被防御了。

“刚才的问题是你问的吧?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还想听吗?如果你有意愿继续听,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故事。”

“愿闻其详。”

一声响指传来,如同说书人的敲桌子的木头,提示听众要开始了。

多少年前,还是小孩子的对称,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呢。他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在学习上很用功,在邻居们眼里,他是不负期望的乖孩子,成绩很好,也很懂事;以后继承他父亲的企业,或者自己创业,也可以和他母亲一样,从事科研工作,总之人生肯定是一片宽广的通途。

等稍微大一点了,对称全家移民了,去了西一区,他的天演能力也是在那里觉醒了。只是呢,觉醒天演能力的契机不是什么好事;实际上,很多天演者觉醒天演能力的契机都不是好事,要么遇到了巨大的危险,要么身体机能到达了极限,要么精神压力突然剧增,也有因为某些事而顿悟觉醒的,遭受打击觉醒天演能力的亦有不少。对称也是如此,他的母亲死于一场交通事故,聪明而又知识面宽广的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居住地的交通设计,只要把交通设计稍微修改一下,交通事故的发生数量比例都可以降低一点,每年都至少会减少一两起死伤。作为母亲的孩子,他没有表露出悲伤,却很长一段时间内把自己关进房间,鼓捣着什么设计图。怎么说呢,他确实很有才能,一眼就发现了交通设计上的一些细节问题。所以说啊,他舅父当初提的意见很对,就应该搬到交通发达一点的地方,在他们居住的地方虽然污染很少环境很好,但远离城市,作为偶尔休息度假的地方还是可以的,但是经常住比较麻烦,何况这里的交通没有大城市的发达,遇上交通事故也有些麻烦。不过嘛,只要自己的设计用上了,肯定可以减少死伤,他对自己的才能相当有自信。并且,他也对居住地的人有信心,大家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认同生命无价,为了减少交通事故的伤亡,从财政里多花一点钱肯定会同意的。感谢上帝,小小年纪就跟随父母有了宗教信仰的他在内心祝福,他信任自己的才能之所以发现了交通设计的改良方案,有了办法救助亲近的人或不认识的人,都是上帝的庇佑。不是昊天上帝,而是西方上帝。

他当时还小,不懂那么多是非对错,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小学时,想要帮助同学逃离进入地狱的命运,会遭到同学的反对和老师的制止。

他信仰上帝,他相信上帝会让信徒救助许许多多的人的,在他的天才设计实施以后。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自信有时到了自负的地步,后来他参与的心理测试,他没来得及知道结果,就加入了绝对公平的队伍。心理测试的结果中报告,他略微有些俄狄浦斯情结。

方案是否实施的结果嘛,出人意料,方案如果实施,相当于这个地方的每个人,将要为一条无价的生命的死伤,多付出几十美元到上百美元不等。虽说价格不低,但是在无价的生命之前,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他父亲会负担大部分,最后平摊到每个人,大部分估计最多也就花费几十美元了吧。不过可惜,提议未被通过,无价的生命是否伤亡比不上每个人多付出几十美元吗?哼,好吧。后来嘛,他父亲还是想办法出钱修缮了,他父亲很支持孩子的一些无害的奇奇怪怪的想法,再说了,这回他孩子的想法有利无害。只是这件事,在这名有俄狄浦斯情结的孩子里,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疙瘩,他父亲没有察觉,也察觉不了。因为他的孩子太机灵,太能表演了,甚至在父母面前,也能演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某一天,他父亲发现了离家出走的信件,去寻找自己疼爱的孩子,却找寻不到。换个说法,对称他不希望父母找到他,他父母就几乎不可能找得到他。因为他的天演能力在那件事发生的晚上觉醒了,有了天演能力,只需要合理使用,一个人生活下去是绰绰有余的。他的寻求愉悦的活动,也是从那时候就开始的。

后来,在他的经历中,发现了绝对公平这个人的存在,此人有点意思,找到了绝对公平,在隐藏自己愉悦的情况下,和绝对公平聊了很久,并跟随他做事了。很有意思,跟随绝对公平之后的生活太有意思了;绝对公平这个人对公平有一种疯狂的欲望,或许是天演能力反过来影响了他的性格,也可能是他的经历影响。但对称不讨厌他,非常的敬佩他,同时觉得跟随他能遇上许许多多一个人经历不到的,好玩的事,便紧紧地跟随他做事。

讲完了自己的过去,对称叹了口气,询问瞬移的意见。瞬移默不作声,但仍旧很警觉的望着他,看样子趁她注意力分散偷袭的想法是不现实的了。

“如果你经历了这种事,你会像我一样吗?一样的陷入疯狂,成为最理性、最难对付的神经病。”

对称张开双臂,质问眼前的少女与注视自己的少女对视。他知道少女听得很认真,虽然很警觉,但是完整的细致的听完了。

少女的眼神有些躲闪,望向地面的一瞬间又望向他,没有让对称抓到偷袭的机会。

“可能吧。但是概率很低,毕竟我不相信世界上存在掌控一切的力量,即便有,估计它很忙,帮不到我,我只能求助于自己,所以我很少求人。只会寻找能方便我做事的人,因此才遇到了天书。至于生命的价值,我又不是创造地球生命的脚下的行星,我连生命未来会怎么进化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生命是否无价。”

少女回答了他的问题,却没有说任何实质的,有助于对称的话,或许是她自身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去解决对称的执念,亦或者她压根就不想管对称这种人。对称小时候很可爱,可是离家出走后不好好保养,长得还可以,却达不到帅哥的地步;既然不是帅哥,干嘛承担风险帮他呢?

脑海里思索着,少女把外套脱了,扔到地上,外套很宽松,但是容易被对手抓住,要是他借此来限制住战斗时的行动,战斗失败的风险就会增大很多。金蝉脱壳少女是做得到的,不过不想在他面前用,理由嘛,她也在找呢。

少女的身影消失了,与此同时,出现在了对称的头顶。

对称脚下的瓷砖很光滑,加上灯光,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借此在她消失的一刹那,便锁定了她所在的位置。下一秒,头顶的玻璃吊灯就坠落下来,少女却在吊灯上面挂着,莫非是想落地之前的零点几秒内逃走?

反应极快的对称,左手向上摊开,吊灯的最低处,触碰到对称的那一刻,便一分为二,一分为二后,在人的肉眼反应过来之前,再度多次一分为二,化为了许多玻璃碎块,落到了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四溅的玻璃碴子蹦的很高,不过并没有很严重的伤害到对称,他及时护住了脸部,溅出来的玻璃碴子只是划破了衣服,弄出了一些小的裂缝,在皮肤上弄出了一些白色的划痕,被划破的皮肤也只是出了点血,并不算严重。

接下来,她会从哪里进攻过来?对称早已认真倾听四周的声音,没有风声,也没有脚步声,唯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不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如果想进攻肯定会呼吸急促的。空间跳跃的那一瞬间会耗费体力,呼吸急促才是正常现象。吊灯坠落,瞬移没有跟着吊灯落到地上,看来她在中途就离开了。奇怪,她会在哪里呢?总不会离开了吧,战斗明明没结束,她也没有必要在还未陷入不利的状况下就逃跑啊。

等等,没必要逃跑?难道她。

对称的猜测是正确的,瞬移确实离开了这里,不过不是逃跑,而是去取玩游戏的东西了。一面面镜子跟随瞬移出现,团团围住了瞬移。

镜子?莫非她想玩镜子迷宫?可恶,不打算认真战斗来短时间击败自己,而是把自己当好玩的家伙来恶作剧?

镜子迷宫完成了,只是,镜子的布局影响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瞬移的真身躲在哪里。偏偏这些镜子都没有底框,就只是一整块立起来的玻璃,地面的瓷砖花纹也是纯色的,很容易被镜子反射的情景带偏了。

现在最顶端的吊灯被打坏了,室内的光芒都是从四周的灯出来的,没有直接从影子来辨别镜子远近的办法。最简单的应对办法,就是把所有的镜子都破坏掉。

全部破坏镜子太麻烦了,而且时间再拖延下去,生死很快就会赶到,那家伙的治愈能力太麻烦了。先撤退,没必要在这么好的逃跑机会前浪费时间。跑起来,抓紧时间,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大致的通道方向,瓷砖间的缝隙碰巧可以作为方向的参照,五点钟方向,撤!

玻璃碎裂了一地,这回并没有划伤对称,他是用天演能力切开镜子,落地前切成了小块,即便溅起来,也不会有大块的玻璃碴。瞄准了一个方向,一直往前奔跑,阻拦的镜子都被破坏了。

不对,我怎么往回走了?对称惊愕的发现,自己在往出口的相反方向走,一直走到了瞬移跟前,她正淡定的站着,玩着手机,仿佛等他过来很久了。

“现在才发现自己走反了?”瞬移笑了笑,仿佛都在她意料之中,“吊灯根本伤不到你,但是掩饰我对你使用瞬移时的呼吸心跳声,足够了。”

瞬移?糟了。反应过来的对称理解了,吊灯落下的那一刻,他用双臂护住了头,就是那个时候,瞬移把他的朝向掉了个头,因为是使用空间跃迁修改他面对的方向,他自然没发现。可恶,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防止自己逃跑。

“你一开始说的把我打败也只是放放狠话,目的是让我以为你会进攻去防守,而避免我发觉你没有打败我的把握,不然你也不会拖延时间了。”

“所以?”

“既然知道你没有把握击败我,那么在生死回来之前,让你进入阵亡名单,我应该可以试试吧?我最讨厌别人忽悠我。”

“你没发现问题吗?比如,我保温瓶中的矿泉水,开始变成蒸汽了呢。”

瞬移摇了摇手中的保温瓶,她玩手机时还端着保温瓶,对称确实有些奇怪,而且保温瓶盖是打开的;她的一根手指伸进保温瓶里,让人有些疑惑,如果保温瓶里是热水,她不怕烫吗?假如是常温的水,那么为什么会冒出水雾?

对称心里一惊,转身往回跑,却已经晚了,身体发软,肌肉无力,头晕目眩。糟了,她手里的不是喝水的保温瓶,里面装了化学原料,要么就是干冰。现在的状况应该是缺氧,她用空间跃迁能力把保温瓶内汽化的物质传送到了自己的鼻孔和口腔里。因为这些汽化的东西,自己缺氧了,顺便把自己解决掉并不是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