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稻穗随风摆动,发出打鼾声音的少年,手挥动沾在脸上的苍蝇,几次以后他不厌烦的猛力一挥,就重心不稳跌入引水渠,弄得浑身湿答答,被满脸胡渣的父亲撞见,只是指着他大笑,并没有责怪什么的,还赶紧叫他回家换衣服避免感冒。

  眼前着一切,就如同剧场般平凡无奇,少年伸出手触摸眼前影像,如同虚幻的自己手穿越过对方,不管他怎么叫,就是碰不见对方,完全搞不清楚这倒底是哪?谜样的声音:「这──是我们过去的高雄!」

  下个转景,是铺上柏油路的大十字路口,处处都是上世纪旧式建筑,悬挂零琅满目的招牌,忙碌人群快脚步通过斑马线,和教科书提起的小吃文化:「路边摊。」透过最低开销,大幅降低食物购买费用,当然和现今人类饮食习惯大大不同,会有所谓菌种超标问题,食安卫生难管理等问题孳生。

  这都还是所谓旧城区,繁荣新兴的时刻,当天空不在是那么清澈,是处处可见的尘埃与病毒蔓延,这是人们因为战役,所引发出的问题,资讯提及的尸人遍布整个旧城区,在地图中央山脉以南靠右侧,目前通通叫做高雄,靠海左岸往上至台北前,完全是失守状态,北部因为通讯无法了解实际状况,判断为1号灾区。

  浮现出和自己相同的身影,他除了没有其他颜色,你会想问我是谁对吧。

  他点点头,我是你深层的意识,那个受狂暴洪流影响的你,记住!不管怎么样别再被洪流冲走,记住了──。

  刚睁开眼,数据连结着分析资料,从资讯中提醒身体损害状况,人体颇面图显示几区完全是红色,心脏、肺、前排几支肋骨,无力看着左右两侧,趴在右侧杂乱头发,有几只湿润在嘴角,她擦拭嘴角,迷糊眨眨眼睛。

  天佑慢慢在她眼前挥手:「睡得很香?」

  「你为什么?」

  少年苦恼神情,过几秒仍找不出答案,随口说出:「什么?」燐表情无力走到门外,二号探病者,拿出一包长型包装封面写着:「超高效能量补给剂MAX」,摆放在床边,梳理翘起几根的白发,眼袋浮肿的他走到病床边。

  「辕教官,你──不是很忙?」

  「是啊!是你增加我的工作量!」

  「用你孱弱身体去接子弹?」

  「别跟我说,还在上世纪那一套,给我仔细看好。」

  从眼前浮现,资料提供者:「辕」

  系统比较整体资料,从六角能力图示,展开两处重叠再一起,天佑看着接近极限的数据,比对自己惨不忍睹的能力,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辕抽出一支烟,在要点燃时,被机械手臂剪断滤口,愤怒看着机器骂出「该死!」两个字。

  当闸门打开,下一位进来是艾玛,她吃着手中散发香气的食物,当嘴唇附近沾上一点奶油,被少年沾到食指塞入嘴中,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愣住一秒钟。

  她握住可丽饼,模仿着媒体记者那样:「哦!这举止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呢?我们请本人来说明一下。」

  天佑说出两个字,并把头往病床另一头,愚蠢。

  从闪烁出红色警告!艾玛才默默离开病房内,那透明窗浮上一层雾气,机械手臂缓缓抬起伤患,流畅且以最快速度,在一分钟内完成换药的动作,从视觉能看到一个影像档,从档名:「我不后悔。」

  

  从这点来看,大概就是脑神经出问题的女孩发的,从播映开始大声尖叫让他在床上惊吓而抖了一下,忽然!亮起肾上腺素和心脏跳动,让方才离去的辕又回来。

  「呦!少年。」

  他手速很快在天佑系统中资讯栏留下一句:「不该看的,康复再说。」

  原本激动要起身的少年,被他比着躺下的手势,并拆封刚刚拿进来的东西插上吸管,沉默继续他手中的工作,少年又继续按下play,那女孩才娓娓道来: 「有意,还是无意,我不管!只要妳会造成姐姐生命安全,我绝对会杀了妳。」

  影像到这就结束了,不过忽然按下暂停的一处,后方有张卡片,写着:「谢谢。」会心一笑的天佑,知道选择莽撞不全然是坏事,自动放映下一则影像的是,属名:「菲妮」发出的影像类档案。

  开头她害羞的把头发拨到耳后,她正视着镜头已经是10秒的事情。

  「我不允许,有人在我前头打倒你,听到吗?弱鸡。」

  「还有!赶快给我回来,你听见没有,不然我宰了你。」

  在影片快结束之后,她脸两侧都是红晕状态,眼神也不时飘离镜头。

  收起画面状态,眼前是辕解除窗户遮蔽的外景,是刚是第一道曙光划破大地黑暗,恰好迎接黎明的早晨,他伸展僵硬的肩膀,回头看过少年面无表情说:「过两、三天就可以正常上课。」

  吸食着能量补给品,天佑注意到!系统显示的时间,足足比意识快了7天,算起来今天恰好是第8天早晨自己才清醒,当思绪还在厘清记忆,胸口闪烁枷锁图案,释出一阵黑色烟雾导致仪器失灵,从地面延展出黑色粒子包覆,从里头浮现出一位男子,他遮掩双眼的虎纹面具,扬起嘴角嘴边不时念着:「大人、大人哦!再等一会,我就把您给拯救出来。」

  黑粒子聚集成一把匕首,在他高高举起!匕首正要瞄准闪烁的图案,要刺下瞬间!大砍刀刺穿他臂膀,符纹正要引入电流,他如迷雾失去的实体,只留下可怕笑声和一句:「我会来接您的。」

  「一直都在?」

  「恩。」她脸蛋莫名其妙,发烫般的红肿。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

  燐点点头,擦拭沾上鲜血的刀锋。

  「我究竟是什么?」

  「为何?」

  「我的游戏人生,莫名的被乱了步调,妳好意思问我?」

  「人生忽然,如烂作家写出的轻小说主角,拯救什么狗屁世界?」

  「动不动就被追杀!除了独立工作室的小品作品。」

  「没有大作的世界,我受够了!」

  发泄一番的少年,正平复杂乱的呼吸频率,完全没有注意到,燐只是默默听着他把话说完,又开始擦拭手中的刀子,当武器收入背上刀套,逐渐成为周围一部分的身体,在闸门开启医疗人员再次进入,她又如空气消失在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