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索求同类竟然在压缩空气时设置了到达时间自动引爆的命令,并且还删除了自己的这段记忆。因为删除的记忆恢复需要时间,所以天书也是在爆炸的前一刻才刚刚发现。

吓死宝宝了,差一点阴沟里翻船。不过,由于刚才更改位置,天书他暂时失去了记忆循环的控制,索求同类也从无限循环里逃离出来。

脱离了无限循环的索求同类,第一时间更改能力,把自己体内天书的记忆控制细胞,给彻底清除了。一时间的紧张搞得索求同类十分疲惫,喘着粗气,身上的疲惫感多半不是来源于肉体的劳累,八成是脱离无限循环时,精神上的痛苦。

这么好的进攻机会,索求同类自然不会放过,小女生一个鲤鱼跃龙门,利用动物习性的天演能力扑了出去,直勾勾的扑向天书,远远看去,仿佛饿虎扑食,狩猎等待已久的猎物。

迟疑了一下的天书,没来得及躲开,被索求同类抓住的那一刻,才更改位置,没被索求同类直接咬断脖子。他发现索求同类的记忆里,有关于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梦境,并且,这些记忆不是伪造的,而是真实的睡觉时梦到的事物。她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莫非……

天书一挥手,两张天书的书页把索求同类变成了夹心饼干,挤压着中间的女生。

“你是怎么知道山海经里昆仑山的真实位置的?”

一脸凝重的天书急切的问道,口气里透露出一股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再说了,你不是检查了我的记忆吗?怎么,你检查过我自己都不在意的记忆以后都没有结论,问我有用?”

好吧,天书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其实这种事情也不算少见,估计是她和因果律见过,因果律来不及把自己预测到的未来可能性输入古玩了,所以选择用她的大脑,以梦境的方式记录。可惜,造化弄人,这个小姑娘成为了西一区监视者的帮手。

男生正在推测的时候,女孩趁机切换了能力,以软体动物的形态,从天书书页的夹缝中逃了出来。

“抱歉了,因为上一代天书因果律拜托我的事,所以,我必须认真和你战斗了。”

无字天书的本体出现在了男生手里,自动的翻开,一张生死契约飞了出来。

“这是空白的生死契约,需要你自己在上面记录需要坚持的东西。快点做好决定,做好决定之后,你就用这个召唤外骨骼和我战斗,我相信你的领悟能力,大可以直接开启二档。”

什么?天书竟然主动赠送生死契约,还是空白的,那就是说自己签了也不需要忠诚于地球。这么好的事?

“代价呢?”索求同类比较小心,信不过天书,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和你之间,在外骨骼碎裂之前,不能停止战斗。外骨骼碎裂是什么后果,你不会不懂吧?”

外骨骼碎裂,使用者活命的可能性极低,最后还是要至死方休啊。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脑子里刚决定好要坚持的东西,生死契约便自动记录好了。作为天书的一部分,它却闪耀出与众不同的光芒,那是索求同类较为喜欢的颜色,恒星的颜色。

女生许下的心愿,是对力量的追求,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力量,而是互帮互助,追求共同的目标的力量。生死契约回应了她的心愿,白色的外骨骼覆盖到她的身上;之后,外骨骼开始拆解变形,开启了二档形态。整个人变得更加轻便,仅仅是在必要的地方设置了一些外骨骼的防护,其他的地方则是原本的衣服,但是皮肤的颜色和正常人不一样,身体的性能,提升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全部离开!”天书大吼一声,一旁观察的空间监视者以为索求同类已经落败,所以前几分钟就离开了;现在,其他的监视者为了不被天书的战斗波及,也马上跑路,不敢滞留在现场。

金色的外骨骼褪去,是二档状态的天书,他身上仍旧是盔甲,不过性别变化了。飞机场上是加固了的外骨骼,护腕手套之类的一应俱全,唯一缺少的,是武器。

索求同类不一样,她开启二档后,手指间自动佩戴了指虎,外观上棱角分明。

记忆检索,无字天书瞬间对比出索求同类可能使用的拳路,传输到了天书的大脑里。实时分析,预测对手接下来会怎么进攻,增大获胜的概率。

说实在的,天书他不擅长肉搏,一旦盖亚意识不允许自己使用自由模式,他很难在这场战斗中获胜。以防万一,他做好了各式各样的准备。

先发制人,索求同类冲了过来,越来越快,作为目标的天书却愣在原地,他在等待索求同类动手。

外骨骼与空气摩擦,发出阵阵响声,犹如古代战场上的战鼓声。每一拳都如同鼓槌敲击鼓面,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只是她的拳头并不会一鼓作气之后衰弱,而是越来越强。

因为能够提前预测轨道,天书在她出拳的时候就开始躲闪,安安稳稳地躲过了攻击,可是对手的攻击越来越快,即将到达天书他自己的极限;天书明显感受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明早已知道了拳头的路径,也很难躲过,耳朵附近擦过拳头,听见拳头的响声。心有余悸的天书一边躲避,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计划是有,但还在权衡选取哪一个。计划不能只制定一个,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多制定几个计划,方能安心。

回顾了一下索求同类的战斗风格,说不上特别的一股脑向前冲,但跟监视者们相比,她还是极度莽撞的。既然如此,那就从她做事莽撞入手,执行那个战术吧。

天书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同时又不断地更改位置,来躲避靠近自己的索求同类。

“说实话。”聊天流战斗方式是天书最喜欢的,因为能够避免很多误会,“我们之间没有必要战斗。”

“然而你们还是来到了我们组织的基地。”

索求同类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很冷淡。

“所以,你们为何要和天演组织互相争斗呢?大家和和气气的不行吗?”

“不行。西一区的监视者都告诉我他们知晓的一切了,我自然只能站在他们那边,要问原因,我决定的处理方式和他们相同。”

“啊?啥处理方式?”天书明知故问,他在装傻。

索求同类知道对方明知故问,可是她没戳穿,她知道天书知道自己知道天书在明知故问,有些事情,没必要点破:“外星文明呗,在太阳系建造戴森环后,能源的利用率可以增大很多,再加上它们给予的科技帮助,我们的后代在太阳衰老之前,就不用再担心能源问题了。”

说道关键的地方,她情绪十分激动,大声喊道:“能源问题消失,人类将不再有战争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天书并不反感这种理想主义的思考方式,乐观的人才能面对各种困难嘛。

“可是粮食问题和环境问题仍旧没有解决啊?”当然,该质疑的地方,还是要质疑的,“再说了,能量守恒,太阳的能量大部分来到地球之后,最终都会变成热能,温室效应还是解决不了啊?”

“温室效应不是由二氧化碳引发的吗?能量过多也能引发?你的科学知识还不如我呢。”

对天书的疑问,索求同类嗤之以鼻,她向来看不起在重大问题上与自己意见不合的人。

“嘛。”天书没有对她的批评而感到不舒服,而是笑眯眯地问,“你知道温室效应的其中一种后果吗?”

“啥后果?”

“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暖流受到影响,地球上的某些地方,可能会迎来很热的夏天和很冷的冬天。在很冷的冬天里,海平面大量结冰,导致第二年春天时难以融化,反射阳光,最终导致部分地区会有一段时间变得十分寒冷。”

“冷就冷喽,怎么了?”

“你确定?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地球上可是会有部分地区进入冰河期的!”

以前的天书遇到这种言论,或许会生气,如今不会了;生气没有用,反而会导致自己说话口气不好,口气不好,对方自然也听不进去。因此,天书刚才那句话也只是加重语气,并没有用很激动的口气说话。很多人在网上说话动不动就情绪激动,情绪激动就导致了一个后果,对方很难好好听你说话,这和与别人交流想法的原本目的背道而驰,除非一开始就是打算气死别人的。

“还有,你没有考虑过戴森球彻底建成之后,对方出尔反尔怎么办?”

“出尔反尔?”

“别人开一张空头支票你们不会真信了吧?戴森球建成,太阳的能源全部到了人家手里,之后不把能量给我们怎么办?或者只给我们很少的能量,等利用完地球的资源以后,不再搭理我们不给我们能源怎么办?”天书一连串的问题索求同类以前思考过,不过西一区的监视者让她放心,他们留了一手,虽然不知道他们留下来的这一手是什么。

“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西一区留了的那一手有用?”

啊?这他都知道了,那么他应该知道上一代天书会被击败的真实原因吧?

询问对方,天书他还真的知道,和某个在理想中格格不入的现实问题有关。当时因果律用自己的天演能力编写那个问题解决程序,但因为过于复杂,所以他当时能站起来也很困难了。即便是这样,他为了救上一代催眠,毅然决然的走入陷阱,因为他无法计算出其他的解决办法。后来,他和上一代催眠共同战死,不然以他的实力,西一区监视者再怎么搞出稀奇古怪的陷阱,也无法彻底击败上一代天书。

“所以,那个问题是……”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把这段记忆直接输入你的大脑,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召唤了外骨骼也能输入记忆吗?”

“可以,只要得到使用者的允许就能随意改写使用者允许的部分。”

“那就来吧。”索求同类欣然同意。

天书向前一步,将手掌放到了她的脑袋上,改写记忆的细胞源源不断地流入外骨骼内部,是索求同类允许后,才拥有的权限。

这是一段关于旅行的记忆,这一代天书的故事,他们的脸庞现在还和记忆里一样略显稚嫩,眼神却坚定,传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精神。自然,有不怒自威的,也有嬉皮笑脸,游戏人间态度的,这两种人放在一起,犹如大觉遇上颠僧。

记忆并不长,大脑解析后反应过来需要的时间不长,索求同类很快便整理了所有的问题,也得到了自己疑惑的地方,这些地方,刚刚好促成了东一区监视者和西一区监视者的不同。

索求同类抬起头,问道:“天书天书,是天了书,还是书了天?”

呵呵,天书笑眯眯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和索求同类相互对视,似乎想用眼神沟通。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人类人类,是人了类,还是类了人?”

他的语文水平不太好,找不到合适的文言句式去回答对方,只能在有限的词汇储备里,硬生生的抠出这么一句。

天书,是有了上天之后才有记录,还是因为有了记录,才有上天的存在?

人类,是因为有了人,才有了这个种类,还是有了这个群体分类,才有了人?

一颗银色的星球,地面上是冰冷的机械,覆盖在地表上,犹如星球本身的大气层。机械覆盖的并不完整,很多地方凹凸不平,也有些地方是裸露的大地。裸露的地表上,是许许多多的仿真机器人,这些机器人用多个关节组成的身体,在地面上扭动着身子,迅速的向前移动。这颗星球上,有着比地球先进约一两百年的文明,机械技术高度发达;在高度发达的技术应用背景下,是科学上百年的止步不前。材料学到了瓶颈,很久没有能让机械的制造材料更新换代的芯片材料了;而本身的程序设计,也到了极致,无法再利用程序语言本身,在同等材料下,制造出更优秀,计算速度更快的人工智能了。有些文明具有相似性,有些物种同样具有相似性。机械星球的文明物种,具有和地球生物同样的遗传密码子,即组成DNA或者RNA的各种嘧啶。几年前,机械技术高度发达的文明,遇到了一个问题,为了实验这个问题的结果,导致了一场大事故。事故把文明里的个体从自负中拉了出来,很多不参与科研的个体也才了解到,技术在发展,但作为动力的科学,已经停滞不前很久了,技术也因为失去了动力,进步的空间越来越小了。经过几年的重建,当年事故损毁的机械部件修复的七七八八了。唯一的问题,是被称作不会出现大型Bug的超大型人工智能,在那次的事故后,不敢再拿它做实验了。这个人工智能联系了星球上所有的人工智能,使它们不会互相冲突,也能自如的调控任务,为使用者安排效率最高的行程。初次来到科学技术水平接近地球的文明,氢键表现的挺一般,天书自己倒是挺兴奋,好似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机械技术的科学水平和地球相差不大,科技树和人文又和地球相差不大,对于地球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研究样本,可以踩着别人踩过的石头过河,能避免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就像李世民说过的,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氢键,我感觉你对这些兴趣不大。一路上你都一言不发诶。”天书拍了拍氢键的肩膀,以为他在走神。回过神的氢键勉强笑了笑,道出了自己的缘由:“那个,我比较关心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究竟什么实验,会让高度发达到能够自我进化编程的人工智能出现Bug。”实际上,机械文明的人工智能技术也仅仅是摸到了自我进化的门槛,自我进化的速度很慢,和人类智力的演化近似。没错,是演化,不是成长,是从智人到现代人类智力的演化速度。即便是这种速度,也已经是无数的天才才能堆砌出来的成果。再往上,每进步一点,对材料和人工智能语言的要求便以几何倍数增长,到达机械文明的极限了。几年前,一个人无意提出的问题,成为民众讨论的问题。问题的来源,是一场机械代步工具事故。这类事故其实不少,但是主持人工智能程序升级计划的科学家,刚好希望拿这个问题作为方向,对大型人工智能的演化方向进行改善。那场事故中,有一辆代步工具载着几个伤员去医院治疗,而道路中央碰巧有一个个体晕倒了。问题在于伤员的伤病很紧张,这条道路很长,无法从晕倒的人身边绕过去。如果沿原路返回,伤员极有可能抢救不及时,为了抢救伤员,人工智能才设置了偏僻小巷的路线,离这里最近的人工智能过来需要很久,因为附近的人工智能都集中去一处事故现场抢救伤员了。然后,代步工具的人工智能死机了。在那位德高望重科学家的主持下,联系全部机械的超大型人工智能开始了程序的升级,自我进化设计出一个新的程序。计算所有情况的可能性,平衡所有的概率,得出最高概率救出最多个体的结果。结果嘛,因为程序要涉及的计算量太大,要保证精确性和缩减内存消耗的算法实在太复杂了,自我进化出需要两亿年。如果用目前的算法,把整个星系的物质用来储存这个程序都不够用,他们的星系比银河系大一点点。因此,这个超大型人工智能程序崩溃了,所幸那位科学家料到了这种可能性,及时开启了事先准备好的程序,将损失缩减到了最小。“诶?”氢键有点疑惑,“没有人反对这种程序设计吗?”“你说靠牺牲小部分人来救更多的人这个方面?”天书不知怎的笑起来了,“这颗星球的文化比较现实,牺牲一个人能救多数人,除非多数人的战斗力比不上那个人和站在他那边的人,不然那个人和站在他那边的人有活命的机会?别说这个了,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杀一个无辜的人,然后确确实实这么做的人都被放走了,不做的人也确确实实死了。有几个人能挡住死亡的恐惧?这种时候,有几个人会在乎别人的生命?”“那你怎么看?”催眠凑上来,插进了男人的谈话。“我会想办法把胁迫别人这么做的人解决了,如果解决不了,我也没办法。如果有人因为我救人失败或者我支持被胁迫的人无罪,而对我说不中听的。”一块冰在手掌里凝聚,表面上很坚硬,其实很脆。他稍稍用力,冰块就变成了冰碴。“我会用这双手,把对我讲不中听的话却没有提出解决办法,还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人,打一顿!”“哎呀,别这样。暴力是不对的,对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手指在嘴唇边轻轻划过,天书的意思大家心领神会:用拳头打人,拳头是会痛的,把只会说不会做的人给冻成冰,等自己昨晚要做的事了,他们再怎么说也影响不到自己。

又是这个问题,索求同类听西一区的人提到过这个问题,以索求同类的能力,遇不到这种情况,所以她不会自寻烦恼去思考这个问题,毕竟晚上吃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还没想好呢。

人需要活在现实中,但同样需要理想,不然活着就只是活着,没有动力和意义了。至于活着的意义,穷极一生,寻找到的概率大于零。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

“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额……怎么突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算了,好好地回答她吧。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答案传入了女生的耳朵:得到什么是人的准确答案,将答案交给盖亚意识。

人?

“是地壳上的人类对人的定义啦。”

“感谢不厌其烦的回答,那么,有结果了吗?”

天书摇了摇头,他活了二十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甚至连模糊的答案都给不出来。

一群钻牛角尖的人呐。索求同类不太理解,监视者和审判者里,仅凭愉悦而活着的人很少啊。

“仅凭你们做的到吗?”女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她知道天书是不会放弃无用功的。

“某个知名的科研爱好者、女性武术家曾经说过,正因为一个人做不到,所以大家齐心协力在努力,就是因为会齐心协力人类才很强不是吗?”天书开始引用名人名言,虽然这个名人索求同类根本没有听说过。

“如果你没有成功击败我,让我逃走了,你们之后的计划会有很大影响吧?”说完这句,她报上了自己的真名,“我姓白,名兰度。”

“确实和白姑娘说的一样,不过,计划影响了又如何?如果事事如意,那和神有什么区别。正因为有些事是自己无法完全掌控的,才有欲望;有些事无法掌控,不也挺好吗?”

天书在最后说了句不也挺好吗,可他的表情完全不像,反而笑的比哭还难看,莫非有些东西超出掌控太多了,让他有些疲惫?

来吧,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吧。

白兰度快步奔向前,逐步加快速度,绕着天书转起了圈圈。高速使得天书的肉眼难以捕捉到她的身影,视线里,唯有连续的残影,仿佛白兰度同时出现在了圆圈的每一个点上。

唉,绕这么多圈圈,不会头晕吗?天书默默地吐槽,眨眨眼,怕自己盯着她太久,脑袋会变得昏昏沉沉。

“试试她的这一招,目标为定点之动点保持距离多次旋转!”

嗯,不就是画圆圈嘛,用得着说的这么复杂吗?

白兰度见其毫不在意,看到其背后有破绽,猛地朝定点增加向心力,瞬间缩短距离,一个断子绝孙腿踢了过去。

本以为对手会改变位置瞬移躲掉,没料到他竟然猛地一夹,腿竟然被天书利用大腿夹住了。隔着外骨骼,亦能感受到那股与其不相称的力量。虽然不强,但是威力锐减,有外骨骼的保护无法伤到他。

“你真觉得我没考虑过,怎么躲避这些突如其来的攻击?”天书冷笑,话音未落便来到了索求同类的身后,后半句话阴森的从索求同类后方的耳边传来。

白兰度背后一凉,天书了解自己的力气小,所以主要训练了躲闪,和生来具有强悍力量的大腿肌肉吗?回忆一下,天书确实很瘦弱,但是大腿的肌肉比正常人有力一点,与他的身体格格不入。总不可能他从小就练习如何预防断子绝孙腿吧?

算了,走神思考这些没啥用处,白兰度把自己的精神拉回了现实。攻下阴不行,锁喉更不可能,召唤出货真价实的外骨骼之后,白兰度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喉咙和后脑的外骨骼是最坚固的,专门防止背后偷袭要害和锁喉,因此刚才攻击的第一位置是下阴。然而说不通,喉咙和后脑这些要害的防御比较坚固很正常,但是外骨骼在下阴上的保护很一般。

“对了,外骨骼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加固或者减弱某个部位的防御的。至于你的外骨骼,是女性使用的,我在你的生死契约上动了一些不痛不痒,我也不会去攻击的部位的手脚;目的嘛,当然是引导你攻击下阴啦。”

糟了,是陷阱!打算躲避的白兰度晚了一步,白兰度的外骨骼和天书的外骨骼黏连在了一起,拉不开。

“忘了告诉你哦,我的外骨骼有一个不怎么灵敏的功能,将别人的外骨骼黏连到自己身上,犹如磁铁,之后慢慢地吸收掉。顺道说一句,这个功能我无法完全控制,但当我能用的时候,我便能感知到。当我感知到的那一刻,便已经制定了这个计划,不过吸收的速度很慢,而我只能再用这个能力二十秒。”

二十秒,既然吸收不掉自己的外骨骼,那他这么做的目的……

海量的记忆进入了白兰度的大脑,过度的压力引起了大脑的过热,白兰度直接昏迷了。

生死不离异性相吸加系统繁忙死机战术成功!天书乐呵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可惜没打出来,耍酷没保持到最后。

不速之客再度来临,一声招呼都不打,拉起白兰度便空间跃迁离开。

天书就站在她们面前,眼看着她们正大光明的离开,却未曾出手阻止。

不请自来的人也来了,该带走的人也走了,呼,总算能松口气了。回去得把任务安排一下,进化组织逃走的人还会搞事情的,得让天演组织的人去处理一下。

危机远没有结束,与其说结束,倒不如说进入正片了。正片刚刚进入,天书已经在考虑人生中一个很重大的问题了,明天早饭吃什么?

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喜欢吃东西是人之常情,不然人类有没有味觉都一样;很多有毒有害的东西,人的味觉不会让人类出现反胃或者激烈的刺激,反而有些药剂还是甜甜的酸酸的(注:千万不要像某些人一样,作死尝试化学试剂的味道,或者闻化学气体的气味!)

太阳快落山了,比预计的时间慢了一些。今天晚上七点二十二分,二十四节气之一的霜降将要到了。

二十四节气和地球与太阳的运行轨道有关,和农时息息相关,再加上我国农历中月的长度和地月运行有关,农历就有了阳历和阴历的特点,在很多年轻人眼里,计算起来会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