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对你做那种事情了?”南宫劈头盖脸的问道,“要是他做了那种事,告诉我,我让黄濑把他……”
“把他怎样?”黑白反问,他知道南宫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但是他不想让南宫担心,“那种事情我和他是做过了,但他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黑白没打算对南宫南说实话,不然以南宫南的脾气,她肯定又要大发雷霆,后面的场面就很难控制了。
“啊!”南宫南震惊的叫出了声。
你不是很保守的吗,怎么会在结婚前和对方做那种行为?而且你自己也是男生,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种事你也知道,万一他是渣男什么的怎么办。生死当初让我介绍你认识他,也是想过让你找户好人家,留好退路,毕竟监视者组织里女性是可以不上战场的。可是这才第一个你就……
南宫南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搞得黑白有点心烦,不过他没力气发作,何况人家也是关心自己。实际上,南宫南根本就不信,黑白是自愿和引路做那种事的。
关上了房门,门外的引路被南宫一把按在了墙上。她的力气很大,即便是引路这样从小训练力气的,也无法反抗南宫南的怪力。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黑白做了违法犯罪的事?”南宫南的口气很直,像是没有听过黑白的回答。
在黄濑的劝说下,南宫放开了引路,引路也把全过程解释给两人听。他没有想过要逃避责任,他也向南宫保证会对黑白好。幸好有黄濑拉着,不然南宫没等引路解释完就动手了,这么熊的孩子要是在现场,南宫非得把这熊孩子的屁股打成两瓣。
虽然很不符合现在的气氛,但是黄濑真的想要吐槽,屁股不是本来就有两瓣的吗……
南宫冷静了下来,但是还是不让引路去碰黑白。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南宫在照顾黑白,引路只有给黑白送饭的时候,才能见一下黑白的脸庞。南宫的悉心照料,使黑白很快就恢复了,一个星期以后,她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引路的母亲得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她倒是没打算和黑白过过招,反而对南宫的怪力起了好奇心。于是,便向南宫南下了挑战书,争强好胜的南宫自然就接受了。
引路的妈妈叫茜,姓氏为高木,原本的姓氏是菱川。至于天演能力,和黑白的手下搬运一样,是无限耐力;因此,和南宫比试的项目,自然是扳手腕啦。
要和高木茜比试的事,在南宫的叮嘱下,没有人告诉黑白,她怕黑白担心。
空旷的屋子里,摆着一张特殊材料制作的桌子。制造桌子的材料是人工合成的,硬度堪比金刚石,密度却和塑料一样。曾经有一名化学家意外研究出了这种物质,那是正值二战还是一战,很多军工企业都向那个化学家表达了购买配方的意向,但是没有受到回信。最后嘛,配方和制造方法随着化学家的离世,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不知道这张桌子的制造者是从哪里得到的方法,做出这张桌子以后送给了自己的朋友,也就是引路的母亲——高木茜。
双方都摆好了架势,做好了准备工作,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开始。两个人因为遇到了实力相近的对手,都蠢蠢欲试了。
一声开始的日语发出,比赛开始。
南宫先下手为强,瞬间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很大,想要将高木茜的手腕压下去;可是,高木茜也不是等闲之辈,她的右手稳稳地立在那,没有丝毫的偏移。
不继续进攻我就要进攻喽?高木茜提醒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刚才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但愿南宫的实力,别让自己失望啊。
高木茜的力气不小,假如是在普通的木桌上进行的比试,桌子估计都被手肘压出凹陷来了。可是,南宫南同样不弱,自己刚才还没出全力呢。高木茜的力气真的不过尔尔的话,自己就白高兴了。
不分伯仲的两人开始认真起来,互相使出自己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气,你来我往的互相进攻。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决出胜负。
“小姑娘,你让我回忆起了年轻的时候。”高木茜对着南宫笑了,脸上满是青春洋溢的愉悦。
“哦?”南宫也报以微笑,“所以欧巴桑你是要认输吗?”
居然叫自己欧巴桑,这可不能忍。
“小姑娘,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尊重,女人的年龄可不能瞎说。”
南宫南吃力了起来,自己的右手开始挡不住了,貌似她认真起来了呢。刚才她隐藏了自己的实力,那么我也该拿出我的实力了。
四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还是你来我往,比赛还没结束。
“你们不累吗?”旁边的引路吐槽道,他在旁边玩手机玩了几个小时,手机都没电了,他俩还没结束。
黄濑端来了晚饭,比试还没结束,便把晚饭放在一边,让她们比试完热一热再吃。
半夜,两个人都睡着了,可是仍旧保持着扳手腕的姿势。旁边的人想要拉开,两个人的手却因为握的太紧而拉不开。怕自己母亲感冒,引路拿来了被子,给自己母亲盖上。黄濑也一样拿来了被子,给自己的发小盖上被子。
唉,既然拉不开,就只能让两人在这里过一晚上了。
三天后。
随着高木茜的手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比试结束了,高木茜泛红的手背宣告着南宫的胜利。她的手背因为砸到桌子上,像是冻伤了一样,引路赶紧叫来医生,替自己母亲包扎。同时也没有忘记,让人立刻给高木茜和南宫南喂水和准备食物,这两个人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连水都没喝过。幸好两个人都是力量型天演者,身体的素质远远好于一般人,不然早就出事晕倒了。
黑白穿着木屐和黑色的浴衣,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身为那场比试的胜利者,他的身体恢复时间比引路的父亲还要长,所幸,那一招的副作用止步于此,还没有到需要燃烧寿命的地步。
晚饭是几个年轻人一起吃的,南宫南终于松口,允许引路和黑白亲密接触了,但还是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在现场盯着。
冰淇淋很好吃,不在生理期真的是太好了。黑白心里如此想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淇淋。香草和巧克力真的是绝配,无法理解为什么黄濑会喜欢薄荷冰淇淋;薄荷的味道总是让黑白有种在吃牙膏的感觉,因此他很抗拒薄荷味道的冰淇淋,就像他抗拒甜的豆腐花和豆浆一样。
“我去趟厕所。”引路果汁喝多了,匆匆忙忙的离开。
唔。黑白捂住嘴巴,怎么突然有点想吐,难道是自己冰淇淋吃太快了?
在这方面,反而是南宫细心。她马上怀疑起了那种可能性,赶忙问:“黑白,你和引路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安全措施?忘记了……再说那次事发突然,谁会准备,后来几次也就没有做那种准备。
“没有……”黑白有点不好意思,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完了,看样子极有可能是那样了。南宫南马上皱起了眉头,凑到黑白的耳朵边,说了几句。
一头雾水的引路被南宫拉着来了医院,她说黑白要检查身体,但是黑白不让南宫告诉自己。南宫觉得这种大事还是要告诉当事人的,于是便拉着他来了,以便等结果出来第一时间让引路知道。
“她的电话来了,应该是结果出来了,我去看看。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南宫南嘱托道,“要是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在黄濑的陪同下,当事人拿着报告单出来了。黄濑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报告单黑白也看不懂,只能跟着她走。
在接到电话后赶来的南宫,与两个人会合了。从黑白手里抢过报告单,南宫南扫了一眼,面容阴沉了下来。做南宫家的执事已经有些时日了,她的这种反应,八九不离十是她担心的情况真的发生了。
黑白低下头,轻轻地将手掌心盖在肚子上,仿佛怕惊扰到正在成长的小生命。话说胎儿应该还没成型吧,怎么惊扰到……因为身材比较瘦,所以黑白的腰是比较细的。要是自己放任孩子长大,自己的腰会长粗吧,然后慢慢地长胖,走路都变得麻烦了。
黑白不知道是哀伤还是喜悦,望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是觉得对不起孩子,眼睛里满是歉意。希望你的父亲能够负起责任吧,别到时候不负责任翻脸不认人了。不过应该不会,毕竟他都带自己见过他的父母了。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吧,他要成为和他爸一样的人,当上别人的父亲了。
黑白拿着检查报告,拉着南宫去找引路,黄濑也紧随其后。这家伙,当母亲了就这么高兴吗?生孩子可是非常疼的,养孩子也挺麻烦的。
听了大小姐的疑问,黑白笑了笑:“没事,反正我是想要当家庭主妇的啦。不过我以后可能就不能保护大小姐你了,我得留在东十一区,我总不能挺着一个大肚子跟在你身后跑吧。”
“没事,这个我会和老爸解释的,只是你得保护好自己,毕竟你不懂东十一区的语言。还有,要管好引路,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妻子怀孕的时候还跑出去玩闹。”南宫南提醒黑白,她有点担心黑白不懂得自我保护。
“没事的啦……”
黑白的啦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引路他,站在走廊上,正在和另一个女生接吻。当然,他没这么冲动,搞不好只是女生单方面的行为,外国的女生嘛,价值观不同,比较开放,也能够理解。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
“小时候你可是说过要娶我的哦。”女生的话被南宫翻译出来,传达给黑白。
“十四岁的那个晚上,我可是……”
女生的后半句话,南宫南戛然而止没有继续翻译,她怕黑白现场发飙。即便她再怎么冷静,能够容忍青梅竹马之间的玩笑以及儿时的约定,也不可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性……
“她后来说的是不是这个。”黑白在南宫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南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但是这种事还是告诉她真相比较好。
“趁他还没发现,走吧。”黑白拉起南宫,一路小跑离开了。可是,黑白并没有回到引路的家里,而是去了黄濑家里,写了一封信留给引路。万一他还会来找自己,就留点东西给他吧。
黑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金属骰子,和信封一起交给了黄濑,让她转交给引路。假如引路心里没有自己,到时候不来找自己的话,就放在这里吧,南宫会请人来拿这封信和这枚金属骰子的。
黑白和南宫急急忙忙的上了回去的飞机,登机之前,黑白回头看了一眼过来的路,希望能够像电视剧里一样,一回头,心仪的对象来寻找自己。
现实就是现实,电视剧里的事情不可能实现。黑白登上了飞机,却没想到飞机上,有自己的老熟人;更加没有想到,自己身为一个孕妇,还要在生死线上拼搏一回。并且,这不是最后一次。
“黑白她人在哪!”引路朝着黄濑怒吼。
“请你先解释一下,在医院和你接吻的是谁?”黄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还有呐,那个女生在十四岁晚上和你做了些什么?”
“那都是误会!”自己的运气也太差了,就这个样子躺枪了,“那个确实是我的青梅竹马,小时候父母开玩笑问我要不要娶她,我当时还小以为是过家家随便说了句好。至于十四岁的那个,她那个时候剪了短发,还是洗衣板,我以为她是男生,所以和她去野外露营,那天刚好是她生日。结果我在晚上才发现她是女生,因为她之前一直用伪音讲话啊,所以我才没发觉。晚上休息时发现了她是女生,她还和我讲了小时候的事,讲完以后就开始那啥啥。但是我意志很坚定,什么都没有做。她说的在床上做过的那些事是指她一丝不挂的让我看,可是我对暴露狂根本就没有兴趣。”
一口气说完,引路双手撑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调整呼吸。刚才太着急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你准备好了钻戒和花嫁,应该穿花嫁的人却走了。自己真的是倒了什么血霉,遇到这种青梅竹马不说,还被未婚妻误会了。在自己家里,引路可是已经将戒指送给了黑白,却被黑白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拒绝了。她的想法是,既然要嫁入他家,就应该先学习过东十一区的礼仪,省的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至于戒指的尺码,黑白大概能够猜到,是在医院的那次吧,那次知道了手指的尺寸。花嫁黑白也看过了,很好看,很漂亮,女生穿着应该会是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吧。纯洁无瑕的白色,象征着女性的纯净。虽然自己并不纯净,不管是从以前是男生的心理来说,还是从已经和引路做过那种事来说。作为花嫁的白无垢很昂贵,要是一般的女生,看到有人给自己定制这个,应该会激动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嫁给对方。
“呐,这是她留给你的信。”黄濑把信和金属骰子递给他。
信的内容有点皮,因为是用半吊子的文言文写的,所以引路也是花了一点时间才看懂。具体内容是模仿《陈情表》的:妾白言:妾以险衅,夙遭闵凶。初得古物,为南挡伤;交手幻影,大人计划。红颜俞悯妾悟性,躬亲训练。妾欲练暗器,成高中生,觉醒能力,加入天演。既无资历,终鲜战绩,常战常败,多历危机。外无强大之外骨骼,内无队友可独挡敌,即便如此,形影不离。而南宫有约定,常在冒险,妾侍左右,未曾废离。幸遇引路,得君之情。前黄濑六花邀妾赴宴;后自家小姐为妾梳妆。妾以不适高跟,拒不跟从。生死短信,劝妾同去,待遇引路,邀妾共舞。猥以微贱,当侍厅外,非妾陨首所能上报。妾原想吐露,但遇案件。对战切峻,使妾临危;小姐发威,击败对手;携妾求医,急于星火。君言与妾交往,则携手一生,言呵护一生,则尽心尽力。妾之内心,实为感激。伏惟生灵以命护母星,凡在地球,天演必行,况妾身份,更应尽力。且妾出身平凡,历职监视,报恩自然,无视安危。今君财团独子,既富又贵,准备花嫁,献戒求婚,岂敢答应,有所贪图!因以俞情义仍在,互相许诺,护星一生,生死契约。妾无生死,无以至今日,生死无妾,无以兑诺言。俞、妾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妾白今年四五二十,生死今年二十有一,是妾守诺于生死之约重,回应君之情轻也。鸳鸯私情,愿伴终生。妾之忠诚,为南宫之雇主及监视者们所见明知,天演组织,实所共鉴。愿引路矜悯情侣,听妾微志,庶俞侥幸,白头余年。妾生当陨首,死当结草。妾不胜断绝合作之事,谨拜表以闻。
这……皮这么一下很开心吗?生死,东一区的五号监视者?可是我记得这一代的生死是女性啊,情侣是怎么回事?
对方惊讶的表情有点像行走的表情包,黄濑叹了一口气,还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吧。
“就是这样。”黄濑简短的将经过告诉了引路,“黑白她曾经是男性,为了救我和南宫南才变成了女性,并且回不去了。还有,你可能要当爸爸了,如果黑白把孩子生下来的话。她走之前我问过,她说要是引路来找她,就去那个地方。假如三个月后你还没来,她会把孩子给……她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有不负责任的父亲,她本人也并不想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黄濑拿起笔,在纸条上快速地写下了一个地址,递给了引路。
“看你自己的选择,假如你说的是事实,那就去这个地址找黑白吧,她和孩子在那里等你。”
黄濑的话语很平静,尽量不携带任何感情,她不希望引路是一时冲动去找黑白。到时候冲动过了,就开始嫌弃这里嫌弃那里,那样子对黑白并不好。
引路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立刻打电话给父母,要求去一趟东一区。不管黑白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人,自己都答应过要对她负责,男人的承诺必须做到;说完不去做,小孩子才会这样。
鲲骨静静地躺在行李中,经过黄濑的帮忙,才把鲲骨安安稳稳地带走。也是因为黄濑,她家里并没有开什么特别大的条件,无非就是要签订生死契约使用外骨骼,天书也打电话过来表示同意了;当然,签订生死契约的后果都告诉黄濑家里人了,后果由他们自己承担,承担不了就别签订。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黑白眼前一闪而过,可能是看错了吧,她怎么可能在这里。三号监视者可是很忙的,动身出现就肯定发生了大事,不可能不告诉自己。也许是因为那个女生穿了汉服,所以自己才会认错吧,她和催眠的身材挺像的。在飞机上穿着汉服,有点显眼,那个女生是旅游结束回去的吗?黑白的心里止不住的猜测,或许,自己在用这种方法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吧。
“先生,请问……”空姐用英语询问着一位乘客,可是话却只说了一半就不出声了。发生了什么?
“救……”一声惨叫被打断了,被捅进他肚子里的匕首,硬生生的打断了。
广播里,凶手们宣告着这架飞机被劫持了。黑白和南宫立刻警觉了起来,自己又不是替身最没用的老东西,为什么坐一次飞机还能遇到这种事?现在在飞机上,闪电匕没法用,一旦使用闪电匕,整个飞机的乘客都会有危险。金属骰子也都不在自己身上,都随着鲲骨一起托运了。现在只能靠南宫南赤手空拳了,自己的身手,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带着武器的人。
黑白看了一眼劫匪手里的匕首,匕首的刀柄不是金属;根据目前的情况可以判断,对方的天演能力应该是将物体拆分,然后用体外细胞携带,在需要的时候重新组装。糟了,目前最差的可能性就是对方携带的武器不止匕首,可能还有枪支。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那个……”南宫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用娇滴滴的声音问拿着刀的劫匪,“我能去一趟厕所吗?”
南宫南指了一下劫匪身后的厕所,劫匪思索了一下,允许了。
得到劫匪的同意后,南宫南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在经过劫匪身边的那一刻,南宫南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她,要动手了。
南宫南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按到了劫匪的手腕上,用力一拧。她的力量在天演能力的作用下可是很恐怖的,劫匪的右手被南宫直接拧断,手的关节处失去了知觉,匕首也随之掉落到了地上。
没等劫匪出声,南宫南的另一只手也来到了劫匪的脖子后,将劫匪打晕了。自己的力量没有控制,这种情况已经顾不上下手轻重了,虽然考虑过让劫匪把其他劫匪的情况告诉自己,但是对方很有可能直接叫喊通知队友。权衡之后,最好的处理办法是将对方打晕。
南宫南很明白,她知道黑白怀疑飞机的乘客中可能有劫匪的同伙,只是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按兵不动。暗处可能有敌人的情况下,绝对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实力都暴露了。
黑白虽然担心南宫的安全,可是也没有办法马上出去,要是两个人都被隐藏的同伙发现就完了。原本她是想要自己上的,让南宫南留下,假如有劫匪的同伙藏在乘客里,南宫可以再出手。结果南宫直接上了,离开座位之前把要起身的自己按在座位上,还指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是在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自己才怀孕了没多久,动一下身子也不会怎么样吧,没必要刚检查出怀孕就把自己当成大肚婆啊。
算了,既然她都出去了,自己只能保持警惕,防止她被偷袭了,必要的时候……
装了饮料的杯子放在面前,杯子是玻璃制造的,如果砸碎后小心使用,会是非常锋利和危险的暗器。黑白的杯子加上南宫的杯子,体积不大,砸碎后要保证威力,应该至少要六七平方厘米的面积;按照这样计算,自己大概能够使用二十到三十次的玻璃飞镖。考虑到砸碎的时候可能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碎裂,做好最坏的打算,按照十块玻璃计算。
黑白为了不引起四周乘客的注意,没有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乘客,而是用手机屏幕当作镜子整理头发;一边假装整理头发,一边观察后方的乘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直到南宫走进机长室,她才停下。整理头发的时间太长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大小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机长室内,突如其来的南宫南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变异组织并没有及时的将需要的情报共享给进化组织。这些人只准备了绝缘的衣服来防止被黑白电晕,却没有准备针对南宫南的东西,他们还以为南宫南仍旧是控制不好天演能力的小姑娘呢。说实话,即便知道了南宫南的危险性,他们估计也想不出克制南宫南的办法,因为南宫南的天演能力实在太纯粹了,就是增大力气,所以就算想要防备也没有办法。
进化组织的人虽然也有经过训练,不过机长室的几个貌似天演能力不强,也有可能根本来不及用天演能力,直接被南宫南一拳打的不省人事。其中一个下巴貌似歪掉了,还有两个也不太好,一个貌似被打到了肾还是什么,反正直接疼的昏过去了,还有一个被她一脚踢到了命根,可能以后生不了孩子了。南宫南早就不是会下手轻一点的人了,之前在六层幻境里,自己发现了自己愉悦的东西,平时都隐藏着,但是越是战斗,愉悦的欲望就越是强烈。一直到对手痛苦的倒下,自己的欲望才能得到些许满足。原因嘛,因为都是一招就倒下了,而且留着活口有用,所以没法闻到血液的味道了。
有危险!南宫一个灵巧的躲闪,没有被对手背刺成功。来者是一个女性,手里拿着手枪,貌似也是用天演能力组装的;另一只手里是匕首,刚才被她运气好躲过,现在已经被她发现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来者将手枪指着南宫的脑袋,询问自己的疑惑。
“直觉,感受到了杀气。”南宫南漫不经心的回答,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之前来者偷袭的时候,因为偷袭时必然要靠近,以及捅对方时身子的移动,所以自然引起了空气的流动。室内空气流动的变化,加上偷袭时衣服所产生的声响,南宫自然就发现了靠近自己的危险。
目前的情况有点危险,对方拿枪指着自己,另一只手还有匕首,有点难办啊。
“我有个问题。”南宫南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你刚才不用手枪打我,而是直接用匕首捅我?”
这个问题就很有灵性了,来者没有回答,怕被对方发现漏洞。怎么说呢,她高估了南宫的心思。
“我想到一个原因。”南宫南没有移动身躯,但是体内已经悄悄地准备使用最大功率的天演能力了,“你明明可以直接打死我,可是你却没有这么做。你也没有让我移动,说明你并不打算拿我来威胁别人,那么,我应该没有用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