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靈星，巢外，陽泉酒館。自古以來，酒館之類的地方都是魚龍混雜之地。尤其在在巢外這種毫無治安可言的地方。那就更是如此了。
“啪！”門被粗暴的一腳踹開。刺眼的陽光射進昏暗的酒館，擾亂了酒館原本的氣氛。
在酒館喝酒的壯漢們都同時轉過頭來，朝着門口投射出不善的目光。
“嗒嗒。”考究的鋥亮的靴子踩在了滿是酒污的木板地上。十六七歲的少年，穿着黑色的皮夾克。臉上帶着一副墨鏡。正以極其拉風且酷的之態進入了酒館。
朔空徑直向前走向吧台，坐在高腳椅上。說：“老闆，來杯喝的。只要不是酒什麼都可以。”
此時這家酒店的老闆——長羅界·啟，正坐在朔空的對面。啟的年齡的介於中年和老年之間，灰白的長發綁在腦後，唯一沒有綁起的一縷長發垂在臉頰邊。一雙眼睛靈動而狡黠可以說得上是明亮如炬了。瘦削的臉上帶着一點邪邪的笑容……看起來竟然還蠻帥的。戴着露着手指頭的那種手套的右手撐着下巴。
他是這片地域最大的情報販子，不過他經常自稱是世界級的情報販子。沒幾個人信。
啟呵呵一笑，給朔空倒了杯橙黃色的液體。“我這裡進的果汁全都是為了你一個人進的，這樣太虧本了。要不我下回撒泡尿來招待你？”
“隨便，只要你不介意你下一秒全身都是尿騷味。儘管來。”朔空喝着飲料淡淡的說。經過多年的鍛煉他對這種玩笑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
“呵呵，恭喜你從‘星外’回來呀。”啟假惺惺的客套一句，然後說了一句實質的。“這單我請。”
“最後一句聽得真舒服啊。客套話就到這打止了吧……趕快聊正事。”朔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幾塊顏色瑰麗的寶石隨手丟在桌上。“龜松石，用手電筒照射石體內部會顯現出龜甲般的紋路。摸起來手感像琥珀，細品之下還有鼓松香味。你說我千里迢迢去‘星外’刨了那麼多坑……你說這玩意有用嗎？”
啟沒有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放大鏡，拿起一塊寶石對着燈光看了許久，才放下來，對着朔空點點頭說：“不錯，是真的。”
“那能換多少？”朔空湊上前去，說：“你在我走之前說這玩意挺值錢的，最好弄一兩塊來。所以到底值多少？”
“被老在意錢啊……”啟訕訕笑着。
“那你還我。”朔空聽出了啟話裡面的意思，作勢上前要把石頭收回來。
“誒別別別……”啟搶在朔空之前把寶石抱在自己的懷裡，露出一副討好的樣子，隨後他又撇撇嘴說：“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要想要錢。”
“我要捐給國家作為剿滅風武的戰備資金。”朔空說。
“你！”啟為之一噎，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開玩笑的啦~我恨風武是沒錯但還不至於到把身價性命全都搭進去的地步。”朔空笑了笑。“我也有自己的規劃啦，比如買個小行星度晚年之類的。我看起來像那種為了報仇而不顧一切的人嗎？”
“看起來還真像……”啟喃喃的點頭，過來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咳了咳嗓子說。“那就好那就好……”
“別廢話了，來談談價錢吧。”
“很道歉，昨天晚上你沒有來。那會剛好有個出手大方的闊佬在這裡逗留，現在已經他走了。”啟說著。“現在的話……怕是很難出手了。”
“那有情報嗎？如果有讓我滿意的情報也行哦。”一口氣把杯中的果汁喝完，然後把杯子磕在桌子上，說了一個字“續！”
“你感興趣的就只有風武吧？另外就是碧靈附近的塔斯巢。”啟抬起水壺把晚上看杯子裡面的果汁續滿，哼哼一聲。“風武的我倒是有，有碧靈的高官和風武相互勾結。想知道誰嗎？”
“哼哼，別想想着用這種老舊情報來坑我。我知道是誰。”朔空也哼哼一聲，“不就是歐根那傢伙嗎？十年前碧靈出兵剿滅風武，就是那傢伙當統帥，結果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幾乎被全軍覆沒。不是他是誰？”
“那你對雲雷和幽海這兩大巢感興趣嗎？”啟接著說。
“沒有。”朔空回答得十分乾脆，“反正那兩大巢不是明爭就是暗鬥，誰也吃不了誰。暫且就這麼著吧。反正我們碧靈不處於他們的‘利益衝突’的範圍內，不關我們的事。”
“呵呵，局勢分析的不錯。”啟笑着讚賞了一句。然後又突然露出一副很猥瑣的笑容。“這個不行的話……我拿里還有一兩個性奴在那裡屯着，保證沒動過。可以的話……誒嘿嘿。”
“滾！”朔空十分乾脆利落的打斷了啟。“如果沒有讓我動心的東西那就今日就這樣吧。我過幾天在來。”說完他站起身來，想把寶石收回來，但是沒有料到的是啟再一次阻止了他。
“怎麼？”
“別這樣嘛。”啟嘿嘿一笑，“我這裡還有別的貨，你先看看，包您滿意。”
“好吧。”朔空再次有做了回去，舒了一口氣，說：“那把東西拿給我看看吧。”
正說話間，啟從櫃檯下方掏出一個小金屬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盒子通體銀白，做工簡約而有精緻。金屬盒子頂上有一個淡白色的流雲花紋。
“這是什麼？”朔空眉尖一挑，頓時來了興趣。“雲雷巢的？”
“沒錯，這件東西就是產自三大巢之一的雲雷巢。”啟說。“最近雲雷一直在進行一項名為《微型女王兵》的研發。這邊是其中的一項成果。”
“這個項目具體是幹嘛的？聽名字還挺恐怖的。”朔空順勢問道。
“女王兵的機型一般都在兩三米左右。以前雲雷都喜歡把這個數值往大了弄。而這次他們他們把這件的強有力的單兵的武器往小了研究。推測出來的最後製成大小也就比常人高一些的樣子。”啟壓低了聲音緩緩道：“研發的目的大概也是為了方便潛入城市進行斬首行動。”
“這麼小威力夠嗎？”朔空問。
“所以就有了這個，雲雷的最新技術！”啟慢慢地把盒子推到朔空的面前。朔空拿起盒子打開看了一眼。
“代號：雲海凜雷！微小型純能量武器的‘核心’。”啟笑了笑“它可以直接裝到你自己拼裝的臂炮手上。安上以後最大威力大概可以和……一門對艦航炮相比。”
“我靠！這麼強力？”朔空吃了一驚，然後又隨口問道：“那得耗能不小呢，那雲雷那個‘微型女王兵’是怎麼解決能源問題的呢？”
“據說從來另外一大巢——赤煌，來進口‘高濃度流體能量補充劑’俗稱——蜂王漿。赤煌在這方面的技術可是一直領先世界的。”啟說。“好了，話套夠了吧。接下來我就不會給你泄漏任何情報了。一句話，你換不換？”
“這個我還要考慮考慮……”朔空擺出一副為難是樣子，拉開一副砍價的樣子。“雖然有點心動……但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作用啊。我的臂炮是靠我自身的能源驅動的。我沒有那麼多能源來驅動一門航炮，就算是能量儲備遠高於常人的雛蜂或者女王也不一定能行啊。所以這東西對我沒用，我手上這個剛好夠我用。無巢民是不會懂這些東西的吧？”
“我非常不喜歡你這說法……”啟一臉嚴肅的對朔空說，“整個宇宙中‘無巢民’的人口佔五分之四。剩下來是才是你們有巢民。我覺得這個稱呼帶有一定歧視意味。”
“隨便吧，我都叫習慣了。”朔空不置可否，繼續喝着果汁。“所以說還是……”
“誒，慢着！”啟年連忙打斷朔空，生怕錯過這單生意。。“你在聽我說說吧。”
“好吧，你說吧。”朔空再次把杯子中的果汁飲盡，然後把杯子磕到桌子上。
“你手上那個東西全力發射幾次核心就已經接近報廢了吧？到時候就再花錢買一個了吧？”不用多說，啟又恭恭敬敬的把果汁給朔空滿上。“而只要你換上了這個，未來十幾年你都不用還了。雲雷用的材料還是很好的，着方面我還是可以給你打包票的。”
朔空默默把手抽到桌子底下，打開包票的外翻蓋看了一眼。一股子焦黑味漫了上來，正中央安着的碧綠色的“碧閃”國產型號。此時原本通體碧綠色的它現在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焦黑色的裂紋。看來也是要報廢了。昨天晚上那一發，太用力了。不自覺的，朔空臉上露出不爽的表情。
“我說的沒錯吧？”啟笑了笑。“其實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們‘有巢民’一些，比如剛才你說我雛蜂或者女王不可能輕易全全功率催動‘雲海凜雷’的其實這句話是錯誤的。其實很多大巢的女王或者雛蜂就能做到這點，你見的世面還是太少了。整個碧靈巢也就只有女王和長棘能勉強達到這個要求。“
“切！”朔空不爽的說了一句，被人說教的感覺真的不爽啊。
“所以說成交嗎？”啟笑着說。“現在還送一個大禮包，免費把你的臂炮改裝一下，加個外部能量借口，以後你要是危機時刻有個趁手的能源就可以用上。”
“成交。”朔空把手上的臂炮解下丟給啟。啟接過以後，從桌子底下拿了一個工具箱就現場開始作業起來了。
“你說什麼人會買這幾個石頭啊？”朔空看着啟在那裡改裝臂炮，隨口問道。
“幽海的那幫貴婦唄！除了她們誰還有哪些閑錢。”啟說。
“對了，向你打聽個事唄。”朔空忽然說。
“什麼事？”啟警覺的後退半步。“交易已經結束了，你要另買情報的話。還得另外付錢。”
“滾蛋！”朔空突然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幾塊龜松石價格是多少，買你那塊‘雲海凜雷’綽綽有餘。我不能讓自己虧了！”
“好吧，你贏了。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坐地還價的。”啟苦着臉。“有什麼要打聽的嗎？問吧。”
“今天凌晨在碧靈巢邊界發生的爆炸事件知道了吧？就是那件事的情報。”
“哦，你想打聽那件事啊。才發生，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啊……”啟搪塞着。“等幾天吧，等幾天就會有新消息出來了。”
“等幾天就遍地都是假情報了，說什麼都得有。就差說有非人類文明入侵碧靈了。”朔空說。“我要最新的！”
“很遺憾，我也沒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啟攤了攤手。
“你也沒有？你平時不是號稱世界級的情報販子么？”朔空一愣，沒有料到這樣的結局。
“再厲害的情報販子收集情報很大程度上都是要靠運氣的。”啟說。“而且‘世界級的情報販子’的含義是收集的都是世界級的情報。像碧靈巢這種小地方的情報我一般都是沒什麼興趣的，懂嗎？”
“我靠！”朔空忍不住罵了一句。
“好吧，那件事的消息還是挺難搞的。”啟撓撓頭說。“一是這事才出來沒多久。二是這事發生在碧靈巢的附近，要挖東西也沒人敢去挖……話說你不是晉陞為碧靈騎士嗎？怎麼沒這事的第一手消息啊？”
“你知道了我晉陞的事了？”朔空眼神一寒，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而且到現在還沒公開。老傢伙收集情報的能力果真不一般。看來自己不可小覷。過來一會他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說：“實話告訴你，今天上午我看了一下碧靈內部的政治簡報。沒有這件事我懷疑上面有人把這事壓下來了。”
“有這樣的事？很好，把這件事立為重點關注。”
“喂，那件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朔空突然說。
“什麼事啊？”啟抬起頭來，滿臉疑惑。
“別他媽給我裝蒜！”朔空眼神一凝盯着啟這張老臉。
“喔！”啟誇張的猛地一拍腦袋，做恍然大悟狀。“你是在說陽源礦脈的事是嗎？”
“你果然知道了！話說你裝糊塗沒必要到這種程度吧？……拍得滿腦袋都是機油。”朔空說。“說一下，你把這個情報賣出去了嗎？”
“不好意思這是商業機密。”啟突然擺出一副很義正辭嚴的樣子。“無可奉告！”
“算了，這個情報攔也攔不住。世界上最蠢的是大概就是就是打算從一情報販子手裡吧是去的情報在買回來……”朔空嘆了口氣，“這樣吧，我賣個你一個有關於陽源礦脈坐標的情報，第一手消息絕對有效。”
“什麼什麼？”啟的眼睛“噌”亮了起來，像一條狗。
“帶回來的陽源礦脈坐標，是經過傑克本人加密的。以碧靈的能力至少需要三年才能解出來……”朔空緩緩的說。“我要的報酬就是你把這些情報賣出去時再給我加一條。什麼‘碧靈的防護力場研究又有新進展’之類的。總之就要給那些人‘碧靈對付起來還是很麻煩’的信息。”
“你是想通過這一手來打消那些大國用武力來掠奪的念頭嗎？”啟笑了笑。“看來你也成熟了不少了。成交，正好我也需要和平。”
“合作愉快。”朔空舉起酒杯敬了一下啟。
“要不是她把這件事半公開出去，我可能還用不着這麼操心。”朔空說。
“你是指陽源礦脈的事？”
“不然還是什麼？如果她不公布這個消息。沒準我們還會有幾天安生日子過。現在是公布了，不出半個月我們得全體進入戰備一級狀態。因為我們已經被人家大兵壓境了。然後天天都的是軍事、外交、情報之類的事輪軸轉，煩都要煩死個人。幸虧老子不是管外交的……”朔空話說到這突然就剎住了，因為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後破口大喝。
“TM老子就是管外交的！還是女王直屬！”
“好好，別生氣。你現在看上去好像個下班回家在小酒館喝醉然後開始抱怨老闆和工作的上班族，且還是中年男人那一種”啟安慰着，然後又說。“我覺得你們的女王大人政治手腕還是相當強的。”
“做出那樣的蠢事，也算是強？”
“至少如果沒有她，沒準碧靈巢完了完了也說不定。”
“你什麼意思？”朔空眼神一寒，言語中隱隱含着怒氣。
“看來是有必要給你補一下常識啊。”啟笑了笑。“先說為什麼碧靈星會空出三分之一的空白區域？”
“當然是因為風武的緣故了。”朔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口。“要不是他們用武力強行佔在那裡，會這樣？”
“你的目光太看重風武了，以致被蒙蔽了雙眼。”啟神秘的笑着說。“那只是原因之一，你再往前想想。”
“是塔斯的……那件大炮！”朔空想起了離這裡最近的蜂巢國家——碧靈的死敵。
“沒錯，七十年前。當時還不是三大巢之一的赤煌，把他們原本用作於某顆星球的主炮。‘赤星’因為‘研究失敗’的原因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塔斯。塔斯拿回去改裝一下就按到自己的星球上。”
“所以碧靈星上才會出現這一大片空白區域。風武才會有機可乘。”朔空結果話頭。“塔斯得到那門威力非同凡響的大炮后，就只幹了一件事。把那門炮直接對準碧靈星。碧靈巢直接把那些有可能直接命中的地域給捨棄了，不然的話一旦被打中碧靈整體的防禦力場都會受到重創！”
“嗯，然後星海團風武就鑽了個空子落地了。碧靈當然不允許自己的大後方有這麼一個勢力盤踞着。於是出兵打算剿滅風武。不幸慘遭失敗且損失嚴重。”朔空抬起頭看着朔空。“你想想，如此內憂外患的局面下竟然還能活到現在，不可不說是個奇迹。”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啟笑着，緩緩脫下了右手滿是污漬的手套。“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是，從來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朔空向下瞟了一眼，瞥見了啟的手背。瞳孔不禁猛地一縮。他的手背有一大片猙獰的傷疤，乍一看像是燒傷。突起的筋肉像是枯樹的樹根。在這片傷疤的中心處，莫名空了一塊。好像是原本在這裡的肉被生生挖掉一般。僅僅只看了一眼后朔空趕緊地收回目光，但心中的寒意仍然久久不散。
“噢，是這樣啊。”朔空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喝着果汁，當做沒看見。
“說起來你還是是碧靈最新一代里升的最快的。”啟突然說。
“好像是啊，我目前好像是全碧靈最年輕的碧靈騎士吧。”朔空含糊的答過了，他能感覺啟問這問題可能是要有什麼交易之類的談，他下意識不想趟這趟渾水，所以就這樣說，把自己消極的信息傳遞首先出去。
“那麼你就很有可能成為碧靈巢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咯？”啟笑了笑，說：“或許我們可以談點別的，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更加長遠的……交易。”
“免了，我不想跟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這個情報販子有什麼糾纏。”朔空第一時間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拒絕模樣。“何況我對陞官什麼的不敢興趣，不過我倒還想做些什麼事，你是知道的。”
“別急着拒絕嘛，如果你想要做成那些是，必須要升到高位才有可能。在此之前你還是先聽我說說吧。”啟市儈的笑了笑，說：“先說說如果現在身居高位會做些什麼，或者說你的戰略是什麼？”
“需要這種東西嗎？”朔空抬起頭看着啟，“我不需要。”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做事要有大局觀，是時候要給你上一課了。”啟語重心長。“你看，我這個世界級的情報販子是為什麼會在這裡紮根？”
“這個臭牛逼的稱號難道不是你自封的嗎？”朔空說。
“不不不，是因為這裡合適的地理環境。”啟無視朔空的話繼續自顧自說著。“雖然這裡的地理環境在整個宇宙中並不算上中心，但勝在穩定。全方圓幾光年都沒有任何會打家劫舍的星海團或者海盜團。治安十分好，可偏偏正中間有一塊這麼混亂的地方。很適合搞情報，這樣的土地是很難找到的。”
“你想說什麼？”朔空皺眉不解，他隱約覺得自己正在接近啟要表示的核心了。
“我還想在這裡養老幾年的說。”啟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看似輕鬆的隨意說。
“你還想這片地域長期存在下去？”朔空突然神色一變，眉頭一皺，嚴厲問道。“你是知道這片地域的特殊性的吧？無論是碧靈與風武交戰，還是和塔斯交戰。這片地方都是首當其衝戰爭區域。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說過，碧靈未來幾年必然會有大戰要打。這話就不算數了？”
“呵呵，當然作為世界級的情報販子這點局勢都拿不準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我曾經作過的預言，現在依然還在那裡，等待着實現。”啟呵呵笑這樣說。“當然我還可以與你合作，助你輕鬆的完成征伐風武的事業。我所要的很簡單，怎麼樣？考慮一下？”
“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朔空看着啟嚴肅的說：“要我是當政者，在掃清叛孽后是絕不允許會有一片這樣混亂的地方存在！成為威脅碧靈安危的潛在因素。”
“哦，你還挺負責的嘛。”啟奇奇怪怪讚賞了朔空一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作為世界級的情報販子，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我既然跟你談了這個問題就一定有把握讓你答應。”
“哦，你想怎樣？威脅我嗎？”朔空冷冷的說。
“威脅那倒還不一定。”啟說。“只是讓你略微看一下我的實力，以後合作能對我的實力有個印象。”
“你到底想干什……”
“現在立馬趕到碧靈巢去。”朔空還沒說完啟就打斷他了。
“什麼？”
“現在立馬趕回到碧靈巢。”啟面無表情的重複着。“否則碧靈巢將會滅亡。”
“突然說這種話來嚇唬我，你認為有用嗎？”朔空臉上不屑的嗤笑了一下，可不知為何心裡竟然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從來啟說話就沒有失過手的。
“信不信由你自己決定，只要你賭得起的話。”啟又笑了，笑容還是那般神秘自信。讓人看不透。“別小看世界級情報販子的能力啊。”他接着又把面前的臂炮扔回給了朔空。“喏，給你改裝好了。”
“WCMD！”朔空終究還是不敢賭。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輸了僅僅是別人一句空口無憑的威脅，自己就慫了。他罵了一句，拿起臂炮。快步向門前走去。
